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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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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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土地辽阔的苏联却行不通。

  苏联政府可以拖,但德军却不能,后方供给不足,而纳粹德国又同时拉开了东西双线。显然,东线上的军队状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无懈可击,缺乏人力、枪炮、坦克、飞机。很快,元首又遇到了让他头痛的选择,兵力耗费,需要大量资源补充,是调集兵力主攻斯大林,还是调转方向获取南方高加索(Caucasus)的油田?这是个问题。

  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选择了高加索的油田。将第四装甲军团抽出,放弃攻击斯大林,转而将矛头调向高加索。

  失去重要援助,第六军团孤掌难鸣,而更可怕的是阴雨连绵的九月来临了。九月之后,便是寒冬。

  这一场战争,在希特勒的诸多错误判断和一意孤行之下,失去了胜机,不知不觉已为日后的溃败打下了伏笔。

  然而,无法预知将来的德国人民却陷在胜利的欣喜中,电台滚动播出的都是军队在

  战场上的捷报。西线上,每一天都有大量的英美军舰被击沉;东线上,大批苏军被俘虏。人们真的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取得东方生存空间,会一统欧洲大陆。

  德国著名媒体DiedeutscheWochenschau(德国每周新闻,简称德周新),将战场上的最新消息拍成短片,然后在电影院里上映。

  库特和鲁道夫都在东线上奋斗,所以林微微和奥尔嘉每到周一下午,就会去电影院报道。虽然,德周新受纳粹政府控制,报喜不报忧,但有消息总比没有强,至少可以让她们了解一些前线的实况。

  这一天,林微微站在校门口等奥尔嘉,等了她老半天,才迎来姗姗来迟的身影,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动作快一点,要迟到了。”她上前拉了她一把。

  奥尔嘉反手按住她,道,“袁,我今天不去了。”

  “为什么?”她有些惊讶,自从两个男人上了战场,她们就没错过任何一期德周新。

  “因为我的申请上面批下来了。”

  “野战医院?”

  她点了点头。

  林微微不禁一愣,心中既替她高兴,同时却也难过。已经送走了一个亲近的人,现在还要再送走一个,当他们一个个都走光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

  “这么快?”林微微。

  “是啊,前线缺少人手。”奥尔嘉看着她,有些愧疚,道,“要赶着回去收拾东西,所以今天不能陪你去看新闻了。”

  心里有些凄凉,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奥尔嘉,“我会想念你的。”

  “我也是。”她回抱她。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婚礼?”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想得可真远。”

  “是你说的,人生要有计划。”

  她不语,沉默了会儿,道,“是啊,要有计划。”

  林微微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道,“你走了,鲁道夫也走了,最亲近的你们都离我而去。”

  “停,别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本来就是。”

  r》奥尔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笑着道,“只是暂别而已。明天晚上,你来我家吧。在临走前,我们最后再聚一聚。”

  “好。”微微强打起精神,点头道,“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等你走了……”

  她飞快地打断她,道,“还能写信联系。”

  两人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教学大楼的大钟敲过了十三下,奥尔嘉道,“时间不早了,德周新快要开映了。我也得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去吧去吧,我会小心的。”微微伸手挥了挥,和她告别,目送着她的人影消失在远方。

  没了奥尔嘉的陪伴,她觉得有些孤独,本来不想去电影院,可转念想想,从此之后,都是一个人行动了,要习惯啊。

  心情本就不好,这一期的德周新偏偏讲述的还都是日本如何攻占亚洲。眼里看着日本军队进驻中国领土,耳中听着德国人偏激的解说和观众的叫好声,心里的压抑感就更甚了。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呼得一下站起来,走出播映厅。

  日本人的凶残,他们对中国人所做的那一切,南京大屠杀、毒气室、用残忍的手段奸杀妇女、残害普通老百姓,这些事件德国人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怎么还能为这样的行为喝彩叫好?

  不过,就算他们知道,又怎么样呢?纳粹对待犹太人的手段也没有仁慈去哪里,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况且,日本还是法西斯同盟中很给力的一个同伴,纳粹德国怎么会鄙视自己队员,而去同情敌人呢?

