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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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情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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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会觉得酷哥可能还有女人追,但雪酷会不会很难销出去?  

“走了。”韩雪雁微蹙秀眉,将谱卷成筒状就预情起身。  

她还得去便利商店打工,没空多留。  

没有人知道她拒绝了所有的援助,执意自力更生,她不想看见自以为善的施舍嘴脸,更不想寄人篱下。  

好不容易摆脱了“束缚”,她实在不想再和一大票亲戚有所牵扯。  

幸运的是,她已经成年了,不用法定代理人也可生存下去,这是她唯一额手称庆的事。  

她只希望能待在—个全新的环境中生活,—个没有人认识“韩轩”的新环境。  

“等一下,雪!”见她要走了,向若苹急忙叫住她,“我有事……”  

韩雪雁站走身,回眸看她,眼神透着询问。  

向若苹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特权了,若挨作是其他人,雪大榴是置若罔闻地离去。  

她有点高兴,因为这代表雪至少有些在乎她这个“朋友”。  

“你先……坐下来吧!这样我说不出话来。”  

向若苹紧张地笑着,为着韩雪雁对她的态度,也为着她将要出口的事。  

韩雪雁倒没有坐下来的打算,仍是半侧着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默的凝视替代了未出口的疑问句。  

好吧!这已经是最高优待了,向若苹识趣地想。  

低下头,她只好在人声鼎沸的PUB里,轻声嗫嚅的说:“我怀孕了。”  

半晌,头上依旧是—片沉寂。  

向若苹忍不住抬起头来,想知道她有什么反应。  

但韩雪雁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你该不会是认为,好学生向若苹怎么会做这种未婚怀孕的事吧?”向若苹不明白韩雪雁的沉默是代表什么,只是为她空白的表情而生气。  

她有着一股天生的贵族气质,即使不笑的时候也充满了威仪。  

向若苹不能理解她的不说话有何意义。  

发生了这种事,向若苹最不需要的就是说教,而是实质的帮助。  

“不。”韩雪雁简单的否认,也懒得多作解释,“对方知道吗?”  

“这……”向若苹轻咬唇瓣,语焉不详,不晓得雪只是这么单纯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摘得愧疚得半死,好似她犯下滔天大罪一样,“我还没说……”  

韩雪雁再度沉默。任谁都无法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该说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与其说错话或伤害别人,倒不如不说,言多难免有过,这也是她之所以惜言如金的原因。  

“雪,我不敢说,我怕他会不要我,我也怕他会不要孩子!”说着说着,向若苹恐惧地猛然抓住她修长的手,“雪!我怕!我真的怕!可是我不想失去他,也不想拿掉孩子,我该怎么办?”  

女人是爱情的奴隶,为了爱情,女人可以不顾—切,苹正是典型的例子。  

“知道他是这种人你还要爱他?”韩雪雁又一句切中要害的单句。  

“不是的,我还没告诉地,我只是害怕,因为他说过地不喜欢被束缚,但他很爱我的,我想他或许会很高兴,他年纪也到了,应该会很想结婚的……”向若苹急忙替情人找一大堆借口。  

盲目呵……  

韩雪雁淡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问:  

“所以?”  

“咦?”向若苹不知道韩雪雁为何会出现令人一头雾水的问题,旋即才明白了她话中之意。  

雪是在问,她要怎么帮自己!  

在这种时刻,只有这种会守口如瓶的朋友最值得信赖了,向若苹没想。到向来冷冷不搭理人的韩雪雁会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  

但对她而言,这已是最好的鼓励,和最大的支持了。  

老实说,她有些受宠若惊。  

或许,雪只是外表冷冰冰的,其实,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向若苹忍不住暗自猜测。  

“岳氏财阀下星期有一场征选,”向若苹顿了顿,又道:“他会去,他是拉小提琴的。”  

韩雪雁嫌恶得眉头微蹙,“交响乐团?”  

“嗯!风格艺术学院是岳氏财阀的附属学院,但交响乐团却是另外选召音乐爱好者,所以……”  

“我不去!”她马上干净俐落地拒绝。  

“别这样,雪!我只是想请你陪我去我他而已,因为他不好找。”向若苹急忙拉住她,殷切地解释着,“我不知道该找谁了,雪!我只能想到你呀!”  

韩雪雁轻叹气,相信只要苹稍微一皱个眉头,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想为公主屠龙,只愿博得公主一笑,可是,苹却喜欢上这样的男人,而且,这样的男人,也是学音乐的!  

所以她才会讨厌学音乐的人,讨厌音乐,讨厌一切和音乐有关的东西,若不是为了生活,她大概连歌都不愿意唱!  

在季节之歌门外所产生的悸动,她相信那只是一时的迷惑,很快就会消失的,她相信!  

因为,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学音乐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会音乐的男人动心呢?不会的!  

