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拚命忍耐,万狩延更是光火地往角落那群人瞪过去。
真是平白破坏了他的兴致!
芬儿并不知道万狩延每每鼓励她吃都不是因为怕她饿著,纯粹只是为了满足他个人恶劣的趣味而已。
她一脸沉重地对他说:「没关系,我吃这么多也该饱了,你让人把这些东西撤下吧!」
她好怕她情不自禁又吃开了喔!
「想吃就吃,何必管闲杂人等说什么呢?如果你是在意他们的话,我可以教他们离开。」
万狩延的轻声细语,让芬儿觉得他真的好温柔,但角落的一群人却瑟瑟发抖。
「不是的,不是因为他们这么说啦!」她摆摆手,说得义正词严,「是我想起来我该减肥了。」
「没事减什么肥?」万狩延一脸不赞同。
她一听,觉得委屈得不得了,「你的意思是减肥也没用吗?」
这丫头在跟他打什么哑谜?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减肥?」
「是你说的啊!说至少要瘦得像那些女明星一样,才会喜欢我!」唉,她真笨,心情一放松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事实上,他就爱看她吃,就爱她这么圆润丰满。
「就是你最後一次到公司找我的那天呀!」芬儿指证历历,说明自己的记性很好,完全没问题。
「那一天?」
万狩延左思右想,好半天才想起来龙去脉。
他好像真这么说过没错,不过那是因为他以为她喜欢薛之纬,熟知内情的都知道薛之纬是同志,那些绯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炒作。
「当时我以为你喜欢薛之纬,才会这么说。」不然她没事干嘛问那种问题?
芬儿一听,有些呆住。
「薛之纬?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当时怎么会想让男同志喜欢女人?」万狩延赫然发现跟她之间的误会恐怕不止一、两个。
芬儿听了更是觉得莫名其妙,终於忍不住说清楚讲明白。
「那是因为你是同性恋啊!」
「我是同性恋?!」
「他是同性恋?!」
两把嗓子一同迸出大吼,一个是万持延,一个是老管家。
「管家!管家!天啊!管家晕倒了!」众女仆手忙脚乱,慌成一团。
「都给我滚出去!」莫名其妙变成同志的男人爆发了。
饭厅周遭瞬间净空,只剩下桌前的两个人。
「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说得这么大声的……」芬儿以为他是气她大嘴巴,这下子全家都知道他隐藏了好久的秘密。
「你……」万狩延忽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拖出来打一顿,打死了还要鞭尸,以消心头之恨!
「大家都这么说呀!」她好委屈,又不是她一个人造谣生事。
「大、家?」他咬著牙把这两个字吐出来。
很好!
这笔帐慢慢再来算,现在最重要的是端正视听,把这个小笨蛋的想法改过来。
首先——
「我不是同性恋。」
「我并不歧视同性恋呀!」
「我说我不是同性恋!我不爱男人!」万狩延说得咬牙切齿。
「你真的不是吗?可是你人这么好……」芬儿感到很困惑。
「谁规定人好就得是同性恋?」
「我也不知道呀,是大家都这么说。」
又是大家!
「如果我是同性恋,我会吻你吗?」
「我以为那是你一时脑袋不清楚……」在他的气势下,她的声音细得像蚊鸣。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想了好久,最後只有这个结论。
脑袋不清楚的是你吧!
万狩延真想刦开她的脑袋,看看那是什么构造!看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当他要吻她的时候有多么清醒!
「唔?」
他怎么又吻她了?
芬儿先是错愕地睁大眼睛,然後一下子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第二次亲吻,她的头还是好晕,而且浑身热热的……
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放任他的唇舌在她嘴上肆虐。
「嗯?」放在她腰部的大手让她朝他挺拔的身躯更加靠近,她真切感受到他惊人的热情,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
「感觉到了吗?同性恋可不会随时都想对女人这么做……」万狩延贴在她的嘴上说话,带著邪恶的诱惑。
芬儿的脸瞬间被这样的暧昧染得一片嫣红,随後就沉浸在令她手脚发软的热吻里,再也不敢有异议。
直到被放上床铺,芬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万狩延的女人。
虽然她并没有单纯到连这些事都不懂,可是一旦真正要亲身体验时,还是有种未知的恐惧。
「别怕,一切交给我。」万狩延将埋在她颈窝的俊脸抬起来,给她一记安抚的微笑。
可是他的动作正是让她瑟瑟发抖的罪魁祸首呀!
