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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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开-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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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拉着我在跑到废旧工厂的顶台,扬起瘦瘦长长地臂膀在微风恣意地伸展身姿。回头对我微笑:“郁禾,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我走了。”   
  小吉爬上了高高的边沿,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她的小腿。我猛地想站起来却无法动弹,那样苦痛无力地看着小吉对着我微笑,往后倒下去,一个缓慢地镜头里,是她凄绝身影就这样掉出了青春的记忆。 
  
  “小吉!”我猛然地在梦境里醒过来,在梦中无法缓解地揪痛无限放大,我把自己抱得更紧更紧一点,暗夜里无声地恸哭。   
  灯光被打开了,一片被放亮了的白色,我捂住眼睛,难以忍受的疼痛。耳畔温和的声音:“你醒啦!我先去找医生。”   
  我茫茫然地四处摸索:“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亮?”   
  医生握住我的手:“先别动,我现在看看你的情况这样。去通知一下家属,说是病人醒过来了。”   
  护士小跑着出去。   
  医生很仔细地检查我的脑部。   
  “医生,为什么我看什么都那么亮?”   
  “你的脑部受到撞击,只是暂时性地对光线地敏感,很快就好的。你先躺着,我把灯关了。你爸爸妈妈待会就到。”   
  我安然地躺下来,世界重归了一片如墨的浓重里。   
  我的视力很快得到了恢复,阳光在我的眼球里依旧是那样明晃晃地闪耀斑斓,但是不再刺痛我的眼睛。   
  很快地离开了医院,我真的厌恶那里药物弥漫的洁净感。只是对爸爸妈妈有着无限的抱歉,自己似乎一直就是个装着很懂事但是整天都在不断地闯祸莽撞的孩子。   
  张雨在我出院后第三天来到我家。   
  我把她请到自己的房间,她观望着我的摆设,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音乐盒:“真精致。”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79节: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22)         
  “嗯。这是小吉的骨灰盒。我把她安放在这里。”我打开了音乐盒,悦耳的卡农钢琴曲中芭蕾舞姑娘在音乐盒的玻璃镜面上旋转着。   
  张雨抚弄我的头发:“昨天案子已经调查出了结果,等着法院的裁判。”   
  我专注地望着张雨:“你说吧。”   
  “经过我们的审问调查,我们把这个贩毒窝点端了。这个团伙一直以引诱青少年为掩护帮他们运毒贩毒。黑色蒲公英乐队的成员,很早就在帮着这个团伙贩毒,而严吉一直是唯一不知情的一个。顾岩在进入了这个乐队之后也一齐参与了他们的活动。而,他们在邻城时发生的事故,其实是中哥的一个陷阱,要完全把他们掌控在手里。” 
  
  “那小吉的死是为什么?”   
  “中哥自己一直在否认严吉的死与自己无关。但是他的手下为了能减刑或轻判把他的事情供出来。”张雨抿了抿嘴唇。“在严吉进入乐队的时候,中哥就很喜欢严吉,但是他想要完全掌控在手中,于是他部下了这个局,既可以重新将黑色蒲公英做掩护来贩毒又能得到严吉。他的手下坦白,是中哥在严吉的水杯里下了药,严吉是被他迷奸了……” 
  
  双手捂住惊愕的嘴唇,指缝里难以掩抑住胸腔中激荡的悲愤。手臂上残存的粉色指痕依旧隐隐作痛。小吉死前那绝望揪痛的眼神,在眼前不停闪现。   
  张雨抱着我:“没事的。过去了,都过去了。”   
  一个月后,中哥被判死刑,其他的团伙按刑法轻重判决。顾岩被判无期徒刑。带着手铐的他在嫌疑人位置上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也做了污点证人指证了贩毒团伙里的其他罪行。但是,一直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里没有了半点的生气。 
  
  在被警察带着离开席位的时候,他抬头望了望听众席,我站起身来,他眼神里都是迷茫空洞,我怔怔地站在原地。   
  漫漫的一生,顾岩即将要在牢狱里度过,冗长的年月里,都是无望的尽头。   
  还是那个少年吗?初次见面,在初春的流光树影间走来,斑驳的光亮里我分不清他是不是我的连朝,轻佻地捏捏我的脸颊:“很爱放空的女孩哦!”在蓝调酒吧,醉意迷蒙的初吻,在深巷里解救我的顾岩。 
  
