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解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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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解疯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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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回过头来,说:“好的,你爬,我骑着你回家。”
  “行。”我心想等会我就去弄一副轿子来。
  幸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像在阳光下愉悦流动的小河,河畔开满了小小的花朵。
  送幸回家的几天我的心都很平静,和她聊班上男生发生的趣事,现在的学习,以及即将到来的中考。送她到家后时我总想要她在我的脸颊上亲上一下,就那么轻轻的一下,我挺想念被她亲的感觉,但到现在为止她也就是在我喝醉的那天亲过我一下。每每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都觉得又害羞又兴奋,不敢开口,脑子里就闪烁着一个词:流氓。所以我只好对她说:“快上去吧,我也得回去了。”最后她对我说:“路上小心。”
  回到家我就开始学习,看看书,做让我讨厌的化学题。我一直很讨厌化学物理这两门,早计划好了以后上高中读文科,我不喜欢那些只能不断发现却骑在伟人身上或被伟人压在身下的东西。
  第2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13)
  现在的我也这么认为,只是我现在更觉得,人类要是只把上帝所有的秘密都弄清楚却没把自身的灵魂弄清楚,那人类就要到头了。而人类在物质方面的探求的确远远超过了精神。
  我们学校的高中部很有名气,占了不少的地方,用铁栏杆围起来。每年都会从里面逃出几个考上清华北大的人,但我是个怀旧的人,总喜欢把这里和以前的学校相比,像这里建校只有几十年,而且校门修得像烈士公园的大门,所以我不喜欢。再说这里对初中部太差了,就拿生物实验课来说,这里从没上过一节。上实验课就是学生看老师在讲台上摆弄显微镜,有勇士想探求科学试图摸一下这稀罕物品,却被老师一吼喝住:“干什么干什么?碰坏了你赔得起吗?原价十倍赔偿!”这并非吓唬,而是学校的明文规定。
  我在汉寿一中读书的时候实验课一节没落下过,两人一套实验用具,对显微镜熟悉得能把它当天文望远镜用。我们上鲫鱼解剖课,我和羊儿就买了两条非洲鲫鱼,剖完后带回家煮了吃了。解剖家鸽因材料有限我们就买了只童子鸡。解剖青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节课。事先老师要我们去抓青蛙,我和羊儿还有耗子提着棍子去了田间。过了半天羊儿说:“连只青蛙毛都没看见还是回去吧。”耗子说:“青蛙本来就没毛。”羊儿雄辩道:“以前见过长毛的青蛙,再说连乌龟都能长毛青蛙为什么不能?”两人争论不休时忽见草丛中有一物体高高跃起,我估计是一蛙中豪杰看不过眼想以身说教。耗子一棍砸去,那东西不动了,走进一看是只蛤蟆。没办法,我们只好去菜市场买青蛙。我们花了六元钱买了只巨大的青蛙带回学校,当我们拿出青蛙时全班的女生吓得大喊妖精。青蛙们也跟着叫唤,一唱一和,把教室弄得跟江南水乡似的。老师走来一看,说:“好大只牛蛙,你们怎么抓到的?”
  实验开始的时候我们先用乙醚将牛蛙麻醉,谁知那牛蛙不但不醉,反而如吸食了脑白金,兴奋异常,骚首弄姿张开大嘴就要捕食旁边一漂亮女生。羊儿被吓得不知所措,耗子忙对我说:“快用针刺它。”我一想,说:“耗子你怎么这么毒啊?刺什么啊?刺了就能安静吗?”耗子说:“快刺它脊椎和脑干相接的地方,破坏它的中枢神经。”我一手按住青蛙,一手持针,猛地刺入,用力一搅,牛蛙就成植物蛙了。
  此后我家要杀鸡宰鱼的时候我妈妈总会发现那些东西突然瘫痪,我妈一直以为是瘟病,找到菜场老板质问,老板没和我们上过课,自然什么也解释不了。
  鸭子有几次都叫我去玩,但我都推掉了,也有些尴尬,要不是把幸当作坚实的借口,鸭子肯定把我当牛蛙给杀了。其实他们也知道我的想法,他们把我当朋友,只是我们在初三选择发泄的方式不同。我和耗子选择了电脑游戏,就像以前一样。
  我和耗子在晚自习时抓紧时间逃课玩电脑,学校深知我们是“垮掉的一代”,便给我们自由,随时敞开着可以走出去的大门。时逢初三,耗子家里的电脑被其母封杀,耗子只好转为外围作战,每日和我大战,回家还抱怨学习太累太辛苦,从而要改善早餐,多找家里要钱。
  我说:“耗子你这样做会被雷劈的。”
  耗子就冲天上大喊:“老天啊,你有种就把我们两个都劈死喽!”
  那晚我正和耗子在酣战之中,为了防人打扰,要老板把电脑室的门都关了。正当我们天昏地暗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咚咚”声传来。耗子听到这敲门声仿佛听到了死刑判决,吓得眉毛跑上天庭,眼睛大如铜铃,全身颤抖,惊恐地说:“不好!我妈!”
