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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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以南-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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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了没有?”沈遨问。

“吃了,你还没吃?”

“嗯,快年底了不是,恒波老总约我吃饭。他也搞房地产,知道吧?以后要是买房子可以找他,肯定能优惠一些。”

恒波是公司的最大供应商之一,但是沈霖不知道他们还涉足房地产。居高不下的房价已经把她买房子的事搁置一边很久了,现在说起来又心动了,“要买房子直接找你岂不更方便,你帮忙打个招呼不就行了?以你的面子,至少得打个八八折吧!”

“哈哈,你真聪明,要不今天和我一起去吃饭,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沈遨开玩笑说。

“你少拿我寻开心了。”

在小区门口,沈霖一眼就看到停在楼下的宝马,程亚通站在车边玩手机,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沈霖又想起了杨杨口中的静雅姐姐,心口突然有一丝酸楚和疼痛,她咬了咬牙对沈遨说,“把车子开进去吧!”

沈遨有些不解,但依旧照做。

车子在程亚通脚边停下,沈霖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侧着身对沈遨说这些什么,掩着嘴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中有一种似有似无的亲昵。程亚通一下子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遨探出头和程亚通打了个招呼,程亚通木然地笑,也没有走进的意思,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然后转向若无其事的沈霖,看着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手里的手机不停的转动。他们足足有两天没有见面了。

“回来了?”沈霖先开口,她的眼中完全没有喜悦,似乎只是和一个熟人打招呼。

程亚通点了点头,空气中流动着不和谐的因素,他跟着沈霖上了楼。

第十五章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门,沈霖烧了一壶水,程亚通给自己到了一杯橙汁,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这个小房子似乎是他们的家,而他们又似乎是老夫老妻。

程亚通无心听新闻,用余光观察着沈霖的一举一动,整理鞋架,收拾桌子。他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抹了一把脸,清咳一声才艰难地开口:“去哪里了?”

沈霖停下手中的活,顿了顿说:“杏林。”

杏林?她的原婆家?程亚通突然发现自己对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闭眼问道:“和他去的么?”对这个人他一直是心怀芥蒂的,比如上次的电话,沈霖没说,他也没问,毕竟他信任她,可今天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当着他的面那么的亲昵。

沈霖突然轻笑了一声,“在路上遇到,搭了个便车。”

程亚通倏地睁开眼望着沈霖的背,身姿妖娆,“有那么好笑?”

沈霖看他吃醋的样子,心里的气突然消了一大半,转头说,“不好笑。”嘴角却止不住地往上翘,女人终究是喜欢看男人为她吃醋的样子的,沈霖也不例外。

“那你还笑。”不知为什么,生气地说完这话的程亚通自己也笑了。

“你来干嘛?”

程亚通站起来,走到沈霖身边双手围住她,在她耳边反诘:“你说我来干嘛?”顺势在她颈部吻了一下。

沈霖推了他一把,“回去!”

程亚通依旧不放手,“这么着急赶我走,嗯?”

“你家不是有客人吗?”

“你家等一下是不是也有客人?”

沈霖仰起头恼怒地望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亚通反倒笑了,“没什么意思,那么较真干嘛。”

沈霖推开他去阳台拿了块毛巾装了盆水开始擦地板,程亚通坐回沙发上,翘着腿,双手抱胸看电视。

“喂,脚、脚……”

程亚通故意不动,沈霖用湿毛巾用力地拍着他的鞋面,狠狠地道:“脚,走开一点!”

程亚通这才挪了一下,在干净的地方使劲蹭了蹭,乳白色的瓷砖上立马出现了鞋印,程亚通一脸坏笑地看着低头擦地的沈霖,沈霖不愠不火,继续做自己的事。

程亚通自讨没趣,伸手拿茶几一角的遥控器,哪知袖子把一次性杯子掀翻了,好巧不巧大半杯橙汁全洒在了正蹲身擦茶几下方的沈霖头上,冰凉的液体顺着头皮往下流进衣服里。

沈霖一下子懵了,摸了摸头,才发现她头上的是果粒橙,一粒一粒的果肉清清楚楚地粘在手上,暴怒地站起来,劈头就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心里认定程亚通是故意的。

程亚通看着狼狈的沈霖,先是笑,后来意识到不妥,赶忙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替她擦头,一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霖夺过他手中的毛巾,自己擦拭,“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你这人真不讲理。”程亚通讪讪地笑着,开始弯腰收拾桌子。

沈霖斜睨了他一眼,“你还不滚回去,呆在这干嘛?”

“好,我马上走,擦干桌子就回去,你忙你的!”

沈霖不再理他,进卫生间清理自己。她的头发不成样子了,身体也极为难受,转身出去拿了一套睡衣,见程亚通还打算逗留的样子,说:“怎么还不走?”

