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是个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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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是个动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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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让欧阳俊心潮澎湃的,早已经不是女人。他看中的,不过是环绕在陈拂朗头顶的光芒,那是她的美丽。她的不凡。她的坚贞。和那一切,能够带来的效益。   

  欧阳俊早已知道怎么应对。   

  4.那以后,陈拂朗,不再相信,一切的,男人。   

  戏好好地演着,男欢女爱。坚持了一年。   

  一年后,换了宝马的欧阳俊欲将写字间移到黄金地段,瞄准一个大客户,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头发都已有了花,可是看陈拂朗的眼睛,比谁都刁。恨不能一口吃下。   

  一年后,欧阳俊对陈拂朗的身体都已经太过熟悉。失去感觉。   

  是夜,风萧雨凄,欧阳俊甜言蜜语灌醉陈拂朗,送至那个头发渐白的男人房内。当着昏昏沉睡的陈拂朗,两人签下一笔契约。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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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棋子(3)         

  那是陈拂朗的卖身契。其实不过几十万。几十万而已,陈拂朗被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倒手转卖。   

  醒来的时候陈拂朗的面容有一分钟美丽的狰狞。   

  没有尖叫,没有撕打,没有流泪。眼前的一切陈拂朗看了个清楚。   

  看了个明白。   

  陈拂朗站起来,面对那个神情倦怠肌肤松弛的老男人,从容穿衣。甚至有微微地笑意。一切已成定局,如果追问究竟,不过是自取其辱。心里明白的是绝对不可以回头去寻找那些海誓山盟的残痕,那些抵死缠绵的温度。   

  太过知道,此刻在欧阳俊心中,陈拂朗还不抵一束殡仪馆的花。   

  不是颓败也是颓败。   

  不,他压根就没有心。   

  陈拂朗在一夜醒来,知道了欧阳俊是何等男人。于是打落门牙和血吞。陈拂朗走出门去。   

  走出去的,已经不再是陈拂朗。   

  陈拂朗从此只是一个名字。   

  于陈拂朗这样一个女子,遇人不淑,一次足够。陈拂朗走出门时顿了顿。笑了笑。   

  那以后,陈拂朗,不再相信,一切的,男人。   

  5.赶得及又怎么样?都不过,烟花一场。   

  李知非为陈拂朗添了些茶水:茶凉了不可以再喝,伤身体。女孩子尤其怕凉。   

  女孩子,陈拂朗微微地笑了。自己何曾做过女孩子,心里有一百层皱纹,谁看地到。   

  然后她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李知非,不错的名字,比欧阳俊不知好出几百倍。只是,他可真的知非?   

  陈拂朗心向自己,轻轻叹口气:只可惜这个叫知非的英俊男人,不知道自己人生棋盘上刚刚出现的这枚棋子……陈拂朗,她将改变他今生的走向。   

  他并不知非。   

  和李知非第一次的见面,陈拂朗只呆了短短的时间,茶水第二次凉的时候,她找了借口离开。李知非并未过意挽留,他做得同样很好。   

  陈拂朗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走是最好,一切的事物,其实都不适合恋栈。第一步是要把握住时间。如此多年……   

  啊,如此过年。陈拂朗握着方向盘看车窗外的城市。其实不过是三年时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已是如此多年?   

  岁月老了?还是人老了?   

  陈拂朗的车子开得极稳极慢,行驶在最边缘。不断有车子从身边急急擦过。陈拂朗向来想不明白,救护车和救火车有情可原,人生到底还有什么事,让这么多的人飞一般地分秒必争?赶不及一场宴会,还是赶不及一场爱情?   

  赶得及又怎么样?都不过,烟花一场。   

  陈拂朗的意念:不争分秒,亦不争朝夕。   

  像当初,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陈拂朗就那样好脾气地,甚至是屈辱地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欧阳俊,连句质问都没有。始终都没有。欧阳俊终于要了想要的,陈拂朗如此之省事让他更加喜出望外,起初也为陈拂朗的不动声色担忧了些日子。算计着陈拂朗,应该是个有份血性的女子,可渐渐地,陈拂朗始终没有动作,欧阳俊开始忘乎所以,坐在心仪黄金地段的百米之上凭海临风,呼风唤雨。         

虫工木桥◇BOOK。◇欢◇迎访◇问◇  

第38节:棋子(4)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欧阳俊几乎把陈拂朗忘记。一年后,当然再不会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他太得意。   

  陈拂朗在欧阳俊彻底放松下来以后,开始还击,极其简单利落,不过一个回合,于欧阳俊,却几乎致命。   

  欧阳俊为此倾家荡产,卖了车与房,不知道是否也卖了那些名牌的衣裳。那夜他醉醺醺徒步走在午夜的街头时,忍不住纵声大喊:〃到底是谁,谁要这样陷害我,非致我于死地不可?〃   

