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今夏 双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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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今夏 双城故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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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会唱,也无法开口。
  
  那么多歌词,仿佛都另有深意,直指那段苦不堪言的回忆。章远看起来泰然自若,不再拘泥于前尘旧事,还拉着她一起唱《花样年华》的主题曲。
  可是自己呢?何洛痛恨自己的怯懦,不是已经和昨天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听到那些情情爱爱的歌词,依然有落泪的冲动?
  为了那个人,那段情。
  ==
  
  
                  听说爱情回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在朋友那儿听说 知心的你曾回来过
想请他替我向你问候 只为了怕见了说不出口
你对以往的感触还多不多 曾让我心碎的你
我依然深爱着
在朋友那儿听说 知心的你曾找过我
我要他帮我对你隐瞒 只是怕见了面会更难过
我对以往的感触还那么多 曾给我幸福的你
我依然深深爱着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这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
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 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对你的声音 你的影 你的手 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
而关於你选择了现在的他 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
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by 林忆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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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洛办好赴美续签,带冯萧回家乡探望父母。何爸何妈一年多不见女儿,在车站相逢后笑逐言开,说了几句话,何妈的眼圈就红了。何洛不禁唏嘘,回到家,趁父母忙碌着找拖鞋时,对冯萧说:“爸妈真是老了,好象一忽就多了好多白头发,小时侯我总觉得爸爸特别高大魁梧,现在……”她低头叹息。
  冯萧握着她的手轻声宽慰:“没关系,过两年我们工作了,就接你爸妈过去,好不好?”
  
  何妈耳朵倒是好使,立刻回身表态:“我去了就是哑巴聋子啊。你文彬叔,就是你爸爸的堂弟,他们一家不是移民了么?你三奶奶去了美国,后来叫着无聊,呆了半年还是回上海去了。要不是后来过去看天纬这个长孙,恐怕那半年都熬不住。”
  何爸笑:“你妈口口声声说不能去美国当保姆,带一个小孩子会累得蜕皮。结果刚才看到人家抱着小孩接站,冲过去稀罕得不行。”
  何妈说:“诶,刚才那个小孩儿真好玩儿,你伸手指给他,他就过来抓,小手胖乎乎的,又白又嫩。我这个小老太太就是命贱,真给我个外孙,肯定作牛作马了。”
  何洛晃着母亲肩膀,拖长了嗓音喊了一声“妈”,半是嗔怪半是赧然。
  
  何爸说:“你妈听说女儿要回来,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收拾客房。洛洛不在家,里面全是她大学毕业拿回来的破烂,我们又不敢乱扔,现在还堆着两三个纸箱子,冯萧你先将就住吧。”
  何洛说:“没扔最好,李云微的表弟大三了,一心要出国,向我要当年申请的材料呢,正好把那一大袋子送她。”
  
  冯萧和何爸将行李拿到客房,何妈拉着女儿回自己房间,看她打开箱子,一件件整理,感叹到:“我刚才看到人家的小孩儿,就想,洛洛前两天也就这么一点点,怎么现在就忽然变成大姑娘了,再过两年,我也有个这样的外孙了。”
  “妈!”何洛撅嘴,瞟了母亲一眼,“我还上学呢,再说了,我们都还小,还不稳定。”
  “洛洛,妈问你……”何妈欲言又止,顿了顿,道“我和你爸都不是老封建,也知道很多学生在国外很辛苦,大家彼此生活上有个照应是好事。但是,你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啊。如果不打算要孩子,那么……”
  “你说到哪儿去了。”何洛蹙眉,“我现在还是和舒歌一起租房,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田馨结婚了,是不是?”何妈问,“真没想到,你们这些同学里,她最象个孩子。”
  “她老公很照顾她的。”何洛笑,“你看,事情就这样。如果女孩子自己软弱一点,自然有人来保护你,反而容易找到坚强的后盾。”
  “是啊,我和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一直逞强。不过现在放心多了,我看冯萧这孩子说话办事也挺大方的。”
  “是啊。他想问题还是很周到的,基本不用我动什么脑筋。”何洛微笑,“和他在一起之后,日子倒是轻松很多。”
  “这样就挺好的。”
  “恩,挺好。”
  
  “有结婚打算吗?”何妈吃过晚饭,又问。
  何洛站在厨房里和母亲一同洗碗,一把筷子在手中颠来倒去。“暂时没有。”她摇头,“真要结婚,肯定先向你和爸爸请示。”
  “你爸正在考察呢。”何妈笑,点点客厅。何爸沏了一壶茶,正拉着冯萧一同看新闻联播,天南地北地闲聊。
  “我真同情他。”何洛苦笑摇头,“我爸从商这么多年,还保留着大学讲师滔滔不绝的激情。”
  “让你爸多观察观察,不也是为你好呀。”何妈说,“你们这些孩子,有时候看人看事不长远。”
  
