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酷爱 倌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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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酷爱 倌琯 .-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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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麻!”吓出一身冷汗的年轻人猛呼气,悲惨的道:“我是招谁惹谁啊!”他的同伴只能摊摊手,陪他一起无语问苍天。

  ***

  殷追欢被丢到一间私人综合医院的头等病房,生理食盐水和葡萄营养液日夜不停的汪射入她的体内。

  这两天,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却时时想起犀狼。

  他仿佛是她最深沉的梦魇,她无法压抑自己的思绪不去想他。

  想他的褐眸、他的飘逸长发、他的冷邪、他的寡情。

  他从殷家带回了她,然后把她丢进妇产科病房,便不吭气的离开了。

  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

  而他在她心里究竟有什么的份量?

  她好乱、好慌,好害怕真正的答案。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当她不由自主的轻喃这些词句,倏地感到一阵心悸。

  犀狼对她的确是无情弃,可她怎么怀有将身嫁与的妄念?

  “我一定是病了。”殷追欢一下又一下地抡拳击打自己的头,希望把其中的痴念打跑。

  她打得十分用力,直到一记巴掌甩来才住手。

  “如果活得不耐烦,这里是十一楼,直接跳下去死得比较快。”犀狼冷道。这个笨女人,以为她的头皮是铜铸铁造的吗?

  “你……”他听见她方才的自言自语吗?她觉得双颊臊热得紧。

  她一定红透了脸。

  “倘若立刻对你施行堕胎手术,你的宝宝可能一块上天堂报到。”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无所谓的是不是?你决定逼迫我上手术台?”

  “考虑当中。”他仍是不屑她的,一点点怜悯也没有。

  可是他又为什么多费心力的带回她呢?

  “如果人工流产的时候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一点点的难过、伤心?”

  “你认为我可能为任何人的死亡伤心吗?”犀狼不禁冷笑。

  “不会。”殷追欢老实回答,心底有一个声音残弱的渴求著……如果她的死亡可以使他有一点点伤心,她便满足。

  而且她愿意了断自己的生命,只是她身体里的小小胎儿……“曾经,有一个女人死在我的手上。”犀狼忽道。

  “啊||”她一骇。

  “她是我唯一杀死的人,连鬼医他们都毫不知情,错以为我只喜欢折磨活人。”自嘲的讥笑悬于他上扬的唇。

  “犀狼……”她缩起背,弯著身,不晓得如何应对才好。

  “殷追欢,你猜猜我杀死的是哪一号人物?”犀狼阴邪的美颜浮现戏弄的光彩。

  “你杀死的是背叛你的女朋友吗?”她小心翼翼的轻问。

  “你认为哪一个女人能够令我动情?”他冷酷一笑,邪气更甚。

  她觉得那似乎是天方夜谭的妄想,眼前的男人是冷冰冰的。

  “那么是和你敌对的黑帮份子?”

  “那种人渣不值得脏污我的手。”

  “是震天盟的人吗?”

  “帮里的不力武师确实曾因我而残废,或是因为我的设计而被送进绿岛监禁终生,但是我并没有慈悲的让他们早日投胎转世。况且震天盟里的女人只有黑蜘蛛和红鹤,而她们仍旧呼吸著空气。”

  “我猜想不出。”殷追欢缩著颈子告诉他。

  “当时的我只有八岁,大概是年纪最小的杀人凶手。”八岁?!

  杀人凶手?!

  殷追欢的脸一下子刷白。

  四肢百骸的血液几乎要僵凝住,她晓得他噬血残虐,可是他怎么可以一派的淡然潇洒呢?

  然而犀狼接续的话更令她头皮发麻,心漏跳了好几拍。

  “八岁时我亲手杀死我的母亲。”

  “呀!你……”她启开的檀口颤巍巍的,形成一个小圆。

  “吓坏了是不?”他俯身,拨开她腮畔的发丝。“你在发抖。”他轻轻她笑了。

  她是在发抖,而且不能克制的猛烈发抖著。

  他的冰唇忽地扫过她颤抖的嘴唇。

  他将额头抵著她的,褐眸对上她惊如小羊的双眸。

  “刚刚你好像忧愁著你被我“无情弃”,是不?你有胆量嫁给一个手刃自己母亲的男人吗?”殷追欢的嘴唇微微拉扯,可却噤若寒蝉。

  他真的把她吓惨了。

  可怕的寒气仿佛是一把刀,切割著她的心窝。

  她勉强的颤声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秘密?”

  “因为你是我的小欢欢。”他的轻笑看起来令人心跳加快,他的眼神使人迷炫,有一丝的甜蜜涌上胸臆间,却又有更惶恐的气焰逼向她的骨髓与血脉里。

  “你不可能爱上女人,不可能爱我或任何人。可你为什么要戏弄我呢?你说嫁这个字,是存心玩弄我的感情,是不是?”

