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什么?
不是她想自己吓自己,虽然现在家人们身体健康,可,万一她感染了病变肿瘤怎么办?这么一来,徵徵岂不是要面临失去亲亲妈咪的悲伤?喻从事的是设计行业,时时要创意要思考,万一用脑过度引发脑肿瘤怎么办?想到喻可能生病,手里的书她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了。真糟糕,真糟糕不是吗……
“你只是担心这个?”他满心无奈地拥紧她。
他的妻子啊……也许,空桑有点神经兮兮,有点优柔寡断,有点胡思乱想,而这,不过因为她太在乎,太在乎……
“什么叫我只、是担心这个?”不由分说,她又炸开了。这是一件很严肃也很糟糕透顶的事,很糟糕好不好!
他没接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啪达啪达,小火车头捧着咬了三分之一的青色番石榴跑进来,“爹地,妈咪,你们在吵架吗?”
“不。”他微笑,“我们正在讨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能声音大了点。”
“哦!”点头,小火车头第二次跑回厅内播放的卡通片前。
“……”看看门,再看看他,她皱眉,“为什么儿子总认为我们在吵架?”
他耸肩,“因为老师有作业,徵徵从今天开始要学习写日记。”
“日记?儿子才几岁?”
“也可以用画的。”
“……哪个没水准的老师出的主意?”她磨牙。
“语文老师。徵徵说老师给了三个日记题目。大概……”他简单回忆了一下,忍着笑说,“大概是:我的理想,我的家,我的爸爸和妈妈。小朋友任选一个完成。”
“你的意思……徵徵选的是……我的爸爸和妈妈?”她猜。
“有可能。”
她迅速吸收了一下,闪电般推开他,直冲小火车头的方位而去,“徵徵,妈咪教你写日记,好不好?”
卧室内,男人微笑,听见室外传来如下对话——
“妈咪,我已经画完了。”喀嚓!细细脆脆,是小火车头啃咬番石榴的声音。
“乖,妈咪可以看看徵徵的作业吗?”妻子讨好的娇音。
“可以呀!”
“……哪个是妈咪?”喀嚓,是妻子咬番石榴的声音。
“左边这条。”
条?男人轻轻拢眉,慢步踱出卧室,踱向头对头趴在沙发上的母子。
妻子正端详一幅彩色铅笔画,毫无疑问出自儿子之手。画上,鱼妈妈正在吐泡泡,鱼爸爸正在微笑,鱼宝宝嘴里叼着一颗青色的果实。
无声笑着,男人的眉舒展开。
他的妻子,正因为太在乎,成天将他念在脑里记在心里,所以,即使遇到的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会胡思乱想。
有点杞人忧天,可,他爱极了。
“这是什么?”鱼妈妈问鱼宝宝。
“番石榴。”鱼宝宝笑嘻嘻啃了一口手中只剩下五分之一的水果。
“不……”鱼妈妈愣愣盯着画,轻轻喃道,“我看像肿瘤……”
闻言,男人的眉又蹙了起来。
—完—
后 记
跨年级小说!从年尾写到新年头,值得纪念。
我给这个故事的定位——温馨反省文。也可以说,这是一个没有悬念又嗑嗑吧吧的故事。我比较倾向于认为:这是“一个无聊女人的爱情纪事”。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是不是?对不对?
总之,就是非常单纯地为怀疑而怀疑,为悲观而悲观。
关氏生物研究所,属于这三个麻烦女人的故事……结束?
没有结束,只是告一段落。
因为……
他们活着嘛!活着,就一定有故事。所以,只是“暂时”告一段落。
私下,我称其为“浪漫生物纪之正传”。有正,当然就有……嘿,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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