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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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战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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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有二,有房有车,有事业,有地位,有模样,他不自恋,却非常自信,这样的男人就像是个遮不住的发光体,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会让她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会让她悔到肠子发青、发烂。

“宣潇。”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了,燕南南手中提着个保温瓶,对着他晃了晃,“听说你犯胃病了,我熬了点粥。”

宣潇抿紧唇,眼一细,邪气地倾起嘴角,仿佛池小影此刻站在了眼前,看看吧,这世上不只是有你一个女人,这不有的是人投怀送抱。

“怎么这表情?”燕南南娇嗔地斜睨着他,大大咧咧走进来,顺手关上房门,“是不是今天和小影吵架了,我看你后来一直心不在焉的。”

“你到是对我很关注吗!”宣潇示威地一抬眼,两臂交插。

燕南南丢了个妩媚的眼风,快手快脚地把桌上的资料挪开,打开保温瓶,一股诱人的粥香飘了出来。

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食道;征服一个女人,当然是她的阴道了,这些都是千百年来,经得起历史考验的真理。

“当然,我不关注你关注谁呢?”她咯咯笑着,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到椅中。

宣潇拂开她的手,突然转过身,阴冷地一笑,托起她的下巴,“为什么呢?”像和谁轻劲似的,他不带感情地解开燕南南胸前的衣扣,一只手快速地伸进她的衣衫,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目光冷凝。

燕南南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本能地低呼。她只是想借机表现一下,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一个女人如此关注一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呢?”她可不会假装矜持地放过眼前这么好的机会,身子一软,两手勾住宣潇的脖子,紧贴上宣潇的身体,轻轻磨蹭,用目光挑逗着他。

作为一个正值英年的身体健康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绵软娇艳的女人,又带着股愤怒,宣潇的身体瞬即就发生了变化,周身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你懂我的心的,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只是……我不敢说……”她柔笑着对着他的耳朵吹着热气,感觉到他的强硬。心里面乐开了花。

男女之间的事果真这样,说难,难如上天,说易,也易如反掌。

宣潇终归是过不了她这样的美人关。

“你好像不是胆小的人。”宣潇任由血管膨胀,气息急促,任由她的手上下不安分地游走,他只是一脸讥讽地盯着她。

“小影……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我总有心理障碍……”燕南南呼吸紊乱,已控制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不提池小影也罢,一提,宣潇突然像头发怒的狮子,恶狠狠地蹂躏着她的乳房,“那种冷血女人不值得顾忌。”

说完,他猛地把她抱坐在办公桌上,扯下她的裤子,燕南南急不迭地拉开他裤子上的拉链,忙乱中,她手臂在半空中舞来舞去。

他讥诮地看着她,嘴角噙出一丝狞笑。

“宣潇,快……快……”燕南南已情醉得不能自已,大呼小叫着,手一挥,保温瓶骨碌碌从桌上“咣”地一声掉到地上,水银片和着稠粥散了一地。

宣潇盯着地板上的那团混乱,身子僵硬了。

这时,医院里,池小影已做完手术,又观察了一个小时,被移上担架,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大门的上方,绿灯亮起。

秦朗温情脉脉地看着她,轻吁了口长气。

窗外是万家灯火,万家灯火中有一种热闹和温暖的繁华,也有一些清冷、忧伤的事情发生。

第二十四章,城门失守(三)

“执子之手,方知子丑,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好笑不,亲爱的?啊,还不笑,那我再说一个,我就要哭,我就要闹,一宿一宿不睡觉,手里拿瓶安眠药,拿根小绳要上吊。再丑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哈哈!”

青涩男子说笑,自已笑得前俯后仰,床上的花样女孩噘着嘴,对着他直翻白眼。

隔壁病床上的池小影到是忍俊不禁地笑了,一笑,扯动伤口,她咝咝地抽着冷气,忙抿紧嘴。

这是一间普通的病房,有三张病床,中间的过道上硬挤进了一张折叠的行军床,是青涩男子晚上睡的,不过,昨晚他体贴地把床让给了夏秀芬。

青涩男子与女孩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都在技校读书,糊里糊涂的,女孩怀孕三个月了才发觉。月份太大,只好做引产手术。两个孩子到无所谓,只是两家家长一幅灰头土脸的样,脸上的表情都伸展不开来,看谁眼神躲躲闪闪的。

手术过去三天了,女孩恢复得很好,青涩男子奉母亲之命,给她送鸡汤过来,不知哪里惹恼了女孩,女孩赌气说不喝鸡汤,男子信以为真,自已几大口把鸡汤给喝完了,女孩这下真气了,半天都没理男子。男子挠挠头,后知后觉地陪着笑脸,逗女孩子开心。

“我又不是人民币,你干吗黏着我?”女孩火气仍然很大。

“亲爱的,你不知道这世上令人不能自拨的,除了牙齿就是爱情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下啦!”

