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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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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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乐器铿铿锵锵声,与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低吼声混杂,沙南雩在错愕之后不由得发出笑声。

一面大鼓破了个洞,乐手的头塞在里面;左惑跌坐在一堆刚组好的仪器上,当场毁了造价百万的集音系统,哭笑不得地傻了眼。

最悲惨的应该是极力要抓住东西的江邪,他由舞台上落到舞台侧边一条阶梯式的走道,其间顺手捞了把叠合椅,人和椅子滚下七、八格阶梯,双手双脚正好卡在椅背和椅脚,整个画面滑稽得叫人喷饭。

只有失手的沙南雩不慌不乱的看戏,其他人则七千八脚地忙着抢救大明星,一堆人推推挤挤,有个人太心急偶像受了伤,一个不小心还被电线绊倒。

哇!好壮观的叠罗汉,一个一个叠趴上去,压在最底下的人可就可怜了,无妄遭受二次灾。

“不行,万一压扁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呢?”沙南雩自言自语的扬扬指头,略施小力地把上头的人扶勾而起。

因为大家都太紧张垫底的江邪的情形,所以没人往意这个小小的插曲,都当是自己爬起来的。

“沙、南、雩、我、和、你、有、什、么、仇?”

江邪咬着牙迸出的话都带着狂焰,她心虚地吞吞口水往后退,一点点忐忑不安,他的满脸血迹不是她造成的吧?那真是一件惨绝人寰的大事。

呜……她会少看一张帅哥的脸啦!她不要。

说穿了不是内疚,而是——自私。

“我能问一句,那乌漆抹黑的恶心东西打哪里来的?”休想把它往他脸上涂。

江邪几乎不敢问其中成分的组合为何。

不用说他的歌友会肯定是取消了,没人对着一张猪面不出声尖叫而夺门狂奔,谁会花钱买张票外加CD去观赏一大奇景。

一群工作人员当然更加没有怨言,个个安安静静地收拾好器材,心怀愧疚地往休息室投以关怀视线。

毕竟他们要负一半的道德责任,江邪的伤是遭重力强行压挤而酿成大层面的灾难,纵使做白工也要含着馒头配开水,人家大明星没要求赔偿已数万幸,不然告起来谁赔得起。

至于那个急糊涂负责安装电线的工读生可没勇气承认一时大意,江邪的情况看来十分严重,不先开溜怎么成,等着挨扁呀。

一切像是平息了,在事过境迁的六个小时后——更大的考验才正开始。

“山水柳,人心果,水仙花瓣十七片,木莲萼三十一根,月季红的刺二十根,茶梅的葩十三朵……磨成粉加上雪花……”

江邪出声叫暂停,“停,我想七月的台湾弄不到雪花吧!”甚至连冬天都很难收集得到。

因为一下山就化了。

“我去阿尔卑斯山的峰顶向小矮人讨的,所剩不多得要省着点用。”好冷呐!差点冻成冰棒。

阿尔卑斯山的……小矮人?“我想,白雪公主已沉寂多年,小矮人也应该冬眠了。”

“季节不对,他们的冬眠期是十二月底,而且工作是炼金,和白雪公主没关系。”沙南雩回答得很自然。

“别把自己当成真女巫,我不会原谅你的冷血。”他整个身体都在发出痛的警冷血是女巫的天性嘛!无法磨灭。“你很小气耶!我都解释过原由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江邪狠狠的一瞪。

有谁的毛病特多,当数他的贴身秘书。

当她看见他在脸上抹保养品时大喊变态,神色极度厌恶地拿着拖鞋像是打超级大帅……蟑螂,当他是来自泰国的人妖。

他喷发胶、抹发油,她便直接捏着鼻子建议他用杀虫剂,因为味道差不多又可防蚊虫,黏湿湿地好做造型,逼得造型师拎着小包包拂袖而去。

接着更天才了,只因他的衣服用化学药剂漂洗过,所以她改用物理反应重洗一遍,使得衣料上沾满淡淡的花香味,温和而令人神清气爽。

只是,有哪个稍具廉耻的男人愿意一身女人味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不被当成同性恋者才有鬼。

最后,连起码的古龙水都好意思说过敏,举凡人工加料的香气她一律不接受,严厉地监管他,自制各种他听都没听过的独家产品。

老实说味道还不错,绝对适合她使用,只要不用在他身上,大家好商量。

“有些人的气量特小,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看着天几时垮,我会原谅他的无知。”她加入一滴特制的女巫水。

很珍贵咯!要提炼出一小瓶得用上千种的花精髓,可花了快几年的时间,效用是美容养颜,因为他的脸实在太悲惨了。

为了日后相处的视觉感官,她忍痛割舍……一滴。

“不知悔改还极力为自己脱罪的大有人在,这种人还真是不少,老是在我四周出没。”江邪不齿地看着她。

沙南雩不痛不痒的调着疗肤药膏,“认命吧!谁叫你眼睛瞎了要挑上我来消遣。”

自作孽,不可活。

“把你的幸灾乐祸给我收起来,人总有不小心踩到狗屎的一天。”不能说是后悔,有她在的日子的确精采。

每天忙着捻酸饮醋,应付她不时飞来一笔的“关注”,他对女人的性欲降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快一个星期没尝到肉欲味。

