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形势的住下,接下来,我叹了口气,站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些书籍来分散注意力。
但越看越不对劲,这些明显都是有关尸魂界对于世间各种结界能力的记载,出现在这里就像是特地为我准备。
合上书,走到卧榻边,躺了上去,在额头下了安神咒,让自己放松,脑袋慢慢放空,然后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
等醒过来,虽然神清气爽,但还是觉得自己给自己下咒的感觉真是不舒服。
坐起身,听到隐约的脚步声,走到窗边,索性趴在窗口,往下看去。
事态正在按其途径前进,瞧我看到了什么?雏森桃,这个执着到可悲的女孩。
银领着她走进了居林,然后走进了我所在的塔中,我眼神一黯,走出房门,走下楼梯,但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在黑暗中静静站立,看着蓝染刺穿了那身躯,听到那句永别,记忆突然回转,那是蓝铃的痛楚。
脚步迈动,蓝染,你终要付出代价,即使不是现在。
走到雏森桃身边,手覆在她的伤口上,用结界凝住伤口,止住伤势的加重。
然后抬头,说道:“温雅的面具下是可怕的真实,可惜这个女孩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说着抬手,对着蓝染和银,念到:“结界。”
结界将他们挡逼到门外,而那里有冬狮郎等着,我没有出去,只是静静看着血泊中的雏森桃。
有些事总会让我不开心,甚至是伤心,抚上雏森桃的头,拂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道:“执迷不悟,你还会这样,即便伤害了所有关心你的人,而我···”
站起身,来到门前,挥袖,厉声说道:“撤。”
结界应声碎裂,我看见已经被击倒在地的冬狮郎和卯之花她们,而蓝染已经离开,我拧眉,卯之花对我的出现并未多说什么。
“这两位交给你应该没问题吧。”我说着走向通往外面的通道,低声叹道:“应该都聚集到一起了吧。”
脚尖点地,迅速移动起来,来到居外,直接窜到天际,速度不能再慢了,不过也不能再快。
终于来到双極之丘,从上空望下,银的刀刃正好刺向露琪亚,而白哉已经挡住,我飞冲下来,抓住还在迅速前刺的刀刃,却还是没能避免白哉被刺伤的命运。
蓝染转过身,看向我,手握着刀柄,说道:“你晚了一步。”
手中的结界最终破裂,我没有受伤,却看到天空强势出现的空鹤,以及她爆破似的攻击,右手挥至身前,念到:“结界。”
圆弧的结界将我和身后两人包围,我回头看去,微笑着问:“露琪亚,没事吧?”
“哥哥他···”露琪亚抬起头,有些惊恐的看向我:“救救···”
“没事了。”我止下她的话,凝神看向眼前的混乱,说:“他应该死不了。”
被夜一碎蜂制住的蓝染看向这边,笑了笑:“即使来得不算早,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类,你的速度已经是非常不一般。”
我的手慢慢指向蓝染,笑道:“如果你想看,还会有更不一般的。”
“不必了,以后会有机会的,而现在···”蓝染躲开刀刃,出现在我面前,说道:“我想看看,你到底救得了朽木露琪亚吗?或者是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破道之六十三 雷吼炮。”
躲不开,释放黑丝带到空中自动缠绕成人形,状似隐者挡在身前,却在挡住攻击的同时裂成碎片。
Shiled可没告诉我这带子变成人形后会降低防御力,显然没人预料到这个结果,浮竹他们冲到这边,满脸悲恸。
蓝染若有所思的看着满地的残败躯体:“隐者,死了?”
“怎么可能?”身后的声音让我转过头,白哉竟然也是一副惊住的样子。
“既然如此。”蓝染看向我:“那下一击,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灵压伴随着风卷,气势压倒一切,我缓缓伸出右手,面前的残骸变回布条缠到我的手腕上,我抬起头,勾唇一笑:“蓝染惣右介,这个结果,你还满意?”
“当然。”蓝染后退几步,笑道:“真是意外的收获,隐者的真面目?”
“长成这样很让人失望吗?”我抬头看到天空降下的光柱,冷冷的笑道:“你说的对,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您能这么说,我很开心,期待着下次见面,隐者大人。”
浮竹看向缓缓上升到蓝染,问道:“居然跟大虚联手到这个地步了吗?到底为了什么而堕落?”
蓝染低头说道:“你太傲慢了,浮竹,为了更高的境界,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你是,我也是,连神也一样。但是,这天王之座令人难以忍受的空白期将要结束,从今以后,我将站在天上。”
脚下的风浮动,我看向蓝染,喝道:“但是,铭记一点,从天上坠下的痛苦也只有立于天上之人知晓。”
蓝染微笑着看向我,明显已经恢复真面目的眼中透着一丝诡异:“我不会坠下,而您,将会来到我的身边,终会有那么一天,所以,现在,再见了。”
天空的虚圈裂缝慢慢合拢,我慢慢稳定下气息,周围看到的是所有人神色各异的场景,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发,微微一笑:“我并不觉得你们该一直这么看着我。”
60 仇恨的双眸
完全形成了包围圈,我苦笑着看着盯住我的山本老头,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然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你是隐者?”
