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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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去外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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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尔缇米丝,别哭!他很想用这样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安抚她,直到抚平她的伤痛,止住她的热泪为止。

然而他偏是力不从心,冰冷的唇瓣虽然勉强微启,却发不出一丁儿声音,深怕一旦出声就会牵动蓄势待发的泪,所以只好紧咬住双唇,以无言的温柔拥抱哭泣中的可人儿,直到她不再伤心落泪。

心的另一个角落,则不断的低咒自己的可悲和难堪——

害心上人哭泣伤心的是他自己,而自己想力挽狂澜、力图补救的时候,却得乔装成另一个男人,才能抚平她的心伤,多悲哀又讽刺的处境啊!

时间的砂漏一刻也不曾稍事歇息的流泄,尽忠职守的带走每一分、每一秒,亦带走了室内的些许悲伤因子。

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朱海薇的胥维平,重复确定臂弯中的女人不再那么黯然神伤时,才用扣人心弦的嗓音低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偎在他怀中的朱海薇,原本惊涛骇浪的心海,在他似水柔情的抚触呵宠下,逐渐的恢复风平流静的宁和;她两眼红肿,眼神带有几分呆滞的娓娓道出心中的创痛——

“我说过我有个难忘却无缘结合的初恋情人叫希尔威,对不对?”她虽用问句,却无意听他答应,便自顾自的往下接续道:“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最近我因为环境所迫和我老公结婚;我的老公和你一样,都很酷似希尔威,讽刺的是,我的老公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种,不但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堂而皇之的把外面的情妇带回家里,当着我的面打得火热,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好像我是看不见的空气一样……我……我就算他也是因为环境所迫,才不得不娶我为妻,也不必表现得这么露骨的过分啊……我又何尝愿意这样,我……”

她脆弱不肯面对现实的自我,顽强的不肯承认希尔威和胥维平是同一个人。她必须如此坚持,否则她会支持不下去,在未查出袭击海茵和胥维人的主谋之前,就已先宣告阵亡。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风谷引以为傲的唯一女代理人,绝不能因私害公,而落入笑柄;更不能因自己的懦弱无能,而让唐邦看风谷的笑话。

“或许你的丈夫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妨给他机会,和他开诚布公的面对面详谈一次,说不定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解——”胥维平竭力的为自己辩解,拼命的说服她。

朱海薇嘲弄与绝望交错的轻笑几声,才心灰意冷的猛摇头,断然否定:“不会的……别的男人或许会有什么苦衷,但我那个丈夫绝对没有,我太了解他了!他天生就是个风流种,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他不会改的,一辈子都不会……”不是的!海薇,我不是这样的!胥维平暗自叫苦,却碍于时机不对无法澄清,只能以第三者的立场为自己说情:“可是——”

“我们别再说我先生的事了!”朱海薇话锋骤转,不愿让自己继续沉浸在没有出口的悲伤之中,“你呢?你和你的阿尔缇米丝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的阿尔缇米丝邂逅于四年前,在彼此不知对方真实姓名的情况上发生了一夜情,对她而言,那一夜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但我却是真心的,我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和她玩一玩,而是观察跟踪了她三天,才抓住机会上前和她搭讪的。不怕你笑,我对她真的是一见钟情,谁知地一夜过后,她却不告而别;接下来的几年,我不停的寻找她的下落,却始终不得而知。前些日子,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的让我和她重逢,她却已经不记得我,并且非常笃定的表明说,她的心已经另有所属,除了那个男人,她不会再爱其他的男人了……”对他而言,这个至痛,即使时间再如何消逝也愈合不了。

“那你现在——”这个男人真的和她像到骨子里去了。

“我还是只爱她,不论她如何藐视我、讨厌我、不在乎我,我还是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我要她回头看我,要她为我而笑,要她把心交给我,就算要穷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实现我的心愿。”胥维平一反方才的颓丧落寞,两眼闪烁着灿烂坚定的光辉。

好个霸气又执着的男人!他怎能这么顽强自负的痴恋着一个根本不记得他,更不爱他、讨厌他的女子而无怨无悔,永不放弃?

朱海薇好羡慕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子,不但拥有所爱的男人的爱,还有一个深情不悔的艾迪在背后痴恋着她,不论是她爱的和她不爱的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非她不爱。而她呢!

仿如天壤之别的境遇,让朱海薇百感交集——艾迪和维平外表长得如此酷似;艾迪是如此专情,而维平却——唉!

