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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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123-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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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响头,然后抱住我嚎啕大哭——

    我嘴巴当时是咧着的,眼泪还在冒,就这样被残忍地打断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讨饭的,可定睛一看,居然是八宝这货,

    她抱着我哭的那叫一个过瘾啊,可我的喉咙如同火燎——玉帝啊,上帝啊,葫芦娃啊,我只是想哭啊,你何苦派下薇安又派来八宝俩个折磨我一个啊。

    一个接一个,都不带歇气儿的。

    八宝没看到我正憋的满脸通红,继续自顾自的嚎啕着,说,姜生姐,八宝对不起你!我那天该死啊,我为什么会给陆文隽打电话让他来酒吧接你啊,呜呜呜……如果不是我给他打电话,你也不会被他强暴,也不会有了宝宝,也不会失去天佑。你杀了我吧……

    八宝说到了我的不愿触及的伤心处,可为什么“强暴”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感觉味道有些怪,就好像她不是在说“你也不会被他强暴”,而是在说“你也不会同他吃饭散步”一般。

    其实,事发之后,我心里不是没忌恨过八宝,可是冷静之后,我也懂得,最终的原因还是我自己,遇人不淑,分辨不出好坏。

    陆文隽啊陆文隽,你不去做奥斯卡影帝,多么屈才啊。

    我内心痛苦的纠结了一把,狠狠擦了一把腮边的泪,喉咙因为刚才想哭却被打断隐隐作痛,我低头,看着抱着我腿的像只红蜘蛛的八宝,我说,你走吧,我……

    八宝不肯放手,继续抱着我哭,说,姜生,你揍我一顿吧!这些天我都躲着,不敢来找你,我怕你恨我!我怕天佑知道,那个电话是我打给陆文隽的,不会放过我……

    别人一说“天佑”这个名字,我的眼睛就发酸,眼泪止不住想要往外逃窜。

    我努力的平衡了一下呼吸,我对八宝说,他不会知道的。你会安全的。

    八宝不肯放手,她依然抱着我的腿不肯放手,她满脸泪水,说,姜生姐,天佑不放过我也好,我罪有应得。可我不想北小武误会我!小武哥要是知道我害惨了你,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他就要回来了,姜生姐,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没有他……

    哦。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八宝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北小武要回来了。

    我低头看看她,说,哪有那么多砍砍杀杀,再心疼舍不得的人,再想保护的人,也不是值得随便拿命去抵,小武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八宝“嚯——”一下子站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她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她说,姜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太小看北小武了!我爱他,我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为了你,为了小九,他会去拼命!你知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八宝突然又蹲了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嚎啕,她说,姜生姐,我不想北小武恨我!不想他……

    八宝的那一句“为了你,为了小九,他会去拼命”,让我无比的感动。人的一生,平淡的太多,年少时情义,换一个值得拿命相托的人。

    我看了看八宝,良久,说,我不会告诉他的。

    是的,我不会将这些伤口随处展览,无论是北小武还是金陵。我不想他们看到我体无完肤的时刻,陆文隽和那个夜晚,未能出生的小孩……这些我都打算变成秘密,即使掉落了牙齿也要和血吞下。

    突然,我一激灵,浑身冷汗。

    我看了看八宝,说,谁跟你说的这件事?

    是了。

    陆文隽和我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不过五个人——我。天佑。陆文隽。程天恩。柯小柔。八宝的记忆不过应该停留在她电话过陆文隽的那个时刻,她怎么会知道我被强暴,又怎么知道孩子的存在!

    八宝看着我,得知了我不会告诉北小武,她已欢喜万分,我突然这么一问,她也愣了愣,然后毫无设防的指了指巷尾——

    


【18、我告儿你,咱俩还不一定谁先进陆家的门儿呢!】


    没错!

    那货!

    确实是那货!

    确实又是那货!

    我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直到我发现就是擦掉了眼珠子,也改变不了是那货的现实——

    他他……他……在百花丛中笑!

    他他……他……此刻不是应该躺在医院里吗?

    他前几天不是刚从陆文隽的办公室里跳楼了吗,怎么还这么完整啊……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变成“智深”啊,我要用一七零的身材,一八零的体重傲笑了这货!

    直接撞到。

    碾平。

    重复碾。

    柯小柔幽幽怨怨的走过来,穿了一身白西服,贴身笔挺,像一朵洁白的莲花,盛开在悠长的街巷。

    我真的快要“精分”了—— 

    一个我,在痛苦中试图冷静:一个我,在抓狂中想要砍人。

    此刻,我多么想一脚踢开八宝,我把抓过柯小柔,拎着他的白衣领问:我可蹭杀你老夫?!可曾夺你妻房?!或是我用车撞死你了你妹还大喊了一声我爹是李刚?!若都不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啊?!

