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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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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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上一大口。
许无忧对付别人也许不行,但对付周长安,她还是有办法的,一哭二闹,他就快受不了了。大哭后,会头痛,头痛后,会哀嚎,哀嚎后,会哽咽,哽咽后,会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后,就开始折腾周长安,怎么哄都哄不好,不说话时,她又扔枕头,扔被子,他连吼带吓,也不管用了。
半夜,小祖宗又要拎包走人,抢夺包时,不慎一巴掌打到她脸上,登时她就坐地上不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哭大闹,周长安看见她脸上的红印,后悔的不得了。
不得安生的一夜,无忧疲倦的睡下了,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第二天周长安还要赶去公司上班,本来是要带她去的,可这一折腾,她恐怕不肯起了。
只睡了四个小时,周长安便眼睛发红的起来,看见身旁卧着的无忧,发丝挡住她的脸,伸手轻轻把头发拨到一旁,露出那张安眠的脸,脸颊还有点肿,他当时下手太重,没料到会打到她,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会,把被子拉到她肩上,才叹口气下床洗漱去了。
轻手轻脚的出门,拎着外套下楼,看见司机已经等在车边。
中午的时候,打个电话回家,半天她才接起来,他问,“起来了?”
“恩。”
“午饭吃了没?”
“吃了。”
“吃什么?”
“周长安,你打电话过来,就为问这个?”周长安忍住自己的脾气,依旧保持平稳的语调。
“对。”
“我吃了很多,零食,火腿肠、鸡蛋、米饭、绿菜、水果、果汁,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她听见电话被挂断了,便洋洋得意的吹了声口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她以和周长安作对为乐。
下午,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坐车去了公司,和以前熟悉的同事打招呼,聊天,有人告诉她,公司这几天要搬家了,搬回原来那个大厦,有人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当老板娘,还有人提醒她,看牢周长安,说牟田琳是这里的常客,下午还来了,在总经理办公室。
无忧笑笑说:“那正好,我可以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亲热话。”
敲了下门,没等里面应答,她就推门而入,牟田琳果然在,正泪满襟的在周长安身旁,他们一同坐在沙发上,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俩人表情都非常坦然,没人起身。
许无忧走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周长安看看她,头发梳的挺顺,说了句:“睡够了?我等你一天了,才来。”然后站起身,去了办公桌后。
许无忧看见牟田琳眼角闪着泪,就问她,“牟小姐,好久不见,昨天,都没来得及说句话,今天又遇见,真是巧。你有什么伤心事吗?怎么哭了?”
牟田琳还没张口,就听周长安在一旁说:“她也是下午刚来的。”这一句,让对面的两个人都朝他望过来。牟田琳吃惊,瞬间忘记了眼角悬而未垂的泪滴,那从不屑对别人解释的人,向来高高在上,冷漠寡淡,这次竟这般积极的撇清,为何解释?想来是担心许无忧误会什么,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历练了自己,居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周长安竟如此在乎着许无忧,这个认知让牟田琳仿佛被重重的敲了一击,忧伤的看那坐在大班椅里泰然自若的人。
她今天来,的确是有求于他,希望他看在以前的情意上,放过自己的父亲,不要赶尽杀绝,她计划的是走感情路线,可现在许无忧来了,她发现自己仿佛用错了计策。她早知道周长安是石头人,那少之又少的柔软竟都给了眼前这个束着马尾辫,穿着运动装的小姑娘,她哪里还有动摇他的余地,他本就铁石心肠,谁的死活,都不放在眼里,求他还有用吗?到底行不行?不知道。
昨晚,她一直睡不踏实,她在想超市里的巧遇,那时那地的周长安,她完全不认识,其实她早看见他们了,站在那里,无非是在等他俩发现她,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她看见周长安会心一笑,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带着娇纵,带着责怪,带点无奈,还带着放肆,她说不清那笑,它包含了太多情绪,而那突然将小个子的人锁入怀里的一抱,让牟田琳浑身为之一颤,那个骇人的动作,只是一下,短暂几秒后迅速的松开了,可她知道周长安是真的喜爱极了那怀里的人,他的表现是那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却如利刃深深的刺伤了牟田琳。
周长安的出现常常是在别人的簇拥之下,他行在最前头,他总是漠视别人独自的领先,而今,他尽管腿脚不灵便,可他却紧紧跟在许无忧身后,她站着不动,他会伸手领着她走开,偶尔他的手还会爬上她的腰,修长的手自然随意的搭着,那样理所当然,五指和手掌完全贴在许无忧身上,神态放松的说着话。
周长安本爱清静,绝不会去什么超市,他时间宝贵,讨厌浪费时间;他不喜欢和别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也少言寡语,情绪平淡,却对旁人要求极高;几乎看不出他特别喜好什么,以为他衔着金勺出生,什么都得来容易,已经不在乎了;以为他不会大笑,最多就是抿嘴微笑;还以为他见惯了美女淑女,要想把他拴住,就要把自己打扮起来,日臻完美的像个古典美女才行,才能配上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冽气质;可现在看来,原来的,都不对,不是他变了,而是要看他遇见了谁,只等那个人出现了,他才肯甘心的从天上掉下来,落入凡间。
许无忧远远的站在那里,周长安又说:“没事别瞎转悠,要是无聊就去对面的肯德基里坐着玩游戏,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才不去,我待会儿,找方青溪去。”
“找她干嘛?你给我老实呆着。”说完偏偏头。
对愣在一旁的牟田琳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电话联系,现在我还有点事要忙,许无忧你送送她。”
“哦。”然后小声嘀咕‘干嘛让我送!’
