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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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皇帝-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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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工作的时候,该分担的,要两个人一起。
  透过院子里或明或暗的光亮,真田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笔直的站在植满松竹的院子内的纤细身影,即使只是远远的看着,仍是那么的漂亮。
  在四月这个天气不算太冷的傍晚,满是令人想要拥抱的冲动。
  可是那颗原本在预计她答应了而不敲门就进去院子拥抱她的心,却在听到那并非拒绝的拒绝时,僵住,下一刻,更是看到了落地窗边上站来的一个身影。
  削瘦的仁王雅治,却有着抢眼的注目力。
  ——仁王为什么会在沙问的家里?——真田的这个疑问尚来不及产生便已被解决,是博成那同样跃然眼中的身影亲切的拉走仁王。
  ——对他,她父亲可从没有过这样的自然和谐……!!
  “弦一郎,我们见面说吧……”
  “没必要,我们……分手吧……”
  电话挂断的声音,恰到好处的阻止了两个人再继续的对话。无论哪一方还有话说,哪一方想听到声音却不肯再开口。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真田只感觉似乎全世界的时间都为之停顿了一刻,在这个他最孤单的时候。
  院子里的人影渐渐模糊,在他越来越淡薄的注视下,是博成招呼着仁王将沙问唤进了屋子里,外面太冷了吧……
  那屋子里,该是多么的温暖……
  这一次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走,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真田已经再次站在了那个挂着真田门牌的房屋——他和沙问的家。
  从前是的,但这以后呢?
  分手的话已经说出口,谁,还能够再挽回?——无论说出来的时候,真田觉得那声音离自己有多么的遥远。
  远到他完全控制不了的地方……
  门牌边是一篮盛信的小框,一页精致的红心贺卡温和却触目惊心的跃入眼帘。
  走到面前才知道那是一张情人间的邀请贺卡,完全没有目的性和意识的打开来——他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真的看才知道那贺卡竟然是交往前他和沙问第一次约会去的那家饭店——看过她父亲的摄影展,两个人的签字——那一顿不是情人餐的纪念——他们无意中签名的纪念竟然是他分手的第一份礼物吗……多么讽刺!
  ——讽刺到让人那么那么的心疼!
  温柔的手,抚过脸庞的温暖……
  香柔的身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激动……
  那是都在脑子里滚动的记忆,曾经动荡如今只是更加纠缠的心……
  然而,现在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
  拿着贺卡的手终于开始了控制也止不住的颤抖。在日本的四月天空,没有征兆的下起了连绵阴雨之时……
  沙问——!!
  真田弦一郎的心中,只有这一个人名一个声音。

  怎么舍得如此

  湿意,寒意。
  傍晚时分下起的雨,已经不间断的持续下了一个多小时了。街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天色越来越暗,暗到不经过路灯便看不到人影。
  从站在窗边等待雨停,但看出雨毫无停止的意图,沙问拿好雨伞带上做的晚饭便当就要出门,被母亲拉住才想到换上了一件稍微厚些的大衣。
  水色风衣整齐的穿在身上,腰间轻轻的扣了一排米色的排扣,配合着沙问此刻有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显单薄。
  手机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手中,从那因为电量用尽而意外挂断的时候开始。
  ——她没有听清他的话,当沙问换好新电池再次打电话过去时,真田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
  “爸爸,我出去有些事情,你们先休息吧。”嘱咐过不想要他出门的父亲,取过母亲又递过来的一把雨伞,沙问和正站在门前换鞋的仁王交换了一个眼神。
  刚才没办法马上出门,就是父亲一直说雨会停;总觉得他话里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此刻的沙问无暇多想。
  “跟你一起?”从叫沙问进到屋中,仁王就看出了自己的猜测确实正确了,沙问闪躲的视线摆明了是有心事——只是他不愿意点破。
  其实仁王认为博成也同样了解了沙问和真田之间出了问题,但他却不在意……她的父亲身上有一股让人看不穿的故意——在这件事情上。
  “没关系,我自己和弦一郎说就好了。”在父亲偷偷的但是又能让人看出来在看她女儿的眼神下开门走了出去。沙问也轻轻的对仁王摇了下头。
  外面是寒风中的雨,没有刺骨的寒冷,却有可以洞穿人的阴郁。想到等下两个人见面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伞下的仁王揪了下辫子。
  虽然同情,不过……真田,谁让你把沙问守的那么紧,这是你必然经受的考验阿~阿……
  冰凉的雨滴打在身上,寒风中只有他一个人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在走,脚下的积水随着步伐而溅起水滴,落在身上,溅湿了人的衣衫。
  衣衫下的身体,在越来越冷的感触下陌生。
  脚步停,眼神停顿在谁家的屋子二层那广阔的阳台,慢慢转移,看尽了谁房间的窗户上那未启的轻纱。
  看不到里面……
  窗面上的雨帘很薄,似乎稍有压力就会断裂,真田想这就是他此刻的心情,任何语言都不能表达。
  所有的爱都复杂也简单,说起来都一言难尽。
  没有开灯的房屋,在夜晚的街道孤零零的伫立。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哭泣却寻不到可以帮助它的人。
  推开门几步跑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将每一个房间的电灯开关一个个打开,让光亮迅速照亮了房间中的每一处黑暗。
  不留任何缝隙,就像心。
  也许是心里早已想到了真田并不会安静的待在家里,将每一盏灯打开也看遍每一间房屋后,没有看到他的人,沙问并没有明显的失望。
  看到客厅内电话的被拿起,松松的绕在椅子靠背上,只是走过去,默默地将之重新挂好。轻轻的叹气,随后将手中的便当放在餐厅的橡木饭桌上,
  环视房间,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真的,会有一些寂寞呢。
  尤其在这个下雨的时候……怔,然后就是美目的莹亮。
  双手扶在水色风衣的衣领之上,唇边是渐渐扬起的笑容,轻轻的,沙问如此告诉自己。“弦一郎,我等着你,早点回来吧。”
  为什么人在最无所措的时候能回到的只有家里?
