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解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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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解疯情-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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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信物,分别时在对方脸上画上只王八,然后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二十年不准洗脸。
  耗子告诉我,黄蓉出院了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失落。我安慰他道:“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的是,主动点,操根钢管对着她的美腿就是一下,不就又进医院了吗?”耗子差点犯忌骂娘。
  而小婕没有让我因黄蓉的出院受到影响,她还是要我天天用单车载她。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得,我现在反正也没女朋友了,咱们干脆成了吧。”
  小婕眼睛眯着狡猾地笑:“好啊,等我买了自行车了咱们就分手。”一句玩笑把我搞得红霞飞舞。
  于是我每天都会很准时地出现在小婕家门口,有时上早自习太早,小婕显得昏聩状,上车后就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小睡一下,开始我挺兴奋的,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生靠我了,顿觉肩上仿佛靠了个解放世界人民的重任,男子汉得异常。但一久了也就没什么了,还要小心驾驶,提心吊胆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道路,生怕小婕摔下去,张铮那小子说我越来越长得像猫头鹰了。猫头鹰总能治耗子,我想,有一个人靠着你相信你的感觉真好。
  耗子坚持说我和小婕成男女朋友了,我说不是,耗子用鄙夷加自作聪明的眼神看着我,说:“还不老实?都靠你肩膀上了,还要怎样才能算你女友啊?请客请客。”我知道耗子在感情上的智商与判断力最多就相当于我小学四年级那水平,于是不屑与其争辩,嗤之以鼻涕。对小婕我真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即使以前有过那种很原始的欲望,现在也没了,春天里万物都发春,也许我的发春期较短。
  平安无事地习惯了小婕身上的味道之后,会因她的依靠而感到欣慰的时候,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日是星期日,中午放学后我们准备回家享受难得的半天假期,就当小婕坐上我的阿米尼时,我身前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幸。
  她穿着白色的毛线外套,头发工整地盘了起来。
  她看见我,看见我怀中的小婕,惊讶与绝望交杂的表情从她脸上迅速滑过。
  我的心“噔”的一下,全都凉了。
  可是,她却以一种近乎于惊人的毅力和勇气,朝我温柔地笑了。没有一丝的愤怒和嫉妒,那种笑容仿佛我们还在一起一样。
  我低下头,不愿看她的眼睛。
  冷凝的空气。
  然后我抬起头,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她,大声说:“你来干什么?你有病啊?”
  “……再见。”我实在挂不住心中的翻腾,皱着的眉头不自觉地散开,所以再见二字说得很轻。身体剧烈地颤动。
  然后,我载着小婕,踩动踏板,头也不回地走开。
  我想,幸,那时应该会,很伤心地哭吧。
  一路上我和小婕没有说话。快到她家时她要我在一条小路停下。
  她面对着看着我,下巴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愈集愈多。
  然后她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脸上,就在那一瞬间,小婕的眼泪流了出来,我头脑里一片空白,但我真的很伤心。我就像一位犯错的孩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无神地看着自己的脚,不知所措。
  小婕猛地抱住了我,她埋在我胸前大声地哭了起来,打湿了我的衣裳。
  我伤心,却找不到应有的眼泪。
  落妮用她的塔罗牌这样为我解释:反位的女祭司:幼稚的感情;反位的力量:缺乏勇气,错误的决定;正位的月亮:忧伤,无能为力;反位的死神:新生……
  看着落妮蓝色的塔罗牌,我的思绪掉进深邃的大海,如果上天早已有所安排,为何要将这酸涩的剧情安排在那样善良的幸身上?为何要我扮演成那样冷漠的伤人利器,或者,为何要让幸遇上这样混帐的我?
