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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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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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流逝,众官员已经跪了一小会了,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已经有人低着眼睛在四下乱瞄。
戏再怎么也得演下去,鸱目虎吻的表情从觉罗博脸上一闪而过,他神色自若地站起来,顺石阶而下,一直来到安索面前。
戏砸了,自己也得死!安索再呆若木鸡,也知晓分寸,已经面面相对,下面的事她也记得怎么做了。
觉罗博从安索手中接过天书,又道貌凛然地多望她一眼,这才重新回到王座上,示意众人起身。
“恭喜我王、贺喜我王。”作为右贤王的老狐狸库夫,第一个跳出来说吉利话:“天佑后凉,国祚绵长。”
两朝的老官员南哲站在左近,似念经般叨道:“天女传书,累世之福。”
随在他身侧的几名官员,就象没长翅膀的八哥一样,立即出声附合。整个王庭内,顿时堪比一塘蛤蟆开会,热闹之极。
唯崔图一言不发,他一直不赞同这个不着五六的主意。都萨满是王庭的祭师不假,可他是个什么玩意,他可是太清楚了,那就是个满嘴谎言的老骗子。
也不知当初是怎么骗住老后凉王的,在后凉王庭混得风声水起。论起整个后凉的权威他怎么及得上燕脂山中萨满神庙中的德萨满,只是德萨满祭师又怎肯睁着眼睛说瞎话!
崔图无奈地笑笑,将目光放到天女身上,虽然看不到脸,但他总觉得天女的身材依稀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后凉王庭

后凉王庭很有几分古欧州宫廷建筑的风格,这是安索一路朝寝宫走,得出的结论。
长方形石头垒成的两层建筑,鲜少用木料,行走在廊上,入眼大部份是青灰色的大石,越发透出初冬彻骨的寒薄。后花院被积雪覆盖一部份,寥落地长着几株秃树,一幅枯木望天的架式,看多了平添出一份杀戮。
领路的侍者带着她们拐个弯,安索的视线随即被方型石柱挡住。西首的这一排房间都收拾出来供天女一行居住。领路的侍者打开其间最大房间,这里是给天女休憩的地方。
安索踏在西番莲花纹的地毯上,以很快的步伐,来到屋子正中的窗口,从这里朝外望,她很快失望。外面长长的通道两旁,十步一岗。
没有下雪,冬季固有的寒风刮过士兵灰冷的衣甲,将那森杀暴虐彰显得肆无忌惮。
“都萨满。”别珠的轻唤让安索扭头朝向室内。
都萨满卸掉脸上的油彩,就是一干瘦老头,面色腊黄、双颊深陷、唯有一双狭长的细小眼睛里时不时冒出精明亮光。
他的手一抬,别珠带着侍女们微一行礼就退出去,接着他走向窗边站立的安索。
安索在惴惴中两手捏紧,老骗子早就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今晨的一切不能出错,否则就会被他用金丝蚕鞭抽上两鞭。
她初学站姿时,怎么都体悟不出那种卓而不群之态,于是老骗子的金丝蚕鞭就没长眼睛让她活活地挨了一记。鞭过的瞬间痛得抽筋扒骨,过后却没在身上留下痕迹。虽然在天水庙中毒发时受过比这还痛的苦楚。可谁愿意挨打啊,除非脑子坏掉!安索瞅着老骗子负在身后的双手,几乎肯定那变态的鞭就在他手上拿着。
“把鞭子收起来,否则天女神化就此消失!”安索眼睛瞟向窗台外。
“跳窗!”只要她从窗口掉下去,编好的神话就会覆灭,都萨满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真是造孽过头、骗人不淑!平生遇到的女子中就没有这么乖张、狡黠、偏又有几分坚强的丫头,就象棉里藏针,以为很软的时候,就猛地扎人生痛。
“丫头你不说你是南晋人,我还以为你是从石头山蹦出来的!”都萨满从老后凉王开始尊祟至今,还没有哪个手心里攥着的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说完话的他在连声的冷笑中,将金丝蚕鞭收入袖中。
“南晋话说得挺溜的,你不说你是后凉人,我还以为南晋的方术士跑这卖艺来了!”安索在无意间说对了某件事,不过现在不是她耍嘴皮的时候,安索略一思索,就知觉自己失言了。
安索双手朝后撑在窗台上,猎猎的北风穿窗而入,吹得厚重的帘子高高飞起。她的脸色在雪风中白得净明,眼睛中的倔强隐没后,便静得若一汪深水。
这小丫头真的只有十四岁吗,都萨满突然觉得对方并不似她的相貌那么小。
他一步步地走向窗台,双手伸出去同时平拉,咣当一声窗户关上,窗帘子就跟受了打击般,刷地回到它们应该待的位置。
“冬日风冷,即便贵为天女也多吹不得,难道你想弄一个天女生病的传说?”他奸滑的脸上露出待笑不笑的神情,眼皮微微下垂下,待看不看朝向她:“我想我忘记告诉你天女的由来。天女投胎到人间后,通过祭祀发现其蛛丝马迹,从而让凡人寻到她。”
怎么听着象是前世知晓的转世什么的,可惜自己不通后凉语,不然早问侍女了。安索在心中打了个结,老骗子这时候告诉自己什么意思?
“既然我能找到一位,当然也能毁掉了重寻!”都萨满垂下的眼皮,在靠近撤到屋中的安索后突然抬起,凌利的光从眼睛里射出,直击安索:“别以为你这几天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转什么主意。这是我今天进来要告戒你的话,想逃走,只会死得更惨!”
