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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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之北,暖宠以南-温暖以北-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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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来这里住,所以她打算有时间的时候,把这里收拾出来,准备退了。房子也不算乱,她还是仔细折腾了一番,出了一身汗。
离开的时候,碰到楼下的老两口,他们先是愣了,然后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说是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和顾易北了。她只得回答,最近工作学习太忙,所以暂时回父母那儿去住。
“这样啊!”老太太惋惜道:“还担心你们搬走了呢。”
老太太人也很和蔼,她突然不敢说自己打算退房子的事情。老两口说让他们回来了就过他们那儿喝个茶,她也只能口上答应着。
回到B市的,和顾易北聊了会儿天。电话那头的顾易北,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和无可奈何,还有更多的唠叨,“宝贝,我会乘后天的夜班飞机回去。你在家要好好吃饭,睡觉的时候暖气度数调好,别忘了喝水。还有,佑历明可能今天会过来。”
他那边还在忙着,她不再多打扰,便发了几句安抚他的话。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果然,一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板在门口:佑历明。
“怎么了?”她刚洗澡,头发还湿湿的,脑袋上搭着一条毛巾。
“他今天让我处理的东西。” 佑历明连招呼都不打,直入主题。说着,递给阮襄一沓东西。
“给顾易北的吗?他过两天才回来啊。”阮襄接过,厚厚一打,全是红色或蓝色的小本本,用一个橡皮筋箍着,像是从什么机关单位刚刚取回来。最上面那本,就算不仔细看,都能瞬间认清上面的金色的国徽和一排大字:房屋所有权证。
她纳闷,“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都不用个袋子装着?”
“装不下。”佑历明极简单地说明:那一沓东西,厚厚的一团。然后,“而且,这些,都是给你的。”
阮襄一惊,“什么?”
佑历明没重复他的话。
阮襄抽出一本,打开看,直到看到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阮襄。赫然打在“房屋所有权人”这一栏的右边。粉红色的纸张,黑色清晰的字,再明确不过。
“这……?”急忙打开下面几本,同样,持证人,所有人或是权利人的那一栏,都是她的名字。
T市那个她今天刚刚收拾了一番的小屋子,张叔他们住着的大宅子,B市的房产,还有分散在别的城市的,她根本不知道的房子,现在,全都成了她的!
“这是顾易北让你做的?”她举着那一打东西,在佑历明眼前晃。
“是。之前都是他的,现在转到你名下。”
她眼前模糊。真的不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震惊:顾易北,似乎是要把一切都摊开了给她看。
佑历明看着她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这句话让她把目光收回,她咬了咬下唇,皱起眉头。
佑历明的话应该是在说:你何其有幸。但是她心里想的是:我何德何能。
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佑历明没再说什么,想走,却被她叫住了。“佑历明,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对方回过头,听她陈述着,眉头拧得跟个死结似的。
后来佑历明走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阮襄看他那样子,也没有强求。
夜晚,顾易北不在的床上,双脚好久都暖和不起来。她找了双袜子套上,才慢慢睡过去。梦到了很多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的人。和她擦肩而过的,对她笑的,和她说话的,还有那个伸出手,将她搂进温软的怀中的女人。
她叫了一声:“妈妈。”
母亲笑着,却突然一僵,看向她身后。
她扭过头:顾易北远远地看着她们,眼睛睁大!


除了把课业的东西弄完,她一天到晚就是看看书,在他的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踩半个小时。或是出门逛逛商店,在咖啡厅喝一个下午的茶,或是在超市里为了买一个人的伙食而推着车子转一个小时。
终日无所事事,睡到日上三竿。
大门的电子锁发出“哔哔”的声音,她睁开眼睛。
神智是清醒了,但身体还是好累。感觉昨晚睡得全身僵硬,现在肌肉还有些发酸。
他走进来,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的步子,然后,床的一边就陷下去,随即,就是他还带着外面的冷意的,有些干燥的吻。
“回来了。”她伸了伸懒腰,希望能缓解下身体的僵硬。
他带着笑意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有动。靠得这么近,她能看到他额前的头发上还沾着外面湿气,长长的睫毛上也迷着雾。伸出手在他脸上碰了碰,凉的让她差点打颤。急忙要收回,他抓起她的手继续捂在上面。
“顾易北!”她抗议地娇嗔一声,“好冷。”
“可是你好暖。”他带着玩笑的语气,但还是把手放开。去扯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解开的领带。
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准确地卡在领带口上,随意的轻扯,领带就被他帅气地拉开,还挂在他宽阔的肩上,他就灵巧地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松开的衣领,微湿的刘海,还有他稍显疲惫的脸,慵懒的气息随即充满全身。
“刚下飞机吗?”她抱着被子坐起来。
“嗯。”
她看着他抽了条毛巾,将头发擦得有些凌乱,然后随手脱掉衬衫,俊朗中又带着野性。她移开视线,问:“外面下雨了?”
