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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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很坚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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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原本死气沉沉,灌下药之后没多久便开始呻吟。
  赵定春先是一喜,想说那病人终于有反应了。可接着就不住担心,那呻吟听着实在痛苦,倒像是垂死挣扎更多些。
  唐以中神色沉重,站着没动。老李给他倒了杯热茶,道:“生死有命,若是……”他还没说完,那病人侧躺过来,“哇”地一声,把刚刚喝下去的药全吐了,药汁中混合着淤血,腥臭难当。
  赵定春只顾用手捂鼻子,另两人却是面露喜色。老李也不管地上都是污物,坐到床边给病人顺气。
  唐以中待他呕吐完,再去把脉,这次总算松开了眉头。
  赵定春则不似他们那么高兴,因为他早已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小赵,把地扫了!”
  果然!就知道是他的活!
  赵定春咽了好大一口唾沫,才把“草泥马”咽下去。
  他到厨房装了些柴灰,用灰吸水。又打了两桶水,因为是平常不住人的屋子,就直接用水冲洗地面,冲完了便把水全扫到门外。结果被老李发现他偷懒的法子,直骂他把院子都弄湿了。
  赵定春清理屋子时,小姑娘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听到老李骂他,咯咯偷笑。眼见他扫得差不多了,才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赵定春虽然不太想理她,但也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惹,不情愿地回答:“赵定春。”
  “我叫新含。”小姑娘笑语盈盈。
  赵定春忍住当面吐槽的冲动:我知道你叫心寒,我一看见你心就寒!
  新含还以为赵小厮是被自己的美貌折服,是以看得呆住,顿时心情大好地和他说:“其实仔细看看,你也挺好看的,就是脸有些不对称。”
  赵定春简直想摔扫帚。
  他脸不对称是谁害的啊?啊?!
  新含一笑,又问:“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赵定春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看吧看吧,母夜叉的真面目露出来了,竟然垂涎他家少爷!啊呸!少爷这样的天人之姿,岂是你个母夜叉配得上的!
  当然以上这些话,他是绝对不敢真的说出口的。
  “我姓唐。”被提到的人突然出现。
  新含一愣,倒没有如普通女子那般来个娇羞状,大大方方朝唐以中施了一礼,道:“我叫新含,此番多谢唐公子。”
  唐以中自然明白她那热辣辣的视线所谓何意,回了个礼,道:“职责所在,不敢居功。新含姑娘,在下不好女儿。”
  赵定春喷饭。
  新含微愕,似有失望之意,不过转瞬即逝,依旧笑道:“原来如此。”
  唐以中点点头,进去查看病人。
  两人就像在菜场买菜,仿佛这样的对话再是稀松平常不过。
  赵定春看看坦然的唐以中,又看看平静的新含,突然觉得做梦都想看到的场景,自然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第七章 救人一命(2)

  待到傍晚再去看时,那个病人已经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很踏实了。
  唐以中反复确认了脉象。
  这个人的确性命无碍,只是为了救命,当时用药凶猛,要好好养一阵子才行。
  新含终于被批准进入病房,她看到那个人活着,高兴得连连拍手,口中道:“这下那个大坏蛋可要倒霉了!”唐以中看她她也不在意,手舞足蹈,笑得合不拢嘴:“我要写信告诉他去!”
  赵定春的心一下子吊在半空。
  连母夜叉都要叫坏蛋的,那该是什么等级啊……高级副本BOSS吧?
  赵小厮很不吉利地想到“灭团”这个词,呸呸呸地吐口水。
  唐以中倒是淡定,也不去戳穿新含前后不一的言辞,反正只要人救活了,其余的他都不怎么关心。
  赵定春本以为,像新含这种苗族美女,通讯工具一定是“高科技”蛊术,可以穿梭空间,来去自如那种。结果小美女问赵定春要了纸笔,鬼画符般涂了两行字,折起来,随后……出门找了个叫花子跑腿。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赵小厮表示义愤填膺!
  不过也有令他打从心底里开心的事——依李斯那臭小子的病终于好了!
  几件厚重的冬衣和那件华丽的大氅经过暴晒,干得透透的。赵小厮用武力加威逼的手段,终于在年初三的晚上将臭小子赶走,去和那位刚捡回一条命的青年住一间屋。
  依李斯对这个安排相当不满,显然无论从情感角度还是从被窝的舒适度考量,他都更愿意和赵定春住一屋。
  但赵小厮把他赶出去的理由很充分:无论做攻还是做受,他都不接受未成年人!
  小盆友便不情不愿地搬了家。
  年初四早上,昏睡多日的青年终于醒了。他自报家门,名叫许言卿,乃是宏威镖局少主。
  赵定春站在唐以中身后默默听着,暗中打量青年的言行风度,对“少主”之说倒是很相信。
  许言卿介绍完自己,又说了些感谢救命之恩的客套话,便闷头喝水。
  赵定春十分好奇他受伤的前因后果,可是作为小厮,他不能擅自开口,只能干瞪眼。唐以中一向冷淡,对别人的隐私决计不会去问。老李自持年纪,也不作八卦之事。于是赵定春的好奇心就只好荡着秋千,欲求不满。
  新含稍后也到了,见许言卿醒着,击掌大笑道:“你没死!”
