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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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都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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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做季卿辰的男人,占据了她太多的回忆,以前是,现在,亦是。
她,有个名字,叫做苏浅,另一个名字,叫做周太太。
她也会笑,也会跟别人聊一些时下的话题,好像对这种生活习惯的不得了。
但他却一直有一个感觉,她活的太虚无,太飘渺。
真的好像是风,稍微一不注意,就消失不见。
或许,她本就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是,他实在,舍不得放她走。
哪怕是不喜欢,不爱,甚至是痛苦着,他也想她能在他身边。
他第一次,这样迫切的希望,能把自己,彻底的融入她的生命。
或者,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二十八)你给的,片刻温暖

精神高度紧张之后接着情绪低落,然后再加上来凑热闹的一场大雨。
苏浅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自己折磨病了。
只是烧得不怎么厉害,一点点的热,加上微微的脱水。
比较让苏浅满意的一点是脑袋晕晕沉沉的,根本思考不了任何的事儿。
就只剩下睡觉。
夏暖安跟包顺鑫今天回青岛,然后就是苏浅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这场病来的太巧,正好就不用专门陪同着去见证这么肃杀的时刻。
让苏浅很是欣慰。
如果这件事情一定要发生,那么,至少她可以选择不用去面对。
思考再三,手机拿起又放下,却还是不敢给林小绵打电话,实在怕真实的触及到那份失落。
自己连自己都安慰不了,所以更没有办法去安慰别人。
临睡,周子墨给她端了杯水,“我下午2点10分的飞机去成都,不带张然走。你一会儿醒了记得给她打个电话,不舒服的话让她陪你再去打一针。”
她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水,边喝边点头表示知道了。
心里却想着她是绝对不可能麻烦张然的,张然可不是一般的秘书,她一直觉得张然十分适合一句话,改编一下就是,保姆业里最牛的秘书,秘书业里最牛的保姆。让一个那么好看的美女在你家里跑前跑后的打扫卫生、照顾病号?得了吧,想都不愿意去想,多暴殄天物啊。
这一睡,醒来就是下午了。
烧明显的退了,除了没劲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不舒服了。
看看表才1点多,于是直接给周子墨打了电话。
接的倒是挺快,“醒了?还烧不烧?”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朝领导汇报工作,“好多了。”
他“嗯”了一声,嘱咐她,“桌子上有你喜欢的冬菇芦笋汤,你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喝。不合胃口的话就打电话给张然,让她给你买点别的。”
周子墨的声音太过温柔,让苏浅并不怎么清醒的意识一下子更加混乱了。
昨天晚上,在瓢泼大雨中,他追上自己,然后也是这么温柔的,吻了下来。
一整天的烦躁就这么顷刻间,土崩瓦解。
至少,自己有这样一份能抓住的幸福在,不是么。
忍不住的泛起小小的甜蜜。懒洋洋的伸伸腰,竟然就这么不经意的朝他撒了娇,“我想吃你做的蜂蜜南瓜粥。”
周子墨的粥尤其对苏浅的胃口。每次生病了没胃口,他总会默不作声的去厨房,不久便端出一碗粥来。
煮的很糯,软黏黏的一碗,暖洋洋的喝下去,整个人都会舒服很多。
他在那边没答话,她这边却也并不在意,“你知道么,我每次吃完了都会想,等以后就算你失了业,那么也不怕。咱俩可以合伙开一家粥铺,你煮粥我收钱,每天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看别人忙忙碌碌的在门前经过,而咱们却不紧不慢的生活着,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惬意?”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了,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他那头稍稍迟疑了下,叫她,“苏浅?”
“啊?”
他话里明显的带了笑意,“你是在诅咒我破产么?”
预料之中的恼羞成怒,“去死吧周子墨,跟你沟通真费劲。”
说完“咔”的一声把电话撂了,被子蒙上头继续睡。
被人叫醒的之前她正在梦里扎小人诅咒周子墨,大混蛋大混蛋的骂个不停。
于是一睁眼看见站在眼前的周子墨时她吓得一激灵。心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没走?”
周子墨戴着围裙,催促她起来,“快点起床,不是要喝粥的么。”
她脑袋有一点点的短路,“你不会就为了我说的话,然后把公司的事儿推了吧?”
周子墨用探究似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苏浅,你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挺高啊。”
跟他这种人说话简直是自取其辱,她暗暗的在心里下了结论。
于是不再问了,穿了拖鞋去餐厅。
心满意足的拿起勺子准备吃,抬头看见他正在摘围裙,还是忍不住问,“还要走啊?”
他穿外套的空当看了一眼表,回答的倒蛮老实,“改了航班,错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有二十多分钟起飞。”
临走,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记得多喝水,晚上睡觉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看一眼时间估计真的来不及,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就出了门。
她走去窗边,看到他到楼下,看到他上车,看到车一路开出小区,直至消失。
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忍不住的打电话过去,听见他沉稳的问她,“怎么了?”
她却不知道如何的回答,片刻的沉默,却还是只憋出来一句“路上小心”便匆忙的挂断。
不一会儿,却见周子墨重新把电话打了过来,她有点惊异于他今天的种种表现,刚稍稍的有点感动,没想到却听见周子墨问,“苏浅,刚你梦里梦到谁?居然还骂出声来了,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子,简直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谁招惹你了?”
苏浅愣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照实说,酝酿了半天还没找出来应对的方法,就听周子墨那头没了耐性,“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分享,那就算了。但是苏浅,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说完,心情十分愉悦的收了线。
苏浅反应了半天,也没明白周子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子墨把电话放进外衣口袋,继续跟秘书逐一的确认各个条款,翻页的空当想起来她电话中那小片刻中描绘出来的安静,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时钟指向三点半。
周子墨在去机场的路上,不可能中途折回来。
打过电话,婆婆公公都在家,没有要出门的迹象。
所以,苏浅有的是时间。
苏浅细细的拍粉,描眉,画眼睛。
然后换好衣服,拿好手提包。
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然后就这么挺胸抬头的走出门去。
出门打了辆车,“麻烦你,盛森疗养院。”
窗外景色快速的倒退着,苏浅却一丝胆怯都不再有。
周子弦,等着我。



