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在杭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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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在杭州的怀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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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燕回了自己的住处,她说累了,要好好睡上一觉。分别的时候,吻别都不来一下,还是一味提倡情调的女人,心里在捣鼓什么呀?
    不鸟我也好,正好能去会李一鹏,免得朱燕又想东想西想坏脑袋无事生非一番。
    晚上如约来到reggea吧,一鹏已经喝上了,酒瓶子边放着一只华伦天奴的皮包,呵,阔气么。
    “正好10点。”我指了一下我的手表。
    “是10点又5分,你迟到了。”他给我看他的手表。
    “那我自虐作罚吧。”我半开玩笑地,拿起一瓶百威往口里灌。做兄弟的都知道我酒量不胜,我有这样的举动多凡是出闷招给自己台下,他们看了这场面都会阻止一下,哪怕只是行动上的“意思意思”。李一鹏直巴巴地望着我灌着啤酒,屁都不放一个。
    一小瓶百威落肚,趁脑子还清醒,就直捣黄龙问他了:“说吧,找我干嘛?”
    “还你钱呀。”说着从顶派头的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正好5000元,这里点钱不方便,你回家点,多还少补,用人格担保,不会是假炒。”
    “你说话挺严肃,一段日子不见,牛呀。”我将信封塞进白色羽绒服的大口袋里,上面还飘着香,难辨是洗衣粉的香还是朱燕身上的香。
    “和你是没办法比,都不把人往眼珠子里放了。”说着拿出一包烟来,朝我这里摆摆,示意要不要来一支。
    谢过他,换了一个坐姿:“别抽太多,容易口臭的。你别拐弯抹角的,拿出温州人的直爽来,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问我:“我说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阿亮是因为朱燕才躺医院里的,你还手牵手地和朱燕出现在阿亮面前,你还是不是人?”
    “我和朱燕好阿亮是知道的,我好心带朱燕去看他倒被你给彻底颠倒是非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朱燕好?没工作,没经济来源,天天都在潦日子,说句狠的,你就是个窝囊废,只会霸着别人的女朋友而已。”
    “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这里见血。阿亮出事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口吻又怎么样的?一天一个样子,做傻逼啊!?我是穷,兄弟有难我出钱含糊么?”心里的气愤像钻井钻入石油腹地一股脑儿地往上冒,“好你个瘪三,学老美玩帝国主义来着。我和阿亮之间的事,你插什么脚呀?你又不是玻璃。”
    “我知道阿亮现在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和朱燕的出现,这已经足够成为我的论据了。当年你让我们亏那么多,跟你计较起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看阿亮的面子上,你会有现在的安稳日子?你现在这么做还有脸说兄弟?这世界上大概就你了。”
    “温州佬,你行呀,创业的时候你不过跑关系拉了点赞助,赚钱的时候没亏你,出事情的时候你跑最快,谁又说什么了?当初是阿亮邀你进来的,我可没有求你加入,别把自己吐的陈年旧饭往别人身上泼。”
    “我不是提醒你,是警告你,以后多注意些别人的感受,别想当然地做事情。”说着把桌子上剩下的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话说完了,你自己想。”
    看他走出门的时候特精神抖擞,像一个骄傲的将军不费一个兵打了一场大胜仗。装黑社会老大吓唬我?倒是身体内真起了紧张,赶紧跑厕所去。
    回到住处,越想越憋气,日他娘的温州佬,屌毛都没出齐就来装高大?摔了两个杯子,一声接了一声响,没有人理。杯子是朱燕新买的,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
    一个人的屋子特别安静,冷静下来看看自己的地方,还真是够潦倒的,要不是朱燕来帮忙收拾了一下,得不着是什么样子。这下我真的急了,从来没这么丢脸过,打架被处分我认了,做生意被罚得元气大伤我也认了,但李一鹏这瘪三讽刺我怎么都认不了。管不了已经深更半夜打电话给王胖子和力威:“给我搞份事情做做,多辛苦没关系,体面不体面也没关系,要能赚钱,快!”
    在兄弟中属这两个最铁最本事,王胖子背景好路子多,尤其走偏门在行,力威当律师的,说话有分量,找他们帮忙最有效率。当然,他们也知道我一般不会开口求人的,于是他们的第一反应是我很无聊,当听见我气疾声地“问候”他们,该明白我是很认真地。
    “明天出来说,兄弟的事情一定会办好的。”他们俩都给了我这样的回复。我感到鼻子一阵酸。按常理,这会王胖子该压在女人的身上,而力威正挑夜灯忙碌在整理官司资料中。我打电话过去该是很触他们霉头的,尽管平时说话没个火药味就不习惯,但知道我不爽了就没听出他们有任何不满和应付。
    兄弟,是呀,兄弟嘛!