不行了,不行了,池小影狠狠地咬着嘴唇,她又想笑了。这对孩子也许还没体会到生活的无奈,不懂爱的沉重和责任,躲在父母的羽翼下,不谙世事的快乐着。单纯地爱,不带任何物质和目的,只为爱而爱。

真羡慕呀!池小影叹了口气,她在这样的年纪,没有过这样的快乐。对着恋人任性地讲话,闹小别扭,赌气,然后由他哄着,说些甜甜蜜蜜的话逗着自已。没有,没有,她与宣潇所谓的恋爱,只是如奉命行事般,他是指挥者,她是执行者。

想起宣潇,心头不由掠过一丝凄楚感。

“池小影,量下体温。”查床的护士板着脸走进病房,在她的腋下塞了根体温计,“感觉怎样?”

“挺好的。”池小影抿抿干裂的嘴唇,回道。手术后的疼痛比起在昏迷前那铺天盖地如黑暗的大山压来的疼痛,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现在的疼痛是明朗的,再过一些日子,伤口就会愈合,她恢复如初;而那天的疼痛是惊恐的、无望的。

所以,有什么值得郁闷的呢?明天一定比今天好,她微笑地挑了挑眉。

护士漠然地在病案上记录着,看了下表,从她腋下抽出体温计,甩了甩,“嗯,体温很正常,你今天有二瓶水。呃,你家人呢?”

“我妈妈出去吃早饭了,马上回来。”

护士讶异地打量了她一眼,一个宫外孕手术,秦医生输血,杜医生主刀,这两人可都是医院目前数一数二的人物,床上这位脸色黄巴巴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而这个女人好像没丈夫。

“尽量不要乱动,别扯动伤口。”她叮嘱了一句,转身询问小女孩去了。

查房的医生这时也走了进来,先奔向第一张病床上那位快要临产的孕妇。做B超,孕妇怀的是双胞胎,肚子特别的大。这对夫妇是郊区的农民,为了确保大人小孩的安全,才来到这所医院。

都说孕妇和产妇这个时段最没尊严了,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病房里也有别的男人,医生腾地一下掀开被子,撩起孕妇的衣衫,褪下一条裤腿,孕妇红着脸,无奈地任自已裸露在众人的目光下。憨厚的丈夫尽力用自已的身子遮住妻子的身子,医生检查到哪里,他就忙不迭地把被子拉到哪里等着盖上,一边还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妻子,听到医生说一切安好时,夫妻俩四目交织,对视而笑。

池小影侧过脸,看着这一切,鼻子一酸,眼窝一热,差点儿落下泪来。

真正幸福的女人,不是倾国倾城,不是富贵冲天,而是你有一个疼惜、关爱、保护你的丈夫,哪怕他没有高学历,没有高收入,买不起别墅、轿车,可是和他在一起,你就会感到安全,你可以放任地依赖他,当自已是他的女儿、小女人,即使你们穷得只有一碗稀饭,他会抢着喝稀汤,却把碗底沉淀的米粒留给你。也许最终的结果是有可能两人都会饿死,可是有他健壮的臂弯紧紧抱着你,你就会无所畏惧。

忍不住,池小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扭过头,看着窗。

为什么在她眼里,所有的人都过得比她幸福,是她太不幸了吗?

窗外只见灰蒙蒙一片,羞涩的阳光躲在厚云中,偶尔才漏下一两道光线。

“这张病床是杜医生的病人。”医生走向池小影,小护士低声提醒道。

医生怔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走到门口,遇到了秦朗。“秦医生,早!”

秦朗刚进医院,还没换上白大褂,米色的风衣,驼色的衬衫,儒雅俊朗。

“早,辛苦了!”秦朗拍了拍医生的肩,对着病房里一双双讶异的视线含笑点头,来到池小影的病床前。

池小影来不及拭泪,一粒泪挂在眼睫上,她羞窘地一笑。

“怎么没有多睡会?”手术后,夏秀芬因为惊恐无助,一直在哭,还要人照料,秦朗陪着她直到凌晨,她坚持清醒地疼着,不肯要止痛棒。她疼得根本没办法好好睡,秦朗找了个暖水袋垫在输液管的下面,这样流进她体内的药液就是温的。他抓着她的手,神情疲惫,脸色发白。

后来,她终于沉沉地睡去,秦朗才离开,天差不多快亮了。

现在才刚过九点,他睡了几个小时?

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了衣服,真是个干净的男人。

“你精神不够,医坏了病人怎么办?”

“我坐牢,你来看我。”秦朗笑说,抚了抚她乱蓬蓬的头发。“昨天受苦了。”他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舍,状似无意地替她拭去眼睫上的泪珠。

“要想重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她轻笑。

“你这样想是好事,那就把脑子里一切清空,今天尽量多睡。人在深睡时,伤口愈合得最快。”

“嗯。”她很配合地点头。“那你去看你的病人吧!”

“你也是我的病人。”他拉过小方凳,在她身边坐下。“明天我给你带杂志和MP3,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让你打发打发时间。今天只能吃流汁,饿也要忍着。”

“什么特别的东西?”

“暂时先保密。杜医生查床来了。”秦朗微笑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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