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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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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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爵沉沉睡过去,他口干舌燥,趴着的姿势睡得很难受,可他始终拉着荣恩的手没有松开,像个孩子似的毫无安全感。她见南夜爵额头上都是汗,便想起身去洗手间拧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擦,可男人睡得很浅,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动一下,他就会睁开眼皮子, “你去哪?”

容恩站起来的动作就在他的眼中由僵硬慢慢转变回去,她重新挪靠在床沿, “我没有走,就是看你出了一身汗,想给你擦擦。”

南夜爵闻言,幽暗亮彻的眸子便闪耀了下,他拉住容恩的手,将脸靠着她的手臂,再继续睡去,南夜爵出了很多汗,睡得也不安稳,而次卧那边又出乎意料的安静,整个气氛,透出种诡异的宁谧。

夏飞雨第二天开始便高烧不止,王玲过来喊的时候,容恩他们的卧室门并没有关,就那么敞开着。她上半身靠在床头,同样的姿势维持的久了,后背就和拉伤了一样,又痛又痒。

王玲虽然讨厌夏飞雨,可但凡是个女人见到这样的遭遇,都会觉得痛心,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容恩,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夏小姐她发高烧,一直不退,徐哥说要送去医院,可是她不肯……”

床上,那抹弓起的身影几乎是第一时间蹿起来的,南夜爵头发凌乱,身上的衬衣躺了一个晚上,也显得凌乱,他起身时,目光正好同容恩对上,他定定看了一眼,就起身离开了。

半边掉下床的被子,还留有他滚烫的体温,以及湿漉漉的汗迹,若换了平时,南夜爵是绝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睡过去的。

夏飞雨身上已经清洗干净,穿着睡衣,右手紧紧抓着挂点滴的架子,半边脸上,遮满了头发,从眼睛到嘴角,完全掩藏起来。

“这样的情况,还是送医院比较好。” 徐谦也是满面疲倦的样子。旁边的地上,王玲已经收拾干净,垃圾桶内,有脏污的衣服以及带血的纱布棉签等。

“我不要去医院。” 夏飞雨并没有像南夜爵想象中那般闹。

“你就不怕脸上发炎吗?”

她低下头,眼神却依然坚定, “我什么都不怕了,不发炎又怎样?我的脸还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吗?”

“飞雨,等你好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整容医生……” 南夜爵弯下腰,在她床沿慢慢坐下来。

“爵,你别骗我了……我的脸已经毁了,就算整了容,也会留下伤痕的……” 夏飞雨双手捧着脸, “我还要这张脸做什么?” 她最屈辱最不堪的时候,就在她深爱的男人面前,昨晚,也是她执意不肯去医院,南夜爵为了保住夏家的名声,这才将她带回御景苑的。

“好,那就不去医院。”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容恩站在门口,就看见夏飞雨咬着南夜爵的肩膀正在轻声低泣,喉咙里面逸出的嗓音凄婉而绝望,令人听了心里不免难受。她转过身去,将后背靠着墙壁,如果决绝的偿还方式,即便夏飞雨先前多么地作恶,现在若想深恨,却是完全使不上力了。

容恩回到卧室,换了衣服,谁也没有告诉就走出御景苑。

南夜爵大掌在夏飞雨背上轻轻拍着,女子哭的久了,也就慢慢没有了力气, “飞雨,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夏飞雨哭声哽咽地摇头, “刚开始,我……我以为他们是冲着你去的,后来,到我上车的时候被拉住,我才知道,是……是冲着我……”

南夜爵双手环紧,眼神冷凝, “你可以开车离开的。”

“不行,万一他们要对付的是你怎么办……” 女子轻抬起头,素面朝天的脸,更显惨白。

南夜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的心情,却可想而知,他示意徐谦先出去休息,大掌将夏飞雨拉住架子的手抽回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好好休息,我们不去医院。”

这件事,他已经令阿元连夜去追查,相信出不了三天,就会有结果。

第一百零三章     谁比谁更痛

南夜爵对于夏家的事,本不想管,因为他知道容恩不想他管。

现如今夏飞雨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是动用关系将夏子皓捞了出来。

回到夏家,夏飞雨的事还没来得及传过去,夏老爷子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落地,连忙令司机开车将夏子皓送到医院,亲自将夏夫人接出院。

夏飞雨的手机始终关机,女儿也大了,两老没有多想,非要拉着儿子去酒店庆祝。

夏子皓心系司芹,吃过饭后就匆匆说自己有事,自顾开着车离开了。

在欲诱上班的,都是夜猫子,司芹也不例外,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简单将房子收拾下,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套件羽绒服,就拎着垃圾袋下楼了。

将东西丢了后,她本想立马上楼,却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冲进来,几乎就要撞上她,离开仅仅三步的距离停住,她吓得本能后退,男人下车时,穿着黑色的风衣,俊朗帅气,正依在车门前冲她笑着。

夏子皓见她张着嘴,迟迟没有反应,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999朵香槟玫瑰,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绽放的如此美丽,迎面而来的香气令人陶醉,司芹知道这种玫瑰的话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听说过吗?” 夏子皓站在司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腰际,紧贴着她的小腹, “对着香槟玫瑰许愿,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要不要试试?”