  和现在被推着前进走向警车的少年,时光沿着我们无法辨析的路径缓慢行走,像潮汐般吞没年少时那些朝气、纯真的所有。   
  审判的结果,我在第一时间告诉了习央。她在电话的那边静默无声,久久地一声叹息。   
  这是一个叹息的年纪吗?但是,在一切的遭遇把我们掩埋的时候,我们在尘土里只能发出这样无力的叹息。   
  那个审判结束的下午,我沿着错综复杂的小路走到和顾岩谈话的那条废铁轨上。双脚分着前后,在边沿上走边边。双臂伸展开,摇摇晃晃飘飘浮浮走着,那些掠过了高高蒿草的清风在我的十指间拂过了带着初春清脆的颜色。我仰起头看着棉城湛蓝湛蓝的天空,久久地直到眼睛酸痛,闭上了双眼,仍那些清澈的眼泪涌动出来,让它们哀悼我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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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23)         
  手里捏着一束青葱的蒿草,这是我在铁轨边割下来自己扎的,手指尖的绿色汁液胀满了清香。我沿着山路一步一步结实地走着,爸爸和妈妈在亭子边小憩。   
  我喊着:“爸爸。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和妈妈在这里等我。”   
  远远地看见爸爸的嘴嚅动了几下,大概就是在嘱咐我要小心点什么的吧!   
  郁郁葱葱的树影拂动着,我微微笑,继续前行。   
  在一排排石碑前,我找到了小吉。大理石上镶嵌着小吉明媚如春光般的笑容。青葱的蒿草放在了她的面前,我纤细的手指轻抚她的脸庞,指尖却是冰凉的质感。   
  我轻声唤着:“小吉,我想你了。”   
  从锦山回来后的那个星期天,我去监狱看望了顾岩。   
  隔着玻璃窗,他的面容有点点的颓唐拿起对话筒:“真好,还有人来看我。”语气还是惯常的调侃。   
  “在里面还适应吗?”   
  “是啊!要不,你看我发福了。你是不是要等我出去啊!算了吧,等我出去,你都30好几了,太老的我不要。到时候出去我还要找小姑娘的。”说着哈哈地笑起来。   
  我的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小吉,是无辜的。”   
  他的表情凝滞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片苍茫无望。   
  “小吉是被中哥迷奸,那个清晨她在迷醉里苏醒,慌乱地看见躺在自己身边赤裸的男人,屈愤和痛苦纠结。她慌乱地穿上衣服,为了不让你担心,自己佯装出平静去买了早餐。但是,中哥的陷阱已经将你欺骗了。你的暴怒让小吉无力解释。”我断断续续地讲:“屈愤的她跑到中哥那里。说是要去告他迷奸,但是中哥把小吉的裸照拿出来,威胁小吉如果不屈从他就把照片放到网络上去。” 
  
  我看不出顾岩的表情,他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我哭泣着说:“小吉是实在不想被他欺负下去,才跳楼自杀的。”   
  “好了,时间到了。”狱警的声音洪亮而刚硬。   
  石头站起来走回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在狱门关起来的瞬间,我听见了一声划破穹顶的嚎叫……   
  未完,其余精彩内容见书内。欢迎阅读。   
  后记   
  从初秋走到春逝的故事   
  关于这个故事和我一些细碎的时光   
  这个故事是去年9月初开始写,楔子是听着陈绮贞《失败的飞翔者》写的,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会去写出这样的故事。那时大致的构想,是写三个女孩子疼痛的成长。   
  谁的青春不疼痛,我经常这样自嘲,嘲笑着我们这代人与生俱来的矫情。但,我亦喜欢这份矫情里属于我们的真挚和哀伤。   
  刚开始写的时候很痛苦,一天写个2000字就算是很大的工程了,因为要细细去描摹出这三个我喜爱女子的模样,心情很是别致亦要细细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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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24)         
  写着这样舒缓的文字时,我亦在阅读很多的书籍,铁凝的《大浴女》还有张欣的《深喉》都给了我颇为深刻的影响,而《大浴女》更是让我喜爱到不行。   
  一个写青春的人,看着很不青春的书籍。其实在去年暑假的时候,我几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是在看悬疑恐怖小说,而在我写这本小说写到心情纠结的时候也是看了大量的国内外的恐怖悬疑电影。我想,你们所想象的顾颜不该是这样的啊。可我就是这样,有点抗恐能力。 
  
  青春是什么?我一直觉得青春是一段很宝贵的年华,逝去了亦不再,所以我想去紧抓住,所以我选择书写。慢慢写下来,我却觉得,只要你有一个很青春的心,那么即便容颜枯槁,笔尖依旧有着青春年华的温润如泉。 
  
  一开始是想写一个青春故事,但渐渐写下去,已经不是过去那样简单的一些意念。我不是一个为情节而情节的写手。每一个角色身上发生的故事都是我失眠夜里,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告诉我,这是因为这些人物在你的设计之下渐渐长出自己的手脚,自己走自己的故事了。 
  
  而我知道,不是的,那是我20年来积攒在心里的一些从来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关于一个20岁女生对于成人世界、娱乐圈、青少年犯罪等等的思考。(会不会说得很严重了呢?) 
  
  那些被掩抑的言语,就在一个一个失眠的夜里,全然地轰炸在我身上。我焦灼地爬起身来,拿起笔纸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   
  最后的结局在去年寒假之前就已然在心中,但是因为种种我没有动笔,没有心情。因为大病了一场,也因为我厌倦对着电脑好几个小时的生活。但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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