程亚通敏捷地关了电视,起身笑嘻嘻地说,“走,这就走,我两个小时后再来。”

沈霖负气地道,“以后都别来了。”

程亚通笑而不语,走到鞋架边换鞋,还不忘含情脉脉地道,“我走了。”

“快滚!”

沈霖闪身进了卫生间。她有轻度强迫症,脱衣服之前一遍一遍地检查着卫生间门锁,忐忑不安,直至重重的防盗门打开又关上,她才放下心来,痛快地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洗脸,抹润肤露,她吹头发时,发现吹风机放在了客厅的储物柜里。沈霖推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还防备地叫了一句“程亚通”,在确定无人之后,她才大胆地裹着浴巾出浴室找电风吹。那个时候她已经认定了这套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卫生间门大开着,对着镜子吹头发,还不忘欣赏自己□在外的肌肤。

她个子高,肌肤细腻雪白,空无一物的颀长脖颈显得尤为漂亮,像极了优雅的长颈鹿。有时候她也会趁洗澡时欣赏自己的身体,尚还饱有青春的却寂寞着的身体,她觉得这也不是自恋,大多数女人应该都会像她一样,在卫生间里点上灯,细细地观察自己。

突然,镜中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孔绯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大惊失色,吓得把吹风机丢在洗手台上,捂着嘴尖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个人慢慢地欺身上来,从身后环住她,脸轻轻地蹭着她的耳畔,轻声地安慰着受惊的她:“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声音那样温柔,却掩盖不了颤抖

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肌肤,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脖颈,手在腰间游移。沈霖用她残存的理智,死死的护着围在身上的浴巾,她知道,只要稍有磨蹭,浴巾就会脱落,那样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她的身体轻轻挣扎,无声地抗拒着程亚通的吻。

程亚通停手想让她转身,却在镜子中看到了满脸是泪的沈霖。就连沈霖自己也不知为何要掉眼泪,眼泪没有准备地在瞬间迸发而出,是过去的屈辱还是此刻的温柔?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会伤、会疼、会痛,也需要人怜惜和疼爱。

她转过身推拒着程亚通,说:“让我穿衣服。”

程亚通也被她的眼泪吓到,他擦拭着她的脸颊,轻声地讨好地问:“怎么啦?不高兴了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沈霖无声地摇着头,她越过他,准备走出卧室,哪知程亚通伸手一拉将她强按在了墙上,他甚至没有犹豫地吻了沈霖,他吻得急促而认真,霸道而无礼,他的手不规则地在她身体上摸索着,甚至想一把扯掉那块阻挡他进攻的浴巾。

沈霖被动地吸吮着,一只手却要牢牢地抓着浴巾,仅有的一块遮羞布。白色瓷砖上透着丝丝的凉意,从后背传遍了她的全身,即使被这样吻着,她也觉得寒冷。

他终于是放开了她,转战别处,让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试图用另一只手推开他,嘴里骂道:“程亚通你个混蛋,你这是什么意思?家里有一个,这里又对我这样……”

程亚通这才猛然间清醒过来,这女人的醋坛子翻了,到现在还在生气呢。他彻底放开她,退后一步,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什么家里有一个?”

“你不要给我装傻。”

“你是说昨晚?静雅?”程亚通轻笑,一脸无辜,“她不过是一个投宿的朋友而已。”

“鬼知道是什么关系。”沈霖不要听他解释。

“你要是再敢说一遍,我不把你这块布扯下来,我就不信程。”程亚通目光在她的周身游移,神态几乎失控。

沈霖的手始终不敢有丝毫的松动,嘴也毫不客气:“你敢!”

“你敢说,我就敢做。”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小小的卫生间里□涌动,沈霖知道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离门不过是一步远,她不动声色地移动着脚步,企图能够逃脱魔掌。

她口不择言:“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废了。”

程亚通早看穿了她的那点把戏,欺身上前把她围住,两人的脸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他满脸笑意:“你真歹毒,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

“你这也是在玩火。”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居然还见过你父母。”他终于开口问了那个一直盘萦在他心头的问题。

沈霖微微地抬起头,挑衅地看着她:“我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也什么关系。”

程亚通彻底怒了,但依旧非常平静地告诫沈霖:“你犯错误了。”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着她,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沈霖的遮羞布摘除了,紧紧的贴着她,并且有预见性地钳制住她的腿,容不得她有一丝的挣扎和空隙。

这时候的沈霖彻底傻眼了,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了,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

程亚通放开她,双眼里写满了渴望,他质问着她:“现在呢,和我什么关系,和他什么关系?”

倔强的沈霖依旧不肯低头,“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也什么关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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