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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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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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很久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过一个冷笑话。 
企鹅对北极熊说:好冷喔。 
北极熊就把自己的毛一根一根的拨了下来。然后说:果然很冷。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先是笑;然后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流下来了。 
冷笑话;果然很冷。 
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总是在秋天。我总是忍不住去扯毛衣。 
是想学北极熊一根根拨掉自己的毛吗? 
后来学到一篇课文;叫。 
其实;也不用那么嘲笑皇帝的啦。 
每一个人;在华贵或不华贵霓裳的下面;还不都是裸体的行走。 
我爱你们;我爱生活。 
好搞笑;这又象一个冷笑话了。 
其实我成绩不错;胡思乱想的时候也没什么人发现。他们都以为我会成为一个医生或律师。 
只是;我喜欢唱歌;非常非常的喜欢唱歌。 
因为;那是我的舞台;我的王国。 
音乐学院快毕业那年;我和思琪到京城找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酒吧肯让我们唱。忘了说了;思琪是我同学。一个柔弱但很漂亮的女孩子。说实话;揩她油的比听她唱的要多。 
在酒吧里我们认识了陈心质。她歌唱得很好。有一批固定的捧她场子的听众。 
她很照顾思琪。她也漂亮;是那种有风情的漂亮。 
其实;照顾一个比自己柔弱的人;也可以使人很有成就感的。 
呵呵。 
思琪就是通过她认识的一八。 
一八;他剃了个光头;但身体很瘦小。很大声的笑;讲一些让思琪脸红的黄色笑话。还曾经用他的破吉普车带我们去一个废弃的空厂;看一群人排练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这个世界。喔喔 
是个SB” 
坦白的说;我不喜欢。 
他们不是在唱歌;是在做秀。 
他们旁若无人的唱歌;然后与一八;思琪;心质很亲密的拥抱。 
我与他们不熟;所以我站到一旁。而且;我怀疑他们拥抱思琪心质的时候顺便丈量了她们胸的尺寸。 
我有点想回家了。 
就在这时候;有一天;心质忽然兴高采烈的请了我们出去吃饭。 
很少看到她这么高兴过。虽然她总是笑着的。 
有一家公司看中心质了;想签她;可又怕她红不起来。刚好有天空电视台有一档全国性的比赛;想找几个唱得很好的人夹在选手中以提高比赛水平。公司觉得这是个可以帮助心质打响知名度的好机会。何况;天空电视台是个很会炒作的电视台。 
心质建议思琪也去参加;没准就出来了。然后她看看我,有些迟疑地:“镜明,要不你也去试试。” 
我知道,她对我唱歌一直不太欣赏。她是很明亮的高音,技巧玩得也很好,而我喜欢低音,直来直去的唱。 
心质是对自己唱歌很自信的一个人,所以她也很喜欢指点别人。 
她也曾经以她的方式指点过我,但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歌唱的方式。而且,说心里话,我并不太喜欢心质老是唱的那些英文歌。虽然,那些歌很受欢迎。更何况,这是个以听英文歌来证明自己不俗的时代。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觉得那些歌其实也很口水。 
但我不想说出来,因为那是心质努力证明自己的一种方式。 
心质也很聪明。从此她将指点的热情全用在了思琪身上。思琪倒是蛮愿意被她指点的。 
呵呵,发现没有,我很喜欢用“我觉得”三个字。难怪思琪说我骨子里其实很自我,虽然表面上总是安安静静的。 
那天晚上,心质拉着思琪说了很多很多话,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心质。那么亮的眼睛,那么发自内心的笑容,真的很美,美得很纯。 
后来,她们一起去做头发,我没兴趣,招了辆出租上车,上车后忽然一时不知应去哪里。 
然后,就去了海边。 
这个满是风沙的城市竟然有那么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沙滩上没什么人,黑色的天空下海浪一波一波的袭卷过来。 
我站定,然后忽然开始的,迎着海风开始向大海奔跑。来来回回,浪花一波一波、绵绵不绝。我的牛仔裤被打得透湿。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忽然拽住了我:“你干什么,很危险。”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忽然好似愣了愣:“你是在天涯酒吧唱歌的?车小姐?”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你是谁?” 
刚刚跟思琪她们喝了不少酒,有些晕,黑暗中恍恍惚惚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感觉到他在微笑:“我听过你唱歌。我是一八的朋友。” 
一八总是有很多的朋友,我的头有点痛,也懒得去想。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我。 
我回答不出来,还有点羞愧。只好低了头用脚在沙滩上漫无边际地画圈。 
他又笑了,温和的:“那边有个小酒馆,要不要坐一坐?这么晚,”他似乎在看表:“这里很难叫到车了。” 
那个小酒馆其实已关门了,但他很熟门熟路地从门口的花盆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去。 
很简朴甚至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店,坐下去却很舒服。 
“你是这里的老板?” 
