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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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具的幸福生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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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晴儿,其他一切景物和人群都模糊起来。
  柳青揣着打算带给大杂院小孩子们的糖果,回头发现萧剑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在看什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箫剑喃喃地念出声。
  萧剑,你果然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念诗!
  晴儿及时取回了吉祥锁和如意环,两个新娘在掌声中、鞭炮声中和喜乐声中,被送上花轿。可她们的多灾多难还没结束。
  迤逦前行的送亲队伍绕着御花园走了一圈,到了一个分岔路口,分成两队,福尔康向宫外走,五阿哥向景阳宫走,预备找到他们的新娘,一起走向崭新而喜悦的未来。
  福家、景阳宫,福尔康和五阿哥几乎同时掀起喜帕,却惊讶得大叫——新娘弄错了!于是整个拜堂行礼,只好重来一遍。
  和亲王和果郡王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和亲王喜滋滋地搓着手,笑嘻嘻道:“幸好我来了,看了个‘大‘热闹!”
  果郡王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评论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果真是场空前绝后’的婚礼!”
  明月当空,回到福家的晴儿和回到会宾楼的萧剑,在睡梦中都梦见了对方……

  公主与额驸

  
  
  五阿哥和小燕子大婚后不久,便遵循圣旨搬到宫外太平湖畔的荣贝勒府了。乾隆觉悟了,政务繁忙的间隙看看小燕子耍宝挺欢乐的,但是她惹是生非的能力太强了,还是尽早打发出去算了。
  事情背后的真相却是,令妃疯了,香妃跑了,这小半年来乾隆已经收拾好心情,整装待发,宠爱年轻美丽的嫔妃了,万一小燕子再冒冒失失跑出来……乾隆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自认是太子无二人选的永琪失去住在宫里的特权,他自说自话,皇玛法和皇阿玛继位前也是住在宫外潜邸的,皇阿玛叫他开府,可能是怕过早立太子惹兄弟们眼红吧!这么一想,五阿哥对出宫之事一点不排斥了,而且住在宫外,小燕子可以天天出去玩,她高兴,永琪也高兴。
  若永琪的兄弟们知道这位“允文允武,不理俗事,只追求人间真情”的五弟(哥)所想,恐怕要笑掉大牙!他们有什么好眼红的?眼红他娶个身世不清、大字不识、鲁莽粗鄙的卖艺女?眼红永琪整日清闲无事、只能陪只鸟闲逛胡闹?
  至于皇位之争,三路豪杰——纯妃一系,嘉妃一系,以及皇后一系——按兵不动,喝茶坐看五阿哥做出头鸟呢!
  永琪出宫后,永瑢一家也搬进西官园的质贝勒府,即将临盆的六福晋则被太后留在圆明园待产。
  老佛爷不想跟乾隆硬碰硬,暂时不去理睬那几个荒天下之大谬的祸害,一心一意关怀曾孙辈。
  不久,索绰罗氏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可惜医疗水平所限,小儿子当日夭折。老佛爷颇觉遗憾之余,倒也欣慰多了个曾孙;索绰罗氏更是用两倍的母爱呵护幸存下来的儿子。
  纯妃背地里舒了一口气,要是小六成功夺嫡,一模一样的嫡长子和嫡次子可就是祸端了。
  出嫁后的和嘉终于了了心愿,可以带着额驸四处凑热闹。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刚满月的小侄子绵怿(yì,欢喜之意),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不哭不闹的小肉团。
  宝昭听闻乾隆给永瑢长子起的名字,想起日后小纸花生的绵忆,十分淡定,她已经习惯爱新觉罗家喜欢给孩子们起同音字了。
  永璋有了妹夫以后,倒是很想摆摆大舅哥的架子,可是傅恒家的儿子也是从军的,身量比永璋魁梧多了。武力上差距很大,永璋只好动动嘴皮子了,幸好福隆安为人谦逊老实,一脸受教的表情令永璋很有成就感,找回点儿场子。
  宝昭打趣和嘉:“妹妹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如何?瞧你这模样好像要把小阿哥抱回家似的!”
  “三嫂就知道笑话我!生孩子这事哪是只有我一个就急得来的?”和嘉撅着嘴不依地说。
  索绰罗氏脸色仍有些苍白,半倚在塌上,轻轻笑起来:“和嘉这是在怪额驸不努力吗?”
  “他最努力啦!不过就是平时太忙了……”和嘉顿觉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闭紧嘴巴装鸵鸟。
  两个婚龄不短的妯娌联手把新婚不久的小姑子弄个大红脸。