  英俊的欧阳俊,一张漂亮非凡的脸爬满了眼泪。   

  英俊的男人是承受不得眼泪地,有了泪,比谁都丑。却还在泪眼朦胧中,恍惚看见身侧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滑过,摇下的车窗内,一张渐渐清澈的脸,不施粉黛。   

  微微地笑,那一刻,再没有什么花,比她开得更妩媚。   

  拂朗。欧阳俊的酒完全清醒。陈拂朗。   

  不错,陈拂朗。一朵只需一掬清水就可存活7日的花。欧阳俊还是看轻了这种花的存活力。他忘记了陈拂朗的话:也许只要有空气就可以。   

  陈拂朗只是笑了笑,看着欧阳俊。一句话都未说,摇上玻璃,驾车缓缓离去。远处的灯光下,红色的车身如一团火在游弋。   

  欧阳俊清楚地看到自己已经葬身火底。万劫不复。   

  6.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能做什么呢?   

  自此欧阳俊刀刻的名字,在陈拂朗的墙壁上被涂抹而去。陈拂朗拿了刻字的刀子,一点点把那三个字的笔画刮平。把好好地墙壁刮出生疼的痕迹。身后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哈哈大笑:〃拂朗,拂朗,你终于报了仇,现在你可有快意?〃   

  陈拂朗回过头来:〃不。这是我预知的结局。不值得高兴。不过我们可以结束了,现在起,我不再需要你。〃   

  男人走过来,拍拍陈拂朗的肩:〃拂朗,你有一面太好的旗帜,它会帮你,也会害你,拂朗拂朗,你不该这样美丽。〃   

  男人转身离去。   

  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陈拂朗坐下来,在壁炉旁边。   

  眼泪终于簌簌而落。   

  离开欧阳俊以后,陈拂朗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一朵花,是已被剪段了根基的拂朗,在没有可以真正生长的土地。活着,只得依靠水里的空气。或者,根本就成了一枚棋子,被不同的手摆上不同的棋盘。在那些棋盘上,她的容貌让她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往往一步下来,就会改变棋局的走向和最终的胜负。   

  往往一步定乾坤。   

  定的,都是他人的乾坤。而陈拂朗,也还不过,是那枚被不同的手捻来捻去的美丽棋子。   

  可是除了棋子,陈拂朗还能做什么呢?她觉得自己没有心了,空心的拂朗。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能做什么呢?   

第39节:棋子(5)     

  那天晚上陈拂朗又醉了。   

  7.天下男人当真是无一例外吗?   

  李知非开始频频约会陈拂朗。每次接他电话,听到他说:〃拂朗,是我,知非。〃陈拂朗会暗地里笑。   

  其实李知非不是个乏味的男人。自信,从容,没有明显的商业味道。读过很多书,人又谦卑,懂得说话的要领,懂得适可而止的沉默,懂得照顾女人。   

  只是知非不知非,难到临头还这样从容自信。陈拂朗暗念:李知非,不是我要刻意陷害你,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不陷害别人,别人就要陷害你。来来回回,都为一个〃钱〃字。而谁又知道,当初,你有没有陷害过别人呢?那些无辜的人,那些,爱过你的女人。   

  陈拂朗想到这一点,电话里的声音当然不会改变,但这一端,自己的笑容就会凝固下来。冷冷地。   

  不是没有恨的。   

  但渐渐地,也开始厌倦。对恨和这样的生活。陈拂朗想这是最后一次了,等结束了这件事,就离开这个城市,远远地远远地离开。或者干脆漂大洋过过海,今生今世不再回来。   

  陈拂朗知道自己和李知非无冤仇,陈拂朗和欧阳俊之外的任何男人都无冤仇。冤仇是因爱而来,陈拂朗不爱他们,当然没有恨。不过是游戏罢了,不过是一些不同的棋局。   

  这样的来回里陈拂朗根本不会多想什么。   

  早时的那句话:陈拂朗,不再相信,一切的,男人。   

  当然更加地不再怜惜。不再有爱。   

  李知非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英俊。   

  英俊?那就更加该死。   

  陈拂朗并非总是推拒,渐渐开始频繁地去了。事情不可以拖得太久,陈拂朗对付任何人都没有对付欧阳俊那样的耐心。那时间,几乎是卧薪尝胆了。   

  李知非不值得,男人都不再值得。当然,欧阳俊其实是最不值的,如此,陈拂朗只是想做得更绝,让他今生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对李知非的目的相对简单,只要这个已经很成功的地产商,肯接受一片土地的开发,也不一定就会赔得吐血,说不准他有能力让那片即将被政府看死的土地上开发出黄金来呢?   

  时间也不是不紧迫,当事人每天都会在身后催。陈拂朗心底有数。李知非开始很随意地去陈拂朗楼前接她的时候,她想一切已经可以开始切入正题。   

  一次饭局,提到地的问题,陈拂朗只随意地说:〃知非,是我看好那块地,我们合作吧。〃   

  李知非笑,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温软的托辞和应对中,陈拂朗似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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