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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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流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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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第一次住校,想家了啊?”就在我看着窗外的时候,唐斯一跟头从桌子上翻起来。

  “恩,还行。”我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根红塔山,点燃。

  还剩,十八。旁边还有张纸条:烟不是好东西,少抽点。

  不用说,这包红塔山肯定是我爸身上的那包,已经开了封。其实我也琢磨着抽烟这事是瞒不我爸的,因为他总喜欢没事的时候就数数他里面的所剩不多的红塔山,一脸的宝贝,特别是我烟荒的时候。

  可我当时抽着的时候,没想到红塔山里面还有心酸的感觉,没想到他却一直将我抽烟这事儿看在眼里,埋在心里,是为了那时候减轻我的高考压力,还是想给我减轻点失恋的痛苦?我不得而知。但当时我却是将我爸不住学校宾馆的事儿认为是他想为我多少几包烟钱。我和我爸一直是兄弟。

  立秋了,我有点想家。

  “呵呵,第一次都这样”唐斯笑道,嘴上说着,手里也不闲,不知何时从我抽屉里拿走了一根烟,摸火,点上,吐出,动作熟练。

  “草,我以为你小子不抽烟呢!”我笑骂道。

  “哎,那是你以为,我可没说过啊。。。。”唐斯叼着香烟,一脸的惬意。

  “你平时都抽什么牌子?”

  “中南海,你呢。。。。。。。”

  “红塔山。。。。。。。”

  。。。。。。。。。。。。。。。。。。

  通常来说,女人之间喜欢唠家常,唠着唠着就仿佛一家人般亲切,女孩之间喜欢讨论内衣的款式,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亲姐妹,而那时我和唐斯却是通过烟文化认识,并因此而结为至交。

  “待会儿去外面喝酒罢”在宿舍里坐了一会儿,唐斯忽然提议到,“算是我们111,光棍宿舍的接风洗尘宴。”

  唐斯话刚说出口,再加上那时候的确有点离情别绪,我立马举双手赞成。其余的,吴春峰也欣然应往,贺小龙犹豫了一下,问道:“是AA制吗?”

  “草!”唐斯吐掉烟嘴,有点扫兴。

  “AA,AA,呵呵,走吧,走吧,走谈钱伤感情呐,我上午看到一家胡子烧烤挺不错的,就那家罢”这时候,贾峥笑呵呵的端着脸盆近来(刚洗完衣服),贾峥,东北人,宿舍里年龄最大的一位,在我们都还在十九芳华徘徊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一了。

  烧烤?

  “咕——”听到这两字后,原本还在做习题集的大春猛然间吞了口口水,可当时宿舍里因为唐斯的一字诀而正在冷场,因此这样的结局就是,我和唐斯以及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

  后来,在吴春峰那句地道的原汁美音:“GO DUTCH”下,我们一行五人高歌猛进直接奔向校外的一家烧烤铺。至于缺席的那位,名叫周波,因为开着普桑的缘故,报道当天就和父母定了两百五的学校临时宾馆。周波,个子一米八零,浙江人,戴着一副眼镜,面目白皙,人送外号:波波。因为那时候还像有个日产的动画片,里面有个小鸟也叫波波,蛮吧唧可爱的。

  而那晚那五个没有定学校二百五的大好青年则在烧烤铺子里不醉不归。也是在那晚,我算是见识到了出生四川的大春,吃起辣起来是多么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大春,来,这儿还有,你们川人还真能个吃辣!”唐斯笑眯眯的喝着凉啤,眉开眼笑的又往吴春峰的的鸡翅了撒了一大片花椒粉,搞得后者呛得直打了两三个喷嚏,说这味儿怎么不对?

  “哎,我看咱们还是少喝一点罢,明天早上还有班会呢。”一旁的贺小龙拿着一串金针菇,认真的建议道。

  “管他呢,哥们今晚喝的高兴,是不,来大春,干”唐斯笑眯眯的拉着吴春峰又干了一杯啤酒,我瞅准时机,趁机把杯子和大春掉了一下,闹得后者纳闷,这酒怎么就是不见底呢?

  “班会算个鸟,兄弟们,走在一起是缘分,来,干!。。。”另一边,贾峥已经醉醺醺的了,却仍大叫着朋友干了这杯酒,满面红光。

  直到月黑风高,四周几乎是黑灯瞎火的时候,我们五个才踏着正步回到了宿舍。因为那时候园区大门早已经锁了,为了能让宿管阿姨更好的度过更年期这个最重要的人生阶段,我们几个默契地翻了铁栏杆,回到窝里后,朦朦胧胧地,就想着睡觉。

  有的时候缘分还真是神奇,前一天或许还是陌路之人,但下一刻却已经成了喝酒猜拳,吹牛打屁的哥们,年轻的时候就是有着一股子豪迈,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三杯酒下肚指不定为你两肋插刀去,正所谓天涯海角皆兄弟也。

