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岸停·彼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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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岸停·彼岸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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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若亦晨是希捷钟情的女孩,她来自大山。有着山里人特有的那种水灵,有别于城镇上的姑娘,她们的花枝招展,浓眉红唇。亦晨的笑声是爽朗的,没有任何参杂的成分,诚恳的,纯真的。亦晨是高三才来的,以前在县城一中,受不了那种压抑的环境,转到了睿西镇的第一中学。这些小道消息都是希捷从他的兄弟们那儿打听来的。她的爸爸是山里一村子的村长,自然过的比较富裕一些。尤为重要的是给了亦晨良好的家庭环境,这才有了她这番优秀的女孩。不止在睿西镇,就是灯红酒绿的县城,亦晨也是首屈一指的。令不少女孩败下阵来,望此惊叹。她在哪儿,都会引起一场龙卷风,无关乎男女。男的争风吃醋,女的挤眉瞪眼。

  亦晨自进教室那一刻起,希捷就喜欢上了她,不仅仅是她美丽的外表,还有一些深层的东西,摸不着,但能感受到,是那些阿猫阿狗不能领会的。不光希捷一个人喜欢,好多男生都是她的倾慕者,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但是希捷认定了她,就会全力以赴追求她。明地里,只有韦一轮扯着嗓子向他的部下宣扬:亦晨就是他的最爱。平日里阿猫阿狗对他的崇拜在此刻却是那么的不愿意,只是惧怕他的淫威,摆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谁也不忍心让这么一个暴殄天物的家伙去玷污男人心中圣洁的女神。亦晨由于初来乍到,对每个人都是不冷不热的,丝毫没有偏倚。这让大家倒是心里很放心,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有好事者在班级散播亦晨在一中的*韵事,多半都是那些男孩子如何献殷勤,惨遭失败,痛不欲生,辍学着,转学者络绎不绝。有这般事情,让大家心里有了底,顿时*的含金量有了质的提高。既然是大家认可的,就错不到哪里去。有些人想到此,不觉心里一阵窃喜。果不出所料,那些争奇斗艳的女生们,对于亦晨的到来,显得很不友好。没人愿意接近她,成为比对美女的参照物。但是,亦晨并无半点生气。她像是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丝毫没有过格的反应。时间一久,女生自知无趣,便纷纷放弃最初的打算,转而接近她,成为男生们递纸条的中介,捞到不少好处,这下心里才算平衡。

  韦一轮凭借着财大气粗,很快在众男生中脱颖而出,成了和亦晨唯一一个约会的男生。这么一来,他就等于给男生划了道,分了等。任何有些骨气的男生都不会坐视不理,眼看着人类史上最大的悲剧上演。希捷更是干急没办法,对于韦一轮这种依靠家族势力先得月的耻行痛心疾首。

  在此紧要关头,希捷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把暗恋亦晨的事向寝室的哥们做了一个汇报。没想到,大家会心一笑。个个竖起大拇指表示了对这件事的支持。雷诺领导大家开了紧急会议。讨论的重点是怎样捣毁韦一轮的美事,把亦晨夺回来,还上天一个公道。女生方面没法考虑,贪嘴的动物,早被韦一轮用蜜食填饱了。俗语云: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希捷他们对女生是不抱任何希望了,靠韦一轮的部下,天方夜谭,这不是自讨没趣嘛!看来,形势极度恶劣。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众兄弟一合计,决定先给韦一轮一个下马威,筹划着在他单独出没的地方设置威胁。这个重任落在了雷诺肩上,目前也只有他具备这个势力。韦一轮虽然有钱有势,但是不牢靠,他的人脉只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没有几个人真心为他卖力。雷诺正是意识到这一点,若是单独碰上他,恐吓威胁也不会事后有人专上门来,那些追随他的阿猫阿狗们也不是光吃不思考的家伙。雷诺料定他们会推诿,说什么事后你韦一轮才来说,无凭无据的,这样找人家算账有些不合适。况且那些阿猫阿狗们也做着春秋大梦,巴不得亦晨成为自己的女朋友。看到别人比自己先走一步,心里肯定不爽。雷诺意识到这点,顿时对此次行动充满了信心。