“灵川雅君,一直以来的隐者。”我笑道:“以前你可都是用尊称的,山本总队长,如今连该有的礼节都不懂了吗?”
山本一愣,不得不低头说道:“失礼了。”
浮竹见山本吃瘪,走上前,问:“隐者大人,您怎么会以这种身份出现?”
“身份?”我推了下眼镜,说道:“这个身份才是真实,我本来就不是尸魂界的人,你们的历史进程中之所以有我,只是因为我有打开时空通道的能力,而现实是我只不过是个保健老师。”
京乐显然不信,伸手按向额头,笑着说:“这里面有几分真实呢?只不过是个老师?”
“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们。”我耸耸肩,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夜一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显然有些不满:“这么说,你终究是要回到现世,而尸魂界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我抬头看向夕阳的余辉漫天,轻声笑了,当然有意义,这里可是我任务的中心,可惜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
“隐者大人?”
身边低低的童声,让我低下头,却看到伊那满脸泪痕。
“大人,真的是您,求求您,替爷爷报仇,一定要报仇。”
我心里一惊,伸手捂住那双充斥着仇恨的眼,说道:“不要仇恨,他会蒙蔽你的心灵,你还小,忘了,放下,你的人生才能继续。所以···”指尖凝出‘忘’咒,印入伊那的头中,弯下身,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忘了吧,我会替你记住。”
抱起昏睡的伊那,对众人笑了笑,说:“我要先走一步了,清净塔是回不去了,我会在原先的庭院住下,欢迎来作客。”
抱着伊那,走到昏迷的一护那边,对其他几位说道:“今天要是没地方入住的话,去我住的对方吧,会有人带你们去的。”
侧头看向待在白哉身边的露琪亚,还有已经开始接受治疗的白哉,绯真已经死了,无论你愿不愿意,忘不忘记。
转过身,正想离去,却听到身后的卯之花唤道:“隐者大人,请留步,希望您能替朽木队长治疗。”
我回身,看到那满身的伤,还有昏迷后有些缓和的脸庞,已经好久不见了,不过我相信如果他醒着,绝对不会希望我救他,因为他还铭记着我对绯真的见死不救。
罢了,慢慢走过去,跪蹲下,露琪亚抬头看向我,我冲她微微一笑,单手搂着伊那,空出的手覆在白哉额头,用治愈术恢复了一大部分创伤,还是让他在床上躺两天吧,全治好了,我恐怕会有麻烦。
“好了。”我站起身,把伊那抱好,看到白哉有醒来的迹象,身周马上风起,直接就被卷上了天。
立于风端,指尖一晃,小小的缝隙中迎面扑来一个毛团,稳稳落在我的肩上。
术疊把脸蹭着我的脖间,抱怨道:“人家饿了,昨天也不打声招呼就把我给扔了,不管,我要补偿。”
我就是怕他饿极了又惹事,所以才索性带在身边,看现在情况,可算是英名的决定。
回到庭院,先是风起云涌一番,直接把屋里屋外的灰全部卷走,被褥什么的是不能再用了,把伊那安置在睡塌上。
我走到庭院中,把杂草给清理干净,流水池中的水也全部换过,挠了挠已经完全散落的头发,手中的鸡毛掸子配合着灰头土脸果然别样风采。
“噗···”
我侧头看过去,术疊嘴中的西瓜全部噗出,正笑得合不拢嘴,最后才艰难的说道:“这个···造型好··真的··哈哈···”
我直接把鸡毛掸子扔了过去,忿忿说道:“亏我在回来的路上帮你顺了这么多西瓜,你这什么表现,老娘我不干了,接下来你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院子屋顶也修葺一下,我去洗个澡,如果洗完后还没搞定,我就饿你三天。”
“不要啊···”
不理会身后的哀嚎,我径自走到屋后的浴间,那里有我特制的浴汤池,指尖施水咒,溢出水,然后直接加热,注入汤池。
脱去身上偷来的死霸装,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躺入温热的水中,感觉疲劳得到了些缓解。
水雾袅绕,挥手裂开缝隙,从特定的私人空间中抽出一套衣裙,竟然发现里面大部分是职业装,看来真是风格定位了。
再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出了一件不同风格的,直接就是黑色风衣装备,再加点十字架装饰,搞得就跟驱魔者似的。
正摸得起劲,忽然门被推开,我连忙缩头,窝回浴池,幸好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