寒风拂面,这个怀抱是多么温暖,如果让她许愿的话,她肯定会说,让我们以最简单的方式相遇,我是司芹,你是夏子皓,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她抛不开,更不能拥有,将他送进去,司芹比谁都痛,可她选择的方式就是那般激烈,来到楼上,两人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一起,紧贴地热吻,渴望地轻抚,当司芹躺到那张大床的时候,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几乎在同时夺眶而出,她想放纵一次,哪怕只是仅有的一次。

这辈子,她有过的男人都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

夏子皓在进去时就知道司芹不是处,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很温柔地体贴着她,总是在她完全适应了之后,才会慢慢律动。他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身体,在司芹眼中,她的身体是肮脏无比的,而夏子皓对待它,却像是对待宝贝一般,极尽呵护,他让她尝到了作为女人的滋味,畅快淋漓的欢愉,到最后,男人紧紧抱住她,灼热的薄唇将她眼角的泪珠一颗颗吻去,在男人释放的时候,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司芹嵌入怀里,她觉得自己没根骨头都在喊着疼,可那种痛,当真是刻骨铭心的,幸福。

两人软绵绵地抱在一起,阳光很好的穿透田园风格的窗帘,照射在紧紧相缠的两具身子上,司芹将脸枕在男人胸口的位子,夏子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 “我们结婚吧。”

司芹轻闭的双眼惊诧睁开,面色愕然, “皓,上次在夏家,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 男人身体向下滑去,同她面对面靠着, “我想娶你,就是这么简单。”

司芹从他怀中挣出来,她坐起来,将后背对着男人, “皓,你对我了解多少?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你,夏家有名有望,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做儿媳,而且,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都不知道,我的过去,你想过没有,会有多么不堪……”

“什么过去现在,我不在乎,” 男人跟着起身,从后面抱住她, “我的事情自然我自己作主,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认定的,僵持到最后,总不是我最后低头。”

司芹眼眶湿润,她侧过身体,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额头,顺着他的鼻尖,慢慢落到他的嘴上,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他知道,将他送进去的,是她,他会怎么做?司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如果,他知道了夏飞雨的事,他又会怎么做?

她不敢想,那些事,她做了之后不后悔,可做完之后,她又不敢面对。

男人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轻轻吻着,完全宠溺的姿态,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亦或深情亦或温柔,都让司芹无所适从。有这么一种人,她也许能习惯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却承受不了,一点点地温情。

她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她枕在男人的肩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夏子皓,从来没有。

她的退路,她也从没考虑过,在司芹的打算中,都是没有后路的。

容恩来到阎家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她上了楼,才见到刘妈出来。

“恩恩,” 刘妈拉住她的手, “越这会好多了,你别担心,医生说没事。”

容恩走进阎越的房间,男子依旧很安静地睡着,里面很暗,经久不见阳光。她将外套和包放下,将窗帘拉开, “懒虫起床了,你看看,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下就暖和了许多,容恩再将窗子打开,让里头的空气流通,刘妈进来时神色紧张,她走到窗边, “恩恩,还是将窗关上吧,万一被人瞧见的话……”

“刘妈,我就开一会,这样闷着,谁都会受不了的。” 容恩来到阎越身边,经过抢救后,他全身的管子已经被拔去,这样看着,就同睡着了一模一样。她弯下腰。右手穿过阎越的颈部,没有使多大劲就将他扶起来,她在他背后塞了个靠枕,想让他半靠着。容恩走进洗手间,打了盘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他身体已经滑落下去,靠枕掉落在地上,没有支撑力,他全身虚软,压根坐不起来。

容恩眼睛酸涩,却忍着没有哭,她将打来的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穿过阎越腋下,使劲将他往上拖,让他重新将脑袋靠在枕头上。

男子深褐色的短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容恩刚松手,他的脸就顺着惯力别到左边,很无力的感觉。

容恩在椅子上坐下来,拧了毛巾,拉起他的手,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阎越很爱干净,衣服每天都是整洁的样子,哪怕脏了一点点都会叫唤半天。他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容恩拉住他的手指,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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