  外面的空气流畅了些,有阳光照进来,让她的心跟着一暖。然而,心情刚放晴了不到一秒,就被人破坏了。

  一个纳粹军官拦住她,问她看了这期德周新的感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微微不愿意被搭讪,低着头,干脆装作听不懂。想绕开他,可那个人也挺执着,非要问她的意见,追着她就是不肯放。

  “没想到你们日本实力挺强,去年偷袭珍珠港,给美国佬一个下马威。今年又攻占了新加坡、马来西亚、中国、韩国。不愧是我们的同盟国,干得漂亮!”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当成日本人,林微微很是气恼,难道她就长了一张日本鬼子的脸吗?伸手甩开他的触碰,满脸不耐,几乎是吼道,“我不是日……”

  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少尉先生,您就是这

  样对待我们同盟国的客人吗?难道您没有看出来,这位女士,很不愿意受你的骚扰?”

  听到这个声音,林微微不禁一愣,回头望去,一个熟悉的人闯入眼帘。是弗雷德!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看德周新的吗?看中国人如何受日本的侮辱?

  那个年轻的军官一怔,他虽然不认识弗雷德,但见他衣领上的官衔比自己高出了好几级,哪还敢惹是生非?立正向他进了个军礼,然后又向林微微低声说了声抱歉,转身走了。

  “我不是日本人!”她没好气地说道。

  “在自己变强之前,只有忍,落后挨打,就像波兰。”他低头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想冒充日本人,可偏偏你的祖国太弱,保护不了你。”

  林微微被他一句话堵得气歪了鼻子,反驳道,“中国现在是弱,但不久后的将来就会变得强大。”

  “那就等强大了再说。”

  说不过他,她跺了跺脚,生闷气。鼠目寸光的德国佬,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弗雷德看了眼她,不想和她为这些无谓的事起争执,便转开了话题,“你怎么会在这?”

  “难道只准你们高贵的雅利安人来,我们二等贱民就不能来了解天下事了吗?”

  看出她心里的各种不爽,他不禁失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国家大事。”

  我关心的是德国什么时候战败!可惜这句话她只敢想想,实在没胆子说出口,伸手推了他一把,道,“让开,我要回家了。再见!”

  弗雷德目随着她的背影,很想追上去,可走出几步,又站住了脚。差点忘了,今天来这里,还有任务要完成。

  林微微在树荫大道下散了好一会儿步,心中的烦闷才渐渐消退,可还是心事重重。不想这么快回家,便四处闲逛。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曾和鲁道夫一起路过的那个教堂,脚步一拐,她走了进去。上一次还有他的陪伴,而这次只有她。

  本以为教堂空旷无人,可走进去一看,发现前排还坐着一个德国女孩。她既没有祈祷,也没有读圣经,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圣台上的耶稣圣象发呆。

  瞧她的侧面,林微微觉得有些面熟,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她是谁,实在认人无能。想不出来只好作罢,在隔壁那排空位上坐下,她低头祈祷。

  “

  没有用的,太多祷告了,上帝根本没有时间来聆听。”那个女孩突然说起了话。

  睁眼望去,却见她根本没看自己,林微微莫名其妙地皱了下眉头,正想继续,就听她在那边说道,“自从他去了战场,我每天都来这里祷告,希望主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可是……”

  她将脸埋在双手中,控制不住情绪,压抑地哭了。那啜泣很低沉,却载满了痛苦,这是绝望、是心碎的声音。

  虽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仍被她的悲伤所感染,无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于是,微微站了起来,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拢了下她的肩膀。想说安慰的话,张了嘴,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节哀。”

  感受到肩膀上的温暖,女孩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语无伦次地道,“我们结婚才不到三个月啊,我,我们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就失去了父亲。你让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的绿眸,林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来她是谁,是那天在教堂里接受祝福的新娘。她和鲁道夫还曾经羡慕过他们……三个月,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让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如果可以,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们不让我去,我,我只能在这里守候,守候到最后,等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消息!”

  被这话触动了灵魂,林微微心中一痛,深吸了口气,轻声问,“和他一起死在战场上,看见那些血肉横飞的尸体,难道你不会害怕吗?如果他最终走在你的前面,眼睁睁地看见最爱的人断气,这样的痛真的比现在少吗?”

  闻言,女孩愣了下,不由地抬起头,望她,“也许不会少,也许会更痛。”

  “你连现在的痛苦都承受不住,怎么去面对更痛?”

  “我……”

  看了眼女孩的小腹,她道,“你是幸运的,他走了,但至少留给你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你们爱情的见证,好好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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