不是不想,而是累得没有力气行动,一趴在床上就反常地想睡觉,身体重得有如千斤石,翻个身都为难。

他有种可笑的奇想,搞不好她在他身上下了符咒,让他没机会侵犯她。

该死的五不准条约,他是搬石砸足。

明明心底对她有点在意,视线也忍不住追随她翩翩轻舞的身影,出头上却装得毫不动心,维持男性要不得的自尊,见她讨论某某男性有多性感,帅得没话说,而独自生闷气。

有个美得令人窒息的俏秘书不见得是件好事,除却招蜂引煤外,她让原本看起来不错的女人都失了三分颜色,不再能引起他纯男性的欲望。

她简直可恶至极,完全影响他的“味觉”。

“耀老板,你这张性格的嘴千万别吐出粗鄙的言语,会破坏形象。”美美的她哪像狗屎。

“加个老板会让你的心情特别愉快吗?”满脸阴色的江邪可是不太痛快。

沙南雩神色愉悦地哼着古老咒语,“靠脸孔吃饭的男人因有毁容之虞而焦虑,我会体谅你过渡期的不适应。”

“你当我是小白脸呀!而且我也没……呼!毁容。”一咆扯痛了脸皮,他冷吸了口气用冰毛巾轻敷。

听她说话真会气死人,全身的细胞有一半自动休假去,不愿面对她残酷的批评。

顶多是鼻子塌了零点零零一寸,左颊严重挫伤,额头和地面摩擦多了道小伤口,耳膜因撞击而微微出血,大致上还算过得去。

为了养好他一点点儿不得人的模样,精于集财的左大经纪人破天荒地放他一个星期的“病”假。

理由是:幻灭会加速迷恋团体的成长,他会少赚很多钱。

“人要认清事实,要是你少了这张好皮相,唱片能大卖吗?”她拿着黑稠药膏搅拌成泥状。

那是什么鬼东西?“你好像非常瞧不起我的职业。”

“我很少看电视上的帅哥,因为他们总抹了层虚伪的彩妆,说不定一卸妆会吓死镜中的自己。”毫无姿色可言。

她喜欢看男人,形形色色不同面貌的男人能刺激她的肾上腺素,激越得宛如吸了罂粟花的汁液,飘飘欲汕地通达天庭。

享受偷窥的乐趣,品味与众不相容的特殊视觉,男人是她的精神食粮,如同三餐般必须定量进食,不然她会提不起劲,一整天恍恍惚惚地不知所谓。

沙南雩从不隐藏自己兴趣所在,有人收集邮票,有人收集奇石怪木,有人偏爱风花雪月,而她不过是对男色多了一份专注,不构成重大伤害吧!

花痴就花痴,她才不在乎外界恶毒的批判,她活得自在快乐,远胜过无目标赖活着的笨人类。

“你的嘴涂了几层致命毒素,一开口就没好话。”他正是里外不一的艺人代表——不是指卸妆前后,而是个性。

上了台是风趣、幽默的大众情人,下了台是狂气、邪狷的滥惰浪子,两面生活游走在众人吹捧的谄媚声中。

“你敢说每张萤光幕前的完美面具不是经人加工过,重新塑造的无瑕形象?”只要是人都会犯错。

加工?“你别靠近我,我可不是实验品。”

“喂!你给我有点感恩心情,不是人人有幸蒙我亲手调抹的美颜圣品。”敢嫌弃,太不识相了。

“敬谢不敏,你留着自个儿用。”江邪着实怕极了那味儿,谨慎地往后闪躲。

“你以为逃得出我的魔掌?”沙南雩笑得十分阴险,食指朝他转了一个圈。

很诡异的,他的脚突然卡在沙发的椅脚缝隙中,怎么拉拔部动弹不得,摇摇摆摆地跌向沙发,正面朝着、脸奸笑的沙南雩。

她像是吃定他似地坐上他的胸口,挥动着巫婆的小竹片挖了一坨乌泥往他脸上抹去。

瞠大眼的江邪只觉一股沁凉透入皮肤中,微微地有些搔痒,说不出的异样感在微血管内流动,恍若无数的小手在抚触每一个毛孔进行……修复?

不知该感慨还是窃喜,她完美的玲珑身段就在眼前,距离鼻尖不到三十公分,轻盈晃动的酥白胸线一览无遗,令他鼠蹊合起了微妙反应。

该安分的手似乎自有主见地放在她的白皙小腿,慢慢地游移而上……

啪!

“亲爱的耀老板,你在觊觎我的身体吗?”违反五大条约中的第二条:不准觊觎她。

江邪嘟嚷地揉揉手背,“女人家要文雅些,小心没人爱。”

“哈!我要爱何用,一个人多轻松自由,干么找个人来绑死自己。”瞧宝宝和博儿多可怜呀!

一个笨得逃不出掌控,一个蠢得为两块蛋糕就抛却节操,两人都葬身在以爱为名的黑色墓穴中求救不得。

她们是“死得其所”。

她向来自爱,覆辙不蹈,绝不违背好色计划,终其一生致力于养眼行动,抽不出空间闲置看似无重量却沉重得令人想大喊的爱。

谈情说爱太浪费时间了,而她欠缺的正好是时间。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没人不需要爱。”他当她在唱高调。

“不好意思,我刚好属于冲动派先知,对于预知的结果不感兴趣。”她不客气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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