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胖子妈笑道：“是不是咱们家媳妇又欺负你了？算扯平了，你也经常欺负她的。”胖子妈一直想凑合他俩。胖子马上装晕倒，眼睛闭着时，却没人理他。他只好不乐意地开眼，拿起旁边的苹果咬起来。胖子妈整了整瓶子里的花，对儿子说：“小怀削给你吃的呀？”胖子妈心想小怀这丫头还挺细心的，也挺关心咱家孩子的，心里乐滋滋的。胖子一听是小怀削的，吓得直发抖。他从床上跳下来：“妈，不是你削的么？”胖子妈回头，笑一笑，说：“当然不是了！”胖子猛地倒在床上，叫：“妈，快叫医生洗胃！”
小怀跑到山下，气喘吁吁。芮恩也跟着跑过来，她从口袋里拿出小手绢，递给小怀。小怀闻了一下手绢，抬起头说：“芮恩，好香，有*的香味。”小怀一直怀疑芮恩是*仙子下凡，她身上特有的香味，还有她那不俗的面孔。
“有吗？我闻闻。”芮恩接过手绢，低头闻了一下。小怀又急忙抢了过去，把手绢盖在脸上，整个人倒在花丛中。手绢滑落；半只眼睛露出来。她看到了贤赫，那个小子在远处。她拿掉手绢，把它紧握在手里。她用左手支撑起身体，右手挥着手绢，喊道：“郑贤赫，这边。”贤赫没有听到，只留下一个背影，一直往前走。小怀站起身来，跳过水渠，飞快地向前跑着。
眼前一棵苍天大树，小怀不停地跑着，穿过大树后；竟大声哭起来。芮恩跑了过去，贤赫听到哭声，看见小怀，也赶回大树下。小怀的额头上有一个大肿块，红红的，好像一碰它，血就会流出来。小怀哭得像个小孩子，抓紧贤赫的手。贤赫抬头一头，一个巨大的蜂窝正悬在树枝上。蜜蜂一群又一群，围绕着窝转。原来小怀是被蜜蜂叮的，她抬头望了一眼蜂巢，又打了一阵冷颤。不一会儿，那群蜜蜂往下飞，他们三个人吓着倒吸了一口气，手紧拉着手，赶紧逃。没想到那群蜜蜂竟穷追不舍，有几只飞得较快一头撞上贤赫的屁股。贤赫跳起来，又跳又跑。小怀一个跟头砸进水里，整个人潜入水中，不敢探出脑袋。小怀跳，手牵手，芮恩也跳，贤赫也跟着跳。水花四溅，小怀的脑袋露了出来，又急忙缩回去。待蜜蜂飞走，他们三个人互拉着，到了岸边，整个人摊在岸上。贤赫看着芮恩，芮恩直视着贤赫，两人都笑了。小怀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跟着傻笑。
8 惹祸
大清早，郑贤赫从河那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芮恩说：“芮恩，我们去钓鱼好吗？”芮恩抬起头，手上的几个蕃茄掉在了地里。
“我还有很多蕃茄没有摘，待会要拿去卖的。”芮恩转过身，又忙起来。
“我们也可以去钓鱼，把鱼卖了。”贤赫跳到地里，拿起芮恩的篮子。
“可是蕃茄要烂了。”芮恩抢过篮子。
“可……那好，我帮你摘。”贤赫卷起袖子，笑了笑说。
芮恩呆愣着，贤赫开心地说：“李芮恩，还不帮忙，你在发什么呆？”
“好。”芮恩从贤赫手中接过一个又一个蕃茄，放入篮子。一会儿，芮恩跑上前去，说：“郑贤赫，你是不是色盲？篮子里尽是一些不熟的，那么多红蕃茄你不摘。”
贤赫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的，可被芮恩放在一边。他想帮忙，却帮不上，眼看着芮恩跑来跑去。
“芮……”贤赫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贤赫，你可以帮我把这一篮子蕃茄抬到街上吗？好重。”芮恩摘了一个，转过头来，看着贤赫。她满头大汗，用手不断地擦拭着。
“行，当然没问题。”贤赫跑了过来，举起篮子，把整个篮子放在肩上。
他们俩一左一右，沿着弯曲的小路往前走。路两边的芦苇丛特密，一踏进去，可能要费好大劲才出得来。芮恩折了一根芦苇，紧紧地握在手中。微风吹过，她举起芦苇。她对着贤赫笑，幸福的笑容被蒙上了一层闪光的纱，深深地藏在贤赫的记忆里。芦苇开始随风摇曳，举高点，望着阳光下的它，整个人差点晕眩。
“芮恩……这根给你。”贤赫跑在前面，折了另一根。
贤赫的影子好似离芮恩很远，芮恩望着眼前的这根芦苇，想接住却又无能为力。
“好。”芮恩小声地说，走得缓慢。
两个人在街上找了一个角落，蹲在那里。芮恩开始吆喝：“又香又甜的大蕃茄。”
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来买。贤赫站了起来，走到对面，摸着别家的蕃茄，说：“芮恩，你看，他家蕃茄那么大。”芮恩跑了过去，着急地从贤赫身后伸出脑袋。
芮恩叹气：“可能今天又卖不出去了。”她低着头，显得很沮丧。贤赫想说点什么，可又一下子无法开口。两个人蹲在那里许久，热闹的街市的角落藏着两个阴影。贤赫看着芮恩，手里拿着蕃茄，想了又想。
“甜得不能再甜的蕃茄，快来买，可以试吃的。”贤赫举起地上的那一篮蕃茄，吆喝着。芮恩睁大了眼睛，扯了扯贤赫的衣角，说：“郑贤赫，你要干什么？”