“你会再来吗?”胥维平收拾起自怜的心情,进行另一个重要环节。

“我——”朱海薇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却苦于难以启齿的为难表情。

胥维平相信她想的和他是同一件事,所以抢白道:

“我很想和你继续交往,希望今后能经常在这个‘一夜定情’见到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做柏拉图式的交往比较好,因为你我心中都有深爱的人;如果我们继续把彼此当成心上人的替身,那对我们彼此都不是件好事。所以,我想,我们不如做一对无话不谈、互相疗伤的异性知己比较好,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才是他扮演艾迪真正的目的。

“我也正有此意。”朱海薇释怀的频频点头。

之前,她在为如何将这事启口而伤透脑筋呢!她是很喜欢艾迪,也很气维平没错,但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持续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回想起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怒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维平,以示公平,浇熄怒气,在经历那令人发窘的狂野之夜的现在,朱海薇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可笑。

到头来,她还是连报复也办不到,只能痴痴傻傻的继续苦恋她深爱的男人,且因为自己的“不贞”而深深自责,一点红杏出墙的报复快感也没有。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哪!

“你在想什么?”想那个希尔威吗?胥维平好生不是滋味,偏又不便发作。

朱海薇只是笑而未答。“对了,你怎么白天就出现在这儿?”

“我们心有灵犀!”他早已想好的理由搬出来。

朱海薇颜更加灿然,心中的郁闷阴霾,转眼间又淡化了些。

胥维平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鼓动,魂儿也不安分的飘来荡去。“外面的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到外头去散散心如何?”

“真是个好主意。”朱海薇欣然颔首。

当银发的艾迪驾驶着银色的敞逢跑车,载着助手席上的朱海薇,乘着迎面吹拂的夏风往海洋公园奔驰时,满车的欢笑声,让他们忽略了自远方投射过来的阴沉杀气。他们是“唐邦”伦敦分舵的舵主孟擎风和告别汉堡分舵的舵主司徒拓远。

“你确定那两个人就是胥维平和朱海薇?”拿着高倍望远镜的孟擎风平淡的对身旁的好搭档司徒拓远道。

同样手持高倍望远镜监视的司徒拓远面色略显凝重的说:“是他们两个没错,擎风——”

司徒拓远本想进一步说些什么,孟擎风故意抢快一秒拦话,“很好,只要他们两个继续乔装改成这样出游,我们下手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对于胥维平和朱海薇的乔装出游,孟擎风和司徒拓远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在“唐邦”上下,多的是为了隐藏真正的身份,以便自由行动而易容乔装在外头走动的例子;尤其胥维平和朱海薇的身份如此特殊,一个是唐邦下任邦主接班人呼声最高的侯选人,一个是风谷现任的代理人,会如此保护自身的安全是理所当然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真的——”

“如果我们攻击乔装的他们,就可以叫做‘误杀’,这么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们,时机抓对的话,还可以拖红门下水,嫁祸给红门;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红门和风谷的友好关系,咱们唐邦又可以渔翁得利,直是一举数得,你说是不是,拓远?”孟擎风邪门的打着如意算盘。

“回答我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司徒拓远忍无可忍的低吼,目光凌厉的逼视满不在乎的孟擎风。

孟擎风并未即刻反应,眺望无边无际的远方,冷淡而漠然,“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特地千里迢迢、偷偷潜来香港,为的不就是帮欧阳大老达成心愿吗?”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打算按照欧阳大老的指示,杀了胥维平和朱海薇吗?”司徒拓远焦躁的追问。

“我们不是这样答应欧阳大老的吗?”孟擎风不答反问。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咱们唐邦的戒律中,最忌讳的其中一点就是,体系内的份子互相私斗残杀;我们这会儿如果真的杀了胥维平和朱海薇,可是触犯天条的大罪——”

“你是怕死了?”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司徒拓远厉声否认,“我知道欧阳大老不希望由胥维平当下一任的邦主,但是为了铲除劲敌而使出这种阴险的手段,万一被当权派的其他五星级的大头们知道,可是唯一的死刑,得在众人面前切腹自杀的死罪哩!我想欧阳大老一时胡涂,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决定,我们实在不该顺着他。若真东窗事发,我们两个遭殃事小,重要的是欧阳大老,他年纪不小,再让他遭受在众邦人面前切腹谢罪的奇耻大辱,实在是——”

“你认为我们会失手,还是出纰漏吗?”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劝欧阳大老打消念头比较妥当。趁现在抽手的话,上回攻击胥维人和朱海茵的事就会因为查无头绪,而以悬案收场,如此一来就可以保欧阳大老全身而退;至于要让胥维平无法顺利继位的事,我们大可另外想较可行的方法。只要我们两个联袂出击,还怕想不出令人喝采的妙招吗?”司徒拓远并不是怕死,他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尊敬的欧阳大老,不想欧阳大老因一时胡涂,而毁了一世英名。

毕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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