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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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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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娶亲!”迭云“呼”的站起,头也不回地走了。

嗯?生的哪门子气呀?卫子君不解地摇摇头。

…………………………………………

连日的苦练没有白费,连这轻功也大有长进,再没有险些撞树的惨况发生了。

卫子君前脚刚入城门的时候,就被守卫扯住了。“我的爷,你可算来了!”

一抬头,正是那日拦她的守卫。

“卫爷,这十几日来我们将军和安抚大使都在这里等您哪,您若再不来可苦了小人了,安抚大使只是说我不尽职,他哪儿知道是您没来呀。”

“安抚使?是哪一个?”什么时候她认识了个安抚使?

“哎,小的怎么知道啊,小的也不敢问,只是将军总是唤他‘伯远’的。”

“是他?他怎么知道你识得我?”奇怪呀,城门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

“哎呀,就您这人物,这风骨,这鹿城哪儿还能找到第二个呀,见过您的,就这么一串合,就知道是您啦。”

“守军辛苦了,那他们在哪里?”卫子君抱拳道。

“有些不巧,将军他们这才出去,但他们交待过,说您来了就去里边等着,他们很快就回来。”

“这样,那有劳守军转告将军,就说卫某先去城里办事,回来一定到这里拜访。”

“也好,卫爷早去早回。”

入得城,卫子君打听了路人,得知宣化坊一带最是繁华,那附近几家酒肆都是豪华无比。于是向那边逛去。

逛过去,才发觉这片地界正是丹鹤楼所在之地。这样最好,心下暗道。

看着两边的楼宇商铺,俱是兴旺不已,根本没有空闲的店铺,卫子君不由有些失望。

没有办法只好向旁边一条街踱去。正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

前方出现一座楼宇,楼有三层,纯木打造,每层居然有十二个飞檐。金黄琉璃瓦铺顶,鎏金重檐,檐角飞翘,雕花屏阁,朱漆廊柱,顶楼檐下正中挂一木匾。上书“观雨阁”,竟比那丹阳楼还要气派雄伟。

让卫子君大喜过望的是那雕花镏金的大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封”字。可能因为年久,那黑字已经褪了色。

在这种地段想要找到一处空房,比登天还难,何况如此豪华恢宏的楼宇。以前就做过饮食的她,一眼便看出此处虽不及那条街热闹,但由于少了嘈杂,反而多了贵气,若在这里开上那种专门伺候王公贵族乡绅富豪的店,最是合适不过。只是这店是谁的?为何封了?

转头四下张望,旁边是一处票号,门上木匾四个烫金大字“荣胜昌记”。门旁边坐了个穿青布短衫的老人。

卫子君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老伯,旁边这观雨楼是哪户人家的?怎么封了?”

“噢,公子初来此地吗?”

“是,老伯。我想寻一家店面,觉得这里正合适。”

“那难怪公子不知了。这原是左骁卫大将军的三公子所开的酒楼,只是一直都是别人打理着,自那三公子叛国后,就被封了,已经两年多了,应该充公了吧。”

如果充公就麻烦了,卫子君暗道。转念又一想,这两年多了都一直封着没人占用,也许还有机会,或者找找那守城的陈将军,兴许会有些门路。

“多谢老伯。”卫子君拱手道谢,便要回城门处找那陈将军。

刚刚经过这一阵折腾寻找,脚下有些累了。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晌午了,难怪这肚子已经开始反抗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添饱肚子吧。

转身又绕回宣化坊街,边走边看有些什么吃的,不知不觉却走到了“丹鹤楼”,卫子君看了一眼,犹疑着要不要进去和六郎打个招呼,但想想来日方长,便打算作罢。

正要踏步向前走的时候,忽听得有人大声叫他。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六章  联吟(一)]

“卫公子——”声音从头上传来。

卫子君抬头一看,却是陈将军。

“卫公子快上来说话。”

卫子君想了一下,便提起长衫走了进去。

上得二楼,陈将军已在楼梯口候着,两人抱拳寒暄了一下,向座位走去。

看到座位上还坐着那日酒楼所遇的白衣男子与黑衣男子,卫子君略感诧异了一下,但想起那守卫的话,应该这几日他们都在一起,便不再惊讶。

“二位公子,幸会,幸会。”卫子君抱拳道。

“十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比我长得俊俏了。”那日的黑衣男子今日却穿了一袭白衫,捻着茶杯并不还礼,只是看向卫子君的凤眼突的一亮,“咦?你这衣裳穿得好看。”说着伸手上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卫子君今日穿了那件黑色粗布长衫,长长的交领领口边外圈镶了一条一寸宽的灰蓝粗布花纹的镶边。发上灰色发冠,脚上黑色薄靴。

“这粗布的衣裳怎么也能如此好看,不如我这件给你,来,我们换掉。”说着已经起来动手扒卫子君的长衫。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公子每次都是这么惊世骇俗吗?”卫子君双手拼命扯着自己的衣襟,一张玉脸已是飞上两团粉红。

卫子君求救的目光望向白衣男子,但白衣男子却没有动,不知为什么,他倒是很想看看那衣衫被扒下来会是什么光景。

卫子君见白衣男子没动又看向陈将军,可那陈将军却是盯着她脸上那两团红晕发呆。

卫子君心中哀叫了一声,只有死死护住自己的阵地。“公子先放手,公子喜欢我回头脱给你便是,总不能在这里脱呀。”

眼见她拼死扯着那衣襟,恐怕再扯下去就扯烂了,只好松开手作罢。

卫子君松了口气,抻了抻被揪得皱巴巴的衣襟。那修长的白指在黑衣上走动摆弄的样子煞是妖异惑人。

行凶之人忍不住又伸出手攥住卫子君的手指。

见到她充满恐惧与惊骇的目光,行凶之人扑哧笑起来。“拉你坐下吃饭!想什么呢?”

