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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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都在-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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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浅一直也没打算绕圈子,于是直接问了,“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伦敦?”
包顺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苏浅点头,“是,但是卿辰不知道我知道。”
“我的确去过。”包顺鑫也没有打算隐瞒苏浅的意思,照实说了,“他那个样子,如果再任其发展下去,估计整个人就全完了。”
果然。
苏浅一瞬间静默,陷在沙发里。那天安絮跟她说完,她就一直在问,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在一夜之间振作起来。
现在的她,无比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理由。
“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老包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浅,“我说,你继续这样下去,那么,谁去替你还给苏浅她应得的幸福?”
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老包送苏浅下楼,“苏浅,容我最后说一句,有些事情,即使知道,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苏浅点头,“我明白。”
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带些淡淡的了然,既不疑问也不肯定的说,“我进老杜公司的事,也跟他有关吧。”
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凑巧。
看见包顺鑫有些迟疑的表情,答案瞬间明了。
下到最后一阶,苏浅给了包顺鑫他想要的答案,“今天,我是来给你送行的,就这么简单。”
苏浅谢绝了包顺鑫送她的提议,一个人沿着主干道,漫步目的的走。
只想走。至于走去哪,根本不是那么重要。
或者,就这么一直走下去,都可以。
原来,一直以来,伤害着季卿辰的人,不是别人。
她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伤,拼命的寻找着能躲藏的地方。
却没想到,正恰恰用这种方式,千万倍的伤害到他。
之前,不想见他,害怕见他,是因为自己受了伤。
现在,不想见他,害怕见他,是因为自己伤了他。
可是,他却有他自己的骄傲。
曾经,是他为她遮风,挡雨。
现在,他还是在以最稳妥的方式保护着她。
即使,他已经在她的爱情之外。
曾经,她是他的信念,是他能看到的明天。
而现在,她是他的朋友,是他,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
朋友。
苏浅微微的扬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季卿辰,谢谢你的爱。



