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我那不可触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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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我那不可触碰的青春-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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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然,如果只是一场游戏,输赢都已然没有意义。 。 想看书来

失重5
时光过的很慢,如果你一直期待下一刻下一分下一秒,时光过的很快,当你漠然回首,快的你来不及思考,昨天已经沉淀。

  时光并不如流水,是的,因为流水意味着带走,可不能带走的终究不能带走。关于刘今,关于楚原,关于刘竞,关于我,关于730的琐碎莫过于沙砾,而所有的沙砾都是必要的沉淀,沉淀出单纯的个体或是纠结的回忆。而回忆并不总是沿着相反的方向生长,有时候反而步步紧逼。

  楚原说,我们都是勇敢的人,因为我们住在730,被我们称作黑太阳731的隔壁。

  731原本住有三个同级的新生,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因为门总是关着,颇增添了几分神秘感。我们分别跟三个学生排号,长得高高的一个,留着板寸,极像电影《精武门》里最后和李连杰撕杀的日本军官,我们叫做鬼子1,接下去我们按身高的等差数列叫剩下二位为鬼子2,鬼子3。而他们交谈起来总是用呱啦咕喱的方言,真仿佛有些日语的味道。不过731很快就倒闭了,接下来就没有人搬进去过。第一个出事的是鬼子2。那个下午,731冒出浓浓的黑烟。一个小时后,三辆消防车一齐按到宿舍楼下,可这个时候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所有看热闹的学生不欢而散。鬼子2因为那只会*的水乌龟带来的恶劣影响从此消失在西亚。鬼子1和鬼子3没这么幸运,他们没过多久消失在整个地球。一次内讧事件,鬼子1用水果刀捅了鬼子3的心脏,鬼子3因为高度的原因直接捅到鬼子1的肝脏,两人都不治身亡,起因只是由于鬼子1晾的湿*的水滴到鬼子3的脸上。对于两个生命的消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两把水果刀就够了,仿佛古龙小说的故事情节一般,但却又真实存在。

  学校意识到紧抓学生心理教育的必要性,开始全面对宿舍进行围剿。所有的战利品在广场中央堆成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围观的人为之叹息,为武藤兰,为饭岛爱。。。。。。这个时候有个学生疯了似的扑向未息的火堆,很快被一旁的人拉回来,他仿佛要哭起来,“我的天文望远镜。我的天文望远镜。 ”一个老师板着脸说:“我们烧的只是一些不健康的VCD、普通的望远镜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你的天文望远镜。”另一位老师笑嘻嘻的说:孩子,别做扑火的飞蛾,你应该是下一个普罗米修斯。

  “可谓顺手牵羊也。”刘今文绉绉的来了一句。

  “这位同学你过来。”刘今被叫住。

  “干啥?”

  “你看你还像个学生吗?头发这么长,还染成黄毛。”

  “关你鸟事?”刘今说完大摇大摆地做了一个闪人的手势。

  “你哪个系?哪个班的?太不像话了。”德育处老师气急败坏地指着刘今。

  “建筑工程系95级2班,刘今。”刘今的回答迎来一片掌声,气的刚才的老师直哆嗦。

  刘今刚染了半天的金发没有逃的过噩运,一气之下,剔了个光头。我们都在笑金毛狮王出家了,阿弥陀佛。刘今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们,金毛狮王,知道波博斯基不?欧洲杯上一剑封喉,金发飘飘的波博斯基?刘今说完,陶醉在对偶像的崇拜当中。

  “端木,你敢剔光头不。”楚原很挑衅地问我。

  “切,你敢我就敢!”

  接着,我和楚原也剔了光头。剔完之后,我才后悔,怎么看都像土匪。楚原也说大毁形象,可是又不能再把头发沾上去。看着刘竞头上郁郁葱葱的景象,我和楚原心里严重不平衡,软磨硬泡刘竞也不肯削发明志。我和楚原把刘竞摁住,刘今用并不锋利的刀片在刘竞头上开垦起来。一会功夫,刘竞的头上也变得光溜,只是由于刘今的手艺和工具不专业,整得伤痕累累。刘竞满腹冤屈指着伤口说,这可就是被你们强暴的证据。

  “破了,破了,流血了。”楚原往刘竞头上使劲一捏,又做怜惜状。

  “对不起,竞子,我该轻点的,第一次总是会痛的。”刘今打趣道。

  “你们都是些畜生!”

