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除非你能找到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上天下地随你选。”
我怔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呢?可我不能往下想,因为他的嘴几乎是贴着他捂着我嘴的手的手背,我们彼此之间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
他接着说:
“我所有的事,会慢慢跟你说,你进不了我的世界,我带你进来……但是。”他咽了一口气,眼睛变得幽深起来,像那晚他要亲我表情。我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挣扎起来,他用身体制止我,说:“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一件事,很早之前我就想吻你了,只是怕你哭。”
“唔!”我惊慌的再挣扎,但他突然似痛苦又心疼的制止我的乱动,恶劣的说:
“因为我的心很疼所以要亲吻你。你不用说话,我只是告诉你,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他抽掉隔在我们之间的手,以嘴代之堵住我的嘴,我的脑袋一会之后就被棉花糖塞满,他的冰凉的嘴唇在摩撕着我的唇后,变得滚烫,紧闭的眼睛亲吻着我即近木头的嘴。呼吸渐渐变得激烈了些……
我只能感受他的气息就这样萦绕着我,忘却了呼吸,脑子憋得有些鸣叫,脸肯定也是红彤彤的了……他离开我的嘴,无奈道:
“呼吸,一点点。”
由始致终,我都只看着他,他叫我呼吸,我就呼吸,可只轻如平时的呼吸无法释放我的窒息,我深深吸了两口氧气,才渐渐恢复,还想着能贪婪的再多呼吸一些,李河那恼人的唇又将之夺去……情急之下,我只好反咬他的嘴。
我们就这样“反唇相讥”起来,彼此的呼吸凌乱……
我们向来针锋相对,同样执拗倔强,所以已经分不出谁先开始,只想占有上风让对方先屈服。噢!李河那家伙竟然使诈,骗我开口将舌头滑入我口中,我闪躲不及被他纠缠,许久都败在下风!
我不知道别人接吻后是怎样的,但李河那讨厌的家伙,望着我许久后,丢给我一句话:
“我现在赶去车站,你要是不跟着来, 我就随便找个车到别的地方,不会回去医院。”
他红着他闹别扭的脸,瘸着他的一只受伤的腿,往来时的路返回。我又麻又痛的嘴也不及我头痛,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住一晚再回去不行吗?现在回去的话会半夜到站,喂~!”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只是一味一拐一拐的走,没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那样子既滑稽又可恶。等不及跟奎他们道别,只跟奎妈妈说了一声,扶着李河往车站赶。
五点半,车子准时离开了仁山站。
我就这样被捉回去了吗?之前的事又可以不计较了?
李河臭屁的脸在在车子开动的时候缓和下来。他得逞地微笑着,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的嘴,我的脸立刻涨红,我打他一拳,他笑着抱住我,开心得让人不可思议。他说:
“你是我的。”
我被他这样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他穿着病人服,可能有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刚从哪个疯人院里跑出来的。我的电话在此时响起,是劳婷阿姨。我白了他一眼,接下电话:
“喂,阿姨。”
“点点啊,李河在你那吗?他从医院里逃跑了,就一直没回来。”阿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可能还哭过。我说:
“李河现在跟我在回去的车上,阿姨你别担心。”
“他真跑去仁山了?”她说这句话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那臭小子昨晚下着大雨他就嚷嚷着要去找你回来,好不容易把他抓了回来,早上又跑了。”
早上的电话真的是他打的了,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甜蜜闪过。可又不得不打了他一下,他就不能不让家里人担心吗?他无辜的笑望着我。
“阿姨你别担心,他现在好得很呢。”
他抢下我的电话,说:
“妈,你知道我身上的伤没事,别担心了。我都说找到一点点我就马上回去,嗯,没见到她我哪都呆不住……好了,在我旁边了……我们还接吻了。”
“李河!”我连忙拉扯他,他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吗?他一手将我夹在他的臂弯下,说:
“我会的,拜拜。”
说完他将电话丢给我,我恼羞成怒,咆哮道:
“有必要说出来吗!多难堪啊!”
“我见还好。”
他小人得志的看着我,要晕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见他一直是春风得意的脸,分外刺眼,真想一拳挥下去,可他满脸是伤的样子,又舍不得。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问:
“昨晚是不是下雨了?我说的是你住的地方。”
“对啊,怎么了?早上还下着呢。”他不知道已经掉到我设的陷阱中。
“早上打电话给我的人是你吧?逃跑被抓回去的也是你吧?”