  许言卿总算有些笑意:“我没死。”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
  新含见他笑得淡淡的,道:“你也无须愁眉苦脸,既然你没死,大坏蛋就要履行诺言。这下既能看到大坏蛋吃瘪,又能让你得偿心愿,一举两得,不是很好么!”
  赵定春回想前几日的情况,心道那样死去活来折腾一回,也没多少好的。
  唐以中等新含说完,才道:“当日情急,在下医术不精,只得使了些非常手段。所幸许公子练武之人,身体较常人硬朗,多养养便好了。这一个月内切忌动用真气,亦不要喜怒过盛,进食可逐日加上去,忌大补便是。”
  许言卿听一句便谢一句,待唐以中说完,已再三谢了又谢。
  赵定春以为,他家少爷耗费精神救了这家伙的命,让他多谢几遍也是应该的,倒是新含听得笑出来:“你们汉人真有意思,谢一谢就好了,还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谢个不停。”
  赵定春嘴一撇,正要讥讽她不懂礼仪,只见新含笑眯眯地抬起她白嫩嫩的小手,便顿时把话都缩了回去。
  许言卿伤势未愈,说这许多话已是勉强,唐以中微微颔首,道:“在下每日辰时来把次脉,其余时候,许公子尽可安心休养便是。”说罢,便叫众人都出去。
  赵定春最后一个跨出门槛,回身关门时,猛地横穿出一只手臂,将两扇门卡住。
  依李斯的小白脸从门缝中露出来,怨念道:“我怎么办?”
  “凉拌!”赵定春恶狠狠地把他的脸按进去。
  依李斯又不甘心地把脚卡在门缝中:“你们都不理我!”
  “理你干嘛?!”
  刚刚唐以中下医嘱的时候,赵定春就看到依李斯所在旁边,用幽怨的眼神扫遍屋子的角角落落。其他人均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他,赵定春则是故意无视了。
  他就知道这个人不能搭理,一搭理他,麻烦是无穷无尽的。
  依李斯扒拉着门大叫:“我也可以帮忙干活的!我会写汉字!还会武功!我可以当护院!”
  臭小子的叫嚷声被还未远去的老李听见了,立时把两人揪到院子里,一人赏了一个毛栗子。
  “叫什么呢?叫什么呢?!那屋里住了病人,要静养,不知道么?!”
  赵定春连连称是,用眼神把依李斯戳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老李充分教育过之后,交代赵定春:“你给我好好看着这小子!他要是闯了祸,我就揭了你的皮!”
  赵小厮内牛满面。
  臭小子闯祸为毛是他挨罚?这是为毛啊?!
  依李斯得了老李的许可,真的卷起袖子要帮忙干活。
  赵定春可不想被老李揭层皮,再说这小子明显是富二代,经过无数呕像剧验证,富二代干活绝对是破坏性试验,所以看到依李斯的手往哪儿伸,他就往哪儿拦,拦不住就往他脸上招呼。
  依李斯会武,动作和反应速度都比赵某人快,所以到最后,倒不是赵定春拦他打他,却像在做游戏似的。
  赵小厮被烦得实在受不了,问他:“你打算白吃白住多久才滚蛋?”
  依李斯脸色一黯,闷了半晌,道:“我……我身上还算有些值钱的东西……”
  赵定春白他一眼:“值钱的东西卖光了呢?喝西北风去?”
  依李斯不语。
  嬉闹的气氛便顿时没有了。
  赵定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扫兴,或者内疚自己打击了小盆友。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熊孩子,就该挫挫他的锐气,在家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还真以为地球没了他就不转了?
  当然,这里是不是地球还不一定……
  正惨淡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道:“你们在玩儿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定春回过头扫了新含一眼,这氛围她都能看出“开心”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算一流了。
  依李斯在赵定春这边讨了没趣,见新含娇小可爱,又是年纪相仿,便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和她说话。
  有新含当了“奶妈”,赵定春的活干得飞快,本来就只是翻晒草药这种日常工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好了。而院子里,新含和依李斯笑得前仰后合。赵小厮欣慰地想,果然人以群分,怪道自己和他们两个都合不来呢。
  见他们相谈甚欢,他便放心地在院子里看起老李给他的草药手札来。
  依李斯将自己如何遇到赵定春,如何跟着来到医馆的事说给新含听。新含则说些苗疆的风土人情,拿来和依李斯口中的西域作比较。
  聊啊聊啊,聊到许言卿身上,新含道:“我只当这次凶险,没想到唐大夫竟然这么快就救回来了。”
  依李斯认真道:“我之前蹲在门外时,总听来往的人说唐大夫医术高明,而且还会解毒,被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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