  何洛瞟一眼客厅,“冯萧的导师下半年起要跳槽去美东一个实验室,可能顺便要带他去那边做实习生。我顶多看这么远,再以后的生活,变数太多。”
  “瞧你说的,我们的生活好象一成不变似的。其实我们这一代,不比你们动荡?”何妈说,“我和你爸一起下乡,他考了大学,毕业后本来可以留在北京的,因为我进不去,他就回来了;后来你爸自己去做生意,前两笔陪的一塌糊涂,每个月都跑俄罗斯,偶尔回来一趟,还总和关系户喝酒,半夜醉醺醺回来乱吐。我一个人拖着你,还照顾这个家。当时,真以为挺不过来了。”
  “你又忆苦思甜了。”
  “我是说,彼此要为对方考虑。你们这一代孩子,太自我为中心了。”
  何洛失笑,“你和爸爸不也一再叮嘱我,千万不要把别人当成自己的生活重心,否则很容易失落么。”
  何妈哑然,“此一时,彼一时。”她想了想说,“我们不希望你过得辛苦。其实,当初你外公外婆,对你爸爸也没少抱怨。”
  何洛低头,“我知道了。”
  
  何爸喜滋滋对何妈说:“冯萧这孩子不错,懂事,也比较有见地。”
  何妈叹气:“我也挺喜欢这孩子。但我,总觉得洛洛心不在焉呢。还是她大了,喜怒哀乐也不挂在脸上了?”
  何爸笑,“前些年她哭哭笑笑的时候你担心,现在沉静了,你又担心。你到底想咱们洛洛怎么样,啊?”
  “想她开开心心的。”
  
  冯萧十二月底就要返回北京,和家人一起迎接新年。临行前一日,何洛一家三口陪他去冰雪大世界看了冰灯雪雕,还买了木耳榛蘑一类的特产让他带回去。回到家里,何妈沏了热茶给大家暖手。何爸来了兴致,非要冯萧陪他下象棋。第一局何爸旗开得胜,接下来连输两局,第四局分外仔细,拈着棋子迟迟不决。
  何洛笑:“爸,我和你们都下过,冯萧的棋力比你好很多,第一局输掉,多半也是紧张。”
  “女生外向。”何妈扯扯女儿,小声道,“给你爸留点面子啊。”
  冯萧说:“何洛的棋下得也不错,经常和我打赌,谁输了谁洗碗。”
  “那一定多数是她洗。”何妈笑,“我知道洛洛,让她作饭可以,最厌烦洗碗了。”
  冯萧笑着看何洛,“可别说我告状。有时她连输两盘,就找借口,说,诶,天色这么晚,我要走啦,然后拎包就跑,剩下一堆碗筷。”
  何洛“哼”一声,“还说,第二天我再去找你,家里还是一摞子碗筷!”
  “那不是你头天积攒的?”冯萧揶揄,“跑掉就能赖帐?”
  一室茶香,其乐融融。
  
  何妈去接电话,转身喊女儿来听。
  “家里很热闹,聚会么?”章远声音低哑。
  “没有,我爸……他们在下棋呢。”听见他瓮瓮的鼻音,何洛很想问一句,感冒了么,还是太忙,没有休息好。嘴唇轻轻开合,问询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儿又吞回去,只剩下几个毫无疑义的音节,像是不耐烦时“唔唔嗯嗯啊啊”的应答。
  “噢,我也没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1月12日吧。”
  “能不能,抽空吃顿饭?”
  “恐怕不成。13日一早的飞机回美国。”
  “这么紧?那出来一下吧,一两个小时。”
  
  何洛咬紧下唇,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客厅。何爸孩子一样,拽着冯萧又开了一局,何妈支着,喊着“跳马,跳啊”。何爸懊恼,“观棋不语真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是你家姑娘的妈!”
  冯萧摊开双手,冲何洛无奈地耸耸肩。
  何洛浅浅笑回,低下头,刘海挡在面前,索性垂了眼帘。“他家里可能也有安排,我走不开。”
  
  挂断电话,章远埋头,十指穿过头发,掌根压在太阳穴上用力地按了几下。在何洛踢踢踏踏的脚步行近之前,一家人的说笑先钻入他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像捞月亮的猴子,因为她照亮了黑夜,便去捕捉,落得满手支离破碎的影像。她依旧在天边,笑容清冷。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外部市场竞争激烈,负责技术的副总偏偏在此时跳槽,拉走不少老客户。总公司将副总的行政职能暂时分划给章远和另一位项目经理,提议他们拓展服务领域,但一时又找不到理想的新晋技术人员,只有和别家公司合作。各个组长推三阻四,又不公开反对总公司的决定,章远面对好高鹜远的上级,唉声叹气的同事,隔岸观火的局外人,颇有心力交瘁的感觉。
  此时专注地想一个人,也是奢侈。捉不住,便放手吧。
  
  章远原组开发人员暂时交由马德兴带领,他挠头,“这次简直是纯通讯设备支持,和我们相差太远,只能被合作方吃死,估计我们从别人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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