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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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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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悸空,看看爷爷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不喜欢。”温和的声音,月萏觉得此时的老人,才像是个寻常爷爷的模样。
    漂亮的盒子退去后,里面晶莹剔透的东西,让月萏倒吸一口冷气。
    毓悸空似乎也没有想到。
    怔怔地看着安然地坐在藤椅上的老人。
    老人双目微闭,静止的藤椅缓缓摇晃起来,古老的声音回响,渐渐拉开一个在长远的岁月中不愿触及的故事的面纱。
    毓悸空的礼物——与月萏身上一模一样的耳钉!
    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略显沙哑,道:“这是毓家的东西。”他轻轻抚摩着耳钉上浅浅的印记,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老人把耳钉递还给月萏。
    “这只上面的是‘Y’,”老人看了眼毓悸空,“而你的是‘U’。”
    月萏端详,的确手里的耳钉在不显眼的地方刻着清晰的“Y”。
    YU,毓!
    “不,这不是我的。”月萏忽然冷静地说,自己戴了8年的东西,自己会不清楚?
    月萏想起那天,医院,季风为自己带上久违的耳钉时清朗的面容,那一刻的感觉,差点就错以为是幸福吧。失而复得的东西,原来只是棋子么?心里漫上一丝凄楚。
    “爷爷,这是我的。”某人如月萏所料地开口了,依旧是温润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清明。
    老人朝毓季风看了一眼,终于,挥挥手。
    闭目养神。
    众人识趣地退出房间。
    月萏若无其事地随季风离开,没有犹豫。
    因为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两个对视的样子了,看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很浓的火药味啊~~
    还有更重要的就是
    “季风,你”
    “嘘。”毓季风扬起好看的微笑,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想问我,但是——”他笑,“只有三次机会。”
    他的笑,明媚如三月桃花。
    月萏记得,记忆里的季风曾经也这样笑过,一次,是打败她取得空手道冠军的时候,一次,是在她答应做他女朋友的时候。
    这是宣誓胜利的笑容么,同时,月萏不知怎么感到了无力,似乎已经,无力抗拒些什么了。
    不过
    月萏朱唇轻起,绝美的容颜瞬间变幻,似乎是漫天桃瓣纷飞,落樱满地。
    “我,只问一个问题。”
    “”
    “你是毓家的人?”
    短暂的沉默。
    “不,至少现在不是。”
    庭院的一角。
    突兀的枝桠,遍地的绿意盎然,独独不称景的凋敝樱树下,绝色的少年,如树一样的落寞。
    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眼神迷离。
    是她,为什么她还要来。不是已经和毓季风走么。
    毓悸空无助地像个孩子。
    月萏轻拥他,没有反抗,没有感情,没有思想。
    毓悸空被月萏摇啊摇啊几欲睡着了。
    “祝你生日快乐。”
    “”不理她。
    “那么,我送你礼物好了。”
    她俯下身,清清浅浅的吻,醉意在心中慢慢漾开,慢慢沦陷,明明是清寒的秋,眼前却似乎看见绚丽的樱花无边无尽的绽放,风一吹,洋洋洒洒地飘落,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凉凉的。
    “我和你换好不好?”月萏调皮地眨眨眼,“用我的耳钉换你的,好不好?”
    “那是你的么?”
    一句话就把月萏堵了回去。
    “起码现在,它是我的。”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了。
    毓悸空,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就在月萏想着要不要把话挑明的时候,却发现毓悸空小心翼翼地将耳钉放在她的掌心。绝美的笑容三分淘气,七分凝重:“决定了?可不许悔改了哦。”
    “恩。”
    月萏将它戴好。
    “对了,你知道这对耳钉的意思么?”
    毓悸空突然问。
    “这是我的父亲当年特意定做的。”
    “对了,都没见到你父母啊。”
    他抿紧的嘴唇泛起白色。
    “我母亲,在我刚出世是就去世了。”
    “”
    “父亲,在我不到两岁的时候飞机失事,也”
    月萏搂紧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外表下,到底,是怎样的寂寞。
    “而母亲的耳钉是‘U’,在收拾父亲遗物时却怎么也找不到‘Y’,后来耳钉就一直有爷爷保存。”
    月萏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对耳钉就是当年他父母定情的信物,也是毓家身份的证明。
    那么,为什么会有一颗在毓季风的手里?
    为什么毓季风会在毓家出现,他的亲人,不都是在国外么。
    还有他的妹妹,为什么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
    不知不觉,月萏走到了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鲜红的十字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NO。八  一些真相
    “喂,季风,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合上手机,前方的喷水池不倦地演绎美丽。
    月萏静静闭上眼睛,再睁开,毓季风已经站在面前。
    熙熙攘攘的人群,肃静的医楼,带了点宿命的味道。
    “季风,为什么,要选谬蓝做你的HONEY?”
