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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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大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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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们好,我叫刘旭。”老班客气地说着话,提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同样猥琐的字,然后继续说,“我把我的手机号念一下,有需要的话,大家可以记一下。137XXXXXXXX,十一位,对不对?我在重复一遍:137XXXXXXXX。”

  “好了,下面说个讲两个问题:一,下周一——也就是明天——我们开始军训——希望大家早上午八点准时在二餐附近集合,不知道二餐在哪的,可以互相问问,也可以给我打电话;第二个问题,宣布一个临时任命新闻一班,班长XXX,新闻二班班长刘猛。另外,甄帅同学暂代二班的组织委员。第三个问题——”

  “老班,幼儿园毕业了吗?不是两个问题吗?”一个女孩的声音。

  猥琐男干咳两声,继续说,“我写了首词,看看哪位同学会谱曲,作为咱们的班歌……”说完,又提起粉笔在黑板上“秀”了一把他那猥琐的书法。

  记得有这么两句:我们要作新时代的邹韬奋,我们敢当新世纪的范长江。猥亵男还强调,希望我们将来都成为中国新闻界的“高技”或是“高编”。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现在听见这两个词,也觉得怪怪的。

  起初,我并不知道邹韬奋、范长江是何许人也。我丝毫没有对大师的不敬之意,也怪我学识浅薄。不过在我的印象中,高中历史教材上应该没有涉及,至少不在当年高考大纲之内。令我没想到的是,以后所涉及的课程里,二位先贤于我们结缘颇深,以至于毕业后当我们试图向人证明我们是新闻科班出身时,不得已,直呼出先生大名,并且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记得并不十分准确的二位先生的作品。当然,时至今日,我的四十三位同仁奋斗在新闻战线上的,聊聊无几,获得“长江新闻奖”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军训有插曲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如果让我在上课和军训中作出选择,我觉得还是军训不错。正所谓: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前后不过十天军训,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在烈日下练习稍息、立正、挎立、蹲下……确实枯燥无味,并且让人疲惫不堪。但是,我总觉让人真正难以忘怀,甚至记忆犹新的不是吃香喝辣、游山玩水,而恰恰是这些“折磨”。要不然,在军训结束时,就不会有依依惜别,相看泪眼了。

  从学校出发西北行有个名叫壁林的地方,骑单车大概需要一个小时,那么步行呢?我无法估算,当天的任务就是徒步向壁林进发。老班——也就是那个猥琐男戴着个鸭舌帽,骑着个二八的自行车在队伍旁边跟着,就跟抗战电影里的“狗汉奸”一个德行。请别介意我这么形容,实在是“灵光一现”的产物。

  学院也许出于好意,毕竟文班女生太多,并没有过于强调速度。稀稀拉拉的队伍绵延近千米。不知是道路过于崎岖,还是我们落下的太远,反正在我们这是看不到队首了。学院负责的个把领导早坐上“四个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唯一确定的是,前方五公里的地方,有一辆小货载着三大框雪花梨在等着我们。在起初的十几分钟快步前进之后,我——确切地说是我们——慢了下来,因为我看见李延也在我的前面不远之处。

  “喂,李延你还不快点,这么多女生看着呢!”我进跑几步追上了“队伍”。

  “为嘛就我需要快点哈,你干什么呢?”

  “我这不是正在给女生压后阵嘛!”

  “有漂亮的吗?”李延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格外关心。

  “看来看去,也就二号和四号了。”我用手指了指前面,略显无奈地说。

  “干什么呢你们?”姚教官向后退了几步,“你看看你们两个大男生,跑到了女生后面,丢不丢人!”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想他自己也应该明白:局面已经失控,原本预想的展现我校“威武、文明之师”的幻想已然泡汤。

  “教官,我们只是想提个建议!”

  “能不能找个女生唱那么几嗓子,鼓鼓劲啊!”李延正好接住我的话茬。

  “是不是看上谁了?说!”老姚突然语调低了下来。

  “四号——”,“二号——”,我坦白:这次哥俩配合得并不默契。

  “谁?”姚教官似乎对我们的这种表达方式还极不习惯。但是事出无奈,全班四十四名同学,女生占了三十个,我曾经用计算器算过这个比例,得出的数字是百分之六十八点一八一八循环。如此高的比例,使得不少男生眼花缭乱,就好像一个穷光蛋一不小心掉进了金库,不知道拿什么好。

  “就是从前边到数第二和第四位女生!”李延及时给予教官“合理的”解释。

  “你们怎么不唱?”或许我们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更或许是李延做“合理解释”时过于激动,随即几个女生回过头来,为首的就是建议老班“重读幼儿园,练习数数”那位“二号”。后来慢慢我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李苹——好像有点土哈——当然这是我“不耻下问”得到的回报;而另一位据李延说叫作张芳,无奈,还是有点土。

  “大家欢迎317宿舍的战友们给大家来首歌怎么样?”