“刚停下。幸好。”
她真的过得不知时日了。不过,他刚才居然用庆幸的语气来评价面的雨停了。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顾易北居然关心起天气来了。以前,天气怎么样向来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转开的视线触到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红蓝色小本本。她幽幽地开口,“顾易北,那些房产证是……?”
这时,他已经换上了另一套简单干净的衣物,坐回床边,拨着她刚睡起来而有些凌乱的头发,“这些东西吗?它们现在都是你的。”声音低沉,亦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仿佛一切发生的自然。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有物业管理,还有专门的律师,你什么都不用管。”
吐了一口气,她不是在担心这个,“为什么要把这些都转成我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手一指向他的脸,说:“顾易北,你这是在财产转移?难道你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要急于脱身?”
“哈哈哈。”顾易北肆意地笑起来。“这个想法虽然很新颖,但是,宝贝,事实不是这样。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碰黑道生意。”
她耷下脸来,“那这些……算是生日礼物?”
“如果你愿意,也算吧。” 他托着她的脸,拇指在上面摩挲,还在笑,“襄儿,我们就快要结婚了,所以,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所以,我趁最近准备婚礼还不忙,就让佑历明把这些不动产整理一下,划到你名下。”
她睁大眼睛:他居然只是这个想法?
“我在考虑,要把公司多少股份划给你。”他摸着下巴思索着。
她急忙一摆手,“不!别!千万别!我管不了,也不想要。”
顾易北讶异于她的强烈反应,想了想,说:“也是,这样你还要出席股东大会。而且做投资,风险太大。”
阮襄大吐一口气。
“但是那些不动产都归你了。所以,襄儿……”他一头倒到床上,钻进她的被子里,闷闷地说:“我以后要是一无所有了,就只能你收留我了。”
他这是强送了她一堆东西后,又借口自己一无所有然后强赖着她吗?
但是这样,她是否能承受?
她虽然也是娇惯过的,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想要达到什么目标,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去努力。而现在的一切,就像天上掉下的一块巨大的馅饼。她从现实中被拉进美得让人不敢相信的梦幻世界,被换上公主的玻璃鞋,被王子带着翩翩起舞。
一切,来的太不真实了。
阮襄无措地扯了扯被子,低声说:“顾易北,请不要对我太好了。”
顾易北愣了愣,坐起来,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和她额头抵着,看到她眉心淡淡的忧愁,他心疼地伸手抹去,说:“为什么不能对你好?对你好有什么不对吗?”
她微微抬起脸,直视他的双眼,说:“不,没有。我会觉得我配不上你的。”
他身子僵了一下,猛地搂住她,收得很紧很紧,想要揉入身体中。比起他身体的用力,他的声音却是如此单薄,“傻瓜!”
她被箍得喘不过气,必须要将他拉开一些才能好好说话,“顾易北,你给的这么多东西,我都没有好好谢过你。我也不是一个不爱虚荣的人,只是,我也许真的不需要这么多。”
她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话中太多的拒绝了,便说:
“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生日,烟花绽放

?阴霾了两日的天,今天终于放晴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生日,她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还算不错。
而顾易北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幸福”的表情。往日刚毅的线条,此刻看起来竟然柔和得出奇。如果说他以前嘴角的笑大多都不及心的话,那此刻的笑意,却像是由心底而发。时刻都跟在她身上的眼神,今天,更是寸步不离。
他刚出差回来,腾出了整整一天,安排了一些简单的购物和徒步行,当然,还有吃饭。
北山粉色的樱花开满了园,他们合掌,在树下许了不能说的愿。她紧闭着眼睛认真地默念着,他却睁开眼侧过脸看着她。问自己,他还需要什么愿望呢?
去买衣服,她没什么喜欢的,于是给他挑了一对袖扣,放在手心要递给他看看。他假装要低头仔细看她手心里的袖扣,却突然弯腰,吻了上去。
买了菜回来,晚饭,还是他在厨房里挥舞着刀具。他的厨房,配置了清一色全套德国进口刀具,阮襄平日就只用其中那么两把,现在看他,才知道原来每个工具都有它独到的用途,放在他手里,看起来就像一把把雕刻艺术品的工具。
他边做着饭,还边盘问她这几天的饮食,“我不在这几天,都吃了什么?”
“嗯,自己下的面,炒了些菜。那天在T市是在张婶那儿吃的。”她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小脚晃着,两只胳膊撑着,仰着脑袋,看着他在黑大大理石的流理台前的削发如泥,有一种像是在看古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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