“不是,只是跟这里的老板很熟。”他忽然怔了一下:“断电了。” 
他翻箱倒柜的找蜡烛,显然也没找到,黑暗中的他有些抱歉:“那家伙,也太懒了。”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关系。” 
我说的是心里话,黑暗真的让人很放松。我也不想他看到我的脸,观赏我的表情。 
他递给我一杯酒,在对面坐了下来:“没电,没法给你开水,喝点红酒抵抵寒气。” 
不知为什么,我莫名的很信任他。 
后来,我常常想起这个夜晚。黑暗却如此温暖,如此安全。 
我不知道那一晚自己有没有喝醉,但我知道我脱下了满是泥沙的球鞋,我要跳舞,赤着脚。 
他脱下他的外套系在我的腰上,说:“黑暗中的舞者,你知不知道你跳起舞来很魅惑。” 
魅惑?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如此认真: 
“你有非常性感的声音。我去天涯,只是为了听你的声音。” 
黑暗中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说过的每一句,铭刻于心。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小酒馆里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不是盖在身上的外套,我甚至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拉开小酒馆的门,阳光铺天盖地而来。 
我看到沙滩上有那么大那么大的两行字: 
“黑暗中的舞者, 
请你颠倒众生。” 
我闭眼,深呼吸,微笑。 
我叫车镜明。  
  
 二  
钟情永远也不能忘记第一次见到车镜明的情景。 
那是一家刻意做标杆的杂志;拉了一大堆名人来秀。而车镜明;作为那一年的传奇;也出现在那个声色流光的场合。当她出场时;镁光灯几乎闪成一片白昼。钟情听到旁边一直懒懒的岳子池终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吐出一声清清楚楚的”KAO;至于么?” 
钟情却忽然地兴奋起来;她本来个子娇小;挤不进去;而岳子池KAO了以后就再无动静;见人太多干脆躲到另一边。钟懒得跟他计较;一按前边那位仁兄的脑袋;哗地一下踩着高跟鞋上了桌子。 
然后;她就看见了车镜明。 
一抬头; 在那么喧丽的灯光下,如此沉着干净的脸呵。 
钟情的心口像狠狠被人一击,忽然地竟喘不过气。 
车镜明显然也注意到了站在高台上的她,情不自禁地就微笑了一下,钟情心中一下子花就开了。 
许多年后,钟情仍然记得这个微笑,有些小小的俏皮;明媚如燕语呢喃。却让她在多年后仍然心口收紧,疼痛不已。 
一片混乱中;钟情忽然听到了岳子池懒懒的声音: 
“许多人认为你是以中性取悦于人;你怎么看?” 
钟情忽然紧张。 
KAO;死猴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车镜明嘴角又紧紧地抿了起来。 
她抬头;认真地直视着面前这个男人。沉吟两秒。清澈的眼睛如同白雾淡淡的江; 却又有莫名的、入骨的艳决,如同一场大雪忽如其来的燃烧。 
然后她开了口:那是别人的认为。 
钟情想鼓掌。斜一眼岳子池:岳少啊岳少;你也有今天。 
岳子池似乎也怔了一下;收线;不再咄咄逼人提问。 
记者会下来就是颁奖典礼。岳子池显然不愿多待;要走;钟情疑惑道:”咳咳;不是还有颁奖典礼么?” 
岳子池懒懒道:”管我们什么事?” 
钟情恨不得用手袋砸向他的头:”我们;不是也获奖了么” 
他们杂志社获了一个最IN什么什么奖;岳子池和钟情本来是代表杂志来领奖的。不是来采访的。只是;只是;职业习惯啊职业习惯。 
岳子池一拍脑袋:”KAO;竟然忘了。” 
找到写了他们杂志社的桌子坐下来有许多人来跟岳子池聊天;钟情乐得清闲。;饱饱地看着看那个女孩。 
很安静地坐在桌边;很专注地望着台上衣香鬂光秀来秀去的人;只是;莫名地显得非常的纤弱。;还有;非常的格格不入。 
她真在用心看么?还只是;为了配合。 
一个名人又上台了。长得的确不好看;所以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也不太年轻;所以基本上在台上做年轻无极限状。 
钟情正想笑;眼角掠到她;忽见她眼神狡黠;唇角一弯;一个浅浅的笑容如燕子般掠过;似乎又怕被人发现;微微低了头用手掩了唇;做咳咳状。 
钟情心底的温柔满满地浮起来;按都按不住。 
忽然有人走到岳子池旁边。往他肩膀一按。岳子池一惊;差点跳了起来。顺便带落了桌上的水。 
“咳咳;你这家伙怎么来了?” 
两人握手旁若无人亲热了半天;岳子池这才想起来介绍:”钟情;我们杂志社的;新来的。” 
面前的男人约莫四十左右;平常的一张脸;初看惫懒;再看有些书生气;再看看却锐利起来。 
钟情眼睛发亮:”不用介绍了;大名鼎鼎的林向晚。车镜明的老板。” 
岳子池忽然笑了起来;本来懒洋洋的脸一下子格外生动:”你完了;现在你的头衔只是车镜明的老板。” 
林向晚笑笑;狡赖地道:”那不正好。证明我家的人红。” 
岳子池嘴上占了便宜;颇为自得;不依不挠:”这小姑娘面子大啊;难得你林大少亲自站台。” 
林向晚自顾自地坐下来:”不是怕你这死小子难为人家小姑娘。” 
钟情在旁边扁嘴:”他倒是想难为的;可惜人家修行比他高。” 
岳子池翻个白眼:”林大少是娱乐圈有名的少女杀手;不会你这么快就倒在他的牛仔裤下面。” 
钟情毫不客气回他白眼:”我倒是想倒在你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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