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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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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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应该是真的很需要你。”小姨上车前,转身对她说。
“如果我真的能帮他解决那些问题也好,就怕我也是有心无力。”这两天,她一直在很留心地观察顾易北。但是顾易北表现出来的情况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他依然不会主动说什么。
“我今天看他,感觉像是没有什么异样。不管怎么样,可能一切只是需要时间。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庄大夫的。”
“好,那小姨您慢走。”
看着车子远远开出,她心里在想,小姨这样性格的女人,清雅得就像一张白纸。就算知道家族背后的龌龊和至亲间的龃龉,也怀着至善之心,尽力去弥补。
和顾易北回到那个豪华公寓,开门,她愣了一下。
她两日没回来,这里直接变了天!
墙由原来的金属色全部换成了温馨的香槟白,原本灰黑色的石质地板变成了橡木地板,窗帘换了,桌椅换了,门换了,连床,也换了。看着这些变化,她觉得很舒服。
如果说房子原来的色调品味是顾易北风格的话,那现在,就是她的风格。
“还算满意吗?”顾易北站到她身侧,低声说。
“这是你安排的?”
他轻轻一耸肩。
她忽然明白,为了避免她眼见心伤,顾易北想要把之前所有不好的记忆抹掉,给她一个新的环境。
“这颜色,还有这个设计,不是你的风格。”阮襄指着墙壁和桌椅说。
他无奈地一笑,说:“可以去慢慢适应。”
顾易北在改变自己,去适应她的世界。
意识到这点,她抬起头看他,脑袋只到他的下巴。伸手去抱他的腰,男人身上僵了一下。手,有些犹豫,才放到她身上。
他还在一直介意自己做过的那件事情,所以这两天,他对她的身体接触都有些迟疑。
此刻的顾易北似乎非常好说话,她决定,“顾易北,那,你可以认真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想知道我什么事情?”顾易北声音听着确实异常愉悦。如果她能看穿他的心,那她会看到,顾易北此刻正因为被她关注而欢喜感爆满。“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知道自己很自负吗?”她的第一个问题。
顾易北低低的笑,她搂着他的腰,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因此轻微起伏。“对不起,我有时候的衡量是有失准。”
他居然把那些自负和轻蔑的行为称为衡量失准。
“那,你恨你父亲吗?”
他停顿了一下。
“说实话。”她补充了一句。
“有时候会。”他淡淡地说。
“不是一直?”
顾易北对她这个追问有些莫名,但还是回答:“不能算一直,只是在懂事后,会排斥吧。”
“那,你信任他人吗?”
“很难说,看是谁?”顾易北现在是觉得她的问题越来越离奇,笑着说:“你这是在给我做全方位心理测试?宝贝,你想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别打岔,刚才那个问题不算认真回答。”
顾易北笑得温润,“如果是你,我只有绝对信任。”
她心跳漏了一拍。顾易北这句话,让她忽然辨不清现实和虚幻。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去泰国吗?”
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顾易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说:“我们结婚后再去泰国,好吗?”
她不解,“泰国又不是出地球,再说,和结婚先后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他润薄的唇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又收回去,只是回答:“以后再告诉你,宝贝。”然后他拍了拍她的背,放开她,边进厨房边说,“今天想吃什么?给你做木耳烩鱼片?”
很明显,顾易北在躲避这个问题。
阮襄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想着他刚才的那些回答。
庄医生所说的那些话,她都记住了。一个人的时候,她查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刚才的问题,就是她根据那个“人格障碍”的手册总结出来的最主要的几个问题。
如果顾易北是在认真回答这些问题的话,那他的答案,并不尽符合那上面的描述。而最后最关键的那两个问题,他并不算真正回答出来。
顾易北,真的有人格障碍吗?


☆、苦与病

?人生有两种苦,苦于钟情,苦于得不到。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她就记住了。当时她想,这种苦,只有爱钻牛角尖的人才会理解吧。
从医院回来后的第二天,顾易北的工作就开始忙了。
在家里的时候还偶尔有电话进来。
吃着饭,他的手机响了。顾易北看了一眼,眸色暗了下去,拿起电话对她说声:“抱歉。”便走到书房里再接起。
大多时候,她在,他就会把电话滑掉,回头再拨过去。这些日子,他似乎是真的忙了。
因为这样,他无法经常和她在一起。她要出去,他依然会派一个司机和两个保镖跟着。她不喜欢这样,但考虑到顾易北可能是因为“人格障碍问题”而担心她会不忠,那,就随他吧。
只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因为装修还没有完工,她在家里照看了两天。两天下来,也算是有了些事情做。东西搬进搬出,才注意到书房里有一个大保险柜,直接焊在墙里。
顾易北忙着,她才抽时间自己去了趟T市,因为李敏给她发了条短信。
“余晓今天在我们这儿。你过来不?”