  临走那晚,希捷买了酒,为雷诺兄弟壮行。在众兄弟的怂恿下,雷诺喝了一瓶酒,有些微醉的样子,壮着胆,走出宿舍,借着校园里微弱的灯光,埋伏到预定的地点。

  韦一轮这时刚从外面饭店回来,估计和伙计们刚分手。他一般都是和他们晚上吃饭喝酒到10点,然后解散,自己独自一个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韦一轮也有些微醉的样子,走路有点摇晃。雷诺憋在一个角落里,约莫半小时了。看到灯光下晃动的人影,料定必是韦一轮那家伙。他做好心理准备,随手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作凶恶状。迅速出现在韦一轮的面前,韦一轮刚才还有些迷糊,待看到手持砖头的雷诺后,马上清醒了许多。他眼睛瞪得大圆,怯声问:你要做什么?雷诺不管不顾,走上前去就要拍他,这是雷诺预先安排好的,只是形式,吓唬吓唬而已。他也不可能这么没有理智,犯下罪行。韦一轮见状,吓得就差尿裤当了,赶忙连声讨饶。说什么都是一个班级的,何必这样。有话好好说,平日里虽有些得罪的地方,但毕竟都是些琐事。

  雷诺也不知道他叽里呱啦说的什么鸟语,只是喝声道:只要你以后离亦晨远点什么都好说。韦一轮连忙答应,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威风。实属一个卑劣的奴才样,这让雷诺觉得很满意。雷诺看到天也不早了,放下话后就离开了。韦一轮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看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也在希捷的意料之中。他们永远都是对立面,没有切合点,就像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除非有一方示弱或是投降,这种事情只能是韦一轮他们那边,希捷雷诺从小就没有长这种骨头。

第六章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沉闷。焦躁是主要特征,这也使得睡意不浓。静悄悄的校园只有不愿入眠的蛐蛐在低声吟唱;偶尔有风袭来,内心便一阵爽快。今晚的夜色有些沉郁,但闷热只增不减,校园像是放在蒸笼里的包子,快要熟透。希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幸亏学校围墙的坍塌,才使得野外的凉风能够侵袭过来,虽然里面夹杂着校外饭店的味道,但还是让人感到短暂的凉意。希捷被这一阵凉风吸引住了,透过打开的窗子往外望,灯火阑珊,校园一片静谧。这静有点儿可怕,白天的喧嚣已经被吞噬干净。顺着凉风袭来的方向,希捷望去,是女生宿舍的根据地。这风少的可怜,只此一回,便没了踪影。希捷感到有些失望,不一会儿,上身已有汗水渗出,浸湿了床单。上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酣睡声,搅得人心不安。希捷抬头望了望,知道雷诺是声源,有些无奈,又有些觉得好笑。真羡慕人家那么一个好心态,倒头就睡,一会儿便着,甚是幸福。

  除了烦闷的天气,萦绕希捷脑海的还有亦晨,这才是最主要的。那个令他心驰神往,理智全无的姑娘。他和她的交流只停留在眼神的层面,平日里偶尔碰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象征性地露出几丝微笑,没有语言的交流和碰撞。他没有前进一步,她没有后退一步,相持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是爱情进展的瓶颈,也是逾越的关卡。

  希捷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外在表现有点柔弱。他断不是那种开门见山,敢拽着亦晨的手直接表白的豪放派,也不会是羞答答的玫瑰类型,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就是一娘们型。希捷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思绪混乱不堪。内心似火,外表如冰,这矛盾的结合体成就了希捷这个人,他不喜欢自己,一切的一切。

  一声雷响盖过了雷诺的呼噜声,也惊动了他。希捷听到上面一阵呓语,继而又转入沉睡状态。希捷被这雷声吸引,思绪渐渐平息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雷声过后便是闪电,那光亮非常耀眼,穿过长空,撕破了天际,一道道亮白的裂痕。希捷把眼光从外面收了回来,因为不一会儿便会有倾盆大雨扑面而来,席卷地面,希捷可不愿意占它的光,被弄得头发湿漉漉的。关上窗帘后,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希捷感到一阵爽快,空气渐渐变得湿润,凉快。这是入眠的最好时机,听着雨声这自然催眠曲,酣然入睡,不失为人生一桩美事。

  掐指算来,希捷重归学校已经有约莫一个月的光景。今年是高三,这对于涉世未深的这些孩子们来说,或许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它还是那样的平凡,日子过的不紧不慢,要说比起往常,确实有了一点儿起色,这都缘于亦晨的出现。她的出现,搅混了这势不两立的派别,由战略相持阶段转入一级戒备状态。红色警戒的开启,绷紧了大家的神经。这是*与*之间的较量,谁也不愿沦为阶下囚,被划归为鸽派。在这种恶劣的形势下,双方的内部团结就显得越外重要。谈到此,就不能不把双方的整体实力分析一下。知己知彼,这对于双方而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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