  因为家里会有那个一直在等着你的人。
  真田弦一郎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夜晚的天色,阴雨的寒冷,都没有消退分毫,唯一变化的只是那间原本漆黑的房屋亮起了灯。
  这些灯究竟亮起了多久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他顿住脚步的时候,是门的打开和一个纤细身影的奔出。
  手里一把雨伞,昂然的遮住了两个人头顶的雨水。
  那种寒冷,再也不会侵犯任何人的身心。——在手臂上抚上了那暖和的温馨。
  “为什么都不打伞就出门,你淋湿了。”看似责备的关心言语听进真田耳中的一刻,沙问高高抬起的手,踮起的脚尖,都是为了拂去他额间的雨水,和那雨水所带来的一切冰冷的寒意。
  她那毫不犹豫的温柔,击退了一切他想要从嘴里迸出来的高傲。
  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接受着所有他根本就不想要推开的爱和体贴。真田看着眼前的女生像他们和谐的相处时的每一天,对他那么好,忽然就觉得非常心疼。
  他真的心疼,在他习惯了以大男子主义去思考的立场被带进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时,她还在包容——他却说不出认错的话。
  梗在喉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他可以站在她家门前看着她的房间,一直看一直看,但是他不可以去敲那个门。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他的明了告诉他其实他应该放手。
  爱情上,他的执著注定了伤己,也伤人。
  “快跟我进屋……”
  打着伞的手,拉住谁手的手,同时一松,在身体被外力强行的施加来压力的一刻,沙问只感到自己柔软的身体被紧紧地抱进了一具结实的胸膛——她的话止于此,但是本该达到身上的雨点,却没有到来。
  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这让他怎么都放不开的人,另一只手是真田高举起那把方才还在为他遮雨的伞,只单独的留在她那一方天空。
  真田凑近沙问颊边的眉眼,同样紧紧地闭着。什么都不考虑,只为了汲取一丝温柔的涟漪……
  也许是最后的温存……
  然后在怀里的人同样想伸手抱住他的时候,放开了自己的手。
  两个站离的身子,就那么彼此的凝视着,——那把伞,还是只属于一个人的天空。
  “从今天开始……你……自己住在这里吧……”
  深深看着,对面,那张精致的容颜,那么漂亮的女生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脾气容忍他一次又一次的暴躁?
  重要,却也不那么重要了。
  真田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想让沙问知道说出这样的话他需要用尽多少的力气,他只明白他该这么做。
  如果他足够爱她,就不该有别的选择……
  明眸惊讶的睁大,那份闪烁,在一个人将雨伞硬塞在自己手中后转身离开时越发剧烈,立即随之而来的就是领悟和莞尔。
  即使在这个时候本不该有任何的庆幸,沙问还是因为感激而露出轻松的笑靥。——到底他就是她认识的那个真田弦一郎,从来也没有变过。
  在真田背过身完全看不到的地方,那么灿烂……“弦一郎,这是打算不再对我负责任了吗?”
  冰冷的言语,带着不易察觉的玩味,在她不舍得却必须让他了解这么对她不信任她也是会有脾气——在他闻言身体僵住,再也迈不出一步。
  噼啪……雨伞落在地上,那声音,清脆入耳。
  “说结婚……都是假的吗?”
  高跟鞋的声音虽然大部分被掩盖在雨水之中,还是因为谁一步一步越来越走近的身子而清晰如此,那仅只有不足三米的距离,靠近,在三厘米之际。
  “……我没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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