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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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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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那素白的纤长手指竟抖动得厉害,无论如何都端不住这茶杯!

    我暗叹,扶他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他喝!

    茶能平心,茶能添暖,茶能安神!但愿,这茶亦能洗却你今夜的恶梦!

    取出手帕再帮他拭了青白细嫩的唇,这佳人竟红着脸,转向一旁!

    我也窘了,摸着鼻子掩示尴尬!

    他清清嗓音,接着说:“自小,我诗文虽好,但父皇并不喜欢,说我、说我男生女相,不吉利。十五岁那年,终于立弟弟为太子!弟弟在众人面前总是温柔从容,我曾也是喜欢他的!”

    唉,那是一头笑面狼!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

    “可是,可是在我十六岁成人礼那天,他、他撞进我的宫来,竟竟强迫了我!父皇知道此事,非但不罚他,还、还指责我妖媚惑弟!若非还要依靠我的诗文,怕是要和母亲一起,被打入冷宫了!”说罢,苍白的脸更是苍白,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这,可是太过美丽的过错吧!唉,红颜红薄命呀!我暗叹!默默把手帕递过去。

    那佳人素指接了,再道:“宇文留璃表面认错,可暗地里依旧、依旧如此,但凡一个不如意,便拿母亲来威胁!我为母亲,只好忍气吞声!可是、可是这终是不对的!”说罢又自抽噎,我无语以对!怪不得人人都说自古皇家多无情!果然是对的!就如那东方禹和东方清阳,虽然细情我不知道,但好象也有过这么一笔糊涂帐!

    “后来父皇故去,他作了皇帝,更是变本加厉,夜夜找我交欢!我本想死了算了,却实在放不下相依为命的母亲!于是三年前,诗会前夕,我在诗文为由肋迫他终于答应,只要我有了意属之人,便再不为难我!并且放我和母亲离宫居住!于是,于是,我选中了允乾!”说罢,望我一眼,低下了头。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时时往洛国跑,是为了躲那混蛋陵王!可是——

    “你、你对表兄,到底有几分情意?”

    “我也不清楚,但他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具品质和文才的人!除他,我实在实在……”

    我明白,如你这般高傲之人,不如自己的,肯定是连望一眼都难!

    “那你为何是在三年之后,才向表兄表白呢?”

    “那次,为救允乾,他便拿这个条件作交换,我只得答应再、再留他身边两年!”

    “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他羞红了脸,低低道:“那人是从夜宴上跑回来的,喝醉了酒!见我一个人在小筑看书,就、就……”

    望着这烛灯下美若碧玉的佳人,我不觉拧紧了眉!真不知道他这三年是如何过的,与没有感情的人发生性爱,可是生不如死?表面看他清冷高傲,原来都是伪装自己的武器,风华之后,掩饰的是无尽的委曲和凄凉!这样的人,更需要有人疼,有人爱吧?

    我握紧他的手,犹豫再三,问道:“表兄,知道么?”

    他点点头道:“三年之前还不大清楚,只是在救过他后,他曾撞到我浑身伤痕的样子!此次他出使陵国,我便借机会向他说清一切,求他帮我。那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说罢歉意的望了我一眼!

    我苦笑,那时候,他心里是否有人,连我都不知道,都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提过分毫!

    想来,狐狸以前对你是有过情意的,每次闲聊时一提起,便眉飞色舞,暗藏怜惜之色。如今又知你遭遇,得你开口告白,以他那么重情义之人,怎会不答应呢?或许,这便是缘份使然吧?

    活该我与他没有这份机缘!

    他抬了清眸又看看我,道:“我、我的心疾也是装的,是为了、为了躲那人纠缠!”说罢红着脸,开始搓我那可怜的手帕!

    我苦笑,你的心疾可装的忒象了,怪我被狐狸如此误会和埋怨!而且,而且若是你们早说清楚,我与那狐狸,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是如今这个样子!非友非友,非兄非兄,甚至,连这亲戚的味道,都变了!

    再一想,这事,确实是没办法说出口,唉!

    那佳人忽然牵住我的手,歉意道:“对不起,我摔了你的白玉凝露,一直,一直都是不安的!我只是怕、怕允乾真的随你而去,那我便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望着他那如小狗般湿露露的眸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者,这种感觉我理解!想当初,求助无望的我,也是有一棵稻草也会牢牢抓住的!只是,可惜了我那无辜的白玉凝露!

    既然一切已经明了,面对这美人、才人、可怜人,我又能说什么呢?而之前对狐狸的一腔怨恨心思,也便因此再提不起丝毫!

    情非得已,便是如此情景吧?

    这事态虽然明了,可又能如何?终是成为我与狐狸之间千丝万缕的彻底终结吧?

    “今晚,你便在这屋子里歇了吧,明日同我们一起回洛国!”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他摇头,“怕不是成,眼看诗赛在即,他怎会答应我再去洛国?不可能的!”

