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木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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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木同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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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族就向村民们炫耀道:‘比较像驴的那匹是母驴与公马所生的后代,称为驴骡;反之比较像马的那匹是公驴和母马所生称为马骡。它们通称‘骡’,十分罕见,仅供给非常尊贵的人玩赏用。’”
灰衣人点着头心里想:哦,是这样啊,难怪我也觉得它跟常见的驴……那么说我岂不是捡到宝了?上天这么做的意思是——它还没有弃我于不顾吗?
“天快黑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饭呢?”孙毅行又在着手准备晚饭,脸上依然面带友善的微笑问道。
要想抵住诱惑,首先就是要板住脸,这样才不会给别人可接近的机会!或许此人心怀好意,但是像他那样的笑容,八成是用来勾引或是迷惑人的。所以,脸上必须不露出半点笑意。
“啊!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就不等了。”说完准备牵骡子走时,才发现它已经静静地站在桑树旁累得睡着了。
灰衣人顿觉手足无措之下,心中不由抱怨起来:真是……该怎办呢?他怎么那么迟才准备晚饭啊?要是早就吃过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令人尴尬的问题了——我这是在推卸责任吗?最重要的是它睡着了,该怎么动脚离开?
孙毅行见来客神色有些不太好,“你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定又累又饿了吧?不嫌弃的话,就请吃完饭再走吧?!”本来是想帮匠诚他们留住生意,才请客人进屋喝水的。如今是出于对这个看似腼腆,又一副旅途疲惫的人的同情。
灰衣人心里还在挣扎:怎么可以随便在陌生人家里吃饭呢?还有如果驴骡很值钱的话,会不会……不,等等!难道我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今天真的还没吃过东西,很饿呀!此情此景没办法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晓漠得要负一半责任啊!
如此这般的思想挣扎之后,脱口而出一句,“好吧,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哦,好,我再去准备些干草吧。”
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觉得眼皮开始逐渐不愿睁开了,“这可不是打瞌睡的时候,不得不去水缸那弄点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了。好,趁现在没人得速度点。”
很快,孙毅行就从柴盛的房间里抱了一捆干草回到院子。看到正在舀水洗脸的客人,一时陷入了沉思状态:看见一个分不清身份的人,都会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吧?因为面对着这样的人,自己会很难把握要用何种态度对待他才算合适?毕竟男女有别……
而眼前这位客人,看上去除了骨骼比较细,沉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像女声外,根本就很难判断他的性别、岁数之类的……这样盯着人家看会不会很失礼呀?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用袖子擦了擦脸的人,转身一看,好像有个人影,再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去准备干草的人那么快就回来了,站在那瞪着自己。
被吓了一跳后,心想:他会不会是怪我,未经允许随便拿水用?或是担心我会把水弄脏,但是我并没有直接把手伸进缸里舀水啊!还是他怕脏水溅到缸里去?难道是我现在的样子很恐怖,把他吓呆了?
于是,立刻再次转过身往水里照,随着波动的水面,影像显得有些扭曲——
黑……除了黑了不少外,一切都还好。她的心这时才安了少许,只是背后那位的神情,令她疑云未解。
“抱歉!”不远处传来放下草后的道歉声,随后脚步声快速向屋内走去。
她皱着眉头:这附近的草还真长……百思不得其解,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么?
“果然不想承认来者是个女的,刚才的行为真是失礼。”他一边照看着正在加热的饭一边沉吟着。
院子里,他们吃过晚饭,骡子也睡饱吃足了。孙毅行把装满水的葫芦递给客人。这期间他也一直板着脸,没有再露出过笑容。
临行前,灰衣人对孙毅行客套道:“你真是个好人,他日若再相遇,必定答谢你!”她把磨镰刀的事搁在一边,只字不提。
孙毅行连忙摆手示意:“不用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你就不用记挂在心了。”


第二十六章 贪吃之恶果
更新时间20111218 15:46:50  字数:2231

 灰衣人牵着缰绳准备离开,骡子却停在原地,似乎并未打算随她而行。灰衣人轻叹了一口气,心里又生埋怨:它这回又怎么了?
她有些生气,带着责怪的眼神,转身表示不满,却见驴骡表情十分痛苦,全身开始发抖,眨眼间蹄子不稳地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孙毅行耳内传来森的声音:我有话要跟你说。
“对不起,我要走开一会。”
灰衣人直愣愣地看着刚才还说他是个好人,而今却让人感觉整个一见死不救的人,带着冷漠的表情快速回屋,“这个人该不会是在干草里下毒了吧?”