  “嘿嘿,是,是,天涯若比邻那句罢。。。。”这时候,大春突然从床上做起来,惨号了一声后,倒头大睡,把正在抽着烟抒发感想的我和唐斯吓了一跳。

第六章:不吉利的班会
【我想要找一个地方,没有伪装,依然充满幻想,地面上铺满了阳光,抚摸我心中的忧伤】

  第一天晚上喝的烂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的班会我们五人都迟到了,其实事情本不会如此。只因四年里唯一喜欢早起的三人中,一个是周波,可惜他昨晚抛下我们去临时的那二百五宾馆了,而另外一个是吴春峰,可惜昨晚这自称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硬是被我和唐斯灌了不少酒,一大早上还在满口胡言。

  至于仅剩的一位,是我临床的那位,唐斯,可偏巧不巧的是昨晚我和唐斯一直在讨论我们班女生的货源及质量问题,以至后来唐斯聊得起劲,又拉着我说了好几段荤笑话,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吸烟了时候呛着了,把下面半夜起来上厕所的贺小龙吓得面无人色,而唐斯也因此到夜里三点多才熄烟睡觉。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由无数巧合组成的,而我所在的111今天却集众巧于一身,换句话说,都早上八点半了,还一个个赖在床上,鼾声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草!几点了啊!”忽然就在我们五人准备等着吃中午饭的时候,唐斯床铺那头忽然一声惊叫。

  紧接着,我就闻见一阵恶臭,睁开眼睛,一双黝黑的脚丫明晃晃的横亘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怎么了?”唐斯下铺的贾峥此刻也嘟囔着,光着膀子,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唐斯做起的那一下实在太过猛烈,将床板下来不及打扫的灰尘铺了他一脸,竟当是火山泥按摩了。

  “哎呀,八点半了,我说不要喝那么多,哎,快点,快点,要迟到了!”还是贺小龙反应最快,火急火燎的穿着裤子,就奔到洗脸池那边洗漱去了。

  “怎么办,现在去也是迟到,不去也是迟到,等迟,死宿舍可乎?”唐斯倚在床头,扬了扬眉毛,征求我的意见。

  我摸了摸鼻子,努力的吸了口新鲜空气,尽管知道一晚上唐斯都将他那脚丫子架我床头,但此刻见了,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说啊,去不去?要不我们去图书馆转转罢,那班会估计去了也没多大意思。

  这时候,下面的贾峥也起床了,被子也叠成有模有样的豆腐块,“我看,还是去吧,现在去最多判个迟到,但要是不去,那就是旷课,概念上完全不一样!”

  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好像真的不一样,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位同学迟到了一次,他父母送了一回龙川大曲,可有一次那位人君又来了旷课,我记得他家好像也因此送了趟五粮液。想想龙川大曲和五粮液的区别,我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参加班会。

  “没意思,哎,等等我,等等”另一边一直挤眉弄眼的唐斯看着没人理他,哀号一声,悉悉索索的穿衣下床不提。

  而这一刻吴春峰也终于在我们的软硬兼施下,遗憾的离开了他的窝窝,满嘴酒气的问昨晚他说梦话没有,我说有,他问唐斯,唐斯思考了一会儿也说,有。结果大春一脸兴奋,哎呀,真有啊,你们说说我那时都说什么了啊,嘿嘿,我说什么了啊?说啥子喽,快。

  我没理他,因为时间真的不够了,至于唐斯,倒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你不知道呐,我告诉你哦,你昨天说什么,什么,说到这里唐斯还故意停顿下来,然后就开始假装解自己裤带,一边解,一边还猴急的喊道,哎哟,快,快,哎,这怎么脱不下了啊?怎么脱不下来啊!

  听到这里我没忍住,挪个凳子,哈哈大笑起来,大春则脸涨成了猪肝色,小眼睛里面有些羞涩,挺腼腆的,那样子还真让以为他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春梦似的。

  “噗。。。。。。。”

  另一头正在刷牙的贾峥抽咽之下,将一大口牙膏喷了出来,满脸幽怨的盯着唐斯,然后又挤了一指甲左右的佳洁士。

  。。。。。。。。。。。。。

  终于——“砰。。。。。。”

  一声惊响将我们拉回了现实——那个现实就是:贺小龙出门了。

  “草,赶快!”唐斯也意识到班会的迫在眉睫,暗骂一声,赶快收拾起来,我当下也不含糊,和大春两人你穿衣服,我刷牙,你刷牙,我穿衣服的高效模式下努力将时间把握过来。

  就当我们一群人飞奔出门的时候,却看见贺小龙满脸焦急的直奔宿舍,大春问:咋了,小龙?

  “裤子穿反了!”小龙头也没抬,急声道。拧着裤子就冲宿舍。

  当天的班会原本计划是早上八点举行,所以八点半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宣判了死刑,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弄到九点才赶到地点,罪加一等。

  可或许是因为我们人品不错的原因,结果并没有一路上贾峥猜测的那么严重。我们到了后,才认识到大学里的阶梯教室是多么的美好。

  “哎。。。这,这。”就当我,唐斯吴春峰准备一起进门接受这届辅导员惨无人道的训斥之时,贾峥忽然蹲在后门那里,朝我们热情的招着手。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和唐斯眼里充满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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