贤赫回过头，笑着说：“李芮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围的人群好像捡到宝似的挤了过来，大妈们个个眼神贼亮贼亮。贤赫从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把蕃茄切成好几块，供大伙品尝。
“真的满甜的，给我来几个。”一个大妈喊着，接过几个蕃茄，放入菜篮里。
“嗯，还不错。”
不一会儿，篮子里的蕃茄只剩下两个。芮恩拿起蕃茄，放到贤赫手里，说：“给你吃吧。”
贤赫接住，往身上擦了几下，便咬起来。
“好吃吗？”芮恩跟在贤赫后面，问道。
“好吃，不信你尝尝。”他把咬了一口的蕃茄丢到芮恩手上，芮恩接住，咬了一小口。那个蕃茄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蕃茄，很甜。
“你不知道这个地盘是老子的吗？摆了摊，还抢了老子的生意。”对面那个凶男人开始大喊。
“谁说这里是你的，是大伙的。”贤赫走了过去，说。
“哎呀，你这个还没长成大人的小屁孩，待老子教训你。”凶男人抓紧贤赫的衣领，狠狠地说。
凶男人一拳打下去，贤赫的嘴开始流血了。芮恩跑了过去，开始扯凶男人的衣服。
“又多了个小孩。”凶男人松了拳头，把芮恩推倒在地。贤赫扶起芮恩，用手遮一下嘴角，便冲了过去，抓起他家的蕃茄，猛地往地上砸去。一个又一个，在地上开了花。凶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蕃茄被砸，愣了一会儿，大喊：“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凶男人把贤赫拉了过来，整个人抱着贤赫，欲把他扔在地上。贤赫机灵地左闪右闪，用右臂的力量摆脱了凶男人有力的手臂。凶男人气喘吁吁，又冲了过去。贤赫抬起腿，一腿踢过去，正中凶男人的下巴。凶男人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贤赫抓起芮恩的手，往街外跑。芮恩被拉了一下，身上有点不平衡。贤赫伸出左手，保持了她身子的平衡。
“你们给我记住。”凶男人还在大喊，把篮子扔到街上。芮恩的破篮子瞬间变成超破烂篮子，里面的藤条散落开来，整个篮子的形状变得很奇怪，像妖怪的长指甲缠在一起。
到了安全地带，芮恩吓得直抱紧贤赫。待冷静下来，她慌忙地推开贤赫。贤赫喘了喘气，掏出兜里的一个蕃茄，咬了一口，递给芮恩，笑着说：“我私藏的。”
芮恩毫不犹豫地接过，咬了一口，又还给贤赫。贤赫拿到嘴边，口张开，不料被一股大力气击中，整个蕃茄到嘴里。他睁大眼睛，差点晕了过去。那个凶男人不罢休，还追了上来。
“你认为你一个人打得过我吗？”贤赫把蕃茄吐了出来；问。
“谁说我一个，你看后面。”凶男人指了指后面。
只见一大帮人，拿着扫帚，扁担……往这边冲过来。贤赫推开凶男人，拉紧芮恩的手，不停地跑。
“贤赫，我跑不动了。”芮恩拖紧贤赫的手松了下来，说。
“芮恩，你没事吧？”贤赫看到地上有血迹，他吃惊地卷起芮恩的裤脚，血顺着小腿，一直往下流，湿了贤赫的手。后面一大堆人发现了他们，喊：“在那呢。”贤赫吸了口气，背起芮恩跑起来。芮恩的心紧张得快要停止了，手紧紧地抓紧贤赫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到了村口，那群人才放弃追上来。
贤赫把芮恩背到村民屋子里，大叔吓了一大跳。看着地上的血迹，发觉贤赫的脚摩破了，流着血。大叔从内屋里拿出一个药箱，里面都是中药。他从中摸出几片叶子，捣碎后敷在贤赫的脚上。芮恩坐在椅子上，用水洗刷伤口。贤赫把药倒在手上，用手帮芮恩敷。
“好疼。”芮恩说。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贤赫替芮恩包上纱布，放下裤腿。
芮恩在贤赫的背上摇晃着，叫道：“让我自已走就好了。”
“听话，你的腿都成那样了，还要走路？”贤赫的脚很疼，他咬紧牙，跨了一步又一步。芮恩把脑袋靠在贤赫的肩膀，疼得一直在哭，泪水湿了贤赫的衣服。贤赫耸了一下肩膀，说：“傻丫头，别哭了，听话。”他感觉到她在哭，抱得更紧，走得更快了。
“哦。”芮恩像一只温驯的小绵羊，答应着。
“那我们跑罗，不然回家没饭吃。”贤赫跳起来，此时的他好像已经忘记了疼痛，他自已心里也不清楚芮恩带给他的勇气为何如此之大。
“哦。”芮恩破涕为笑，抱紧贤赫，使自己的身子保持平衡。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一直‘哦哦哦’。”贤赫边跑边转过头，问。
“哦。”
“还哦？”
“嗯，那好行了吧？”
“行。”
到了家，贤赫把芮恩放下，看到家里坐着满屋子的人。芮恩走了进去，外婆担心地望着她。村长也在，手里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