来到柴盛房间,森探出头来:“我早就感觉到了,那匹骡中了很深的毒。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清早苦菜的事告诉那个人,然后对她说‘你可以帮那匹骡解毒,但由于它中毒太深,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清除干净,让他们暂时跟着你。”
孙毅行将视线移开,“我不反对你去替骡解毒,但我不同意他们跟着我。况且他们跟不上……”
“我早就感觉到了,像你这样的气质,肯定会遇到拥有至阴至纯之血的人……事实也验证了的确没错,院子里那个人就是。你要去找的东西,是为了救人吧?”蚕的眼睛闪过诡异的光芒。
孙毅行的右手紧握那根生机勃勃的绿藤,绿藤上随之长出的毛刺,扎进了他的皮肤里,他闭上眼睛,道:“找到它只是为了不让它害人。”
“哦,那就当做是咯。院子里的那个人她身患重病快要死了。既然你是为了救人,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你为了能够吸到喜欢的血,有必要这样说么?就像对待我一样,直接在她面前表明你的身份不就行了。”他的瞳孔里映着森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态。
“那样就太可惜了,我还想亲眼看看你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呢?!你如果将她留在身边,我就不会因为突然饿,而去烦你了。还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事实。你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做什么呢?”
孙毅行回到后院里,只见灰衣人在不停地往驴骡嘴里灌水,“住手!你在干什么?”
“我要用清水冲淡它胃里的毒,但愿能通过尿液排出来。”
孙毅行夺过灰衣人手里的瓢,看到她含泪的双眼,“你的同伴中了很深的毒,我葫芦里装的是能够救它的药,是祖传的,不能随便让人看。你若是信得过我,就请到屋里等,之后我会告诉你它为何会中毒。”
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人用肯定语气告诉她,问题能够解决,可想而知那些话如同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希望。更何况在猛灌水,效果不大的情况下,眼前出现一丝希望,能不赶紧抓住吗?灰衣人跪在地上磕头,道:“那拜托了!”
森躲在门缝后全看见了:这位同伴还真是享受着跟人一样的待遇啊!
她悲喜交加的回到屋内,忐忑不安的心定不住双脚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像是等待亲人在战场上获胜的捷报般,这样的等待让人感到相当漫长。
孙毅行走进客厅,“它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只是脱离了危险?”灰衣人的神情表示她有很多话要问。
“它最近是否吃过什么异常的食物?”
看来灰衣人是被问及了一个关于骡子中毒原因的问题。她寻思道:“应该没有吧?慢着……今早醒来时,睁开眼,发现它不见了。再次看见它时,它是从山下走来,嘴里好像咬着棵菜?”
孙毅行在想:果然是苦菜。
只听灰衣人继续道:“之后我们想从树林里离开,却不慎掉进了不知哪个缺德鬼挖的陷阱里,那是一个弃置陷阱,里面还有一条蛇,或许它是被蛇咬了……可那条不像是毒蛇呀?被毒蛇咬了会到现在才发作?总之由于陷阱太深……幸好在天黑之前想到方法爬了上去……”
“可以了,已经找到答案了!果然……”孙毅行截断了她那番开始陷入自言自语境界的回话。
“是怎么中毒的,中的是什么毒?”灰衣人迫切地想知道清漠中毒的原因。
“今天早晨,隔壁村庄的一位大婶,她家里种的苦菜全被动物偷吃了,起初以为是野猪偷吃了,原来是……据说那是一种有毒的苦味菜,吃多了会致命,因为其味极苦不会有人吃。她是专为吃了她儿子的猛兽准备的,将所有的菜丢进池塘里……”
“全部吃了?”灰衣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站在那里不停地轻轻摇头。
“由于它中毒太深,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清除干净。你若知道哪里有更好的名医,可以另请高人。若是不知道,也可以暂时与我同行,直至它所中的毒全部清除干净为止。”
“你不是铁匠么?”灰衣人怀疑地问。
“本职并非铁匠。同路者,有一个条件必须遵守——请一直保持男装打扮。”
此时此刻在灰衣人心里,只要有人愿意救她同伴的命,她还哪敢奢求那么多呀?况且这样的要求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且求之不得。于是一脸感激地连忙应道:“神医!只要你能救我的同伴,这点要求算得了什么。”
孙毅行转过身去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看着酒葫。
匆忙的脚步声外加粗鲁的开门声,进来的人大声的喊道:“毅行,听说田真在小树林出事了,咱们快去看看罢!”
进来的那一刻,柴盛定了定慌乱的心,扫了一眼灰衣人,“原来有客人。”再望向孙毅行,问:“你头上怎么有只天牛?”
“天牛?”孙毅行的手还没碰到头发,自然而然地先是听到响亮的振翅腾飞声,接着视线前一只天牛快速向门外飞去。
柴盛催道:“算了,已经飞走了。还是快跟我去小树林那看看罢!”
孙毅行对灰衣人说:“带上你的同伴跟我们一起去。”
“我还是留下来吧?!我现在不想去管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柴盛喝道:“你绝对不可以留下来,你是不是想偷我们家的东西啊?”
灰衣人被吓了一跳,“我……我知道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就是了。”看着神色着急的方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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