    “因为你被人抢走了啊,”季风满脸“委屈”,“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通过她了解你,了解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四年的你。”
    “是么。”月萏怅然。
    耳边的嘈杂似乎隐了下去,月萏定定地看着他,用尽了一生的力量,世界静得,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
    “为什么要骗我。”
    许久的许久,月萏仿佛看破一般沉重地问。
    “”
    “谬蓝,是想用来监视我吧。”
    月萏仰望蓝天,面无表情地陈述。
    “而万俟青,也是为了阻止我与毓悸空在一起而出现的。”
    “月萏”
    “连你的病,也只是为了留我在你身边的手段,是不是?”月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月萏,我为什么那样做,你不了解么。”
    “我了解。”月萏直直地盯着他,眼里渐渐泛起雾气,“但你千万别说是为了我!我已经问过医生了,那的确是血液检测,但根本不是什么对血癌的化验,而是亲子鉴定!”
    “”
    “你一直在骗我。你、居然一直在骗我说生病的事是,还我耳钉的事是,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颗棋子么?”眼泪终于无可抑制地落了下来,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觉醒。
    毓季风眼中闪过错愕,恢复平静:“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呵呵,”月萏苦笑,“你终于承认了啊。”
    毓季风一改温存的气质,他看着她,说不出的遥远。
    “从你让万俟青来我家开始,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一开门你们的视线都会在毓悸空的身上,特别是你,明明我就在旁边你却不看我一眼。”
    “继续。”
    “万俟青的眼神,你或许没有发现,她看毓悸空是总有些怯懦,明明是没有交集的两人,这也太奇怪了,而且万俟青的性格据我看来,并不是畏畏缩缩的内向,但她看你的时候,总是很特别。”
    “是么?”
    “而让我确定的是——”
    “确定什么?”
    “确定,”月萏深吸一口气,稳住因哭泣而战栗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报、复、毓、悸、空。”
    月萏吸了口气,继续说:“一开始我一直不信你会做这种事,直到毓悸空生日的那天,从我见到你和毓爷爷在一起我就明白了。”
    毓季风不置可否。
    “我想,当时你不是在认亲,就是在等待。你在等我,为你回毓家送上最后一份证据——你刻意为我戴上的‘Y’字耳钉!这就是当时你急于承认这耳钉是你的的理由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会出现?”毓季风笑,寒冷的笑意令月萏觉得四肢百骸都冰冷起来,都一点点凉透。
    “因为无所谓,这是早晚的事,更重要的是另一个目的——你要借我打击毓悸空!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你几次三番从他面前带走我,特意为我戴上属于毓家却不是属于毓悸空的‘Y’,你就是想打击他,是不是?”
    “月萏,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毓季风脸上浮现出一个刺眼的笑容。
    月萏不语。
    “聪明如你,也应该猜到了吧。”毓季风语调里的哀伤让月萏不想在听下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5岁的男孩被记者追问时的彷徨,
    母亲只是口口声声说着命运以至被逼疯跳楼自杀,那个雪夜,楼下的地被染成血腥的红,大片大片的红,染尽我的手,我的衣服,我的脸,我哭着喊妈妈,去拉急救车,哭着保证以后再也不生事,但,再也无济于事了,妈妈再也不会醒过来打我骂我,我只是木讷地一遍一遍的说‘妈妈,我再也不淘气,我乖乖的,妈妈会笑,我乖乖的,我很乖’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后来,我去了孤儿院后被好心的教授一家收养,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毓悸空。”
    月萏默默地站着,那些伤疤,还在躺血吧,毓季风,为什么不选择遗忘呢?这样的罪,背负的人,也一定是伤痕累累啊。
    “你说,我要怎么办,我不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么?”毓季风抓着月萏的肩猛烈地摇。
    “所以,利用我也可以?”
    “”
    “因为知道毓悸空的HONEY是我,所以,你当时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对么?因为想让毓悸空痛苦,所以,才不顾一切想拉回我,为了,就是想让他尝到失去所爱的痛苦,是么?”
    “”
    毓季风的手无力地垂下,这个女孩,已经,留不住了啊。
    “季风,你知不知道毓悸空是个怎样的人?明明是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他去承受?他很单纯,很单纯,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留住喜欢的东西,孩子气的想通过霸道的方式挽留,他的父母在他不到两岁是就离开了,你以为,所谓的金子堆里的少爷,要接受的,是怎样的孤单与寂寞。或许就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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