阮襄感慨,很久没有见到余晓了。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如果见到他,他需要帮忙的话她会尽量。
佑历明开车把她送到李敏住的小区前。下了车,她边往李敏和二胖租的房子走,边给顾易北发着短信,不留神,被一个匆匆迎面走来的男人撞了她一下。
“哎呀。”她肩膀疼得叫了一声。
那人扫了她一眼,就已经闷头闷脑地跑了。她抬头也没看清对方是谁,只觉得头发好像几个月没剪,衣服灰漆漆的。她揉着肩膀,心想:挺没礼貌的。
到了李敏那儿,对方却一脸抱歉,“小襄,余晓刚才还在这儿来着。我们和他说了你要过来,他就…就走了。”
听起来像是余晓不愿意见她?她不禁哑然,“为什么?”
“这……”李敏和二胖对视了一眼,犹豫着挤眉弄眼,“他好像说什么不想惹到你。”
阮襄脑子里空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撞了她之后匆匆跑开的男人,觉得有些面善,“他,余晓他是不是穿着灰色的外套,头发没太修的样子?”
“对,对!他…那样子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样子。你看到他了?”
这下她彻底懵了。那个撞到他的男人,明显是看清了自己之后才转头走开。那个人是余晓的话,那他真的不想见自己。
李敏心思本来就不是很敏感,直接问:“小襄,余晓以前有惹到你吗?”
**
“哔哔哔哔。”密码不对,再输!“哔哔哔哔!”
她站在家门口,手颤抖着,输错了两次门锁密码。第三次门终于打开了,她一头撞进去,到换衣间找出春天还穿过的大衣。
果然还在!她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名片:余晓前女友的名片。
“嘟——”她抓着电话,紧得手指泛白。天不冷,但是身子在发抖。
等着电话被接起,脑子里闪过她所查的资料里的一句话:偏执型人格障碍的病人会无理由地担心别人对他的伤害,并迅速作出反击。
“喂?”电话那头一个女子的声音,是余晓的前女友。
“喂,你好!我,我,我是余晓的朋友!我叫阮襄,我想问你一件事。”她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说:“你,是顾先生的女朋友?”
“哗啦。”旁边那件大衣没挂好,掉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
听着电话里平铺直叙地描述,她眼前闪过的却是一个很狗血很狗血的故事。
顾易北帮助余晓的女友出国,上的是堪称欧洲商学院之首的巴黎高等商学院,条件是:她要想办法让余晓离开。
“我们当时也没有感情了,而且余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又缠着不放,何必呢?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他不好,但是,总有人要牺牲的。”电话那头的女子说着,语调中带着怜悯和自圆其说,“我很抱歉,但话说回来,我也只是帮了你那位顾先生一个小忙。再说,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余晓的事情……真的是顾易北做的!
这些,难道都是因为他那偏执妄想的人格障碍?
“我明天的飞机回法国。你这个电话也打得真巧,不过,再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祝你好运吧。”
电话被切断了。
她侧目看到客厅里,才发现,佑历明站在那里,不知多久了。
“我看你一路脸色不太好,所以跟上来。那个,你门没关。”他很自然地说明原因。
阮襄麻木地站起来,看了看表,走进客厅打开电视。脸上写着冷意,她对佑历明说,“我要等顾易北回来。你刚才听到什么都无所谓了。你是顾易北的人,顾易北做过这些事情,估计你也知道。”
电视里正在播放某电影的歌曲,轻快悠扬的节奏,低沉古典的女声: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
这是一部旧电影的主题曲,电影名字叫《The man who knew too much》。
佑历明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反而朝她走近几步。
阮襄此刻心里透亮,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是,你有更多的话要跟我说?”
“我不能说完全是顾易北的人。”佑历明回答着,没有一丝变化的表情,“我可以告诉你:顾易北,因为你,确实做过一些事。”
阮襄脸上写着凄哀,仿佛看到层层黑云向她压来。
佑历明仿佛在交代公文一般,叙述着顾易北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切换着画面,像是闪着森森寒光的刀子,片着她的心,一刀一刀,血淋淋。
她几乎每天都和顾易北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书,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他们亲密无间,他甜言蜜语。
而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顾易北的这个背光面:甚至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顾易北已经将无形的手,伸到她身边的各个角落,伸向她身边的每个人……
从中学开始,后座被打得那个男生,高中考试被抓的那个学长,然后到张叔和张婶的出现,李敏表哥公司项目的搁浅,余晓的退学,二胖的失业,陈小姐的形象危机,甚至那场拯救了他商战逆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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