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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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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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捷一时陶醉在酣乐里,没有注意身旁的卫洛青离开,瞬间才发现村长把他叫走,于是释然地继续欣赏表演,她想只要不是布雅娜,自己又何必一定要缠着他呢?

  约莫十分钟之久,灵婕开始有些不耐烦、她担心卫洛青不把她放在心上,这次难得的机会让他们单独的相处,且遇狂欢的庆典,卫洛青答应要陪她的!

  突然又一阵击鼓声,一群红男绿女退在一旁,吸引住灵捷的注意力,她好奇地盯着上场的舞者看,原来这是一场个人舞,有位蒙面女郎一反传统,穿着一身轻罗幔纱的丝质舞衣表演;一旁的男女跟着打拍子,全部的人都屏住呼吸地观看,似乎和灵捷同样的惊讶会有这场歌舞。

  蒙面女郎举手投足间,无不倾诉浪漫的情怀,宛如想肯定爱情的价值所在;她是如此心甘情愿的去寻觅爱人,把自已的骄傲丢弃一旁,而博得在场的情侣彼此会心的凝望。

  舞完,大家热烈的鼓掌和吹口哨。女郎则以揭开面纱向他们致谢。吓!她竟是美丽动人的布雅娜,灵捷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除此更令她意外的是卫洛青的出场。这回一批传统服装的青年换成晚宴的礼服,霎那间播放出悠扬的音乐声,灵捷知道它是一首柔和的华尔滋音乐。

  舞群以卫洛青带着布雅娜跳舞的姿势为主,一旁陪衬着花式不大的舞步,使全场显目的看到主对优雅纯熟的动作。

  灵捷想到这些绝非一时之默契,心中不禁嫉妒了起来,不管过去他们是否常在一起跳舞,但是现在卫洛青闷声不响的走掉,原来是为了和布雅娜共舞,着实让灵捷难过一阵。

  灵婕竭力的克制住迭起交错的嫉愤和失望,她拼命的往好处想,认为卫洛青也许是一时兴起的念头而已!再说布雅娜曾说过,卫洛青在以前是相当活跃的人物。

  漫长的音乐终于嘎然而止,替之爆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下面一个节目又恢复原来传统的方式。灵捷没有料到他们的舞姿居然受到欢迎。她瞥见他们下场来。同时注意到阿珍和堂哥已不知去向。

  灵婕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找寻卫洛青的踪影,她觉得自己正像布雅娜刚才单独表演的女郎,抛弃自己的骄傲去寻觅爱人。

  当她走上一块场外的空地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维明与阿珍搂抱的镜头,,继而是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卫洛青和布雅娜亲吻的动作。一下子她呆住站在原地,脑里一片茫然无视的空白。

  灵捷恨自己一再地往好处想,却成为卫洛青玩弄的对象。堂哥粗拙的脚步声使她清醒过来,她不要再做被人拉线摆布的木偶,于是立即的奔离那里。

  同时听到有人呼叫她的名字,她不理会阿珍在叫她。心中一再交织着刚才的镜头,明明卫洛青仍爱着布雅娜,而布雅娜又说过她打算和他结婚!但卫洛青不肯向灵捷承认,现在却那么明显的告诉她真相,她再也受不了啦!

  灵婕感到她的世界既黑暗又凄凉,她跑了一大段路程,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一阵天昏地旋使她蹒珊的跌倒在地上。维明哥蛮横的行为和阿珍的手足无措,布雅娜神秘费解的表情和卫洛青惊愕的态度,一直浮现在灵婕的脑海中,前者令她费解,后者只让她恶心。

  她努力的回想身在何处?这里的木梯让她记忆起那天大象的帮忙,原来她走的是阿珍那次带他们玩的路线,如此说来她已经走过几个栈道和峭壁,灵捷想。

  愤怒战胜了惧怕。灵捷勇敢的爬下木梯,走在平稳的小路上,然后摸黑的走过吊桥处,这时,摇摇晃晃的桥身令她不禁的懊悔过于莽撞,她知道走到吊桥对面,再过去一点有几户人家,顿时加快脚步通过桥面。

  倏然,有条人影挡住她的前方,灵捷急急的闪开让路,却让挡者捉住她的手臂,这人摇摆不定的身体和酒气,使她肯定是个醉汉挡路。她不加责怪的甩开他,连忙的躲避奔跑,谁知醉汉有意借酒装疯尾随而来。

  她开始害怕眼前的形势产生不利,因为灵捷的胆子再大,此时力气却已耗尽,无法对抗醉汉的体力。果然那人毫不费力的追到她,灵捷拼命大叫救命,虽然她安慰自己近处有几户人家,实则还有段距离。

  灵捷不断地抗拒他,直觉他捏痛她的手,眼看他就要一亲芳泽时,有人一拳把他撂倒在地。勉强支撑灵捷看清来人是谁?发现他竟是——卫洛青,受创的心口,加上体力不支使她软弱地昏厥过去。

