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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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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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白白知道这样教育小孩不好,但是她总觉得这个孩子出乎意料的成熟,所以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仍然有些不放心“那,小蘑菇你打算选择哪个?”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看心情”嘴角微微一笑,不过配上这句话,效果有些往反方向发展,等我走出几步之后再回头看肖白白一眼时,我竟然从她眼中读出几个字。
  万恶的小孩。
    

    『7』第七章


  就如肖白白所说,我认为或许应该放在台面上谈一谈,论我的口才,我相信很快她们会相信我,我是多么的对学校的男生没有任何的兴趣。
  不过,当天正好有体育课,谁知道她们让我做出了一个改变决定的事情,长跑比赛,尽管是我的弱项,但我想通过,被她们三番五次的干扰,害得我速度减慢不说,脚也有些别住。
  就连老师都能看出些倪端,不管怎么说,安全通过,瞧见她们有些挑衅的眼神,我决定把原先那个说明真相改变成转移对象。
  啧啧,莫怪我,莫怪我。
  我是个坏孩子吗?不,我不是,我只是被逼得无路可走只有这条路好走了。
  所以,我不是个坏孩子,我是个坏人。yeah,我是个坏人。
  千万不要问我做了什么事,这种事情怎么会我做的呢,我只不过运用心理战术挑起了她们俩个之间的纷争,我可什么都没干过哦,没有犯罪证据就不足以构成犯罪事实。
  呼,这些日子终于安静了。
  至于学习方面么,我想我要做出一件出格的事,每年的考试无论是不是用功的孩子,都会想到好好复习,每个人都怕家里的一顿打。本年度最没有压力的就是我了,我稳占第一的宝座。
  初中第二年的期中考试,我选择了全科交空白卷,我的这个行为让老师直接把莫尧和肖白白喊了过来,很多人都在门口不断徘徊,他们在打听消息。
  “莫沫同学,为什么你要交白卷,平时你成绩多么优秀,这次出了什么事吗?”班主任语重心长地问着我。
  肖白白和莫尧坐在一边也有些疑惑“小沫,你怎么回事?”我在家提醒他们出门千万不要喊我小蘑菇,否则我真的要疯的。
  “没有啊,突然想这么做了。”
  “你这是辜负我们的期望啊。”班主任又插了一句,然后就开始不断的念叨,把八百年前的旧帐都可以翻出来讲一遍。
  于是,终于听不下去的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直坐在第一个位子,有些没意思,我想坐在最后一个。”
  此话一出,办公室安静了,班主任错愕了,我爸妈震惊了,门外偷听的人目瞪口呆。
  肖白白没有说我,莫尧也没有说我,班主任倒是说了我几句,说我太任性了,怎么可以拿这件事开玩笑。
  是的,在路上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一回家,他们就把我拉到沙发中间,和班主任一样的口气“小蘑菇,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妈妈,难道你不觉得一直拿第一名很无聊吗?”
  “可,也不能拿最后一名阿。”
  “放心啦,期中考试而已,又不是期末考试,影响不了的。”我依旧淡定。
  一直没出声的莫尧终于开口了“做事不能那么狂妄,有点高傲过头了小蘑菇,小心会引起公愤的”
  “我可以自己解决。”
  肖白白坐不住了“什么自己解决,你以为你多大,不要以为你跳级就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做事要有分寸不能那么无理取闹知不知道!”
  我第一次看到肖白白冲着我发火,为此我深思了很久,我也觉得我把成人的思想带入莫沫的身体里,肖白白他们不觉得奇怪反而有些怪异了,没错,毕竟我是一个小孩子,我的身体是一个小孩子。
  “我错了,我下次不会那么任性了。”我可怜兮兮,低头认错的真诚模样取得了他们的原谅。只是为了考虑到以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我在16岁的时候可以独立么?”
  顿时,那两个大人一愣,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冲着这个举动,我心里默许我可以安分几年,但直到我16岁。
  时间飞速到期末考试,不可避免,我坐在了最后一个教室的最后一个位子,经过那件事,校内的人对我的确有些非议。不过等我坐定位子,看监考老师还没有来,班级里的人又齐了。
  不自觉地挂出职业式的微笑“同学们,有我在,你们在担心什么。”
  此话一落,全班振奋了。
  嗯哼,事后,他们全体及格,我的人缘又好了些,也没有什么人再针对我什么了,这还要多亏他们的照应。
  我是谁?莫沫?不,我是莫乙凉。
    

