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看着他滴巴滴巴挂着水的狼狈样子,问道:“收下了?”
“嗯。”
“这么容易?”
“扔了。”
“然后怎么就收下了呢?”
“扇子。”
嗯,还是那首汉宫春起了作用,我笑,再问他:“那怎么还被泼了一身茶?”
“气没消。”
我大乐,“怎么不知道躲呢。”
“打不还手。”
这下连周狐狸都笑了,说道:“齐风兄,自跟了殊儿,你可是越来越可爱了。”
齐风嘴角抽了几抽,面无表情地自白脸处摘下一枚渗着水的茶叶叶子。
“哈……我受不了了。”狐狸浑身酥软地笑倒在椅子上,被齐风连椅子带人,扔了出去。
“找打。”
——齐风对曾是好友的周狐狸如是说。
第二日在太德大殿再遇到肖佩旬的时候,那人已经如以前一般,暖如春风了。
我嘟嘴望他,“不气了?”
他温温含笑,一展紫色宽袖道:“本来就没气。”
“才怪。”我凑他跟前,小声问道:“你姐姐没事了吧?”
“虽然没说,可我看得出,姐姐极喜欢你那首汉宫春,而对衣服饰物也是爱不释手。”他也学我低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笑了。女人嘛,尤其是美丽女人,都是爱俏的。
“别高兴太早,你那侍卫,可是被姐姐盯上了。”他唇角微微忍着笑,望了一眼我身后的齐风,“你的人,都这么奇特么。”
我摇头,指一指站在另一边的二哥,道:“我二哥,就很正常。”
“竟是你二哥?以前有过一面之识,江湖上的长虹剑客嘛。”肖佩旬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哥,朝他点头示意。
二哥朝他咧嘴一笑,道:“谁会想到江湖来去如风的紫影,竟是策王陛下。”
肖佩旬清眸一暗,淡淡道:“情非得已。”
这话听得耳熟。我望了一眼旁边的周允乾,那狐狸正与白胡子老头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一行大师在弟子的簇拥下,进了大殿。
大家不由以他为中心,全都围笼过去。一时之间,大殿内全无声息,只有偶然的咳嗽和脚步挪动声,传出一二。
“阿弥陀佛,让众位施主久等了。”玉佛双手合十,清眸微转,再说道:“第一天比试结果已经得出,但听贫僧讲评。”
众人弓身屏气。
我到不是如何紧张,毕竟才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而且,我总相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词者,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诗者,能阔词之所不能阔。”听得玉佛此言,我不自觉连连点头,诗词之境界,全被他一语中的了,这玉佛,还真是了得,可与前世里盛传的那位诗僧贯休媲美。
“昨日所有诗文中,策王陛下之忍见当年携手处,离愁滴滴碧阶苔,和周施主的别处云天几岁望,林花着眼益神伤。尽展有我之境,可算上乘。而文王殿下和任施主的此刻遍天涯,谁共天边月以及无情恐是流云意,说道秋风梦也无,尽展无我之境,拨头筹。”
嗯,这立章三公子,毕竟不是图有虚名,各自文才卓绝,自第一天便占尽风光,也算其所了。而那诗圣也不可等闲视之……
我闲闲的捋着莫须有的胡子,如是想着。
“殊儿呀,怎么不见你的名字?”白胡子老头凑过来,低低问道。
我也低低回他,“老丞相别急,以后还长着呢。总不能次次占先机不是。”
老头儿想想在理,一张老脸才算舒展开,“有周侍郎,也不错。”
“阿弥陀佛,下面不行公布落出名单,请各位施主仔细听了。”玉佛自佛袍中拿出一张白纸,念道:“陵国李一之作,平板清浅,落出。策国吴自凡之作,直白粗糙,偏离诗眼,落出。阿弥陀佛,愿各位施主戒骄戒躁,好自为之吧。”
说罢,似精神不济,苍白着一张无瑕玉面,垂目喘息……片刻,才叫弟子推着,往殿外行去。
我随手抓了一名僧人问道:“不行大师可是身体有恙?”
那僧人揖首答道:“主持历来身体欠佳,昨日评诗评的很晚,更加重了些。”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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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一个问题:哪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首歌上传上来呢?水水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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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九情润冬风暖
青衫依旧的宇文留琉,顶着一张清冷面庞正往外走,被我一把抓住,“想逃么?这头筹可不能白得。”
“偏你多事。”宇文留琉用扇子敲着我的头,恨声说道。
我边笑边躲,“我馋酒了。”竟一下子躲进了后面赶过来的策王怀里。策王轻笑,“又闹。”
“喝不死你,酒鬼。”宇文留琉拿我没辙,招手叫过周允乾,“只我们四个,如何?”