    “那、那他再对你动、动……”我一时找不词来代替,不由直愣了眼睛呆呆看他。

    他竟指了我道:“你、你还真是可爱!”

    我翻了一个白眼睛,这人,吃错药了么,都这时候了,还觉得我可爱?

    他清绝的脸上忽然露出决绝的神情,“我再不会任他胡来!尤其诗赛在即,他不敢拿我怎样的!”再咬银牙道:“如今,我也想开了,大抵这条命!”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乱说什么,你如今再不是一个人了,除了允乾,还有我不是!”

    他一愣,清澈的眸子望着我,半天,那绝色面容上,一丝笑竟慢慢晕开,“还有你么?象作梦似的!”轻轻的声音,如我那兰鸣上的低弦,回绕着魅人的音质!

    我心一跳,暗自翻眼,又一个妖精!

    “今天白天还恨得我牙痒痒,如何教我信你?”那宇文留琉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问。

    我一摊手,道:“那你说让我如何证明?”

    他绞着手帕想着!细长的睫毛往上翘起,清秀的唇荡着一丝笑意!我大惊——这、这神情,莫说他弟弟,就是那千年老和尚,怕也是顶不住这诱惑吧!

    想及此,赶紧移开了眼睛!

    “我想到了!”他一拍手,样子到与那东方京云小朋友相似,也许就是这孩子一般清净的心,才让他能敖过这许多年的磨难吧?

    这不,刚才的事仿佛发生的很久,哭也哭过了,竟笑也笑的这么方便!

    我不由莞尔!同时,心里酸酸的想,怪不得狐狸会喜欢他,单这纯真烂漫的样子,我便是不会的!唉!

    “你、你作诗给我听,我便信你!”这佳人肯定是和狐狸混的太久了,眸子里竟闪着狐狸光!

    我又翻翻眼睛,引得佳人眸中加深了笑意。

    “好吧,好吧,我作我作!”我大汗,边伸手擦着额头,边翻着眼睛想词儿!而那佳人一把打掉我的手道:“脏死了,这不是有手帕么?”说罢,把手帕甩给我。我望着这物归原主的手帕,苦笑不已:可怜的手帕,你的遭遇和那白玉凝露也差不太多,瞧宇文留琉把你绞得,快成腌咸菜干了!

    我眼睛一亮道:“有了,你且听我说: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

    这是摘自方志敏的诗,虽然直白了些,在这情景下,却是极合适的!

    宇文留琉听了,低眸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轻笑道:“谢谢你,晏殊!”

    这、这可是第一次听这人叫我晏殊,不觉高兴,咧牙道:“也可以随着表兄,叫我殊儿!”

    那人闪了闪眸子,挑眉道:“好的!现在你走吧,我累了!”说罢,一翻身就躺了下去,再不理我!

    我呆愣半天,才帮他熄了灯,摸着鼻子,一点点移了出来——这人,简直是卸磨杀驴嘛!

    走出老远,不由又一顿足——唉!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一颦一笑也关情

    轻叹间往房门里踱,一抬头,竟见东方禹一袭蓝衫,阴沉着脸站在房门前。我不由苦笑:这人的情绪到真是持久耐磨,想不佩服都难!他如此对我,我都没恼,他到从始终如一摆脸子给我瞧。我不瞧总成吧?

    不理他,转身进屋,那别扭人跟了进来,一屁股坐于床上道:“那间不能用了,今晚朕就睡这里?”

    那间是不能用了,宇文留琉在里面呢!

    我略一点头,爬上床去把枕头拽到怀里,便往外走,那人一把拉住我道:“干什么去?”

    “皇上住这里,臣下自是再找住处了!”

    “你、你,你还闹?到底何时是个头儿?”

    我不由被他气笑了,转身问他:“你到底何时是头儿?策王不是已经和你谈过了么?为何还是拉这么长的脸给我看?”

    他一见我笑,立马眼睛亮了起来,用力往怀里一带,我便落入他胸膛里!而浓浓的酒气一下子袭了过来!

    我拧了鼻子躲他,道:“臭!”

    他咬牙逮住我不放,“祸害!朕也不是有意如此。只是,见到你就会想起策王!见不到你,心里又空落落的!朕这是在生自己的气,竟是、竟是再离不开你!”

    阴转晴了么?我还在阴着呢!我瞪他:“你、你如此对我,便一句话就了了么?当我是什么?说骂就骂,说……就、就……”

    想起那晚的激烈,我又气又恼!不觉红了脸、含了泪!这人,和那头姓宇文的狼也没甚区别!

    那无赖人,笑嘻嘻问道:“就、就怎样?怎么不说了?”又见我这可怜样儿,忙低头私语道:“是朕错了,是朕错了,你怎么罚朕都好,只要、只要别再折磨自己!”

    让这强势的人道歉,已经是极限了吧!想一想,我也有错,与肖佩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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