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解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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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解疯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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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我们没有回家,放学后马上一起去了医院,黄蓉也和我们去了。
  耗子还在昏迷,他妈妈一夜未眠,就一夜的时间,却苍老了很多。
  我对他妈妈说:“您先去隔壁休息一下吧,我们看着他。”
  劝了她好久,她才肯去休息,最后嘶哑地叮嘱我说:“要是有什么情况就马上告诉我。”
  我点点头。
  听医生说,耗子昏迷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这种情况真的不容乐观,而且做了检查,却找不到他昏迷的原因。
  我看着耗子,心里大声地呼喊道:“小子,你难道在睡觉吗?别闹了,醒醒吧,耗子!”
  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醒来吧,兄弟。
  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耗子紧闭着双眼,面容平静。
  看着他一身白色,如同沉睡在白色的羽毛之中,此时,我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很可怕的想法,难道,他就是我《sunshine》中善良的魔鬼吗?
  天啊,为什么我会写出那种东西?
  “魔鬼会为了心爱的天使而折断翅膀,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价值。”
  他看完那篇文章后确实是那样对我说过的。
  当时他那样没有精神,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惨然地一笑。
  医生说,照这样下去,情况会变得很糟糕,最坏的是也许会成为植物人。
  我心里一震,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黄蓉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她捂着脸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耗子的身边。
  黄蓉温柔注视着沉睡不醒的耗子,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听得到吗……我是黄蓉。我知道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我呢?我知道。从心底知道,你所做的努力。你知道吗?我也很想努力,让你明白我的心情。但是我也总是没有能够做到……你听得到吗……你醒来以后,我们再也不那样的遥远,你说,好吗?因为……你是我最在乎的人啊,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你替代。所以,世浩,求求你,睁开眼睛好吗……因为我,从心底里喜欢着你……”
  第6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52)
  黄蓉说到最后,早哭成了个泪人儿,她无力地俯在耗子的病床上,埋着头,瘦小的身体因为伤心而不停地发抖。
  我们都流泪了,期待着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可是狗日的挨千刀的耗子却还是没有睁开他该死的眼睛,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太无情了。
  突然,我们却看见耗子的手抬起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了黄蓉的头上。
  黄蓉一惊,差点尖叫起来。
  被砍了脑壳的耗子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泪像破堤的江水,“哗哗啦啦”流得比自来水还响。
  黄蓉又哭了起来,但她分明已经是在笑了。
  落妮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又是哭又是笑的,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蹦蹦跳跳的,把眼泪全故意地擦在我外套上。
  张铮飞出门去,无视医院的规定,大声喊叫道:“他醒啦!医生,阿姨,世浩他醒啦!”张铮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雀跃得像名小学生。
  三日后,耗子主动要求出院。医生和他家人都要他在医院多住几天,但是耗子坚持不住,说:“高考的号角即将吹响,同志们枕戈待旦,我怎么能在医院里浪费如此黄金的时光呢?”
  回到学校后,耗子和张铮一起头缠绷带,打扮得像日本浪人,招人耳目。耗子对我们很得意地说:“哈哈,我终于成功了。”说完还摆出胜利的手势,‘哈哈’个不停。
  我说:“死耗子,得意什么,最后还是要人家女生先表白,不是男人。”本想揍他几拳,但又怕伤了他,只好先记下,以后再算。
  耗子说,他在昏迷的时候其实一直在做梦。他梦见了黄蓉,那梦从高一第一次看见她开始,就真的像生活一样,只是在梦里,耗子却再没错过机会,表现得非常成熟、主动,很顺利地向黄蓉表白了,交往得很开心,幸福。所以他一直不想从梦中醒来。
  我问他有没听见我对他的内心呼唤,他爽快地说:“没有,而且在梦中我比现实要更银荡一些。”我真的决定等耗子好了后暴打他一顿。
  老牟找到我和张铮还有耗子,对我们说:“我最喜欢看热闹,但是我看热闹从不带钱,一怕人讨,二怕人偷。”
  我说:“他们不是去看热闹惹上麻烦的。”
  老牟奸诈地笑说:“下次有热闹喊他一起去看。”
  张铮突然问道:“老牟,你怎么打架那么厉害?”
  老牟得意地说:“跟你们说过我以前是学体育的啊,学的散打。”
  我突然心血来潮地问道:“一直想问您那个问题,您怎么会知道我叫乌鸦的?”
  老牟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说:“因为你是我的学生,明白了吗?”