“什么时候。”韩雪雁平静地开口,声音如同冰封的湖泊般寒冷。  

“下星期五下午三点半开始!”向若苹欣喜地回答。  

还好雪答应了呵!  

能有个人支持着自己多好呵!她是不可能对表姐说这件事的,她怕表姐会去和母亲说,而她绝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件事。  

“下不为例。”韩雪雁淡漠地抛下一句,转身走出Mark  PUB。  

没有人知道,这会是往后所有事件开端的引爆点。  

*  *  *  

甄选是在季节之歌八楼的小型音乐厅公开举行。  

但报名的人实在是大多了,以至于主办人只得分梯甄试。  

“没想到自湾的音乐爱好者这么多哇!”岳行云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很是感动。  

“我看是为优渥的薪资而来的吧!在台湾能这么大手笔的供应一个职业交响乐目的,我看也只有咱们岳氏财阀了。”岳烈日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语调中有着讥讽。  

“小心被人听见你会挨打的,老二。”岳行云朝他嘻皮笑脸。  

“来呀!胜与败还很难说呢!”岳烈日懒洋洋地微笑,笑容中有着太多的自负。  

他是自信且高傲的,只是被他以惯有的优雅包藏住了。  

有时他只需要丢出—抹性感的微笑,就能把人迷得晕头转向而忘了他话中的嘲讽。  

他很会运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因为他本来就长得比一般男人好看,又比一般男人更有魅力,所以即使是瞧不起人,也是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因为他有本钱骄傲。  

“老二,你这样会惹人厌的。”岳行云佯装悲哀地摇摇头。  

唉!谁来治治这个臭屁的家伙啊?  

“那也不错,我已经不想再处理女性问题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非常没有诚意的说词。  

“老三,你好歹也说句话吧!”岳行云转向打着笔记型电脑的岳朝曦。  

比起魅力四射、引人注目的岳烈日,才二十岁的岳朝曦就显得太过内敛,一点也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泼。  

岳行云常说他是个小老头,未老心先衰,一点朝气也没有,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名字。  

岳朝曦抬起头来,平静无波地看了他—眼,如他所愿地出声,但内容却和岳行云想听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时间到。”  

“老三……”岳行云—脸被打败,“我怎么会有一堆怪怪的兄弟呀。”  

“认命吧!”岳烈日站起身来,有些幸灾乐祸,“我出去—下,叫他们先开始。”  

“别想乘机偷懒啊!老二!”岳行云慎重警告着。  

“放心!我不是你。”他安闲地回道,从容地离开了。  

“我哪有偷懒过?什么话嘛?”岳行云嘀咕着。  

“中国话。”很难得的,岳戟曦从电脑荧幕后抛出一句不冷不热的回答。  

岳行云瞪着他,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兄弟。  

*  *  *  

“太好了,他是在第一梯次,正好是三点半开始。”  

向若苹着着季节之歌的文艺看板上的名单,开心地叫道。  

文艺看版上张贴着各式艺文活动的海报,除了音乐的之外,尚有芭蕾、舞台剧及其他公演的讯息。  

从外观上看来,季节之歌和一般功学社没啥两样,也有着来到此地学钢琴的小朋友们。  

但熟—点的人才知道,季节之歌有着—流的录音设备,不输给其他的音乐工作室。  

还有着一个—流的音乐制作人。  

只是,目前未曾听说他们有推出商业化音乐家的计划。  

韩雪雁紧蹙的眉自进到季节之歌后就没有舒展开过。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打从进到季节之歌起,就一直心神不宁若,仿佛期待着一个英气逼人的身影出现。  

她不喜欢这种期待,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她痛恨着这种掌控不住的心绪,那像是一种危险的警讯,在血液中嘶吼着要她尽快逃离。  

“对不起!我勉强你跟我一起来,你一定是因为怕触景伤情吧!”向若苹低声嗫嚅着。  

她满心以为,韩雪雁是怕会想起死去的家人,才会排斥到这样的地方来。  

韩雪雁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别乱猜!”否认得有些尖锐。  

她蓦然一想,不对!自己的情绪已经失控了,她不喜欢自己在人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反应的。  

她向来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以为自己只要对任何事都没有感觉,只要变得昧木不仁,就能使自己免于一切的伤害。  

因为若有了感情,就代表要失去、要受伤、要失望、要难过、要痛苦,她宁可不管不爱不在乎!等到了非失去不可的时候,才不会那样地痛苦难当。  

“我离开一下。”韩雪雁旋过身,欲走出季节之歌的活动门。  

“等一下,雪,我不说了,你别走!”向若苹赶忙拽住她的衣袖,“你走了我就没有勇气跟他说了,你别走嘛!”  

“这是你和他的事,本来就该自己处理。”韩雪雁欲抽回自己的手,怛她却扯得紧紧的。  

“你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雪,算我求你嘛!”向若苹楚楚可怜地要求着,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拒绝自己如此娇弱可怜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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