  为了庆祝光头党的诞生,我们特意吃了一顿火锅。火锅店老板一直往我们这边瞅,应该是担心我们吃霸王餐。楚原付结了帐,冷不丁的回头说了一句:叔叔,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三人差点当场晕厥。

  四个光头走在一起,不时会招来非议的目光,其实楚原说的应该符合事实:我们都是好孩子,如果不算好,至少不算坏,因为照片上四个光头有着无邪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

  那时我们都年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失重6
“端木学长。”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我回过头望着戴墨镜的女孩,一脸茫然,在西亚知道我名字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而且叫我端木学长。

  女孩摘下墨镜,微笑地看着我。

  “我们认识吗?”我有些忐忑不安地说。

  “烧烤,KTV;永远相信爱情。”女孩俏皮地说着。

  “哦,是你。”我一时想不起女孩的名字。

  女孩打量着我光秃秃的头,忍不住笑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么凉的天,你怎么弄成个秃子啊?”女孩依旧在笑话我的光头。

  “这么阴的天,你怎么戴着墨镜啊?”我以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疑问作为回答。

  “不许学我说话,不讲就算了。”女孩戴上墨镜,我在瞬间看见女孩眼角的淤青,这应该就是女孩戴墨镜的原因吧。

  “对不起啊。”我说道。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女孩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哦,我常常词不达意的。”我耸耸肩,掩饰着。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剔光头呢?”女孩不依不饶。

  “医生说我头上生癞痢,整个光头,好上药。”我迅速撒了个谎。

  我有必要撒谎吗?看来我是一个天生的骗子,心底说道。

  “你这光头还挺有特色的?”女孩说了半天,还是停留在我这颗头上。

  “是不是看我特像坏人?”

  “为什么这样说啊?”

  “孔夫子是个至仁之人,头上顶着个鱼塘,你看我这骨头突出来,都成了山丘,跟孔夫子恰好相反,大恶之相也。”

  “你真有趣,不过我可不以貌取人的哦。”女孩被我逗乐了。

  “看来这颗头算是值了。”

  “为什么啊?”女孩不解的望找我。

  “千金难买红颜一笑。”我继续瞎掰道。

  “你真会说话。”女孩说完,有些羞怯。

  “投缘吧。”我笑笑,“我很少陌生人说这么多话的。”

  女孩有些不高兴,但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跟她不熟,而且还不知道她名字,也不好问。

  “需要帮忙吗?”我望着女孩放在地上的两大袋东西。

  “我就是要找你帮忙的啊。跟你说话竟然忘了正事了,我还敢着把这两袋东西提到镇上广场去呢?”

  袋子里装的东西是新生军训时穿的迷彩服和胶鞋,由于大多学生过后都不会再穿,都比较新,丢掉不如献点爱心给需要的人,女孩给我解释道这次活动的初衷。我被眼前的男孩、女孩感动,而这种感动在瞬间又化为乌有。因为堆在横幅面前的衣物却是大多没有下过水,保留着军训时艰苦的景象。这只是一场壮丽的施舍,冠冕堂皇。

  “端木,你也在这儿。”

  我抬头,和悦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女朋友吗?”和悦看了看我身边的女孩。

  “哦,不是的,我给她做免费棒棒呢。”我笑着说。

  “我还有事呢,先走了。”和悦说着离开了广场。

  “做我男朋友好吗?”

  我以为我听岔了,没有作声。

  “做我男朋友好吗?”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女孩的男朋友,我答应她了吗?应该是的,我对他还蛮有好感的,我对自己说。而我这个男朋友只做了一个星期,吃过三顿饭,逛过两条街,牵过一次手,话越说越少。“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他,而且我们也不太适合。”我望着女孩匆匆离去的背影,展开她塞在我口袋里的纸。

  我点了一根烟,无奈地笑笑,这应该不算失恋吧,我对自己说。因为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十月,我发现我的仙人球死了。

  仙人球死了,可寂寞还活着。

  永远相信爱情,可我的爱情在何处?

失重7
我似乎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迟迟未出现。我依然喜欢一个人,或许不是喜欢,是心不由己。是魔鬼的诅咒吗?我是谁?我就是那个叫端木云的家伙,可除此之外呢?

  和悦说,端木,你越来越深沉了。我感到恐惧。

  “找个女朋友吧!你会光明些的。”

  “你的意思是我很黑暗。”

  “还没那么严重,初步诊断,是有些阴暗。”和悦露出两个酒窝。

  “可你不觉得光明太肤浅了吗?我喜欢黑暗,喜欢黑暗的深邃,却又害怕被黑暗吞没,所以我常常无所适从。”

  “我觉得你比楚原更像一个诗人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肤浅来形容光明,再次诊断,你的阴暗程度接近黑暗。”和悦说。

  “看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笑笑。

  “端木!”,和悦很认真地说,“并不是所有光明都是肤浅的,你会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美好。”

  “明天我们去爬山,你也来吧。”

  “好的。”并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是肤浅的,和悦说的对,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是光明的假象,和悦的酒窝是光明的,但并不肤浅。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早。看样子天气还不错,是该好好出去晒一晒,寂寞的植物也需要光合作用。和悦和田原在大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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