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单行道我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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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单行道我逆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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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嘻笑着,一脸的不羁表情,邪邪地看我。后来他就约我一起赏花,我答应了。他问我是哪家大户的小姐,我随口说陶家。他告诉我他来自八闽,直到分手时,他摘了一株桃花摘在我的发间,说:拿着它,我来找你。 

  母亲终于还是决定了。阮府的丫环,以及未知的命运。是父亲低三下四找了米行的老板说情,才换得这个机会。上门说亲的人一日多于一日,只是母亲担忧,这样下去,嫁不了大户人家,却在挑三捡四后落个坏名声,所以极早进阮府,是母亲一直的苦心。 

  阮府是兴化一带惟一可以与冼姓家族抗衡的大户,因祖上冼姓并非当地人,所以阮府有着不可摇动的地位,加上族里在朝廷的关系,无人敢轻视。去这样的大户,不愁没有个好前程,母亲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母亲落了一夜泪,次日给我细心梳妆,收拾妥帖,我只是浅笑,掩着心头的不舍,阮府声誉显赫,衣物自是用不着了。母亲想想也是,转过头去,擦泪。我早随着轿子走远了,是怕看到母亲透出水的眼神。 

  是阮府的大小姐找来的轿子,所以刚进阮府,我没有见到阮夫人,只见到小姐阮桢。见到阮小姐的第一面,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坐在一株桃树前,就冲你那么一笑,桃花再艳只瞬间都黯淡下去。 

  阮小姐对我极好,不让我多做活计,只陪她说话,还让我唤她姐姐。她只比我大三个月,却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哀怨,深闺的小姐大都如此吧,一举手一投足都牵了人的怜爱去。可后来我发现,阮姐姐心里有意中人,思念与煎熬,原来是她步步失离芳魂的根源了。我想起桃心居那个一面之缘的赏花人,也落得几声叹息。无由地,开始计算自己有着怎样的命运。 

  隔一日,阮府来客,唤小姐去见客人,小姐百般不愿,步步迟疑。进了客厅,却两眼熠熠,及我抬起头,才发现,世间的事真是这般奇妙,端坐阮老爷身边的,竟是赏花书生,也就是阮姐姐的心上人。原来,他是冼家的一员,叫冼安生,在八闽掌管几家粮行。 

  阮姐姐和安生在房间里叙旧,时时传来阮姐姐爽朗的笑,坐在院外桃树旁,心里是大瓣大瓣的花落。午后,安生出现在花园里,急急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努力掩饰焦灼,给他作楫,礼貌地回他:公子认错人了吧。 

  安生自顾自地说:那次之后,我到处打听陶家,可兴化人没有听说有什么陶家。但行期已近,只好作罢,来阮府赴命。心里不由得欢喜,不想安生也挂念那一面之缘,只是他所谓的来阮府赴命不只是为了见阮姐姐就好。 

  听阮姐姐说,兴化有人造反,朝廷对此大为不满。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何时再能见到安生。那日,阮姐姐随夫人去寺庙祈安,要一天的繁文缛节,我在花园等安生。 

  安生真的就来了。虽然我不承认我就是桃心居里他见过的疯丫头,但他也不提。我端了点心和酒。安生赏桃花,说是那一树的桃花,牵了彼此见面的。安生摘了桃花,戴在我的发间,独自饮酒。望向眼前的桃树,只一树无知桃花,我怎知是劫数是定数?并无艳帜高挂,他爱寻香而来,且由他自歌自舞自开怀,花随他戴,酒由他饮。我醉倒在安生怀里。不管阮桢与安生有过怎样的盟誓。 

  安生的归期,迟迟不动身,借了种种机会,来阮府,只投一点眼神过来,我都心领神会且心安安地在旁暇时间里拨归他的怀里。阮桢的脸上多了喜气,我却一日一日黯然下去,看满院的桃花,开得艳,安生来,我随花开,安生走,心神也随之而去。如何挣脱得了情根盘绕,先恐时间不够,又恐不够完美,缠绵缭绕,一朵不谢的桃花,直开得惊心动魄,山崩地裂。欢喜过后谁来担待?一场美好的水月镜花,不是不会忧叹。 

  阮桢最近时常讲安生,讲他们第一次在八闽相遇,讲安生带她去花街,讲着讲着眼里就蒙上水雾。我不解,阮桢握着我的手说:或许安生从没爱过我。冼家人丁兴旺,但安生从小习武,好打抱不平,可能暗地里与朝廷作对,冼家老爷闻风便要撮合我们,以期望阮府能帮他们平息风波。但我是那样爱着安生,哪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也愿意。只是希望,安生真的如他的名字那样安生。 

  心陡地一凉,直到深夜回不过神来。枕边那株桃花,失了水份,不见笑颜。 

  阮府最近有些热闹,人来人往的样子,听说,来人大多是冼家的贵客。阮桢说,是来提亲的。 

  再见安生,是在半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我去街上买胭脂。安生带我去他住的客栈,神情落寞,人也瘦了许多。我依在安生怀里,说:冼公子,有些事不得已,没有人会怪你。然后,我解安生的衣扣,我缠绕着他,霸了他身旁位置,眈眈的立疆立界,标注所有,却又毫无心机的许他澎湃激烈,暗香四涌,如家生植物,恨不能让世人尽知花香。那时,他是我,我是他。这世界一环扣一环,我只和他相干,扣作一个圆满。 

