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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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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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时正要发怒,却被白沐尘一手拦住,他见她并无生气的迹象,只是仍笑意满满地说:“据说东皇太一率兵攻打十大门派时,也是伏枫先生用其医毒双绝的本事救了多数受伤的弟子?”
药派弟子被问得个个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任对方逼近,便道:“是又如何?他若不出手相助,他自己也逃不过一劫,都是一根绳上的蚱蜢,他如何能全身而退?”
白沐尘忽然问道:“你们可知近些年来,妖魔入侵中原时,十大门派各有斗争,唯独只有冰心堂一直安枕无忧?”
那些药派弟子冷哼:“那还用说,当然是畏惧我们冰心堂。”
白沐尘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比不要脸,没有人能比得过她,现如今看来,跟这些人比,她简直弱爆了。她无奈地开口:“当年已是妖魔首领的怀鸣曾试图劝退先生,但被先生严词拒绝。先生甚至不惜以自身性命作赌注,与妖魔签下协议,约定只要妖魔不侵犯冰心堂,他伏枫愿永不回江南,再不干涉他们与其他门派之间的斗争。为此,这些年来,先生遭受过多少误解与讥讽,都是他一人受着。这些你们可曾知晓?”
药派的几名弟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几人面面相觑,仍旧逞强回道:“那是你说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白沐尘冷哼:“我不稀罕你们相信,先生也不稀罕,你们若不信,下次让你们长老单独前来质问,先生从不畏惧你们的挑衅。但在此之前,请还毒派一个清静。”
几人自知理亏,也不再辩驳,意识到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于是便悻悻地走了。
这时,清时方才转向她,疑惑地将她望着:“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白沐尘羞涩一笑:“因为伏枫先生与我是生死之交啊,他当然什么都与我说。”
“……你确定不是你偷听的?”
白沐尘一爪子拍向他的脑袋:“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我是这种人吗?我怎么可能会偷听呢?品行如此高尚的我,在你心中难道不是一直都狂拽酷炫叼炸天的吗?”
“…………”
同一时间。经络院内。
即墨云葭终于认输,无可奈何地笑道:“先生果真棋艺超群,云葭甘愿认输。”
伏枫回以淡笑:“是你过于谦让。”
即墨云葭大笑:“好久不曾与先生畅快淋漓地对战了!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云葭受教了!”
伏枫略作沉默,缓缓道:“你落子过于急进,不可否认你心思缜密,谋略尚可,但你终过于在乎输赢,下棋最忌急躁。”
即墨云葭被说中软肋,也不恼怒,笑容稍淡了去:“先生的话铭记在心,云葭定当好好练习,期待他日再与先生对弈。”
伏枫却蹙起那两弯好看的眉,冰雪似莲的脸上浮现一抹凝重:“人生当与下棋一样,少欲少求,顺其自然,太过于强求,难免将落得机关算尽,一场空!”
即墨云葭不置可否。
伏枫瞧着他分明这将这话听进去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四年前,他带那名女子前来就医之时,他无疑中流露出感情怕是自己也不知晓,如今他做的这些计算,终有一日悔悟过来,才真真是生不如死之日。
想到这里,他又道:“沐尘有时虽是举止有时过于随意了些,但心里不是不清明的。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你却未曾正视自己的心。伏枫亦希望你二人之间的事不要再牵扯上更多,若你无法给她幸福,便放过她罢。伏枫与她相识一场,无论如何,是希望她好的。”
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笑容隐去,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眼神里有迷茫,也有绝望。良久,他渐渐趋于平静,像是终下了一个决定:“云葭答应先生,此后与她白沐尘……”他咬牙,明知艰难,却也悖心而行,“形同路人。”
伏枫难以明说内心的感触,太多事情,他看在眼里,可他答应那个女孩替她守密,又不能背信于人,如今落得这样一副田地,女孩自己怕也是看不清未来的路的,他将棋盘收好,又问:“近来大荒出现的那批杀手,你们调查出了什么?”
即墨云葭也不瞒他:“我前几天协同展远墨与魍魉门派的掌门荆茗就此事商谈了数次,被告知这些杀手未曾正式拜入魍魉门下,但不排除有门下弟子私自收徒的可能,目前荆茗正在清查门下弟子。”
“若无头绪又当如何?”
即墨云葭不在乎道:“总能查出些什么来,无论如何,也是要还我弑情阁的清白。”
伏枫心下一凉,表面却不动声色:“凡事三思,切莫来日追悔不及。”
即墨云葭无谓一笑,回头看了看门外,道:“天色不早,云葭就不打扰先生了,今日久别重逢,云葭欣喜非常,先生一席话云葭也定铭记心中,望先生能早日回江南,将冰心堂发扬壮大。”
伏枫也不挽留,只点头:“借你吉言。你可要等沐尘回来一同回去?”
