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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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先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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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不免让人想起黑白无常。黑白无常锁魂要命,向来无常,唯独舌头异常的长,自然界中堪与之媲美恐怕就是青蛙。

  女教官凝思沉想,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这个伟大的科学实验物,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女教官反复斟酌,终于明白何处不对了。

  她惊呼道:“他的另一只手臂呢?”

  专家一愣,发现男人的一只手臂拉长,另一只手臂却缩到人体里。换言之,两只手臂的长度在拉扯作用下已经合成一只。

  专家面色难堪,强装老熟说:“实验嘛,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很多伟大的发明都是在无数次的失败后才成功的。”

  女教官面露不悦。

  专家改变腔调,继续说:“这是新型产物。新型产物我们无法预料到它的功能。它可用可废,可喜可悲,可大可小,全凭我们如何使用。你看,这样长的一只手臂摘树上的果子多方便啊,不用爬树。”

  女教官说:“我要两只手!我要两只手!”

  专家烦闷不堪,说:“好。我有办法。”

  五个人在专家的发号施令下,分别掐住脖子、手腕、脚腕。专家威风凛凛下命令,五个人齐力开始拉。专家不愧是专家,能够旁通古今,将古代典型的“五马分尸”运用到现代,摇身一变成为“五人分尸”。

  结果可想而知:那个可怜男人彻彻底底的死不瞑目。

(七)路过文峰塔
我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超哥说:“看来我们一定不要教机器人怎么制造机器人。”

  我说:“不行的,机器人聪明。你不教他他自学成才,上网一搜就搜出来了。再说了,即使搜不到,那机器人抓住一个机器专家,一吓唬就吓唬出来了。”

  哈妹辩解道:“专家怎么会那么怂?”

  我说:“当然啦,专家这种东西嘴皮子特别厉害,可是一到实战就不行了。”

  哈妹和超哥异口同声:“有道理有道理。”

  火车站的警察早有准备,跨上摩托车去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吉普车。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案发现场。超哥说:“这样作案实在是太完美了,连现场都没有。”

  我说:“是啊,咱的智商跟河南人简直没法比。对了,哈妹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交通事故的?”

  哈妹并未听我们说话,小手一挥,说:“快走!走慢的话一会儿又到点上了!”

  我终于明白这个火车站为何如此有别于其他火车站。那些小偷骗子在权衡“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我决定向政府提议:将火车站都建设在宽阔的大马路旁边,大马路宽阔以便于汽车达到一种撞死人顺便把尸体也带走的速度。这样的话既有利于火车站的治安管理——小偷骗子不敢来,又不会对现场造成环境污染——连血迹都不会留下,更不用说胳膊、腿、眼珠子之类的零散器官。

  我和超哥在哈妹的发号施令下诚惶诚恐的走上马路,身后传来一个有力的声音:“小王,快做准备,下一个你去追。”

  安全过马路,我们坐上公交车。公交车启动的时刻,我回过头去看马路。一个老奶奶挎着菜篮子步履蹒跚的走在马路上,慢腾腾,慢腾腾&;#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辆桑塔纳飞驰而来,桑塔纳以迅雷的速度开过去的时候,我寻找老奶奶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个叫“小王”的警察跨上摩托车,一骑绝尘。我寻思着:看来当警察身体素质一定要合格,首当其冲的是眼力要好。要不然,命案发生在眼前他们可能都看不到。

  我们三人坐在公交车里穿行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我享受着乘车的愉悦,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树木不停地后退,如同看着当年的韶光一点点消失殆尽。此时,一座高塔突兀的出现在眼中。那座塔建造的小巧玲珑,有棱有角。我心里赞叹着中国古代建筑的古典风韵。

  超哥此时也注意到了这座塔。超哥问:“你说这座塔多少钱一平米?”

  哈妹嗤之以鼻,说:“不卖。”

  超哥回过头对着哈妹说:“这塔又不是你的,你有什么权利说不卖?”

  哈妹说:“政府不会卖,卖的话会引起公愤。”

  超哥说:“那不一定,政府干的引起公愤的事情数不胜数,也不差这一件。你没见以前的高中校长吗,尤其是重点高中的。他们离任的时候会突然提升录取通知书的价格,狠赚一笔后光荣卸职。录取通知书不似商品,这东西受地区限制,几乎没有竞争对手,而且不受市场机制调控,不受政府政策限制,校长想涨价那是轻而易举的事。雨昌市长退休的时候说不定也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哈妹面无表情。很显然,这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女人对高中的事情毫无兴趣。

  公交车缓缓前行,那座塔被撇在身后。

  哈妹说:“这条路叫文峰路,那座塔叫文峰塔,旁边的广场叫文峰广场。”她顿了顿,补充说:“进塔要收钱。”

