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毕业,我选择了青学,因为我想通过它来到达网球的顶峰,每天练习得都很辛苦,每次我想要放弃时,轻触包的一面,即使那个护身符与我有一层布料的阻隔,我还是会燃起心中的斗志。
分别前她不小心掉落的护身符。
从包中拿出那个护身符,将它举高,仰视着它,看它在哪儿摇坠,遮挡住本应照耀着我的阳光。有时候,看着它,会想到那个人,会想到他的笑容,没有一丝杂质,实际上却有着那么多的虚假。有时候真的会认为不二跟她是同一个人,但一刹那之后便会自己否定自己,怎么可能。
她随便一个动作,便能够将自己与别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而他,却刻意的与别人保持着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她喜欢各样的料理,而他却偏爱辛辣。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个女孩,而他,是我的队友。
可是,他们有一样的桔色头发,阳光打在上面,闪闪光亮,醉人心弦;有一样的水蓝色眼眸……
为什么我总是会注意他。
我总是在不经意间,目光便停留在他的背影上,不经意的重叠,将运动衫同那间绝美的和服相重叠在一起,她跑着远离了我的视线,他跑着远离了我的视线,相重叠。
他曾对我说:如果构成障碍,就把我从正选名单中剔除吧。
那时我听见了,突然觉得一阵寒冷。
不敢想象,我的目光中少了他的身影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眸子不再湛蓝,夜色醺人。
突然意识到,我这样注视着他,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她的替代呢?
有过一次,我想确定一直深藏在胸中的疑虑,于是在他的面前装作不经意的拿出那个护身符,结果他只说了一句:“手冢也相信这个啊。”
不是他啊……
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到,我身后的不二偷偷的拿出自己的和我的一模一样的护身符,看了一下,笑了一下,激动了一下。
即使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也许我就不会一直倔强的拒绝家族为我寻找到的妻子了吧。
“呐,手冢。”我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系着鞋带,他走到我的身后。启齿。
我掉转过头来,没有停止系鞋带的动作。
“手冢,可不可以答应我,无论如何,将那只胳膊作为底线。”
我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不知道怎样做才好。
“手冢准备牺牲掉那条胳膊,对不对?为了赢取冰帝一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这些天我一直在看着手冢,看着手冢抓着自己的胳膊沉思,或是失神,你以为我会视而不见,你以为我不二是那样……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
“不二……”我看着他,想躲避他的双眼,等到做起来,却难以逃避。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们的部长!你一旦出了什么事,大石会担心,菊丸会担心,乾会担心,河村会担心,桃城会担心,海堂会担心,越前会担心,我也……”
怎么若此的与平时的他不相像?
“答应我。”
“不二。”
“你果然会拒绝。”
他说完这一句后头也不会地走掉了。
也许我会答应吧,如果当时我知道他过来说这样一番话聚集了多么大的勇气的话。
我走出休息室,刚好看到乾推着一推车的蔬菜汁走到网球场上。
“下面开始击球训练,这个篮子中分别是1kg、1.2kg、1.5kg和1.8kg的球,再击出球时,你们要把它击回到指定地点,超出指定地点0.5m,喝这个。”一杯颜色算不上很诡异的蔬菜汁正被乾展示着。
“超出指定地点0.8m,喝这个。”恐怖的颜色。
“1.0m喝这个。”恐怖的颜色外加泛着五彩缤纷的泡泡。
“其余范围嘛……”乾从推车的最底层拿出一杯根本看不出还有颜色的黑色液体。
太阳并不是很强烈的,但我们都感到一阵晕眩,很强烈的晕眩。
“每人十球,1号蔬菜汁一共有5杯,2号10杯,3号15杯,4号有无限杯。也就是说,当前面的已经被喝完时,就只能轮到后面的了。”
晕眩的更为严重。
“乾,可不可以让我第一个?”不二站了出来。
他再一次做了我们未曾预料到的事。
一般的,最先击这种球代表着对这些球一点了解都没有,更谈不上适应了。
乾走到球场的那一边开始发球。
不二回击。
0.5m。
一饮而尽。
第二球。
0.5m。
一饮而尽。
……
第五球。
0.5m。
一饮而尽。
第六球。
球不偏不倚的落在指定范围内。
……
第十球。
球不偏不倚的落在指定范围内。
至此,我们算是明白了,他是成心的。喝完那五杯程度较轻的。
不二……在生气?