“不了,”他苦笑,摆手,“她大抵是再不愿见我的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语气中有不舍逐渐流露,“我还是别让她心烦的好。”
这边白沐尘和清时回到经络院时,即墨云葭已然离去。
清时借机问她到底与即墨云葭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嫁给他,又怎么会突然被休云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把剑被你承包了
白沐尘低首敛眉,一股忧伤从她的脸上弥漫开来,她捏着小手帕,坐在窗户边,扭向窗外,时不时低头抹个眼泪,轻声细语道:“我只想安静地做一个美人,尘世这些事又与我何干?”
伏枫:“…………”
清时:“…………”
却在此刻,伏枫对清时道:“清时,烦劳你交代下去,今日的功课检查推行到明日,伏枫有客来访,让他们自己勤加练习。”
清时是个聪明的孩子,猜到两人之间可能有话要说,便会意地退了出去。屋内这时便只剩下白沐尘与伏枫。
伏枫坐下,淡淡道:“伸手,我再为你把把脉。”
白沐尘随意一坐,顺从地伸出了手:“真要多谢你呢,先生。我已经很久没有犯心疾了。”
清凉如玉的指尖搭在洁白的皓腕上,停留片刻后,方才收回,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怒气:“我同你说过,你先前受过严重的内伤,休养那么些年才好转了些,我又用毒性最烈的药好不容易将你的心疾压了下去,你当真以为你已全好了么?”
白沐尘低头不语。
“内脏受损,心疾未愈,毒素累积,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敢动用内力,你不想活命了就直说,伏枫也不怕劳累些,为你扎上一针,也省得你终有一日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
白沐尘拉了拉绿衣男子的衣角,一抬头就是满眼泪光地将他看着,可怜兮兮道:“先生,我还能活几天?”
伏枫扯开她的手,面上寒意愈发冷凝:“你若是不想活,我现在就能给你个痛快。”
白沐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前些日子被苏浅绿那个女人给实实在在地气了一把,一时没忍住,便动手整了她一整……”
伏枫打断她:“我对你为什么动内力不感兴趣,这条命是你自己的,你若不珍惜,没人会替你珍惜。”
“先生,我答应你,”白沐尘忙不迭地接话,“日后我定好好休养身体,再不动用内力,争取活到……”虽知不太可能,但她仍笑着说完,“活到能痊愈的那一日。”
绿衣男子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在摆好的宣纸上写下一副药方,随后将药方递给她,交待道:“将药方交给清时,他知如何煎煮,这药方有单独的煎法,对你再度受损的内脏有修复作用,”他看着她,眼里有不忍也有心疼,“但终不能治愈你的病,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些。”
她笑笑,似是全然不在意:“多谢先生多番相救。”
“对了,”他想起方才与即墨云葭的谈话,“关于最近大荒出现的那一批杀手,似是与北溟有关。”
“北溟?”白沐尘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渐渐陷入了沉思,忖度了小半晌,她还是拿不定主意,“我要去北溟一趟吗?”
伏枫并不同意她这么做:“你有伤在身,北溟那样的极寒之地只会加重你的病情,如你愿意,将此消息告知展远墨即可,他是个聪明人,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好,”她点头,又问道,“这消息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伏枫只淡淡地提了一句:“自是有故人相告。”
白沐尘也不多加追问,忽而又想起了些什么,便从袖口中取出一副药,递给伏枫:“刚刚有药派的人前来挑衅,我一时没忍住撒了些毒,不过他们自己不知,不出两日,他们便能察觉。那毒唤名弑帝寒,无色无味,吸入后便会无数次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经历过最痛苦的事,且毒性会将这种痛苦放大百倍,另人悔恨难当痛不欲生。这是解药,他们若是中了毒,总有一日要来求你解毒,先生莫要责我又擅自用毒,我只是觉得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既可以教训到那些目无尊长的小辈,又可以缓和冰心堂毒派与药派的关系,经此一事,药派那些人只会对救了他们性命的先生怀有敬畏之心,我只是想在临走之前为先生再做一点事。”
伏枫冷着脸接过解药:“弑帝寒?又是北溟的毒?”
白沐尘点头,并不打算对伏枫隐瞒:“这毒是当年堕魔的神妃常曦为帝俊所制之毒,他让常曦经历了此生最痛苦的事,她便发誓也要他尝尽浮生之苦。这毒是北溟最隐秘的毒药之一。”
伏枫眼里闪动着惊喜:“你可是记起了全部的事?”
白沐尘摇头:“只有这么多了。这些也是不久前才记起来的。”她走到门口,回头语笑嫣然,“先生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说罢,她正瞧见清时向这边走来,又打趣了起来:“先生认了个好弟弟,可维护你了!”
伏枫难得脸上显出淡淡的窘迫,略带可惜地说道:“冰心堂留不住他太久的时日,以他的才气和心性,终有一日要出去闯一番作为。”
白沐尘瞧见他脸上的表情,笑道:“先生可是舍不得?你尽管放心,清时虽志在他方,但这里终究是他的根,你终究是他最牵挂的人,离开得再远,终有回来的一天。只看先生愿不愿意等了。”
伏枫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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