  醒来时,窗口一道阳光射进灵捷的卧室,使她好久才察觉回到了郄家山庄。

  灵捷吃力的稍动一下身体,频觉全身的酸痛无力。她听到房内有脚步声走来,急忙闭上眼睛装作昏睡的样子。

  “灵捷,我知道你醒了。”阿珍平静的说:“也知道昨晚怎么回事。总之我很糊涂!而且害你遇上麻烦。”

  “阿珍,这根本不关你的事。”灵捷张开眼说。

  “如果不是我叫你,你也不可能跑得那么快。”阿珍说。

  “不要再提啦!”灵捷痛心的说。

  “你不开心是因卫洛青——。”阿珍有些为难的说。

  “我不要听。”灵婕把被子蒙在头上。

  良久,阿珍才说:“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走了。”

  阿珍看她没有任何动静转身而去。当房门再度打开时,灵捷不愿见到那些人,又把被子蒙到头上来。

  “这孩子,唉!”

  叔叔端来一杯豆浆和烧饼油条放在桌上说。

  “小捷,你不碍事吧!”叔叔走过来和蔼可亲地问。

  灵捷知道是叔叔,回答说:“没什么!”

  “下次走路可要当心点,还好摔得不严重。”

  “叔叔,是卫教授说我摔倒在地上?”她口齿不清的把他的代名念过去,而且有些结巴地说。

  “是啊!他看到后立即把你送回来,幸好你没出事,否则你爸妈会担心死的。”

  “叔叔!我又给您添麻烦了。”灵捷抱歉地说。

  “现在别说这些啦!来!吃早点吧!”

  “我不饿!”她摇头说。

  “不吃怎么行!我和你婶婶不会去告状的,放心吃吧!”

  叔叔微笑的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叔叔去看你婶婶在前头搞些什么?”

  叔叔边说边拉开门。

  “维明哥呢?”她疑惑地问。

  “又不知跑去哪儿鬼混!”

  她听见叔叔生气的把门关上。

  从上次被蜂螫,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灵捷老认为自己奇%^書*(网!&*收集整理爱制造麻烦,一个堂哥已经够让叔婶操心,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灵捷开始渴望回到繁华的台北市,她希望能忘掉这里所遇上的不愉快,唯一的方法是回到都市里生活,这对她来说是件很讽刺且可笑的事情,当初她是为了工作的厌烦逃来这里,现在却为了感情的纠纷躲回家里。

  她已经决定找个藉口告诉叔婶要回家,但必须等全身的疼痛消失,她才能成行。

  二天后,灵捷洒泪挥别了郄家山庄和阿珍的叮咛来信,踽踽地踏上回家的归程。

  5

  灵捷一回到家里,立刻找了一份工作,让自己再度的忙于机械性的生活,意外的,她在一星期后居然接到大象打来家里的电话。

  那天刚好她的父母都出去,只有她一个人无聊的打发假日。灵捷本想找朋友聚聚,又怕精神不集中反而破坏聊天的气氛;她也想过逛街,却担心眼前成双成对的情侣,最后决定坚强地留在家里,孤寂的回忆使她坐立不安。

  这时,一声电话铃响,她兴奋地跑过去接它,对方报上姓名并且说他马上来访就切断电话。

  她知道大象怕她反对,其实她根本不会拒绝他的来访,因为这时灵捷很需要朋友的慰藉。

  客厅里,大象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端着茶走过来的灵捷开口。她不想提过去且希望大象能带些欢笑给她,所以一直静默地等他说话。这回大象耐不住沉寂地说:“你不问我怎么找来的吗?”

  “我知道是阿珍告诉你的。”她犹豫一下说。

  “她什么都说了,我想——你不会拒绝我吧!”

  “阿珍说些什么?”她好奇的问。

  ”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卫洛青这个人。”大象又说:“你该明白我来的目的吧!”

  “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都猜到——你想安慰我。”灵婕苦笑地说:“天呀,我根本不在乎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快死了。”

  大象吞吞吐吐地说:“我是说——你忙得没空回信给我,我想确定你是不是记得我?”

  灵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发现一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顿时红了起来。

  “我当然记得,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灵捷有些歇斯底里以茶代酒的对他说。

  “祝你快乐!”大象爽快地喝下茶水说:“也为我的成功干杯。”

  灵捷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此后,她比以前多了一份关怀外,又开始过去的忙碌生活,每天公式化的上下班,除了赶公车比较尽心外,她觉得自己像块木头一样,不同的差别是她能呼吸、吃饭和睡觉。

  父母的世界她插不进去,而她的世界父母也插不进来,虽然彼此息息相关、嘘寒问暖,但她总觉碍这是生下来的义务,至于进一步的了解似乎缺少一座桥梁。

  大家因为忙碌而自顾不暇,谁都在找寻方向以扎根,只除了她以外。

  三个月来卫洛青音讯杳无,灵捷仅收到阿珍的来信,和叔婶常来的问候信。

  这一切是构成她的全部生活,灵捷不乏人关心和呵护,她应该很满足有个大象陪伴。但是她缺少某种活力——比工作的怠厌更糟!她觉得自己愈陷愈深……。那是她心底的结,灵捷不愿去碰触它,更谈不上打开这个结,她承认有人(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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