    一晚上我辗转反侧,回忆过去的一幕幕,怎一个“心酸”了得。不知道是不是李一鹏的一面之词?朱燕话里有话地影射更让我不确定了,如果阿亮自己真的是这个意思,那太让我心寒了。想打电话给朱燕,铃声响了两声又被我挂上。她该睡了,我心理憋气是我的事情,还是别打扰她了,免得她也觉得自己男朋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我就更无地自容了。
    夜了,杭州下起了雪。记忆里杭州已经有3年多没见下雪了,真巧。裹紧毛毯,身子依旧瑟瑟发抖。都说瑞雪照丰年,是吉祥的预兆,现在看来是因人而异的。
      正文 第十六章
    王胖子和阿辉帮我张罗事儿去了,让我等消息,再三嘱咐我要“耐心”。
    朱燕做起了贤惠女人,替我整理耗子都懒得惠顾的窝,洗了那件“朋克”味儿的白色羽绒服。大老远跑去东站窗帘城,替我家的窗帘、桌布、被套等等来了个改朝换代。被她一收拾,屋子像是长满雀斑的脸上抹了滋润无比的粉底豁然起“净”。按她的话说,革命成功。女人总是比爷们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是因为这,女人能更长命些。两、三天里朱燕花了不少钱。我掏出钱还她,她像我侮辱她般死命地瞪着我,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我做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心理惭愧。她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抱得紧紧地,脸上笑得和迎春花开似的,无比灿烂。“你会逗我了,那我们……算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好好的。”阳光难得惠顾这个屋子,照得她的小脸红彤彤。
    朱艳知道我现在没了工作,也知道我这人要面子,出钱的时候都是她主动,在我面前也绝口不提出息不出息的字眼。这点倒让我深深感动了一番。
    王胖子说过经济是导致两性战争的直接导火线,如果麻袋一个想泡女人,难!如果如此想要被女人倒贴,哪怕是你脸孔白嫩得和F4一样,更是难上加难!朱燕自从我们公司被封后干过外企业务员、商场经理助理等等职务,和我好上后又干起了为杂志期刊画插画的工作,干一行俏一行。她常说是我帮她转的运,这辈子要缠着我不放。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出身,所以她的智商该格外高些吧。她无论什么工作都有天分,画画这方面同样出色。做起SOHO一族,收入倒涨了不少。最近市面流行现代画风的漫画书,她也期待着自己能出一本,不过她说要等生活定下后。她所谓“生活定下”指什么?和我结婚?她这个经济系科班出身的高才生有没有侦查过我的怀里是个安全的避风港还是恶心得一塌糊涂的阴沟洞?女人是容易浪漫主义的,这么鲜活的例子摆在眼前。
    说实在的我的确有些自卑,回味当初的风光好不得意……
    念大三那年,天南海北兴起了大学生创业。也算见多识广的我和阿亮一合计,打算开一家电脑贩售的公司,低价吸收货源,经过一定的商业运作,倒手给一些赶时髦的企业。因为得到校方的支持,我们的构想就不是信口开河了。很多点子说白了大家都会,就看有没有魄力和运气了。热着头颅接受了校方的一些不平等合约,再接受了家人的储蓄还有被李一鹏唬来投资的一帮温州兄弟的大笔打炮费用后,在学生会的一间办公室里正式挂牌成立公司。
    天随人愿的在马面那里觅到了低成本的货源,多是一些水货,反正质量过得去就没差。后经过朱燕的牵线,我们和福建佬开始患难与共了。福建佬以成本价将软件贩给我们,我们之后又以捆绑销售连着给了客户。这些管理软件价格很高,动辄几千一个序列号,在那个时候是时鲜玩意儿。这一手组合果然出了奇效。一群刚趁改革开放至富的不懂装懂、善扮派头、喜赶时髦的老总们就好这样的东西,经我们的一阵海吹,就欣然拍板要货了。对于电脑业潮起潮落不稳定的那时候,我们算是挺长脸面的。
    好听的说是我们勤奋,也可以的说是走了狗屎运。当时很多国有企业、外资企业较劲,都寻求技术突破,宣传科技为生产力发展起推动作用。于是电脑、网络进企业,智能化管理成了时髦。机运来的时候,我的口才、阿亮的勤快、李一鹏的路子和朱燕对于经济形势的敏感力开始发挥作用,大家各展所长,团结一气。因为进展得超过了我们的预计,我们交了一份报告,很快得到学校支持,得了些水平挺高的二愣子做手下。这群手下戴眼镜,内向,IQ高EQ低,便于管理。之后还来了一个财会系的学妹李娜做我们的会计。公司终于盼到有板有眼的一天。我和阿亮的头上冠着“董事长”、“总经理”的称号。一个毛头娃子能有这道行,父亲直说牛逼,硬要和我对拼啤酒。大概就这一回,儿子让他觉着长了出息。
    这下子我们还真觉得自己是个爷了,身上全是杭州大厦里买得高档衣服,就一副太阳镜都是四位数的。出入全打的,去百货大楼顶上的旋转餐厅不过只是一顿家常便饭。这有什么,钱是人挣人用么。而当时我们中间最格格不入的就是朱燕了。
    正是这一阵风光,我和阿亮开始飘飘然。阿亮和朱燕分手了,肆无忌惮地把着几个系的系花。其实我知道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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