《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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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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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嘛,自然明白有赚有赔的道理,只要赚的比赔的多,就是赢了。只知道计较一点点的得失,是做不成大事的,他贺晋北深诣此道。

他俩有专属的相处之道,就是这样本该十分尴尬的气氛被三言两语的斗嘴轻易化解了,仿佛刚才那个只是个小插曲,没人放在心上。

前面开车的李叔都纳闷,最开始以为会是甜蜜浪漫的,结果一下子就变成吵架斗嘴了,原本以为气氛会因此冷下来,可没想到又啥事儿也没有了。

这俩人,可真够奇怪的。

李叔暗自摇摇头,直感叹自己老了老了,年轻人的世界,他搞不懂了。

车稳稳地开着,外面已经是月黑风高了,许是正值年初一,高速上的车辆也很少,开出去不久,窗外竟飘起了小雪花。

陶杳杳无意一瞥,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在一边闭目养神有点昏昏欲睡的贺晋北吓一跳。

“要死啊你,喊那么大声。”他不满的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动了动身子打算继续眯着。

“诶你看,下雪了!”陶杳杳摇下一半车窗,激动的晃贺晋北的手臂,“你看你看!”

贺晋北半阖着眼帘朝车窗外瞥了一眼,顿时就精神了,“还真是嘿!”

两个人凑到一边开着窗子往外伸着手接雪花,说说笑笑跟两小孩儿似的。

“你看,它一到我手上就化了。”陶杳杳有些可惜的说,那些小小的雪花在她手心里,都成了一汪小小的水。

贺晋北捏她鼻子:“你手心里像有个小太阳,什么不给烤化了。”

后海那一次,她踮着脚捧着他的脸,暖暖的温度传过来,他就觉得这丫头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小太阳,永远温暖明亮,照的他暖洋洋的。

陶杳杳觉得他这个说法很受用,美滋滋的挑挑眉。

“呐,看吧。”贺晋北的手要凉一些,他接了几片雪花,趁着还没化举给她看。

“哇,好漂亮!”陶杳杳说着就要去碰,被贺晋北一手拍掉,只得撅着小嘴握着他的手凑近了看,那雪花小小的,仔细看去,还是六瓣的呢。

她的小脑袋就在他下巴跟前,他不动神色的嗅着,那独属于她的香气,改天问问她用什么洗发水,他也要换同样的。

嗯……还有浴液,最好全套都能用一样的,要是能一起共用那就棒呆啦。

某人的思绪已经飘到好远了,满满都是粉红色的未来。

**

到陶杳杳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夜零点了,不论是折腾一趟的陶杳杳还是折腾了两趟的贺晋北,都有些倦意了。

车子依旧是开不进去,李叔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拿出来,贺晋北接过,让李叔在这里等他一会儿,边和陶杳杳一同走了进去。

“啊,第一次过年放这么点儿假,真要命啊。”陶杳杳胡乱揉着头发哀嚎,“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啊啊啊啊。”

不算幼儿园,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外加大学四年,她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一半多的时间里寒假都是她放的最长的假期,可是从今年开始,就不是这样了。

别人工作最长的假期是七天年假,可她偏偏选了记者还是娱乐记者这个职业,连七天的年假都是奢望。

娱乐不等人,新闻分分钟都有,才不管你是清明端午还是中秋春节呢。

“怎么,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贺晋北看着她一脸的苦相不仅觉得有趣,“我早就不知道假期是什么了。”

陶杳杳顿住动作,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怎么可能,总裁神马的不应该天天都是假么,这一秒在夏威夷海滩晒阳光浴,下一秒就跑到阿尔卑斯山滑雪,这样才科学啊。

“不信?”贺晋北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你呀就是受那些电视小说影响太深,我们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压力是很大的,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你做得好,没有表扬,别人认为那是应该的;你做不好,会被批评,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就算家人不逼你,你也会逼你自己,身不由己的那种,好像有双隐形的手一直在背后推你,让你不敢停下来或往回走,只能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你必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付出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在他们看来是毫不费力,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其实挺烦的。”

大家都看到的是他贺晋北天天吊儿郎当没个正行,就连事业也是开娱乐公司这种在别人眼里是打着幌子实则玩闹的,可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没人会在乎这些,大家看的都是表面。

人们只看得到他们愿意看到的,只听得到他们愿意听到的,不论那些是否是事实。

陶杳杳难得不插嘴静静的听着,听着他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说着那么难过的事,就连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喜悲。

这样的贺晋北是完全陌生的,疏离冷漠的好像是个旁观者,平静叙述着别人的故事。

可是那些都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啊,他在说的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她无法想象如果换做是自己来承受这些,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不会这样快乐,也许在某一个时刻,那根弦绷得太久,迟早会断。

她发现贺晋北有很多面,多数时的话唠逗比,工作时的精明果断,想起过去时的温顺脆弱,以及现在说到这些时的淡漠疏离。

贺晋北是什么人,她陶杳杳再清楚不过,只要他想,他可以永远只让你看到完美到极致的自己,那是高高在上,触不可及,需要仰望的。

他对自己,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暴露了最让人无语的一面,相处的越多,他呈现出来的最真实的样貌越多,这……代表了什么?