他俐落地解下她身上的衣服,然後再脱掉自己的,两个人很快便一丝不挂。
这一晚,他们在彼此的怀抱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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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之後,万狩延索性要芬儿辞了泛星的工作,让她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出席组织里的会议也不例外,一来是信任她,二来是为了给她周全的保护。
今晚,组织里几名重要的大老齐聚一堂,有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芬儿。
在这种场合,几个大男人的谈话内容她自然是插不上嘴,不过是坐在万狩延身边专心地吃喝,只是,两人之间亲昵非常的互动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的身分举足轻重,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当家少奶奶。
只是一整晚下来,其实在场的人们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大家都忙著讨论比未来的当家少奶奶更重要的大事。
「陈家虎,你说任叔那边出了点事?」万狩延的视线不甚在意地扫向一个人,全场只有他站著,显然辈分还不够跟当家还有几名大老同桌吃饭。
陈家虎一接触到万狩延的眼神,原来卑屈的腰杆立刻压得更低下,舌头像打了结一样。
「是、是的!我亲耳听到任叔跟几个人谈论毒品走私,觉得不太妥当,才过来通知您一声。」
陈家虎的这番话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谁都清楚,毒跟色是近几年极力漂白的太子爷最碰不得的两大禁忌,陈家虎这样的指控将会导致相当严重的後果。
加上任叔是当年帮万家打出一片天下的最大功臣,这件事自然不能草率处理。再者,这几年任叔有意将当家的位子取而代之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说他想窝里反也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席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敢表明立场,明言信或不信陈家虎的说词,只能交给大权在握的万狩延定夺。
「奸,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万狩延亦未明确的表态,表情一如既往,莫测高深,谁都拿不准他心里在打什么王意。
就是这样的人,从他父亲那里接手万兴会这个帮派,然後一意孤行的进行最艰困的黑帮漂白,很大胆,却也教人不得不佩服。
当然,不长眼的石头还是时不时冒出来阻挡他要走的路,不过他总是带著意气风发的笑,一一收拾乾净。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没人敢再当这个太子爷是个草包。
只是,如果这次的石头是任叔……
在座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把担忧的目光放在他们的主子身上,却在顺便瞟了眼旁边那个一直闷不吭声的女孩时真正的大惊失色。
「天啊!卤蹄膀呢?」有人注意到刚刚还摆在桌上的猪蹄膀不见了。
但那只是摆得离那女人近了点,总不好诬赖是人家吃掉的。
「那个……被我吃光了,对不起喔……」芬儿绞著手指,深感抱歉。
她的诚实吓傻了一桌子人。
拜托!那锅给一家四口吃三餐还不见得吃得完耶?
「那笋丝呢?」
「还有蒜泥白肉?」
「石斑在哪里?」
一时之间餐桌上闹烘烘,大家终於发现桌上的食物居然平空消失了,完好无缺的恐怕只剩下他们面前一人一碗的白饭。
不会都是她吃光的吧?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又惊又疑,旁边站著的一干手下也议论纷纷,不过他们显然比帮派里的核心人物还要了解八卦。
「她不会是堂少奶奶吧?这么能吃!」有人想起他们的堂少爷之前娶了个饭桶当老婆。
「不是吧?我记得她好像不是长这样耶!」
「当然不是了,我前不久才开车送堂少爷他们去机场,堂少奶奶没这么瘦啦!」
「听到没?有人说你瘦呢!」万狩延逗弄著羞红了一张脸的小情人。
「那也得看跟谁比啊!」芬儿哀怨地睨过去一眼。
那个堂少奶奶她见过,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吃饭,还差点把管家吓昏了呢!
「虾子呢?刚刚还在这里的!」忽然—个人这么叫道。
虾子……在她手上……
芬儿当场人赃俱获,手里抓著一只虾子尾巴,模样说有多呆就有多呆。
「我、我吃饱了……」她怯生生地把盘子往前推,不忘补充说明,「我只有吃五只喔!」
可惜没有人给她半点回应,只有身边的大男人笑得无法遏抑。
他还敢笑?
要不是他不停的把一盘又一盘的食物推到她面前,她哪会老毛病发作,不知不觉全都嗑个精光呀!
这下脸都丢大了啦!
芬儿羞愤欲绝,恨不能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喷笑声四起。
「噗!」
「噗噗噗——」
「哇哈哈……」
芬儿被众人的反应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她求助於这群人的老大,「他们怎么了?」
「他们没事,只是……噗!」万狩延解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场。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像他们这样镇日严肃的人见到她会有多么惊喜?
「你好好说话啊!」芬儿恼了,没好气地咕哝,「不会是你规定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