、(三十五)见,不见

夏暖晴早上的飞机跟苏浅一起回北京,然后转机飞走。
纵然知道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夏暖晴却执意没让其他人送。
苏浅问起原因的时候,夏暖晴的表情依旧淡淡的,“送的再远,终究还是不能再一起走。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停在这里。”
说话的语气一下子让苏浅想起来包顺鑫。
“见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会再次说再见?”
简直,如出一辙。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离夏暖晴下一班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个小时的时间。
苏浅执意陪夏暖晴到最后一刻。
临入关,夏暖晴抱紧苏浅,“亲爱的,千万要幸福。”
苏浅紧紧的咬着牙才拼命的忍住没有哭出来,模糊着眼睛回抱她,“你也一样。”
看着夏暖晴消失在众多登机的身影中,苏浅转身。
眼睛随意看向别处,一愣。
人群后面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好像包顺鑫。
再认真一看,却再也找不到踪影。
呆愣了半天,只当是自己出现幻觉。
另一侧,包顺鑫拖着行李走向下一个登机口。
暖晴,以前都是我看着你离开,这次,也是一样。
即使,这是最后一次。
出了机场,苏浅排在长长的队伍后等待打车。
旁边有车鸣了声喇叭,看过去,熟悉的车牌号。
竟然是周子墨。
那一刻,苏浅几乎认为自己幻影。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算到了自己也会回来?
怎么可能,这么准?
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像个小傻子一样的站在那儿。
见她站在那儿,一直没有要挪步的意思,周子墨比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苏浅如梦方醒,匆匆的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小箱子被安置到后排座位,周子墨递过来一杯灌封好的柠檬绿茶。
她出神的盯着漂浮着的茶包,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周子墨认真的开着车,滑出拥挤的车流,平稳的开向市区,“探视时间只能安排半个小时,她还需要休息。”
苏浅被戳中心思,万分的讶异的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子墨伸手给她扣好安全带,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苏浅,你总是太善良。”
周子弦被安置在另外一家疗养院,苏浅进去病房的时候走出来的医生一再的提醒谈话内容不能太过刺激,见苏浅一再保证,才放她进去。
病房里阳光很好,周子弦安静的躺在那,脸朝着窗外的方向。看见苏浅进来,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我就知道你会来。”
苏浅朝她摇摇空空的手,“可惜这次我没带贿赂你的东西。”
“你上次的饮料其实没那么好喝。”周子弦很配合的笑笑,“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喝养乐多。”
“下次给你带。”苏浅承诺,“要是那帮老头子不阻止我带进来的话。”
停了许久,周子弦歪歪脑袋,好奇的问苏浅,“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有用么。”苏浅说不上是气还是心疼,“你连自杀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能逼的了你的?”
周子弦笑笑,朝苏浅招招手,示意苏浅走近些。
“你知道为什么么。”
苏浅摇头。
“因为,我想要,换、个、地、方。”周子弦轻轻的说,“有人希望我消失,彻底的消失。”
顿了顿,带着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问苏浅,“你猜,那个人是谁?”
见苏浅明显猜不出的样子,周子弦笑着附上苏浅的耳朵,“薛明茹,也就是,周子墨的母亲,你的婆婆。”
怎么,可能。
苏浅不可置信的侧过脸去看周子弦。
“很惊讶吧?但是说实话,我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周子弦离开苏浅的耳朵,似乎苏浅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一个能把所有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能让自己愧对的人整整内疚了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浅突然间耳鸣。
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那个总是亲昵的叫着她小浅的人,那个一发明了新菜式会首先找她分享的人,那个她对待着如自己母亲般的人,竟然,如此。
“在他不知道,也不能知道的情况下,你说,我还有别的更好的方法能离开那个地方么?”周子弦轻轻的耸肩,“不然你以为,唐绍礼是怎么那么容易的察觉到我跟周子墨并无血缘的?”
原来如此。
苏浅从病房出来,周子墨只字没问,拉着她的手,上车,离开。
“刚妈打电话,说咱们好久没一起回家吃饭了。”周子墨扣好安全带,表情温润的交代她,“一会儿记得买点四季豆,妈说她又发明了新菜。”
“子墨。”苏浅出声叫他,“等改天再去好么?我累了,想回家。”
真的,好想回家。
只有你和我的家。
从疗养院回来,苏浅的情绪就一直不高,精神不济,叫一声得好半天才能反应过来。
却仍旧在强颜欢笑。
周子墨明显的看穿,却不忍心去揭穿。
她,从来都是这个样子,把所有的一切憋在心里,无论伤痛与否,总是找一个没人的角落,自己独自的舔舐着伤口。
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就一定不会有人知道。
而勉强或者强迫只会更直接的伤害到她。
所以,只能等,等她一点点的,走出来。
临睡前,苏浅问周子墨,“你有特别了解,却又特别不了解的人么?”
周子墨想想,点头,“算有吧。”
“如果她伤害别人,可是却没有伤害你,你会觉得她可以原谅么?”苏浅躺着,声音低低的,没有一点起伏。
“也许吧。”周子墨伸手把苏浅拥在怀里,“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与其去想这些,倒不如好好地珍惜今天什么都没发生的日子。”
苏浅窝在周子墨的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终于沉沉的睡过去。
周子墨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内心瞬间柔软。
忍不住的,抱紧了些。
苏浅,无论发生什么,请记得,至少,还有我,陪在你身边,一直,不会离开。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直在。



、(三十六)家,是温暖

第二天一早苏浅被自家老头老太太叫回家吃饭。
电话里特地加重了语气,“你要是再说忙,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苏浅吐吐舌头,完蛋了这下,老太太真生气了。
老太太见了苏浅,简直有种冲动要把她一把掐死,“你就不能自觉点回来看看我?还说是我亲闺女呢,还不如子墨回来的勤。”
周子墨站在旁边一脸的笑着帮苏浅说话,微笑的样子把老太太一脸的气愤映衬的更加明显。
苏浅暗自腹诽道,周子墨才是你亲儿子吧,瞧着一唱一和的,配合多默契。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眼瞅着老妈又要唠叨,苏浅赶忙转移话题,“妈,我爸呢,不是说在家么,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于是,紧接着就听见老爸的声音,“苏浅,你跟子墨俩过来,爸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是一个元青花的盖罐。
器形不大,但是釉面保存的极其干净完整。
一眼看去便知道是精品。
苏浅惊叹之余不忘了问价钱,“花了多少钱?”
老头子得意的伸出一个手指。
“要说就直说,不说就算了。”苏浅最不乐意的就是跟老头子玩儿猜价的环节,从小到大,猜了十多年,早都腻了。
老头得意洋洋的看看苏浅,“一百块钱。人民币。”
苏浅顿时瞠目结舌。
元青花,一百块钱?!
是她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我就说我能淘到宝贝吧?你妈还不信。”老头子得意万分,很是乐意看苏浅惊讶的模样,“就在咱们家旁边的公园外面摆的摊,卖的人不识货,非要五十块钱往出甩。我说这是元青花啊,结果他死活也不相信,最后我硬塞给他一百块钱就捧回来了。”
这个世界已经这么疯狂了么?
苏浅目瞪口呆的片刻,眼角的余光恍然间看见周子墨嘴角隐匿的笑。
虽然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但是细细一看,眼神平淡,一点惊讶也没。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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