  超哥一听要收钱,便努力伸长脖子朝后张望,想多看两眼。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静静的躺在座位上苦思冥想。我在想,这座塔现在一平米的价钱肯定要比刚建成时翻了几万倍。

  在相同的空间里,相同的东西在不同的时间里总是体现出截然不同的价值。比如秦代的钱币在秦代和现代天壤之别的货币值。再比如,我身后的那座塔。

  公交车缓缓前行,驶过金三角,把九弟超市撇在身后。我们三人下车,走过十字路口,拐进一条街。哈妹说:“这条街是魏风路,街的尽头就是我家。”

  我说:“文峰路?刚才我们不就在文峰路上吗?”

  哈妹一字一顿的说:“是魏——风——路,不是文——峰——路。”

  我寻思了半天,终于明白二者的差别。

(八)白天与黑夜
这让我想起了我悲惨的高中时代。在我上学时代的所有科目中我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历史。

  我读高中时学的是理科,可高一上半学期还是学了半年的历史。我不知道金田起义什么时候在哪儿爆发跟我有嘛狗屁关系,我更加不知道洪秀全为了夺取政权半夜三更往鱼肚子里塞纸条跟我有嘛狗屁关系。我说的金田起义和洪秀全都是我高一历史书第一册第一页的东西,我对历史的兴趣也只能维持到第一页。至于前面几页什么某某专家呀,某某编辑呀,某某出版社呀,我通常是直接跳过。而且他们也很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占页数,所以正文仍标着“第一页”。

  高一时,我的地理经常考92分,这种一成不变的稳定成绩如果放在房价上一定会把很多没买房子的人高兴死,把买过房子的人气死。横竖都是死,所以为了拯救广大老百姓的生命,房地产商大嘴一张:“给我涨!”

  政治稍次,80多分。唯独历史在我的成绩历史上的最低分是60多分,具体六十几我给忘了,我对悲痛的经历向来趋于淡忘。

  而现在雨昌的两条发音几乎相同的街让我想起了这段悲痛的岁月。因为要学历史毫无疑问要牵涉到历史人物,要学历史人物他必定有一个姓名。而我觉得一个人叫张富贵,他家里指不定穷的叮当响。

  哈妹居住的这条街笼络世间百态。这条长度一般般的街居然容纳保安校、看守所、医院、联通营业厅等社会主力场所,更不用说超市和饭店,光是理发店都有五个。

  令人奇怪的是,这条街并不繁华,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是一些住在此地的居民。我想大多是因为那个看守所存在的缘故,魏风路上的居民最诧异的就是犯人枪毙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哈妹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里,和看守所刚好对面。

  我对超哥说:“咱什么时候去郑州?”

  超哥说:“过几个月再去。先熟悉熟悉河南人的习性。”

  我说:“那债呢?不要了?”

  超哥说:“要!当然要!刑事诉讼期是两年,包工头去年借出去的,咱明年去要都不晚。”

  我说:“好,听你的。”

  就这样,我和超哥、哈妹在哈妹家住了下来。哈妹很快在雨昌稳住脚,开展业务。我和超哥在附近施工队找到了工作。

  每天稳定的生活。

  我和超哥夜伏昼出干苦力,哈妹昼伏夜出被苦力干。

  几个星期下来,我终于明白魏风路为何这样冷清。一是因为地处郊区,魏风路的尽头就是农村。二是现在的平静是为了未来的不平静做铺垫的。

  我和超哥一段时间工作下来,挣了几千块钱,之后开始赋闲。赋闲的第一天我和超哥起了个大早。

  我说:“叫上哈妹。她对雨昌了解,让她陪我们一块儿。”

  超哥皱皱眉头,说:“哈妹凌晨四点才回来。你让她晚上陪客人白天陪我们,这不可能。”

  我说:“怎么不可能,看我的!”

  超哥说:“好,看你的。”

  我和超哥蹑手蹑脚来到哈妹房间外。我们打开门,看见哈妹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

  超哥感慨道:“*就是*,睡觉的姿势太‘开放’了。”

  我说:“动手吧。”

  超哥扭过头诧异的看着我,说:“你不会是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说:“是啊,就是想啊。”

  超哥说:“那也不行啊,咱们两个人一起来,她一个人不够啊。”

  我说:“一起来一起来。”

  超哥摇摇头,踟蹰不前,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来。

  我说:“来,一起来叫醒她,让她陪我们上街。”

  超哥捏了一把汗,说:“我说呢。你吓了我一跳。”超哥说完拿起一个枕头砸醒了哈妹。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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