    冷静的我还是占了上风,我扶起八宝,语调极淡,仿佛那些伤害那些风霜都是浮云,我说,北小武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一起吃饭。

    然后,我看了看柯小柔,只瞥了一眼,

    那种眼神的温度不冷不热,不紧不慢,明明是看你,却更像是无视——这些都是我跟未央交手是学会的。

    未央是个老中手,曾经,她是学校的小花,这种姿态,她极为擅长,且用此消灭校园一大片热血少年,那惨状可谓血流成河啊,想想凉生多不容易,居然能浴血杀出。

    每个校园里总有一种这样骄傲且漂亮的女生,跟我们这群谁看了都热情地扑上去的当亲人的傻妞不一样。我最近也已醒悟,可也只从喂养那里学得皮毛。

    但这点皮毛到了柯小柔哪里,却无疑识天雷勾了地火!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正室夫人看待小三,二奶,外室的眼神,

    于是,柯小柔,脆弱的柯小柔,敏感的柯小柔,他的小宇宙瞬间核裂变了!

    他多委屈啊,他在哪里大概寻思这,姜生,我好心好意低声下气的想跟你做姐妹淘,不想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于是,柯小柔悲催了,他一把将八宝拉到身后,小身板一挺,兰花指一翘,指尖指着我的鼻尖,尖叫,姓姜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怎么得最你了!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咋俩还不一定谁掀进陆家的门呢!

    我的心肝脾肺肾顿时一抖,心下默念,你进!你进!你全家都进!

    八宝有些疑惑地望着我和柯小柔,很显然,她不知道,短短的几天中,我,陆文隽,柯小柔之间发生了什么狗血纠葛。
 【19、这句话就像美轮美奂的细瓷,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上,粉碎。】

    金陵的电话打来之前,我还沉浸在刚才战胜了柯小柔这傲娇的男子的喜悦中不可自拔,

    这次的胜利,我只用了一个眼神,全程无一句话。

    当下我无限感叹,未央和宁信这对姐妹果然厉害,她们两个人都喜欢静默,虽然一个傲慢型,一个端庄型,但殊途同归啊。

    什么敌人情人亲人朋友全被她们静默欢喜的磁场给吸了进去,赢也赢得体面,输也输得漂亮,完全不像我们,歇斯底里之后,算是真性情,还是毫无形象可言呢?

    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这时,金陵的电话打了进来,这几天她回了青岛,一来看看母校顺便擦家大学同学聚会,二来参加老同学许暖的婚礼,我接起电话,他在那端喜笑颜开,说,姜生,我从青岛回来了。刚下飞机,正坐大巴往市区来。

    我说,哦。你不是下周一才回来吗?

    金陵说,咳咳,这不是社长暴怒了嘛,许暖的婚礼我参加了一半,吃过中饭就退场了。我还得保住饭碗啊,我的赚钱买房子啊,没有男人爱总得有个房子吧。

    我说,那你不早说,我也要去接你。

    金陵就笑,说,算了吧。我哪敢麻烦你呀,都要做妈妈的人啦,天佑不会舍得你东跑西跑的……哎……你和天佑的婚礼……凉生的病情怎么样了……我给天佑和你带回了一份新婚礼物呢……最近婚礼可真多啊……

    ……

    四周突然变得很静,耳朵里似乎可以听到时钟的呻吟,滴滴答答,时间溜走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怎样说出下面这句话——我说,其实,金陵,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分手了。

    这句话就像美轮美奂的细瓷,轻轻地,落在了地面上,粉碎。

    一声惊裂,我却说得万份平静。

    电话那端的金陵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半晌,她说,我马上就下大巴!打车回来!姜生你等我!




    我笑着,帮她端到露台的案几上。

    这座公寓最美好的地方,除了有两个可人的阳台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露台,原主人因该是个热爱生活的人,所以,这个小露台的布置上,极其心血地做了防水处理,精巧的假山,玲珑的小池,微醺的长青草木掩映,铺以洁白如玉的鹅卵石,散落其间。

    防腐木布置的栈道,中心处汇聚便是栖息处,花架掩映下,阳光透过花榭,伴随着流动如乐声的斑驳光影,初冬的阳光,偷偷地洒向你的眉心,你的睫毛,你的唇。

    薄冷的天气里,温暖的不成样子。

    花架的栖息处,原木的桌椅,附上金碧深红撞色鲜明的桌垫和桌旗,让整个空间从闲适中透露出了点点明媚之气。

    古色古香。

    焚香时,香烟袅袅,与花蝶相伴。

    一壶清茶,可以忘记繁华驳杂。

    我将茶杯放在案几上,轻轻推到金陵面前,自己坐在一旁,缓缓地喝下手中的茶。你们瞧,我连公寓主人的名字都不敢不愿提及,只敢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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