   那次之后,很快冼家就送来聘礼,阮桢每天都面若桃花。终于,从阮府到冼家,一路张灯结彩,大迎大娶,阮桢随花轿走了。 

  他们的花烛夜,我帎旁的那枝桃花终于碎落了,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夜里,轻手轻脚抱住了绵软的疼,桃花在窗外暗暗地做了薰香,安定了魂窍,心里强加给自己的安稳行行错错,稠密如织。 

  三天后,收到安生府上家丁送来的信,约了见面地点。见了,安生的眼里只有慌慌的疼惜,我强作笑颜。一路无语地往桃心居走去,不想路上遇到几个滋事之徒,安生理争,却被他们打得满脸是血。被好心的路人拦截,这才相安无事。我惊愕:安生,你不是习过武吗? 

  安生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安生是习过武,可刚才被打的是他的弟弟。 

  本来安生一定有许多心里话要对我说,不对,他并不叫安生,只是安生的孪生弟弟,最后他却什么也不想说了。离开前,他喃喃:那年桃花花事了,留待他年袭香来。然后就走了,为了保住冼家,安生的弟弟就成了这场交易的牺牲品。 

  从左胸上方的位置截取一点温度,就足以让十指滚烫,再拿这热量去暖酒暖茶。整日酒香茶酽,偕牵双手醉卧桃花间。只能这样,不去幻想圆满。当兴化的桃花全部落尽,我开始希望,拿着那枝桃花能等安生来,那时候,我会最后一次在他怀里,他在我心里,世界完成了,我们如此完整。然后等待今生永别来,我只要再多一分钟,在他胸前,咬下,来世相认的桃花。 

第二章 纠缠
 
第36节 恋上贝尔多爸爸的泡芙工房
 

  下午6点,言心常常坐在公司对面的面包屋靠窗的座位里,要一杯热咖啡。然后看着胡占瑞从公司大门口走出来,然后驾车离开。 
  两个月前,22岁的言心刚毕业,首选的单位就是这家公司。她庆幸,可以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近。 

  这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胡占瑞从公司门口出来的时候,言心的目光牵了去。不经意间看到对面隔一个桌子似曾相识的女孩,神色紧张地看着窗外,眼里蒙了层水雾,罩在胡占瑞的身上。起初,言心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片刻她就相信,那不是错觉。因为,那女孩叫程灵珊。高中时的校花,有着曼妙的身段和娇好的容颜,家境好,有一个在政界响当当的老爸。 

  灵珊发现言心在看她时,只一秒钟她就转移了视线。言心想,4年了,灵珊并不认识自己。 

  再去面包房时,言心的心情就跟以往不同了,除了占瑞的身影,言心关注最多的,则是灵珊的一举一动。 

  那天下班,言心刚走出公司大门,看到不远处的灵珊。灵珊走近说:可以一起坐坐吗? 

  坐在同一张桌边,灵珊浅笑:喜欢吃什么?言心说:贝尔多爸爸的泡芙工房。说完,又补充一句:可惜这里没有。灵珊笑了笑,对着服务生说:来两杯热咖啡。接着自我介绍:我叫程灵珊。言心当然知道她叫程灵珊,只是这个叫程灵珊的女孩不认识她。于是言心淡定地说了三个字:杜言心。 

  灵珊很直接,她说:因为你在对面公司上班,所以我找你,我找你是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灵珊还是那样美丽,但眼神里有着太多的疲惫,说话的语气也没了4年前的傲气。断断续续地给言心讲故事。 

  是高三那一年的春天,灵珊一个人跑到酒吧灌酒,那天中午,一向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爸爸掴了灵珊一个耳光,然后灵珊就跑出来。 

  在酒吧里碰到占瑞,灵珊非要占瑞陪她喝酒,全然不顾占瑞是刚来自己学校三个月实习老师的身份。 

  醉了,就在街上晃悠,占瑞在一边陪着。经过一家玩具店时,灵珊看到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在挑玩具,她们穿着朴素,脸上露着幸福的表情。灵珊想,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也会这样开心吧,父亲也不会因为自己和一个穷小子来往责罚自己。 

  灵珊钻进玩具店,在看上了一个毛毛熊的时候,一个女孩已拿在手里,去付款。言心掏着钱,也要买一个。老板告诉她那种毛毛熊没有了,灵珊却不依,任占瑞怎么劝说,执意就要那一种。 

  最后,灵珊竟让占瑞去把刚才那个女孩追回来,买下她的毛毛熊。最终,占瑞无奈地跑了出去。 

  言心听得入迷,灵珊笑了笑:当我抱着那个毛毛熊,我发现占瑞那么迷人。随后,就爱上他了。可是……可是不久后,他走了。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他。4年了,也许他早忘了我。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试探试探他是否还记得我。要是不记得了,我也了却心愿了。 

  要参加一个重要的酒会,临下班时言心开始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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