  然后,我被磊子揍掉了颗牙齿,左边上面第四颗,还是一颗很大的牙齿。
  然后,小婕成为我的女朋友。
  小婕在哭泣的时候问我:“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紧紧地抱住小婕,不住地说:“对……对不起,对不起……幸。”
  14
  由于张铮的帮忙,耗子顺利地打入了革命团队的内部,成为和黄蓉同一栏目组的责编。该栏目名为“草木年华”,表面上看是征集写草写木的文章,实际上这是一收集青春期躁动文章的栏目,体裁极广,可涉及小说诗歌甚至原版情书,所以很受学校中所有不断躁动或者不敢躁动的学生的喜爱。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因为小学时作文我常因托草草木木言志而拿到高分,从而形成膝跳反应。以前学校的社刊不允许有儿女情长的文字出现,只宣扬忠孝道义,男子割势,女子幽闭,清一色太监文学。后来被张铮、小耗子同志一闹,文学社成为革命斗争的根据地,学生差点把教学楼给推翻掉,革命平息,转为儿女之情即为政策也为真实的归途。
  第4部分 青春不解疯情(34)
  耗子参加文学社编辑工作后受益匪浅,张铮又是一喜欢开会的人物,有时课间十分钟都要剥夺社员排泄的权利开一个会。耗子很是支持他,为了避免与黄蓉共同参加会议时出现要上厕所的尴尬现象,特意去寻了些古书秘方,立志要把那副破肾练成制氢气设备,把水分直接电解成氢气和氧气,帮助绿色植物为地球做贡献。但张铮告诉我耗子开了几万次会后和黄蓉说话仍然不超过一首绝句。
  终于在某一天,耗子的好运气来了。
  那日耗子得了重感冒,如果换在今日,我们绝对会认为他得了禽流感,可惜那时还没这新名词。耗子确实病得很重,鼻涕把鼻子堵得完全失去功能,他一闭嘴就有窒息的危险,又加上发烧,存留的鼻涕仿佛用了热得快,拼命往外面冒气泡,让人怀疑耗子喝了两斤肥皂水。耗子的老师很为有这样带病坚持上课的学生骄傲,上课时还把耗子叫起来当场表扬他,耗子高兴地一笑,结果不小心把嘴闭上,体内气压自然猛增,伴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坨绿色的东西喷薄而出,却消失得不知去向。众人皆失色。
  开会狂张铮照常例开会,耗子与黄蓉妹妹相邻而坐。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因为室外较冷,鼻涕都有轻度凝结的现象,但一坐在温暖的室内,又加上身边坐的黄蓉,耗子自然全身热血沸腾,烧得像暖气管。鼻涕纷纷融化,所含水分急剧减少,稠得能当强力胶水用。耗子在此刻显得非常理智,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鼻子里的泛滥,小心地吐纳,如练气功。
  张铮是一爱讲笑话的人,平日不让他讲笑话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他的笑话往往让人防不胜防,总是峰回路转令人突然发笑。所以耗子注定要在那日出丑,他根本抵挡不了张铮笑话的魅力,和社干们一起大笑起来,一坨绿油油滑溜溜的东西“砰”地落在他对面一个男生的脸上,然后十分优美地滑落在他的笔记本上。
  男生十分疑惑,问耗子:“此乃何物?”
  耗子毛骨悚然,丢脸地看看身边的蓉儿,支吾了半天,对男生抱歉地说:“这是果冻,对不起哦,哈密瓜味的。”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把那坨“果冻”抓了起来。耗子当时已抱着破罐子破摔的信念了,眼睛一闭,准备脖子一伸就把这果冻吃下去。
  黄蓉玉手一拍,耗子的果冻掉在了地上。黄蓉对耗子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耗子。耗子接过纸巾,激动得差点又流出哈密瓜味的果冻来,但他忍住了,把那张纸巾当成上亿元的支票,心花怒放……
  耗子从此有了带纸巾的好习惯。张铮与我都表示怀疑,于是对耗子严刑逼问,结果耗子的回答果然在张铮的意料之中。这张纸巾就是黄蓉给的那张,耗子一直舍不得扔掉,用一次洗一次,晾干了再用,搞得在别人看来耗子很讲卫生似的。张铮的灵感因此有如肛裂,奔涌而来横无际崖,一气呵成校园爱情小说《那白纸飘飘的年代》,发表在“草木年华”的栏目里,引起全校轰动,以至于很多年后,我校学生仍然都保存着不敢问别人借纸巾的传统。
  小婕和我并没有举行正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仪式,没有像别人一样互相承诺一句:“做我男(女)朋友好吗?让我来照顾你。”也没有签字画押,没有第三人的证明等等。几年后学了法律我才知道这是个意思表达不清楚的民事行为,随时都可以撤消。但爱情本来就是随时都可能消失的东西,两个人不相爱了,就应该分手,一刀两断,干脆得连朋友都没法做。
  我在小婕身边会觉得很放松,我也喜欢她带给我那种心灵上的冲击,我甚至不止一次幻想自己和她拥吻温存的情景,但在现实中我可不敢那样,我最多牵起她的手,最多亲亲她的脸颊,连她的嘴都没有碰过。我不敢那样,即使我很想,日益加剧对她的身体产生兴趣,这种兴趣不是初中时那种好奇,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带有可怕的攻击性的兴趣。我和小婕并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我很清楚,那样的话我将犯下最愚蠢的错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我哪敢承诺爱小婕一辈子,像我这种花心而无情的家伙。
  小婕是很乖巧但有个性的女孩子。她好像很高兴我成为她的男朋友,成日高兴着,把我介绍给她所有的朋友认识,她总是拉着我的衣角,朝她朋友意味深长地笑,然后她的朋友们就不停地点头点头,弄得我又尴尬又开心。
  有一天小婕坐在我的车上,我们一起去上晚自习,傍晚的夕阳真的好美好美,红润却不刺眼,像颗奇特的红色珍珠。大地、房子,还有我们都被镀得绯红绯红的,温暖而又祥和,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这美丽的夕阳不会沉下去,能一直伴着我和小婕走啊走啊。
  “喂,唱首歌给我听吧。”小婕总是叫我“喂喂喂”的,她怪我名字太怪,读上去像曾某,又没有绰号。
  “叫老公。”我说。
  “老公牛。”小婕叫得亲切,“唱歌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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