    『8』第八章


  那一年,我十一岁,初三,其他人已然是16岁的正常年龄。
  我以为,我不会再遇见他了,从莫乙凉这个人死去之后,我变成莫沫,我真的以为两个世界,他和我就像两条平行线。
  我死前想着是没来得及和亲友说一声再见,心里放不下的,是他,是他,是那个现在坐在校长旁边发表讲话的男人。我几乎差点忘了,他的工作和教育界有些许的联系。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转世投胎的我,保留了以前的记忆,作为一个初三预备高考的初中生,再次和生前的我相爱的那个男人相逢了。
  说不出,心有种说不出的痛,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是莫沫,肖白白和莫尧的孩子,一个聪明的孩子,他应该是素不相识的人,年龄事业都处于在最黄金的时段。
  说不定,此时此刻的他,身边都有另一个她了。
  但,这种心情,这种感觉,我没办法停下来,感觉从小到大任性惯了,一直作为一个孩子的身份,竟然在大礼堂无声无息的哭了出来,我遮住自己的眼不去看他,可是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无需多看一眼,都能描绘出的脸庞。
  像空气一样的侵蚀我整个人。我的朋友薛薇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显然对于我这样子是吓了一跳“小沫,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阿。”
  “我没事,没事,不用管我,和老师说一声我去次厕所。”交待完,我离开了座位飞奔了出去,逃离了大礼堂,我坐在长椅上,把头埋在手里。
  我想他,无法不去想他。我以为这十一年来,我已经慢慢的把这件事给淡忘了,逐渐的接受自己是莫沫的事实,当作依靠这个身份一直活下去,但当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
  我无法不去承认,这十一年来,我的细胞我的思绪我的记忆无法忘记他,思念如海涛猛烈袭击了自己,这种窒息的想念快让自己溺毙在这片汹涌的海水里。
  “同学,你没事吧。”
  我猛然抬头,看见他站在一边,是他,是他。他怎么出来了,讲话结束了吗?摇了摇头回答他的话,把头别向另一边,心里的动荡仍然在不安的跳动。
  “我看见你跑出来,你确定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他不再好多问下去“那,就这样,再见。”他转身离开,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忽然背后传来声音。
  “离人”
  他猛然回头,却看见我保持先前的模样向前放空,仿佛那声呼唤只是他的错觉,苦笑,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我收起假装放空的样子,转过头目送他远去,我知道,这时候的我表情肯定和这个身体不符,忧愁苦恼,无比的痛苦,声音都有一丝悲凉。
  “你还好吗?我是乙凉。”
  “你的乙凉。”
   

    『9』第九章


  我相信命运捉弄四个字,因为它让我在生日的当天死亡,它让我重生却保留死前的记忆,它让我成长却遇见了我死前爱的人。
  有一天,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着依旧是前个星期发生的事,肖白白再替我织毛衣,是阿,都快冬天了。
  “妈妈,你相信缘份吗?”
  我突然脑子一条直线,不动思考的问了一句,但肖白白已经是对我这个女儿说出这种话司空见惯了。点了点头,很认真地说了句相信。
  “在遇到爸爸之前,有没有爱的人。”
  她一怔,眼睛扫了扫四周,莫尧昨天刚出差回来躺在卧房睡觉,然后小声地说“有,有一个曾经你妈妈我很爱的人,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了。”
  “那,如果他现在又出现在你的面前要求你回去呢?”
  肖白白笑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我认真摇了摇头“我想知道。”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愣了下,放下手上织到一半的毛衣“结婚前我就想通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他和我活在同一个城市,哪怕是不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过得好就可以了。”
  “过去的,就过去了吗?”我低下头,呢喃重复着这句话,叹了口气,便溜回自己的房里了,肖白白对于我这个样子欲言又止,原本打算拉住我的手停在半空又放了回去。
  我处于了一种困惑期,上课放空发呆,睡觉会梦到以前的事,这种不停的小事已经成为我的家常便饭,肖白白的话不断重复在我的脑海,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了吗?
  我是莫沫。不再是以前那个莫乙凉了,就算我记得他又如何,我这个样子他也不认识我。我的离人啊,我的离人,我的,终于不再属于我。
  落了一地的伤心在心底无声无息的蔓延开,喉间涌上莫名的苦涩,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痛苦的感觉全部扔向脑外,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莫沫,我是莫沫。我是莫沫。
  初三下半学期最后一次考试,也就是升学考,等待了一个多月的消息,我知道自己没有辜负所有人的希望,我成为了市重点的学生。我似乎像以前那样,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感官,现在用学习,一大堆一大堆的习题卷子来淹没自己。
  莫尧他们让我不要太拼命了,这样对身体不好,我也知道,但是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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