  “我不会爱你!”犀狼冷道。

  这声强调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说给他自己相信。

  如果他下得了狠劲,他应该揉碎殷追欢,彻底的毁掉可恶的她。

  “但是只有你叫我心痛!”而这是他的致命伤,也是他最想杀了她的原动力。

  “我让你心痛?”殷追欢不懂。小小的她、卑微的她有何能耐叫他这个堂堂的大掌堂心痛?

  “这是你最不可饶恕的罪。”他伸出舌探进她微启的檀口。

  她真的不明白,这就是他的极度酷爱?

  可是爱情应该是甜美温馨的,应该是宠溺都来不及,怎会忍心伤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的感情温度未免太奇特、太恐怖了。

  “别再欺负我,我真的承担不了。”强忍著泪,她哽咽的央求著。

  “小欢欢,你怎么一副害怕被我强暴的模样?”犀狼吻了下她闪著盈盈泪光的眼,邪笑道:“忘了我是你最初的男人?我的身体曾经热烈的进入你体内,而你现在怀著交欢时的结晶,不是吗?”

  “真的要……娶我?可你原先是要杀死我的,既然我令你心痛,你应该也想让我痛不欲生才对。”小说里总写著「刻骨铭心”四个字,犀狼对她是真真切切的刻骨铭心,但他是以折磨她的身体和她的心灵叫她懂得这四个字的真义。

  犀狼的褐眸沉冷阴黯,他蹙起眉,不悦的道:“因为八岁之后我已经不曾感到心痛,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至于拨乱他心弦的为什么是眼前的小女人,他不想深究。

  他明白他只要她随侍左右就是了。

  “如果哪一天我厌倦了你,我会慈悲的事先告知,然后眼不见为净的送走你。”

  “可我只是交易的商品,你看不上眼的。”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她只是泄欲的工具吗?他愿意污秽自己与她在一起?

  “你是一个值得喝冞的小妈妈!”是她的母性之爱令他迷炫。

  红鹤的柔美与娇俏胜过她……黑蜘蛛的冷艳逼人无人可敌……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的上等美人亦多不胜数……但是他竟然只想摘下殷追欢这朵强装勇敢的小花。

  或许她是上天派来救赎他的可怜儿吧。

  他不禁纵声狂笑。

  身经“磨练”的殷追欢依然深受惊吓。

  就在她的惊吓之中,犀狼冷傲的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

  “他真的亲手杀死他的妈妈?为了什么?”犀狼真的是没有人性的血魔?

  可是再怎么残忍的恶徒也不可以伤害最亲、感情最浓的生养父母呀。

  殷追欢缩著身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大冰窟之内,浑身冰冷。

  ***

  “狗娘养的,我憋不住了,干!”江野渡人的肥肿身体来回走著,差点掉出一身肥油。*“老大,我们干脆把殷追欢杀了,反正对于犀狼,我们是连一根寒毛也伤不“殷追欢才怀孕四、五个月,原本的计画是让她生下犀狼的种以后,再把她和那个种一起杀了,让犀狼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是老大,犀狼那么残忍,他不会为谁难受的,而且消息传来,全说他对殷追欢狠得要命耶。

  “那杀了她有什么鬼用,干!害我花了三千万,她的舅舅和舅妈死到哪里去了,给我找出来,要他们把三千万吐出来。”另一名智囊团的瘦小男人突然鬼鬼嘶笑,露出满嘴金牙,“殷追欢现在在医院里安胎,犀狼不可能对她和对一般女人一样的,不然他不会让她待在医院。”江野渡人一听,眼睛瞪得更大、更凸,像是牛眼似的,他大叫,“立刻动手,把犀狼的女人杀了,我倒要看看犀狼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泪腺,如果他哭了,我一定叫他的一大堆仇人大笑三天三夜。”但是他因为犀狼而毁了的命根子却是永远救不回来了。

  枉费他的酒店那么多,枉费那群莺莺燕燕争先恐后的巴结他这个大金主。

  恨哪,他居然只能摸摸女人的海咪咪和软玻璃止止渴,像个太监似的。

  那群供人糟蹋取乐的女人一定在暗地里嘲笑他的性无能。干!

  “三天内,我要听见犀狼失魂落魄的消息。”江野渡人抖动著肥油油的身体,亢奋的吼笑。

  ***

  夜很深、很静。

  一名丰腴的护士端著药盘一扭一扭的往妇产科病房走去。

  “有古怪。”正吃著寿司的小美人从廊道边走出。

  “第六感告诉我,这女人是针对殷追欢来的。”她甜甜的自己笑著。

  不当灵媒、不当巫婆真是可惜了。

  ***

  “殷小姐。”

  “嗯?”浅眠的殷追欢睡眼惺忪的醒来。

  “要打针了。”

  “可是现在是三更半夜。”而且她住院的这几日不曾在半夜里注射针剂呀。

  “是护士长交代下来的,你的身体弱,必须注射安胎药。”

  “哦。”她只好坐起身,卷起衣袖。

  护士将药盘放下,面无表情的把殷追欢的衣袖拉高,接著拿起针筒,对准她的血管。

  “老女人。”一声甜腻的笑声从门口响起。

  “红鹤姊姊。”殷追欢开心的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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