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让我进去;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
九儿听见了声音也从自己的榻上爬了起来到这边来看;正好看见这个侍卫站在门口;这个英俊的侍卫她认识正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萧云。
萧云只是拦着她冷冷道:“皇上不让人进去。”
二人正是说得不可开交;却听见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卫容明晃晃的袍子飞扬带些怒气;他一脚踩出了门槛;只看着九儿道:“难不成你和你主子还要上演一个主仆情深?”
九儿听得皇帝的怒气立马就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都是奴婢的错怪不得主子。”
卫容只是冷哼一声:“禁闭一年;明日开始。”便带着萧云疾步离去了。
九儿进门之后正看见赵绾坐在床榻之上发呆;以为是让卫容刚刚吓得不轻。
赵绾自然也听见了这一切,只是挥了挥手让九儿出去不要来打扰她。
她又躺回了床榻;闭上眼睛却是刚刚那个男人隐忍的怒气。
她其实后悔了;不该为九儿强出头的。她只想着让那些后宫嫔妃不再来招惹她,可是没想到她很可能沦为江秀荷和其他身居高位妃子争斗的中间牺牲品。可是那个男人却是想了办法关她一年禁闭;是因为江秀荷吗?还是因为不想让她死?她死死咬着唇;一定是因为江秀荷,一定和她没关系。
夜间灯烛高照;宝像端庄的皇后娘娘满头的鎏金碧玉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执手捻起一粒白棋对面坐的是个宫女。
“皇上倒真的宠爱那个贵仪得很啊!”
她落下一颗棋子;那个男人为了避免江秀荷受罚竟然提前去罚了江秀荷她又怎么能拂了他的脸面呢?
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满盘的棋子自己已经落下下乘无论如何也回转不过来了。
那宫女轻笑一声:“再怎么说不过是个五品妃子罢了;若是真想抓错处还能抓不出来吗?”落下一颗黑子封杀了她一大片白子。
她忽然一扫袖子扫落了满盘棋子;起身之间手指上的指甲微微张开:“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些东西。”
若不是那个男人喜欢下棋她也不会学着下棋哄骗他的。她生平最恨就是下棋了;坐在那里假惺惺的模样让她反胃。
宫女知道她是心头不顺;本来可以除掉那个女人的哪里知道皇上前去抢救了;她低着眼眸不说话;这个皇后娘娘不高兴的时候是不能惹得。
过了一会儿;陆婉柔拂了拂手指甲道:“那个七品的小主是怎么处置的?”
“听说是关一年的禁闭;同江容华的比起来确实是多多了。”
江秀荷不过关一个月而那个小主却是关一年;不过如果不是要保住江贵仪只怕那赵常在按皇后的命令是要殒命的。
陆婉柔点了点头又揉了揉额头坐回了床榻之上:“能蠢成那样就不要去管了;就算是能一年之后没疯了,出来也活不过两个月。”
本来她可以正好利用正好利用这个女人将江贵仪打入冷宫的;看来是泡汤了。
“再过两日就处理了吧,这么些时日就这么不懂规矩,到处招摇,留着也烦。”她支着额头闭上眼休息了。
宫女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不敢再扰陆婉柔了。
一个七品常在的禁闭关了也就关了;反正赵绾也不喜欢到哪里去;只是每隔一段时日都有人送来食材;她倒也乐得自己做饭清闲。
说来也是;她开始关禁闭这七八日皇帝都没有再来;她反倒心安很多。那些日子里每日他讲那些细碎的小事;在她耳里太过熟悉了;就像是夫妻之间谈笑一般那时她的阿爹阿娘也是那样相处的。
“九儿;你说今儿要做个什么味道的好?”