  27
  耗子被敲破头后简直就是开了窍了,整个人变得聪明起来,几次考试都考得极好。而且人也转了运,高考两人都榜上有名,两人的感情也得到家人的同意。耗子将所有的H游戏光碟全倒卖给一同道中人。那天他卖完碟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哥儿,我是男人了。”
  张铮如愿考上中国一所很强悍的政法大学,我问:“你不是很讨厌政治的吗?”他说:“政治没有所谓好的,只有相对不坏的。而法律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经。所以我还是追求自由而去的。”他在大一时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爱情,经我们考究,该女生就是以前我们学校同一届的,所以张铮是绕了个大圈子。
  羊儿考完后和可亮一起来了常德一次,他们成了好朋友,还在一起喝交杯酒,最后羊儿被我灌得跑到武陵阁广场的喷泉旁洗脸,洗完后就脱衣服说要进去游泳,被我和耗子拼命制止。
  菲菲与我失去了联系。
  幸在我读大学的时候主动联系了我,我感动不已,抽了个黄道吉日和她拜了把子认她做了妹妹,她开始不干,问:“我编号多少?”我说:“我只有一个亲妹妹你编号第二。”她这才罢休。她最近失恋,老是找我诉苦,我也安慰她说:“以后帮你找个好的。”她说:“什么样的都可以,就不要曾某某类型的。”她还不时给我暴点猛料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分开的那个晚上,当时我看见你想牵我的手,但我有种预感你会松开,而且我们会分开,结果真的是那样,我的预感很灵吧!”我本被她勾起浪漫的回忆,心中有些淡淡的伤感,但是最后感觉她只是在向我炫耀她的第六感似的。有些想对她犯罪,擂她。
  小婕去了北京,最近听说有了位很在乎她的醋王男朋友,管得特别严,女生打个电话都要通过严格拷问才能接。但是话说回来,那男生疼她疼得在冬天能把冰可乐放在胸口用体温为她加温。所以我又戏称其为“热得快”男友。
  老牟带我们这个班在全校考得最好,在毕业晚会上,老牟被我们几个为数不多却很精华的男生灌得感慨万千,最后深沉地说了句:“谢谢各位。”惹得全班女生号啕大哭,竞相比丑。最近我们几男生又去拜访了老牟,又灌倒了他,他也不再说伤感的话,改变风格说:“兄弟们,下次我请客。”引来满堂喝彩。
  我老哥现在已是人民的卫士,正宗的警察。不久前破获了一起绑架案,奋勇冲入持刀绑匪控制的山洞,成功解救了被绑的小孩。只是对于爱情现在没有勇气,扬言不会再那样爱一个人了,但天意无人能知,缘分无人可晓。
  鸭子进了所不怎么好的大学,去年在一酒吧相遇,我想拥抱他却看到他陌生的眼神,一时间觉得两人相隔好远,告别后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包里拿出本我的小说给了他,说:“我写的,记录着我们以前的故事,你留一本吧。”刹那间我看见他眼里有一丝温暖的东西闪过,但马上就消失不见。
  第6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53)
  磊子高中二年级辍学,组了个乐队,成为我们这一带有名的贝司手,但一年后砸了贝司,开了一个琴行。去年我和落妮在街上逛街时遇上他,他唤我的名字,我看见他留着很长的头发,以至于我一时把他看成了一个喜欢的歌手,心花怒放。他的眼神让我感到很是舒服,我觉得他没有变,虽然我们的友情没有以前亲密,但是看见他仍然健康善良,我着实地为他感到高兴。
  落妮因为在高三很努力地学习,又加上有我这个秀外慧中的天才男友的支持,自然工夫不负有心人地上了一所不错的外国语大学。专学鸟语,立志以后要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包括土著语和哑语和我吵架。
  落妮从不用塔罗牌为我俩的爱情占卜,她说:“有些东西是能够自己争取而改变的,这也就是塔罗牌预言的意义所在,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它很平和,但又保持着新鲜,而且,我们为了它健康地成长而一直努力地对待学习与生活。”
  去年的雪很大,而且美丽。放假回来的我们一起来到度过了三年时光的校园。耗子用鞋子在雪地里蹭了半天,我与落妮认为耗子是在用本能挖洞,而张铮和他女友认为耗子是即将表演草上飞。蹭完之后耗子示意黄蓉来看,黄蓉看后笑得百花齐放。我们抢着一看,原来是以前在那风雨交加的雨中告白时,耗子应该说却没说的三个字。见孩儿如今已长大,脸皮也已变厚,我不禁一阵欣慰地叹息,随着更加牢牢地握紧了落妮的小手。
  落妮看看我,开心地笑了。
  在白色纯洁的世界里,她就是我骄傲的公主。
  看着落妮,我笑了,微微扬起我的嘴角,从心底里发出了微笑。
  耗子和黄蓉牵着手漫步在柔柔飘落的雪花中,我突然都因他们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我们是在不断成长的孩子,
  所有眼泪和笑容都深深铭刻在我们慢慢褪去的外壳里,
  我们终会长大,
  也会因成长的痛苦而烦恼,
  但是,
  我们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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