安索上牙和下牙咬紧了,这是她路上打过的主意,但是守备得太严,自己也仅是多看了两眼,老骗子就瞧出端倪!
“你现在在我手中,就安份地当好你的天女。”都萨满两只青筋盘错的手抬高到安索眼前,张牙舞爪地示威两下,随后他的口气放得缓和:“至于你以前是南晋的谁,我不感兴趣,也懒得知道。等时机到了,就象我以前许诺的一样,我会安排你离开。”
当然是死的离开,都萨满眼中带着冷屑,拿出一份诏书:“过来,画几个字在上面。”他顺带着将笔墨摆到小桌上。
“这是什么?”安索走来,却不识得诏书上的字。
“后凉王的诏书,上面再次确认你身为天女的地位。”都萨满另掏出一张纸,他指挥着安索:“照着这张纸上的字画到诏书下面。”
安索提着笔,仰头朝向他:“这字,我不识得,那万一是什么罪证,你让我画个押,我可就冤枉了。”
“一条船上的,我有必要害自己人!”都萨满气得眼角抽风。
他犯不着再生事,安索跟着笔迹落下。
都萨满见事成,收了诏书步出安索房间。
“打听到大王要立左贤王的女儿顿月为阏氏?”图雅一把将才入室的侍女拽到床帐的一角。
“奴婢打听过了,传言是有,可大王那里还没有消息。”侍女金蟮被图雅锐利的眼光恫住,不敢于其直视,半垂着头说话。
一记脆响后,她捂着脸抬头,却在霎间急促地匍匐于地,声音战瑟:“奴才无用,请女主人饶恕!”
如果原来的侍女赫珍和赫宝还在就好了,可恨的阿博一到王庭就将她身边的人换掉。他连她都要防吗?图雅捏着自己刺痛的左手,满心酸楚。一个滚字,压在舌尖就要奔吐而出,蓦然她眼波微微转动,脸上的狰狞当即化掉。
如果没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她的阿博怎么会让她去大王子处卧底。当她扶起金蟮,已是一脸的和善:“我这性子,直来直去,吓着你了。”
金蟮满眼都是唯唯诺诺的神情,看得图雅心火再起,不过很快她又压住了,这个金蟮好歹算是赫珍走前打听清楚的人,是一位没有背景的下女。
一包银珠再次放到金蟮手中,她拉住金蟮的手面上带笑:“再去寻人打听,花多少钱都行。”
“图雅。”觉罗博悄无声息地开门,似笑非笑地朝向屋内。
“金蟮帮我将衣带理好。”乍惊后,图雅的声音尽量平静无波。
金蟮依着命令茫然地将双手摸上主人的衣带。
觉罗博朝房间内走来,停在图雅身边。
你出去吧。”这声后,金蟮连忙行礼垂头而出。
觉罗博目光微微瞥了一眼金蟮腰上鼓鼓的荷包后,随即若无其事地抱起图雅。
“王,现在图雅终于是你的人了。”图雅的脸埋在觉罗博的怀中,软软柔柔地嘟囔。
觉罗博坐到屋中酒红花地毯上,将她放到自己身边,这才指着空空的桌子:“我饿了,上些吃的来。”
图雅站起来,婀娜地走到门边吩咐后,又辄身回来。她今日穿的深红长袍,袍边滚过酒红的地毯,仿佛热烈的火在移动,腰还似少女般纤细,却没了少女纤瘦的感觉,坐下后,微微错开的领子露出颈下腴白。
“看什么?”图雅依在他身侧,眉尖挑起,眼角飞出一丝笑。
怎么会想起天女?觉罗博盯着图雅,却在想着那道纤细娇小的身影。他的眼皮微微垂着,唇角微微一弯:“我在看,嫁过人的人倒底不一样。”
图雅的心突地顿住,那只挨在觉罗博肩头的指尖一僵,旋即她微微垂下颈脖,低低的声音带着委屈:“大王,是在嫌弃我?”
觉罗博仍然垂着眼皮,唇角的笑在脸上微微扩大,他一只手环过图雅的背,轻轻地落到她另一侧的腰上,随后用低沉沉的嗓音说道:“图雅你妍丽得似草原娑萝花,男人都会喜欢你的。”
觉罗博的相貌是一顶一的出色,有时连自诩艳丽的图雅都会觉得在他面前失色。现在她被他这么温和地搂着,眼里望着他俊美的侧颜,耳内听着他低声述说着情话,图雅的心醉在无边的花海中。
常久以来那句话一直揣在心头,磨得她心力焦悴、日夜难安,然而此刻似乎就要激动地跳出来。图雅深吸一口气压住口舌的燥动,却将一双眼睛放出极热烈的光将觉罗博深深地噙在其内。
收继婚制下,自己是可以娶图雅的,何况她跟本不是大哥的阏氏,然而大哥和王父的死,都连着自己和她,她的身份太敏感,自己要堵天下悠悠之口,就不能娶她,更何况与左贤王有协议。
图雅的目光觉罗博一看就明,此时不得不将搂在腰上的手轻轻地放开。跟着他身子侧过来,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图雅,现在还不是时候。”
幼时自己总以为风可以抓在手中,当自己在风中紧紧合拢手心时,那风早从指缝漏得不知所踪。方才的喜悦若风消散,唯留下指甲掐在手心一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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