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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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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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一起加油。”他走了两步,回过头说,“你是个不错的朋友。”

我们一起加油。
这句话让她想起那些青春激昂的中学时光。那些大家一起研究答题的时候,一起在运动场上流汗的时候,一起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都在学校努力的时候。
顾易北派的车很快就到了。坐在车里,直到车子开进了一个高级餐厅,她还想着刚才的画面。
中学时光,应该算是她目前为止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父母都还在身边,她是家里宠,老师欣赏,同学喜欢的乖乖女。而余晓,仿佛就是她身边和她一起长大的人。
她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直到进到一个包厢,她才知道,这原来是他的商业聚会,他还在桌上谈着生意。她开始还有些愠怒,但看到这阵仗,先是一愣,进了门又不好发作,也不好再出去。
大家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上心。顾易北伸手示意她坐到他旁边,看表情似乎心情还不错。
那他刚才电话里的阴暗劲儿是什么意思。她硬着头皮坐过去,只听他在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你吃饭就好,别的不用管。”
在座的是三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气质着装,似乎是他的圈子的人。目光犀利一脸阴沉的,谨慎内敛文质彬彬的,笑容张扬气质狂凛的,每个人身边都带着一个姑娘,都不外乎年轻貌美。甚至有一个,她好像还在学校里见过,因为美得很张扬,所以她隐约记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外院姑娘吧。幸好对方不认识自己。
但是她不太一样的气质装扮和突然的出现,却引起某些人的注意,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举起酒杯,说:“易北向来眼光独特,见解独到。姑娘你来晚了,理当罚酒。来,喝一杯!”
意有所指,这话的意思大家都听出来了,他们纷纷举杯。
“她过敏,不能喝酒。”顾易北笑着替她挡下,阮襄微微松口气。
“这样啊,那没关系。那顾大少爷你替她喝了。”
顾易北欣然接受。
喝了两杯后,他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到她的椅背上。
控股,融资,军备采购,男人们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姑娘们安静地倒酒夹菜陪笑,提出不找边际的问题,给出无关紧要的答案。顾易北不动声色地给她夹了几次菜,然后又回到他们的话题上。
这顿饭她吃的极其无聊,也极其专注。他们的话题她几乎都不感兴趣,她无聊到试图在心里默默地做同声翻译,但还是放弃了。为了避免和他们聊天,她便装作很认真的品尝着食物。
她不明白,顾易北为什么会把她叫到这样的聚会上。这些人,是他的圈子,这些事情,是他的工作。但那些和她完全不相干,那是他的世界。她还想要回去看看书应付明天的考试,或是再看看今天面试那家公司的网站,这是她的世界。
也许用余晓的世界论来说的话,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人。
而他,闯进了她的世界。他难道现在想把她拉进他的世界?
可笑的是,她坐在那里,和那几个姑娘一样,就像个陪酒女郎。


