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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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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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打雪仗。

刚开始,真的不知道这个雪球是谁扔的,那个雪球又是谁扔的,只觉得是身心放纵,感到了好久不曾感到的快乐。

突然就看到雪堆后安乔阳不经意露出来的脸,即使在皑皑白雪中,他也似冰雕玉琢的白莲花,晶莹而耀眼。

他好象看到了我,温和地笑,忽然眨了眨眼,就朝我扔来了雪球。

我一时错愕,赶紧伸手去挡时,雪球已经轻轻擦过了脸,然后掉落在了怀中。

这个雪球……我疑惑了,没有几分内力在里面,它只是轻轻的……轻轻的擦过了我的脸。

我蹲在雪堆后,小心地握起怀里还未散开的雪球。

只是一个冰冷的雪球而已,可是,我拿在手上,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只是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直到手心也变得冰冷僵硬。

然后,我把雪球轻轻贴在脸上,刺骨的冷过去后,慢慢地,手心微微地热起,脸颊也微微地烫起。

很多的爱情,也是这样的先冷后热吧。

可是,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我轻轻笑,捏了捏雪球,然后轻轻扔了出去。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白弧线,渐渐地,就融入了漫山漫野的雪白中,再也看它不见。

侧过脸,灿灿正呆怔着看我。

我仍是微笑,却突然鼻头酸涩。

只是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对灿灿笑,月圆的晚上,我毒发进了石室,她却突然失踪了。

每次毒发,我都好似大病一场,而且病得生不如死。我有时真会后悔,只是想忘记安乔阳而已,为什么就不问问爹爹什么药才可以真正使人忘记,就把那些药丸都吞了下去?

所以我明白,这都是自己造成的,不关安乔阳的事。

可是,我却又感激了它。

因为,惟独在毒发的时候,我才可以抓了安乔阳的手,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哭出自己的悲伤。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不怕他丢开我的手,或是冷冷地笑我。

安乔阳,无法靠近,却偏爱靠近,偏想靠近,这样的滋味,你尝过么?

第二天我醒来后,小师哥才告诉了我灿灿已经失踪了。

他说,可能不小心跌到山下了,可昨晚他摸黑就下去找过,什么也没发现,天色亮了一点后,他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平素一贯的冷静自持,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小师哥是头一次这样着急吧。我笑,所以灿灿,不管你现在怎样,你都应该是安心的。

我轻轻握住小师哥的手,说:“乔生,你不要太急,灿灿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十五岁起,我就没再称过他小师哥了,就像他也没再称我为小师妹一样。可是,在我们彼此的心里,他是我永远的小师哥,我是他永远的小师妹。

他慢慢镇定,点点头:“我知道,灿灿是不会无故让别人担心的。她可能是……我想下山去找。”

正说着,安乔阳进屋来,脸色有些凝重。

他说:“又有人来找《毒纲》的麻烦了,这次来的人,比较棘手。”

“他们怎么在这时来?”小师哥突然起身,语里带了几丝焦虑不安,“难道、难道灿灿真的在他们手上?!”

我刚想劝他,他却猛的冲出屋去,快得拦也拦不住。

我忧心地看了看安乔阳,他也看我。

点点头,我们一起走出了小屋。

“灿灿在哪里!”小师哥站在他们面前,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什么灿灿?”为首的褐衣男子皱了皱眉,冷冷地说,“我们是来要《毒纲》的!”

我看了一眼安乔阳,他轻轻按了我的手,然后上前拱手道:“舍下出了些事,刚才是舍弟误会了。但要《毒纲》的话,恐怕要让各位失望而归了。”

那几个人正有些迟疑,小师哥却着急地说:“大哥!灿灿不会无故失踪的!一定是他们绑走了灿灿!”

我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想提醒他,可终究是来不及。

我暗暗摇头叹气,安乔生啊安乔生,你怎么就这么莽撞了?!

“那个什么灿灿么?她是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可以给你。”褐衣男子的身后突然传出一个阴沉的声音,一个灰衣男子慢慢走出,眼睛有些狡猾地眯着,“可是,我们有交换条件。”

小师哥刚想说什么,安乔阳大步挡在他身前,沉声道:“我已经说了,刚才舍弟的话只是个误会而已,各位若是想借此得到《毒纲》,只怕是要大失所望。”

灰衣男子摇摇头,唇边勾起一个极轻浮的笑,让我突然心生厌恶。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杖形器物,然后指向我说:“我不要《毒纲》,我要的是她。”

我一时错愕,他的杖形器物对着我时,我从心里感到一阵战栗的阴冷。

“诸位……怕是弄错了吧。”安乔阳看了看我,然后转头迎视灰衣男子。

“哼哼!你放心,我独孤鹤想要的人,从来都不会错!”那个自称独孤鹤的男子阴冷地笑,“这位姑娘带了身上的毒,怎么说都比《毒纲》这个死物要有价值得多!否则的话……”

小师哥突然急了,一把挣开我的手上前:“不然怎样!”