周狐狸看看后面的齐风和二哥,道:“这两人是必带的。”
“偏你娇贵。”头上又挨一下。我也不介意,有酒喝总是开心的事情。
“哥哥,你可是答应朕,要同百官一起庆贺的。”烦人的宇文留璃竟插了进来。大家都不喜他,各自摆了脸子望向别处。
“答应又怎样,我偏不要去。”青竹公子寒着脸,回道。
宇文留璃脸色一变,才要说话。周允乾笑道:“恭喜陵王陛下拨得头筹。陵王陛下大人大量,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允乾替琉儿请一会儿子假,如何?”
宇文留璃见大家都不待见他,只好就坡下驴,斜着一双阴眸道:“哥哥素有心疾,莫喝太多酒。”
周允乾笑着点头,朝他一拱手,扶着青竹公子往外走。
半路上,我笑,“只有你这狐狸能左右逢源。”
“是呀,诸位都是超凡脱俗的真君子,这俗事,只能由我这俗人来做咯。”周允乾摇头扇子轻笑。
“难为你了。”宇文留琉面色好转,拍拍周狐狸的手,低低说道。
我一下子倒在策王身上,喊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公然就卿卿我我。”
喊的结果自是被那夫夫二人各踹一脚,而策王肖佩旬搂住我的腰肢,笑若春花。
这场酒会,竟一直从中午喝到星迹满天。在那香气袭人的戬酒助兴下,且吟且歌且令,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到是苦了不会吟诗作歌的二哥和齐风,那二人最后干脆各拎一壶小酒,跑到外面去自斟自饮了。
回来后,拿了一瓶白玉凝露,让二哥送到玉佛那边。可片刻之后,二哥又原物带了回来,并且又饶回一本经书。
那玉佛捎话来说,白玉凝露本是悠然寺之物,他也是有的。而且,他这身体乃是先天之症,再好的药,也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到让我好好将养,多读佛经,以修身养性。
拿着熟悉的手抄本,我不禁叹惜——可是天嫉英才,为何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要么是身陷囫囵,要么疾病缠身。到有个无病无灾的肖佩旬,偏偏又作了个劳什子的皇上。这世上,真是再没十全十美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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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各国皆有输有赢:自是诗圣最为厉害,几乎次次头筹,陵国青竹公子也不示弱,连得两次头筹,周允乾和肖佩旬也不相上下,各得其所。而我,竟没有一次被点过名字。自然,也没有落出。
于是乎,关于我的神话传说,众人终于产生了置疑,用狐狸带回来的话讲,这个洛国国师,到底是个雏儿。
自家人也急,白胡子老头儿的胡子又渐稀薄,整天围着我转,我笑着安慰他道:“没听说过么?好饭不怕晚。”
结果换来一句,“你就知道吃。”
我苦笑连连。只得向老头儿摊牌:“老丞相莫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这段时日,我只是按兵不动,观察敌情罢了。如今也大抵清楚个一二三,所以,自明日起,殊儿自当发奋图强,再不落后。”
老头儿听得眼睛发直,半天才眨巴眨巴老眼,揪着胡子叹道:“老喽,没有你们年轻人这么古灵精怪的心思喽。”
看着这老可爱,我不由咧嘴笑了。
接下来的赛事,也快接近尾声,关键时刻我自不敢再这么贪玩、麻痹大意。拿几千年中华民族精华堑底,场场精雕、细琢磨,拿出那小令若惊鸿过水,长调如夜风曼转,排律百转回肠,七绝蛟龙点晴……几回下来,清荷露角,笔花逢春,风头一日更胜一日,就连诗圣任肖祯也只能排在后面。
洛国这边自是皆大欢喜,白胡子老头儿镇日笑得菊花一朵……
而素时菊花大脸的宇文留璃,望向我的眼睛,邪笑间渐渐有些老虎的凶狠,阴森森的样子让人看了不舒服。我不动声色,私下里,叮嘱二哥和齐风敬惕一些。
而策国方面,任肖祯依旧不紧不慢,肖佩旬温温目光中却偶然泄露出些些凝重和忧虑……
这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大家为不同政见者,各为其主,各行其事,总归一句:情非得已。
这日,正在房内与白胡子老头儿、徐纪道他们们讨论诗稿,二哥隔着窗子招手。我打声招呼,出了房门问他何事。
二哥敦厚的脸甚是古怪,扭曲半天,才挑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齐风与人打起来了。”
“谁?”我大惊,我家齐风可是老实人,谁这么大胆欺负我的人?
“任翼。”二哥忽然颤抖着身子笑了起来,低声道:“那个古灵精怪的长公主就坐在一旁喝茶。”
我也忍不住笑了,自那日齐风被她泼了一身茶水,这美人动不动就会在齐风面前挑衅一番,而齐风同志把好男不与女斗的政策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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