球场上不断响起正选球员的惨叫声,当然,没有不二的。
当然,也没有我的。就算眼镜都裂开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发出那种声音。
他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尤其是看见我在没有人的角落中龇牙咧嘴的时候。
但他并没有再次向我提出那个要求。
当我将胜利的旗帜紧握在手中时,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全国大赛已经结束。
我已称霸全国。
毕业后,我突然接到了德国那边的消息,要我去继承手冢集团旗下的天籁唱片。
我自然是不愿意。
我的父母也不愿意。
还让我跟一个名叫山泽清雅的女子订婚。
我自然也不愿意。
我的父母非常的同意。
“我家国光啊,长这么大没看他对那个女的有意思啊,没看过他翻**杂志啊,没看过他上**网站啊,没看过他带女生回来啊,再不找个媳妇可就真成同性恋了啊。”
爷爷如是说。
如果忽视掉他那极其不雅的哭涌黄河的动作的话。
于是我答应下来,如果我能带领“天籁”超越一直在日本占据龙头老大地位的“月音”的话,跟那位女子的婚约就能取消。
正因为这样,才能够再次遇见他,在我以为我们已是两条不会再相交的射线时。
坐在飞机上翻阅着娱乐杂志,能看见他的脸根本不会是偶然,他的名字就算是在德国也能够听到,一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叫做不二周助的男生蜕变成了当今世界最耀眼的天王之一。
可能吗?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也许对他来说,是可能的吧。
在我们这些旁人都可以看出,他得到了神的宠爱,而且是,一份可以覆盖整个天空的宠爱。
我同他再次相交时,我又同那个女孩更近了一点点。
在我看见他半垂着星目,长发披肩时。
唇上的一点朱红,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上留下阴影。刻意拉下的肩部,露出深深的锁骨。纤细的颈部,完全不会让人注意到喉结。
是……她么……
我突然感觉到有点渴。
他抱住我,菊丸在我的身后说着“部长,久别重逢”。
我突然想要推开他,因为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腹中有什么东西在萌生。
可他还是抱着我。
紧紧地抱着我。
终于,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竟然想要回拥住他。
想要覆上他那鲜艳欲滴的唇。
我到底是想吻她,还是他?
那天晚上,我真的吻了他,借着酒的效果,拥他至怀中,将他的身体与我的契合,没有一丝缝隙。套弄着他的舌头,牙齿咬啮着他的红唇,离开时,一条银丝相连,又吻了上去。
他推开了我。
我忘记他又对我说了什么了,看来,我在他的眼中会是个变态了。
但。
吻着他的时候,竟有一种“死也无憾”震撼。
当然,这震撼同当我得知他居然已练太极到神乎其技的程度时的震惊不相上下。
他总是能让我出乎意料。
也许是一个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吧,尽管他不是我的,但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失神。
他问我:“为什么会晚上来找我?”(见《混战》)
“我也不知道。”我答道。怎么好说是想见他呢?下午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我跟山泽在一起,尽管我发自内心的表现能够让每一个人看懂我是被逼无奈,但是,我就是觉得有一点不安。于是,假借邀约的名义,很急迫的去见他,明知我在他的心里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说:“录音期间我都住在迹部家,今天能在这里找到我也算凑巧。”
于是我有一次饱含着酸味的对他说:“这里离迹部宅很远的,不太方便吧。”
我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了,以前只是把他当作那个女孩的替代品,而现在,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身影却在我的脑中日渐模糊?
“既然手冢这样说了,那我走了。”他说着,一滴泪从眼中留下。
我本可以答应他,但是,仿佛预见了什么般,我感觉到如果我答应了他的话我将会看见令我痛苦一生的事情。
可是,我现在正是在痛苦着啊。
我从书房中找到眼镜布,擦了擦眼镜,已被水雾所遮盖,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二你这家伙。
“呐,手冢,整天板着脸不会累吗?”
“……”
“就不会笑一下吗?”
“是你笑得太多了,不二。”
“呵呵,是嘛。”
光芒 一眼尽空灵
原来天堂真的是有电视机的。
还是等离子的。
我着急的环视四周。条件真不错。纯白而简洁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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