  清朝公主下嫁的规矩很多很不人道。归宁谢恩礼之后,公主住在公主府,额驸则回自己父母家居住。公主宣召,额驸才能入府。平时,额驸需每日早晚各一次到公主府向公主问安,以君臣之礼待公主。天天如此,如有违制,将被视为大不敬之罪。
  而陪嫁的管家嬷嬷权力很大,可以挟制公主,多数心地极坏、极贪婪。公主需贿赂嬷嬷才能宣召额驸,夫妻方有机会同床共枕。倘若不重贿,嬷嬷便辱骂公主是□无耻之徒。有这顶大帽子压下来,公主不敢抗争。即使向额娘谈说起此事,一般也得不到母亲的同情和宽慰。所以公主出嫁后多数郁郁寡欢,很少生育,心思过重而死的十有八九。
  下嫁蒙古王公的公主有另一番规矩。和敬的额驸驻京,虽说同住公主府,但是碍于规矩不常相见。幸而她嫁人时的陪嫁是由乾隆和孝贤皇后选的,加上她本人手段非凡,打压得嬷嬷不敢多说半句。和敬公主跟额驸感情一般,纯属是两人骄傲的人性格不合罢了。
  而乾隆抚养的和亲王嫡女和婉公主,婚后随额驸回蒙古居住。乾隆十五年二月公主嫁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去年三月去世,年仅二十七岁,并无子嗣。
  而算上兰馨,四位已出嫁的公主里,和嘉是嫁得最幸福的了。额驸福隆安的家世和自身品德不必说,两人在之婚前的孩童时期就相识,有点感情基础。最要紧的是在掌管内务府的亲哥哥干涉下,和嘉的公主府建在傅恒家旁边,派去的管家嬷嬷的家人捏在永瑢手里,嬷嬷为着儿孙的前途命运,自然不干涉和嘉夫妻的日常生活。
  更据永瑢小道消息透露,以后傅恒的一等公爵位要由福隆安继承,到时内务府会收回公主府,和嘉要搬去富察家住,到时候和嘉和福隆安便跟平常夫妇无异了。
  单纯的人就是命好啊!宝昭如是感慨。
  和嘉被两个嫂子“调|戏”一番后,突然皱着眉,说:“跟我一比,兰馨的日子就难过多了。”
  未出嫁时两个小姑娘就是闺中密友,出嫁后走动频繁。和嘉很是担心兰馨。
  索绰罗氏蹙眉:“兰公主的婚事是皇后娘娘亲自过问的,哪里不妥吗?你六哥想插手都不行。”
  “嫂子你们知道皇额娘的本事和如今的情况……”和嘉无奈地说,但凡皇后有点眼力,也不会遭皇阿玛厌烦,她能选出什么好人呢?更何况奴才们最跟红顶白不过了,“兰馨从小规矩学得就严,性子又老实,遇事吭也不吭一声,成婚快一年了,跟额驸……那啥不过三次。她脸皮薄不跟我说,还是她奶妈告诉我的。”
  三个女人感慨一番,心下各自思量,又寻个别的话题不提。
  宝昭暗自再三考虑,决定跟永璋讨个主意。晚上用过饭过,她简略地描述了和嘉和兰馨的婚后生活。
  “爷,你说妾身应不应该帮一下兰公主?瞧着怪可怜的。”宝昭细细说了道光的大公主的事迹。
  永璋摸摸下巴的胡须——他认为这样看着比较成熟,对宝昭说:“你要帮就帮吧,最多皇后不领情罢了,咱就当为日后咱家的侄女们做点好事。”其其格是和硕格格,用不上公主那套规矩。
  何况,从永璋的私心来说,他对于兰馨夫妻琴瑟和调乐见其成,多隆那小子最好不要再惦记我媳妇了!
  和婉公主离世那天,和亲王哭得像个孩子。有了前车之鉴,永璋决定拼了老命也不能叫哪个当了皇帝的弟弟把自己女儿抱走。
  宝昭点点头,抚上肚子,慢慢地说:“也给咱家孩子们积德。”有了三个孩子后,宝昭的寄托全在几个小的身上,再不像年轻时“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又是莫名其妙穿越的,谁知道有没有个主神看着!她开始敬畏鬼神,甘心送钱给和尚尼姑,只为他们帮着多念几句佛经。
  端午节,乾隆在圆明园摆宴招待群臣,公主命妇进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安。说起来,较之和嘉,乾隆反而更偏爱兰馨,所以他特意去了坤宁宫,同皇后一起召见难得进宫的养女。
  兰馨凄然泪下,跪在乾隆面前说:“皇阿玛将女儿嫁给了谁?趁今日阿玛宴请群臣,也好指给女儿看。”
  乾隆讶异地说:“多隆不是你额驸吗?你们还是表兄妹,你怎么不知道他的模样?”
  兰馨哽咽地回答:“说的表兄妹,可五六岁时女儿就得皇额娘疼惜,养在坤宁宫。小时候见没见过他,女儿一点儿印象没有。如今嫁他一年多,除大婚那天女儿只见过他两次。”
  乾隆奇怪地问:“怎么会见不到?”兰馨、紫薇和小燕子都是自己的女儿,他只知道紫薇和小燕子跟福尔康和永琪一直耳鬓厮磨的!
  兰馨涨红了脸,窘迫地说:“管家嬷嬷不让见,说是祖宗家法,女儿不敢违抗。”
  乾隆勃然大怒:“这是哪门子祖宗家法!你们夫妻的事,嬷嬷有什么权利干涉?以后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做主!”
  皇后是誓死捍卫“祖宗家法”的,兰馨没跟她串通,这姑娘憨归憨,却也不傻,知道跟皇后说委屈没用。乌拉那拉氏听见乾隆发飙,立刻跪下:“皇上!这确实是咱们大清的长久以来的规矩!不经过嬷嬷同意,宣召额驸进见就是荒淫无耻!皇上,礼不能废啊!”
  兰馨眼泪流得更凶了,她预料到重规矩的皇额娘不会管自己的委屈,可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个事实,她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痛。
  要是皇后没犯“忠言逆耳”的毛病,乾隆或许只注意到兰馨一个人的状况,皇后这么一说,乾隆顿时气愤填膺,怒不可遏:“朕偏要废了这条‘祖宗家法’!来人,给朕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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