“不然……”独孤鹤笑,“不然你自己想。”

他身后的人都哄笑起来,一时之间耳边都是那些人刺耳难听的笑声。

小师哥看看我,又看看安乔阳,终究是低头紧紧捏住了拳头。

“我……”我刚想上前说,却被安乔阳打断了。

“独孤兄是吧?这位姑娘是在下身边最重要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带她走的。”他看了看我,又说,“另外我也相信,我们在寻找的灿灿姑娘一定与各位没有关系,如果真是在你们手上的话,也请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相信,否则的话,希望各位可以不要苦苦相逼。”

说完,他后退一步,在我耳边快速低语:“如果真的打起来,你就赶快跑到石室里去,我没有喊你,你千万不可出来。”

他对独孤鹤说的话和对我说的话,前后也就只隔了一次呼气和吸气,可我突然觉得,身边的人和物都仿佛停滞在了那里,我在想,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的是“在下身边最重要的人”?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绿苏(七)

那个很棘手的独孤鹤,终于是怏怏而去了。

小师哥说,他要去找灿灿了,没找到的话,他暂时不会回来。

于是,落雨山上又只剩了我和安乔阳。

“安大哥,如果你担心乔生的话,你就跟去看看吧。”我笑了笑,“我一个人不碍事的。”

“我……是担心乔生,他从来不会如此莽撞……”他担忧地点头,却迟疑地看我,“我走了的话,你……一个人可以么?”

心头微酸,可我仍是强笑着说:“你多心了,我一个人……从来都可以。”

他似是放了心,转身朝山下走去。

先是紧一步慢一步,渐渐脚步加快,使了轻功往前奔去。

看着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我实在忍不住了,靠着旁边的石桌坐下,轻轻哭出声来。

我不得不承认,当安乔阳说我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时,我真是又高兴又难过。

尹绿苏苦苦伪装了五年的淡然和不在意,只是因为这一句话,顷刻之间便全被打破……

“可是尹姑娘,等人都走了你才哭,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我怔了怔,刚想回头,却只觉脖颈一凉,一把长剑冷冷横在了颈边。

独孤鹤阴笑着移身过来,尖瘦的手指轻佻地抬起我的下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别开头,轻轻拭泪。

然后我看他,笑着说:“独孤先生,你应该不是聋子吧?刚才我安大哥的话,难道你听得不够明白么?”

“明白!怎么不明白!我就说了,我要的是你,不是《毒纲》。”他的剑尖顺着我的颈子滑动,慢慢就移到了颈窝处,“想必尹姑娘更明白,活生生的药人是绝对可遇不可求的。”

“药人?”我仍是轻笑,笑得眉眼开始慢慢眯起,“我这个药人,怕是不太容易到手呢!”

他还在惊诧,我已轻轻挥手,绯色雾气在他呆怔的眉目前妖娆成一团浓艳的花。

再推一推他,长剑“晃当”落地,独孤鹤的身子沉重倒下。

我轻叹:“若不是你太过阴险,我也不会用扶蕊花毒来伤你。”

起身看远山,还只是落雨山上的清晨而已。只是短短的一个清晨,却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也不知道安乔阳追上小师哥了没有?也不知,他们是否找到了灿灿?

正有些喟然神伤,左臂突然锥心地痛起,我捂住渗血的手臂,回头,果然看到独孤鹤阴沉的笑。

“尹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不知何时已起身坐在了石桌旁,笑吟吟地把玩着手上一把极细的针,针芒在清晨淡淡的日光中闪着冷冽的光。

我吃痛地笑:“的确,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也是,来索《毒纲》的人怎会对我这个毒人之女疏于防范呢?!”

这样强撑着,心里一阵焦急,又一阵安宁。

焦急的是,也许会就此落入他人之手,被当作药人来摆布;安宁的是,这个独孤鹤如此狡猾难对付,幸好小师哥和安乔阳已经离开了,也不至于会遭了他的暗算。

爹爹从来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心最是险恶,与他人对峙一定要冷静自持,有所傍依。可是,我只是学了他教我的两成,没有可以骇人的功夫,只留了一点防人脱身的用毒之法。

而今天,却是脱身也不可能了。

他的针深深扎进了我的手臂,露出的那部分,上面淬了一点诡异的阴蓝。

实在是撑不住了,我跌坐在石桌下,眼前渐渐昏眩。

突然想,如果可以就此睡去,从此不再醒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怕是永远不能见到安乔阳了……

绿苏(八)

再次睁眼醒来,我依旧被缚在独孤鹤的地下囚室里。

地下囚室阴冷潮湿,一点如星烛火微弱地摇曳,光影时明时暗,投在我脸上的,却是一片黯淡。

被扔进囚室之时,独孤鹤已给我服了解药,只是仍反绑了我的手。

虽然无法就此安睡过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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