卫子君舒口气坐下来。她真是怕了他了,怕的程度足以用恐惧来形容,这个人太难缠了。

“想吃些什么?”白衣男子问她

“公子请客?”卫子君反问。

“当然是你请,你把我们的钱都搜刮没了。”白衣男子装作很懊恼的样子。

“公子你看我这么瘦,怎么忍心让我请客?再看公子你脑满肠肥的样子,不如你借点钱给卫某用吧。”

“我的钱可是都给了你了,你还好意思拿我的?”

“公子不会那么吝啬吧,我似乎记得可是有人答应了要给我一千两的。”

“哈哈哈哈,自是不会少了你的。”

“客官,菜来了——”小二一声吆喝,端着菜上来了。

“小二,再添两个你们拿手的好菜。把你们的东阳酒拿来一坛。”白衣男子吩咐着小二。

“得嘞,客官。”小二应声而去。

待酒菜上齐,白衣男子端起酒杯:“来,我们重新介绍一下,卫公子,在下李天祁,字伯远,这位是陈长陈公治将军,这位是李鸿翊,字尚真,我们都年长过你,就兄弟相称吧。”

“叫我公治兄就好了。我们就不要将军公子的了,听着别扭。”陈将军向着卫子君举杯道。

“在下卫子君。”卫子君也举起杯子,想到这酒是不能免的,又苦于自己酒量不大,不由轻蹙了下眉头。

李鸿翊见了轻笑:“你怕醉?今儿定叫你不醉不归。”

好在这酒楼华贵,杯子也小巧精致,也就一两的样子,这酒也不算烈,饮过后,喉咙居然滑过一抹清凉,余香饶口,绵绵不绝,不由赞道:“好酒!”

“贤弟果然识得之人。”陈长说罢,又给各人杯中添了酒。然后举起杯。

“所谓不打不相识,卫贤弟,想不到那日感觉投缘,今日竟真能有缘相聚,人生乐趣莫过于此,来,我们饮了这一杯。”

卫子君看看那一坛酒,心中发苦,这一杯又一杯,几杯下去她就会晕了。

“公治兄这一杯,子君一定要饮,但是子君不胜酒力,这杯过后,就由着子君小酌如何?”说罢,看看几人的反应。

“卫贤弟,这样显然不够公平,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既公平又不会多饮的游戏,联吟如何?”李天祁问道。

“甚好,甚好,我最是喜欢,妙令、联吟都可。”李鸿翊拍手称快。

“好,甚好,一人出对,三人答,答不出者答不工整者都要罚酒,但这出对者一定要对得出下联。”陈长异常兴奋起来。

三人同时将目光看向卫子君。

“好!”卫子君痛快点头。

对对子,难不倒她。她的才名在圈子内几乎人人皆知,她记得以前曾说过一句玩笑话:“如果到了古代,我可是琴棋书画的才女呢!”可没想到,人真就来了。

“那好,卫贤弟不善饮,就由贤弟先出。”李天祁道。

“承让!”卫子君略一思索,随即道出:“烟锁池塘柳。”哼哼,这是乾隆老儿的绝对,先给你们个下马威。

“月笼小筑烟。”李天祁答道。

“答得好,答得好,烟锁柳,月笼烟,池塘对小筑,妙啊,真是妙。”陈长拍手称好。

李天祁不无得意地看向卫子君,后者但笑不语,看向正在苦思的李鸿翊,“怎样,有对儿了吗?”

李鸿翊凝眉苦思,摇摇头。“伯远,你答的意境虽好,但仍是不工,这烟锁池塘柳,分别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偏旁呀,我看我们还是各罚一杯吧。”说罢拿起酒杯一饮而进。

另外两人苦思了一下,摇摇头都喝下杯中酒。

“卫贤弟,说说你的下联吧。”陈长好奇不已。

“茶烹銎壁泉。”心下窃笑,这后对可是都上了报的。跟我玩,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这下联儿金木水火土俱伏在字下,意境又是不错,几人觉得甚妙,于是甘拜下风。

下一个轮到李天祁出题,李天祁想出一个应景的对儿,遂将头转向窗外,看到楼下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二正在请几个才到的客人入店,心中一动,口中道来:“青衣厮引入丹鹤。”

众人一听,都难住了,要知道这应景的对儿,最是难对,因为对的人也要即景相对,况且这里面隐藏了主语,只说引入,而且这里的丹鹤后面又隐藏了“楼”字,是必也要隐藏个字才能工整。

卫子君也有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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