  我先是一惊,转而不齿一笑,心想这小巷原本就隐蔽,何况如此多的电脑室之中我们所在此室还关着门,鬼子扫荡都发现不了。于是我安心地对他说:“你妈是猎……”本想说猎狗,表示其母侦察能力强,但又怕此话伤了兄弟感情,于是马上把狗杀掉,换成猎人——“你妈是猎人啊?这儿都能找到?”
  耗子坐立难安,可惜这小房间连只蟑螂都藏不住。敲门声越来越急,耗子在房间里团团转,想用本能打洞,可惜这是水泥地板,想跳窗而逃,可惜又装有防盗网,耗子顿时涌起唱《铁窗泪》的冲动。我也有些担心了,听这敲门声就有些杀气。于是我起身走到门口,示意耗子开门,我躲在门后。
  耗子打开门,一阵阴风袭来,刮得春天的室内也有了寒冬的冷气。耗子妈妈伫立门前,目眦尽裂毛发上指,在黑色的掩护下如同一夜叉。耗子妈妈一掌扇去,那速度连光都超过了。随即在两股战战的小耗子脸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和谁一起来的?”他妈妈嗓音洪亮如同夜鹰,夜里的猫头鹰。
  “我一个人。”耗子的声音细小如蚊。
  “回去!”耗子妈妈冷眼朝屋里一扫,只看到吓得半死的胖老板,耗子妈妈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吓得老板身上的肉又抖了两抖。
  我出了一身汗,我从小就挺怕他妈妈的,她可是我的数学老师啊。于是替耗子付了钱,匆匆离去。想起耗子刚刚说的“一个人”,心里感动极了,送幸回家时对她说明天带瓶红花油来——如果耗子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耗子肯定也成了斑马。
  次日我看到了耗子,他不仅活着竟然还完好无损,这比他踩着地雷还没掉一根毛更让我们感到惊讶。我激动地上前和他拥抱,耗子大喊:“住手!痛!”鸭子和磊子也凑过来,把我和耗子压在课桌上。耗子在最下面,只有出的气了。
  第2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14)
  “过些天和我去趟那河边。”鸭子坐好后气喘吁吁地说。
  “干什么去?”我问。
  “救人。”鸭子很严肃地告诉我,“二哥的兄弟被桥北的宏伟集团绑了,我们准备周日过去,很多人。”
  宏伟集团是桥北最大的帮派组织,从名字上听就知道是改革开放后的新生力,虽然名为集团,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什么固定资产,也没发行股票,最多也就是像黑龙帮一样。
  “干嘛叫上我?我又不是什么很(尸吊)的人。”我说。
  鸭子却不说话了,好像很难过。
  “我知道你叫我是因为你把我当你的兄弟。我当然去。”我拍拍他的肩膀。
  鸭子很感动地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摇头晃脑一巴掌把我拍疼了。
  我决定帮鸭子这一次,耗子和磊子也去。我告诉幸说:“这是最后一次,保证以后再也不参加那些事。我亲爹叫我我都不去了。”说完后觉得这比喻不恰当,我亲爹叫我我当然不会去。于是就改口说:“就是幸你叫我去我都不去了!”说完还用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为自己助威。
  幸说:“那你要小心。”之后把自己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一条玉观音吊坠的项链给了我。我带好后朝自己怀里闻了闻,是幸的味道,凉飕飕但很芬芳。
  “我当然没事。我在江湖飘,就是不挨刀!”我说。
  事情发生的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搞清,但万恶淫为首,这件事情的原因也不离其间,老二的一个兄弟不知道是被宏伟集团的老二的女人勾引还是他勾引了老二的女人,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们也没有仔细打听,最后宏伟集团的老二回家抓到他们时那个人还正在模仿一种史前动物的作案姿势,那女的如同练逾珈一般。宏伟集团的老二是个血性男人,当即把那女的几巴掌休掉,把那个男人捆住扔在郊外一片废弃的民房中。并扬言要通过正当且理智的行为向黑龙讨还公道,只差报警上诉到人民法院,可惜法律中没有对通奸定罪的条款。黑龙帮在与宏伟集团经过多次交涉后未果,宏伟集团要求索赔一笔巨资,做为对老二的精神安慰,但是黑龙帮认为要赔也应该赔给那女的,因为黑龙的人又不是和宏伟老二做,双方协商不成后黑龙帮决定用武力解决问题,制定计划名为“草原之狗”,与英美对伊拉克的轰炸行动“沙漠之狐”遥相呼应。
  两帮交锋的地点就选在了桥北那郊外的废弃地方。那里因要重建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放眼望去,黄色的土地,几栋破败的红砖房,秃且黑的房梁,断垣残壁中生出几棵垂死的小草,一片凄凉。
  周日,黑龙帮的人分乘十辆脱漆的面包车、一辆解放牌古董大卡车,从桥南誓师出发。我们三人就挤在大卡车里,心里大骂中国人口太多。这卡车为了不引起注意,还搞了人货混装,在我们中间扔了不少蔬菜。
  汽车摇摇晃晃,车内人味烟味还有蔬菜叶片上刺鼻的尿粪味夹杂在一起,滞留在车厢内越来越重。我一点也不觉得绿色食品的可爱,我恶心极了,一旁的耗子脸色铁青,如误食鼠药。磊子的脸拉得老长,眼睛上翻,颧骨突出,像鬼一样。
  轮胎“嘎”的一声尖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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