  “317来一个,317来一个!”

  瞧这号召力,真是没得比(呵呵,我喜欢)!不过,有一点甚至奇怪,为什么我们的宿舍号女生都这么清楚呢!莫非是,莫非是——

  “对面的女生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经过商量,最后双方一致同意以一首《对面的女生看过来》闪亮登场。其实我们俩的水平,都不怎么样,两个人中跑调的占了一双。

  “你们干什么呢!还不抓紧,都落下多远了,赶快!”猥琐男及时出现,以至于刚刚开始的演出戛然而止,“同学们,大家一定要发扬‘韬奋精神’,努力拼搏,全赴以力!”

  说实话,我很想尊重一下“猥亵男”——不,应该说刘班,刘讲师。但是对他的品行我实在不敢恭维,以后发生的事情足可以证明我对此人的论断!况且我一直有一种还算比较成熟的看法:老师——绝对是一个光荣而神圣的称谓,在我内心,我只把它送给少数几个人,而诸如刘旭之类,最多可以称为“教师”。请注意,这里的不同,因为我始终认为仅仅为了收入或者说为了“钱”而从是教育的人,只能冠以这样一个职业称呼——教师。

  “老班,你真搞笑,还‘全赴以力’,怎么不说‘努拼力搏’啊?”也不知道是谁耳朵这么好使,看着老班的背影,整了这么一句。

  “哈哈——”当那辆二八骑远时,笑声才渐渐响起来 。

  壁林,据说属于“三北防护林”的一部分。茂密的树木环绕着一顷碧波,水甚是干净,偶尔还会有一两只水鸟掠水而过,景色倒也算得上是怡人。按要求我们分班列队坐在了一起,但是早已打乱了次序。不过,拉练还是有效果的,人手一个大鸭梨,一个个都在那狼吞虎咽,根本顾不得什么绅士、淑女形象了。还有个别口渴难忍的,跑到湖边用手捧起湖水就喝。

  我正专心致志“攻克”我的大鸭梨时,忽然被人推了一下,我赶紧扭头去看。只见李延正在旁边傻笑。

  “你丫的推我干嘛?”我正在质问的时候,背后又被人给了一拳,“你有病——”我刚要骂,回头看见是李萍,俩眼顿时眯缝起来。算了,看在李延提醒我的份上,并且让我有机会靠了一下心爱女生的肩膀,我就不追究了。疏忽大意啊,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做到了“二号”旁边,我怎么就没注意呢?我暗自懊恼起来。等到我反应过来应该给美女一个甜蜜的微笑时,却发现李苹已经走开了。

  “我说你小子光忽悠我了,你怎么不找张芳去哈?”我看李延窜过来,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啊——”李延一声惨叫。

  “怎么又是你们俩?”姚教官不知从那蹦来,给我们俩一人一个“脑袋嘣”。

  “啊——”这次换成俩个人了。

  老姚示意我们坐下,一手扒着一个,蹲在我们我什么身后小声说,“我看你俩怎么都这么没胆量呢?哥们跟你们说哈,在学校吧,要想追到女生就得大胆点——”

  我们俩都盯着老姚,怀疑他的意图。此刻我才注意到,老姚并不比我们大多少,两肩上还是“红牌”,只不过经过军队的“锻炼”,皮肤有些发黑。

  “瞅什么?我也是大学毕业,就去年七月份,然后才当得兵——”

  “哦,这样哈!”我恍然大悟。

  “你不是想让她俩唱歌吗?你在忽悠一下,我打个圆场,”老姚拍了一下我的后脑,“看你的了!”

  我和李延商量了一下,然后各自行动。

  “同学们,咱们欢迎张芳同学个大家唱个歌,好不好?”我站起来冲着女生喊了一嗓子。

  “好——”李延带头支持,接着又撺掇几个男生喊了起来,“李萍来一个,李萍来一个——”

  “我说你小子怎么跟我唱反调呢?我让张芳唱,你非给我鼓动李萍,是不是诚信捣乱啊?”我瞪了一下一旁正在呐喊的李延。

  “还不是一样嘛!”李延一脸坏笑。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跟你这么没默契呢!”

  我跟李延正在拌嘴,就见教官站了起来,“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既然大家有这份热情,那么我们就欢迎“二号”——啊,不!欢迎李萍同学给大家唱首歌,好不好?“

  “好!”就数李延喊得欢。

  “行啊,唱就唱!”在几个女生的推推搡搡下,李苹站起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电视剧《风墙》,片中的主题曲不错,我给大家唱几句啊——

  我们曾经默默地寻找,默默地寻找, 友谊和爱情都不能少,都不能少;我们曾经无谓地争论,无谓地争论,付出和结局哪一个重要,哪一个重要;我们曾经分头去寻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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