☆、你怎么样和我想你

?“晚饭很无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开着车,侧过头对她笑了笑。
“嗯。”
“没事,你不用搭理他们。”
她窝在座位上,安全带压得有点透不过气,“以后,不要叫我去那样的聚会了。”
“怎么了?那么不喜欢他们?那几个家伙刚认识的时候可能会比较让人讨厌,但久了就好。”
“我不想来陪吃饭,你下次叫别的姑娘就好。”
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吃饭,这个时间我可以去做别的更重要的事。”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他压抑着情绪,“吃饭的时间,还能有什么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我今天碰到余晓和她女朋友闹分手,他当时心情很不好。你一通电话,就把我拉过来。我和熟人聊天,总比和不相干的人吃饭好。”他当时电话里的不留余地,已经让她有些不高兴。想到自己想那些陪着吃饭的姑娘一样,被当成附属品般对待,她更不高兴。
“他是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他闹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能和他聊天难道就不能和我吃个饭!”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抓得太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我是你什么人?这句话把她堵了一下。
是啊,他们什么关系?
他说了句要照顾她,她回答了一句好。他们算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吗?可是,她当时回答那个好字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就算自己有那么些喜欢他,他就以为他能决定她的一切吗?就像那些偶尔出现在他身边,又如衣物一样被换下去的女人。
她今天的不高兴都堵在那儿,她很想呛回去。但他开着车,她不想再激怒他,便咬着下唇,把所有的话吞了进去。
他调低了空调的温度,自己灌了口水,咽下,喉结微微滑了一下。
等车停到家门口,他没有下车的意思,“你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去趟公司。”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而且还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回B市。
阮襄想说话,又作罢。免得了两人再吵开。
刚从乡下回来的张叔听到车声,便起来开门,却只看到阮襄进来,而顾易北的车开走了。张叔若有所思,但没说什么。
那天晚上,她想了很多,但脑袋里一团乱,一夜睡的迷迷糊糊。
考试终于结束,暑假又要开始了。
顾易北似乎也特别忙起来,便一直留在B市住。某天一大早,佑历明肿着眼睛出现在大门前,说是要过来取东西。拿了东西走之前,还带着抱怨深深地看了阮襄一眼。阮襄突然明白,顾易北很可能也没有让佑历明好过。
偶尔看到张叔在打电话,隐约叫起顾易北的名字,但他也没主动要和她说话。
外省的同学暑假回家前都要聚一聚,她和之前偶然碰到的初中同学刘语也约过一起吃饭。但因为刘语要跟男朋友去旅游,所以这次也没见成。
张婶的父亲下了葬之后,张婶就一直很低落,常常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阮襄有一次还看到她私下抹着眼泪。毕竟和她没有血缘关系,那个过世的老爷子也就只见过几次面,阮襄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张婶。
阮襄终于还是和第三个面试的公司签了合同,工资和工作内容她都喜欢,只是要到那个公司交通很麻烦。张叔张婶的房子,是在安静地富人区,平日公车就很少,以前去大学都不是很方便,现在要到公司,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一个多小时。她的工作基本上是和公司的外国合作伙伴沟通,因为时差的原因,她必须早上七点多就要到公司。一个星期下来,她有点折腾不过来,就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要搬到离公司近的一个地方。私下看了几个地方,刚好也有介于学校和公司之间,交通又方便的便宜出租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张婶像往日一样,给她留了饭。青椒回锅肉,虾仁玉米和炝圆白菜。
“襄襄,多吃点儿,这几天太忙了吧,早出晚归的。”张婶温和地看着她吃饭。
“公司还好,就是路上太花时间。业务还不是很熟悉,不过要上手也不是很麻烦。”她饿得厉害,大口地嚼着虾仁玉米。
“什么事情都是要磨合的嘛。你不知道的事情,要多问问,多和同事聊聊。了解多了,工作自然会很快上手的。”
“嗯。我知道啦。”
“你的同事们好不好?上司言不严厉?”
“都还不错,部门主管年龄比较大,好像要退休了,不过很和气。”
“那就好。来,多吃点儿。”张婶和蔼地给她夹着菜,慢慢地有些语重心长起来,“襄襄啊,张婶也明白了,再怎么忙再怎么累,和气气的,总会好的。”
阮襄抬起头看着她,张婶这些天确实有些变化。以前就一直很关心人,但那都是衣食住行上的多,最近她开始更多地聊起天,说说情感。
“你看,不就像这虾仁炒玉米一样。两个东西,一个地上结的,一个水里游的,但是互搭,炒起来不也一样好吃。”
她摸着阮襄的脑袋,又哽咽开来,“哎,你那老爷子以前一直要我们回去和他住,逢年过节就说,我们也没放心上。可他一病,我们就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说是她的父亲,阮襄一直叫他老爷子。
“有时候,对你要求多的人,就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张婶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反复地想起来。张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要求太多,现在才觉得那也是一种关心。
人是不是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去考虑事情的始末缘由以及对错。
看着手机,和顾易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那他是不是也会想那天在车上那几句斗嘴,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如果会,那他会觉得是谁对谁错那?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天因为和余晓聊了一会儿,情绪上有些别扭。而顾易北叫她过去,多少是想介绍她和朋友认识。
但是那个自我的男人也许不会主动找她释怀吧。那如果是自己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拨了出去。她一惊,急忙摁掉电话,幸好对方还没有接起。
她吐了一口气,情绪有些莫名地下滑。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她手一震,手机差点从她手里掉下来。
顾易北给她打了回来!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什么事?”还是那个低沉冷静的声音。自己拨出去的电话他显然是看到了。
“没,想问问你怎么样?”她试图压抑自己的情绪波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
沉默着。
还是沉默。
只听到背景的嘈杂声和温和的女子声音在报着航班情况,他好像在机场。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襄儿。”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我很好。你呢?”他继续着,声音里微妙的情绪变化。
“考试考完了,在一个公司实习。”
“嗯。”他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工作还可以。”
“嗯。”
“就是每天挤公交车。”
“嗯。”
怎么又是嗯?他对这样的聊天没兴趣?“你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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