陶杳杳不敢往下想,好像要触碰到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都不容易。”

“是啊,人活一世,哪有容易的事呢。”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有些默契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无需刻意,自然流露。

他不需要她挖空心思的找话安慰,陶杳杳很清楚的知道,所以那些没用的她不说,他真正需要的是理解。

说着说着就到了楼下,贺晋北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上去休息。哦对了,别忘了履行咱俩的约定。”

陪吃,陪喝,陪玩啥的,咳咳,简称三|陪???

“忘不了。”陶杳杳嘟囔,怎么跟讨债的似的,她要是存心想赖账,今晚就不会跟他回来了,还可以多在家呆一天呢。

“行了,上去吧。”贺晋北把行李给她。

陶杳杳想起什么似的,竟然开始翻行李,然后拿出来一个罐子似的东西塞给他:“唔,这是我妈自己腌渍的小菜,我从小带大最爱吃的,分你一罐,独家秘制哦。”

贺晋北接过,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罐子一眼,挑眉看向她,她说话的神情就好像把心爱的糖果分一半的小孩儿一样,眼睛亮晶晶的。

“谢了,好吃再来跟你要。”

“晚安,明天见。”

“嗯,明天见。”

他心里的那室灯光亮了又灭了,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那个弧度。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一想起就笑,那她是不是值得你奋不顾身去喜欢?

这个问题的答案,贺晋北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叔在车里等了好久,才见贺晋北出来,他下意识的以为贺晋北上人家姑娘家里做了一会儿喝个茶聊个天才离开的,要是让他知道只是在楼底下站了这么久,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虽然李叔不近视,不过年纪大了,多少有点老花……

坐在车后座的贺晋北反复的用指腹抚摸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姑娘的味道,甜甜的,糖果般的,只属于她的味道。

对他来说,似蛊,似瘾。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妈呀,这是两人的初吻咩~(≧▽≦)/~

满车的粉红色泡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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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章echo,西贝,东潇学子,summer张太白的留言,么么哒~

 第二十八章

**

年初二的早上,陶杳杳还在和周公约会的时候就被某个恼人的家伙给吵起来了;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不论是把它丢到床下还是自己躲在被窝里都丝毫不起作用。

魔音绕耳啊简直是;那首她很喜欢并一直用作铃声的歌;拜某人所赐;她再也不想听见了。

知道想快速讨厌一首歌的方法么?

除了把它设成闹铃之外,就是用作某话唠的专属铃声,保证你听过一次就绝没有下次!

就在她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不理手机继续在床上躺尸的时候,门铃响了……

随后便是某人大喊的声音:“陶杳杳快开门,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撞门了!”

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了的陶杳杳脑子里瞬间出现了某个画面,某人顶着一张雪姨脸;一边砸门一边喊。

“陶杳杳;你别躲在屋里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睡懒觉,你有本事开门呐……”

天惹,简直不能好了。

“知道了!”陶杳杳受不了摧残觉得耳朵迟早要变聋,怒掀被子抱着枕头飞一般的奔向门口,霍地把门打开。

贺晋北在那里找到了好玩儿的东西正玩儿的起劲儿呢,他都快可以把门铃按成交响乐了,没想到门开了:“诶我说你这也……唔唔#¥%&*”

陶杳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枕头一把糊在他脸上,“闭嘴,吵死了!”转身进去了。

抱着枕头的贺晋北呆愣了三秒,把头埋在里面深吸了一口气,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哇哦,她的味道呢,好香~(此处应该配上某人一脸陶醉转圈圈的画面0。0)

“诶你快……”

贺晋北正欲开口催促,陶杳杳已然准备妥当白了他一眼:“走吧。”

“……”怒摔,这尼玛也太快了吧,不科学啊喂(╯‵□′)╯︵┻┻

到了楼下陶杳杳习惯性的找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哪儿去了,直到贺晋北站在车前朝她招呼她才注意到他换车了,可这……

这辆看起来比江亦然那辆大砖头更吓人的悍马是怎么回事儿?!

大过年开这家伙上街,实在是有种穿越的赶脚ORZ

“杵着干嘛,上车出发。”他撑着车门一挥手,那样子好像在某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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