牟田琳走出办公室,回身对许无忧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再没见你。”
“我一直没走啊,是周长安不让我乱跑,怕我再玩失踪。”
牟田琳笑笑,“周长安想太多了吧,他现在不是把东西都抢回来了嘛,你难道不知道?”
“他没说。”
“我爸爸已经不是杜方n的总经理了,现在是孟中华在位,周长安还是掌握实权的人。”
“哦,太好了,你看,谁的东西,到头来还是谁的,你爸爸白忙了一场,够累的。”
牟田琳看了许无忧一会儿说:“其实咱俩没什么可说的,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哪,无非是要告诉你,既然我爸爸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那他也是了解杜方n的,可以这么说吧,任何人都有秘密,公司也一样,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任何的财富原始积累,都没那么光彩,杜方n也不例外,我希望你劝劝周长安不要对我爸爸穷追滥打。你跟着他很长时间了,相信很了解他的行事方式,而你的话,他最听。如果不想日后陷入无止境的争斗和官司里,你最好想想办法,这对谁都有好处。至少我爸爸在无路可走的时候,还可以放手一搏,反正他本就一无所有,而周长安不同,他的代价会更多一些。”
记得以前无忧曾对周长安说:“中国第一廉官:他是副厅级巡视员,跟国家领导人有亲戚关系,去西方考察访问只带三个随从,从不警车开道,也不用公款吃喝,有时甚至要自己找饭吃。三个随从因太清苦常闹辞职。他在西方考察多年,见过多位外国元首,成绩很大,回国后也没要求升官,一生教书育人,死后没任何家产。他,就是唐僧。”听得周长安笑哈哈。
“喂,你赚的钱不少了,够养活我得了,你有没有考虑歇歇?”
“歇着干嘛?从早到晚只看你吗?期望着相看两不厌?我宁愿搓瞎了我的眼。”
“瞎说,是谁说的只要天天能看见我就行了?”
“那是那时候。”
“哦,现在不同了?你也太市侩了,鱼上钩了,谁还会给喂鱼食,是吧?”
“这话你也知道了?是不是孟中华说的?”
“我对你失望至极。”
“没有盼望就没有失望,来,说说,你盼望些什么?”
“盼望你平平安安,少挣点没关系,不要争强好胜,气势夺人,不要为了无谓的钱财,走错了路,你挣的钱,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不需要更多。其实跟那些相比,我觉得你更重要,健康更重要,快乐的心态更重要,以前,你都太拼命了,我觉得不好。”周长安吁口气,上前把她拥进怀里。
“好,我答应你,要健健康康的,有个好心态,不当财迷了。”
清晨再次来临,周长安早早醒了,却不想起床,他趴在枕头上,看着和他面对面躺着的许无忧,微笑渐渐爬上他的脸,等了良久,那人仍旧不醒,他轻轻将手放在她腰上,一会儿又去摸索她的肚子,然后钻进她的背心里,流连在她胸口。被扰了清梦的人,闭着眼,一伸腿就踢过来,他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裤里,她大叫起来,激烈的反抗。
“你这个疯子,我还在睡觉哪!”
“都几点了,还不起来,赶紧起,打扫,做饭,伺候我。”说完,在她臀部拍了一记。
见她还闭着眼,就凑过来,头枕着她的脑袋,“我想歇一段时间,你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也不无聊了,怎么样?”
“大早上,你神经错乱了?生孩子!我看你还是直接杀了我比较快,省得我爸妈一路追杀过来,我不被吓死,也得被砍死。”
“哪能啊?他们高兴来不及。”
“你的盲目乐观,可以理解,因为你不了解他们,情有可原,可我,坚决不同意,你要生就自己生吧,别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给不给生?”
“ 不,你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这个行不通,真的行不通。”
“行的通,只要你把孩子生出来,我相信他们就会什么都同意了,以前我爸就是用这招对付我爷爷的,最后怎么样?还不是答应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听我的。”
“那是你爷爷,我爸妈可不吃这套,他们会给大夫红包,让他帮忙把孩子打下来。”
“不可能,我周长安的,谁也不能动。”
“你看看,矛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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