我揭他的底牌,立刻立竿见影,他立刻沉下脸,扯着嗓音道:
第50节:上学族之幸福点点(50)
“谁逃跑被捉回去了?我,我是故意让他们找到的!”
这样孩子气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出来了,我不跟他计较这个,接着说:
“那你承认早上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否认。我心里更高兴了些。说:
“那在跟我通话时,是不是哭了?”
“谁哭了!我?我吗?好笑了!看我像会哭的人吗!”
他面色转为窘迫,十分狼狈。我落井下石道:
“都说你说‘好笑了’的时候肯定是心虚了,说,没有找到我是不是哭了?”
“一点点!”他瞪着眼要我住口,我望着窗外的落日和满眼的春色,说:
“让你受伤的事我道歉。”我回头抱歉道,他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然后点一个头,表示接受,又不怎么自然的又将头给低下去。接着我说:“但是,你也该为在我看去看你的时候,那种态度跟我道歉。”
“谁要你说要留在李昌俊那家伙旁边了!”他不仅不道歉,还火气十足的说。我的怒火又开始回升,我说:
“既然那么生气还来找我干吗!”
“生气了也要找!你没试过下意识的找一个人却不见有多恐怖,特别是你这种一生气就不见踪影的人,一定要找回来身边放着,想疼的时候就疼,要吵也是面对面的吵,吵到你我都气消了,你还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噢!”我脸又开始发热,头顶应该也冒烟了,他那是什么论调?“那你每次生气还不是都走掉!”
他斜视人的习惯跟他的话语一样的可恶,像在说一个白痴一样的对我说:
“我走开没多久就会回来,你是生气走掉,不等我去抓人就不会回来的那种,还自以为是的想要离开?你那笨脑袋会自己想得通吗?人小小一个,脾气却大得很……”
“李河!我忍你已经很久了,你这种五十步笑百步的人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偏偏选择走到一块?
爱情双方或许就像两块靠在一起的石头,相互磨平或磨到正好能相互吻合的时候就会在一起。而我和李河却不是普通的石头,是两块砺石,即使被磨平后也要天天磨才能符合砺石的本质。
我看见他手腕上的“king”和我手腕上的那只相辉映,不自觉的放软语气说:
“学长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镯。”
“嗯,你说说你想到的,不全的地方我会补充。”他突然斜身靠在我肩上,为了让他舒服点,我坐直身子,他还嫌弃,“又矮又小,难靠死了!”
说完他自己坐正,将我的头靠到他的肩侧,说:
“你肯定是不爱吃胡萝卜才那么矮。”
“你爱吃了吗?”他和我一样不吃胡萝卜,却牛高马大的。他自知说不通,撇嘴道:
“说吧。”
“学长说这手镯类似于传家宝,但你却也有。它们上面都有个‘king’字,都刻着你们的出生年月日。”
他安静的听着我说话,我想我说的没错,继续道:
“李叔叔,你还有学长五官都有些相象,学长每次看你时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现在想想,那充满着宽容和歉意。你还说到了‘他’,我想你跟学长有着血缘关系,‘他’是你们共有的亲人。”
“……嗯,继续。”
我主动握上他的手,因为我要说的下一段话题是关于“枫木林”的,如果他也认识允茜,他也会因她而伤心。他怔了一下,将我的手握在他手中。我的心意他明白。
“枫树林里有你个学长都很疼爱的人。”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好一会道:
“允茜,她是我妹妹。我离开她时,她才四岁。她先天贫血,身体很不好。我跟李昌俊是堂兄弟。爷爷公司一个很重要的产品秘方被泄露,他的爸爸说是我爸爸将秘方偷卖出去,因此将我们一家赶出门。妈妈知道妹妹的治疗需要很多钱,央求将妹妹留在家里,苦苦哀求之后,妹妹她被留给了李昌俊一家抚养。可她九岁生日那天……一场大火……”
他说到这件事时,声音变得格外冰冷,我有些害怕,可更心疼这样的李河,紧挨着他靠着。他继续说道:
“当时我无法原谅没查明真相就将我们赶走的爷爷,和让允茜死掉的李昌俊一家,也无法原谅不带妹妹一起走的父母,我愤世嫉俗,但只有十二岁,没法反击,只能无声的仇视身边的一切人和事。打架惹事,已成家常便饭。妈妈怕我变坏,劝说不听后只能一边哭一边用尺子打我。我没什么觉悟,心中的仇恨只会因此越积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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