、(二十九)其实,你也爱他

苏浅最后找到周子弦,是在疗养院的花园里。
周子弦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护工在一边不远不近的跟着,见了苏浅,热情的打着招呼,“周太太。”
苏浅笑笑,“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会儿么,我一会儿会把她送回房间。”
看着护工走远,苏浅才上前,走到周子弦面前,定定的站好。
周子弦抬眼看见是苏浅,愣了一秒然后马上就要叫出声来。
苏浅淡淡的笑,“子弦,没必要这样,就我一个人过来的,你做戏也没人会看。”
周子弦的惊慌一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漠,“既然知道,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苏浅坐到板凳上,像是两个朋友促膝聊天般的淡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来过。”
周子弦眯眯眼,眼睛里充斥着敌意和不屑,“你想知道什么?”
苏浅在包里掏出两瓶小果汁,递给周子弦一瓶。“你恨我?”
“我恨你,非常。”周子弦斜眼看看苏浅,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如果我能杀了你,我一定不会手软。”
苏浅抚摸着瓶子上的标签,笑了,“精神病人杀人不用负刑事责任,你可以现在就掐死我。”
“你想死?”
“不。”苏浅拧开瓶盖,浅浅的喝了一口,“事实上,我非常热爱生命。”
周子弦转过头来,认真的盯着苏浅看了半天。“那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一直在想你伪装的原因。”苏浅微微的眯着眼,惬意的晒着,“要么是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你想躲避,要么是这里有你可以迷恋的东西。我很好奇,你是哪个?”
周子弦紧紧的抿着嘴,别着脸不说话。
“你跟周子墨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苏浅睁开眼,眼睛直直的看着周子弦,“不愧是兄妹。”
周子弦终于被触动,“我不准你这么说。”
“是兄妹不好么?”苏浅淡然的看着周子弦漂亮的眉眼,“还是,你期待不是?”
周子弦寂静着不说话,死死的咬着嘴唇,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拼命的控制着情绪。
苏浅看着她,脸上净是平整的同情,“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给你听。”
“你爱周子墨,即使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他并不喜欢你,或者说,仅仅是对一个妹妹平淡的疼惜。子墨的妈妈一度想把你送出国,以为这样对你会比较好,但是她不知道,这样一来,你能见到周子墨的次数,便屈指可数。所以你装作病了,甚至不惜装成一个疯子,即使住进疗养院,也可以保证每次固定的探望时间,所以,你贪恋着这仅仅几十分钟的相聚,爱着一个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人十多年的时间。”
“你恨我,也是因为他吧?在你眼中,我抢走了他,彻底粉碎了你所有的期望。但是你又恨不起来我,因为你明白,即使没有我,也还是会有人代替我。你恨的,是周太太的身份,是那个能成为周太太的人,而那个人,恰好是我。你装疯卖傻的排斥我,一见我便情绪失控,是因为你不想在跟子墨在本来就短的可怜的探视时间里,还掺杂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你爱的卑微,爱的不可救药,爱的义无反顾。说句实在话,你的爱,不比我的少。可是,注定爱的没有结果。仅仅因为他是你哥哥,即使是异母,也还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苏浅说完,去看周子弦,才发现她哭了。
眼泪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掉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她宽大的衣服上。
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因为爱,竟然可以委屈自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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