她看着正顿在灶门前在生火的九儿;脸上黑漆漆的是搞了很久都没有生出火;她反而忍住笑装作没有这回事。
九儿想了一想:“不如就是莲子味道的吧;这几日天气上来了下下火。”
“好。”
她揉着盆儿里的面;却是看见九儿出来跪在了地上。
她愣愣转过身去;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明黄站在门口正瞧着她。
她也慌忙跪下行礼;他却道:“免了;你过来。”
她才解下围裙随着他去了;九儿依旧留在厨房里面。
卫容坐在桌旁;只是打开折扇,眼眸低垂静静看着折扇上的字画没说话。
她有些局促不知为何他又来了;她方才出来的时候看了;只有一人跟着他那就是那个侍卫萧云。才想着他忘了她;可是他又来了。此时她心中顿时有些涟漪扩开;说不清的复杂。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你说说这句话对不对?”他放下扇子偏头灼眼瞧着她。
赵绾不知他怎么问起了这句话;想了一想摇了摇头笑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是对的;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不定对。”
第十八章 心思温柔且缠绵
“为何?”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奈何眼角的那丝疲倦始终没有压下去。
赵绾笑道:“得失是看结局;若是为镜的人不若照镜子的人,又哪里能提前断出结局呢!”
她摇了摇头给卫容倒了一杯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不过他应该总有他的理由。
卫容眸中有一丝赞许还有浅浅的欣慰,去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手指触碰到了她的。
她慌忙缩手闪躲着瞧着他。
他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略微弯了弯薄薄的嘴角;干脆就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手里。
她有些僵硬;差点儿就想抽回手来。
“朕只是想同你说说话罢了。”他看出了她的紧张只是柔声问道:“宫里比起冀州如何?”
她抬了抬眉毛:“宫里很好;冀州也很好。”
“宫里很好?”他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反问着她。
她一顿;宫里不好;她留在宫里不过就是关在一个笼子里面。
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抚着她那边脸颊;或许是常年习武手上有些老茧与手背的俊白并不相同;摩挲得她的肌肤有些发疼。
“还疼吗?”
他是在问她的脸好了没有;她摇了摇头;哪里能疼七八日这么久。
他手指移到她的下巴上面勾住她的下颚让她正视着他;她忽而记起那日他也是这般;她拒绝了他。
他依旧是那天一般凑近了她;她眸子闪动没有说话只是僵着不动;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上面忽然他的手摸住了她的脑勺。
她皱了皱眉头。
他停住了对她更进一步的吻,松开了她收回了握住她的那只手,无奈道:“宫里不如冀州好吧!”低敛了眸子有些歉意:“朕应当是只和你说说话的。”一句话毕了却是起身离去了没有等她的恭送离去。
赵绾拂上自己的唇;那个男人在克制;为什么要克制?因为她没有准备好?因为她害怕?
卫容出门便去了自己办公的乾元殿;方才进门就看见领侍卫内大臣方启明站在殿中。
卫容放下手中的折扇在桌子上看着方启明;这方启明也是四五十岁的老臣了;一直忠心耿耿;他能登上皇位是少不了方启明的护卫的。
“皇上;臣是来劝求皇上万不能放掉手中的一分权。”方启明跪在地上有些泪痕:“若是皇上连那一分权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卫容叹了一口气扶起方启明:“朝中局势不稳;朕若是一意孤行抓权势在自己手里;只怕势力不均势必会又再生夺位大战。”
“可是;那分权是訾太傅他们用命换来的!”方启明硬是要跪下;这一分权都丢了卫容就会更加危险了。
卫容也忽然掀开衣摆定然跪在方启明面前;方启明一惊急忙要扶起卫容:“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岂不是折杀老臣了!”
卫容不起只是盯着方启明道:“朕知道这一分权势太傅他们用命换来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朕更加不能为了保住一分权让整个江山飘摇,何况,这一分权是有用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方启明只是扶着卫容;卫容继续道:“方卿;你信朕么?”
帝王的执拗让方启明一定。他点了点头终究是妥协了:“虽然臣不赞同我皇的想法;不过臣信皇上;所以;一切皇上定夺吧。”
卫容点了点头这才起身。
江秀荷跌坐在地上环视这个房间,目光终究落在了桌上的一个酒壶上面;那个酒壶里面装的是可以要她命的东西。
她不敢相信前两日她还是皇帝宠爱的妃子;怎么忽然就会被冠上私通的罪名。她摇着头忽然发了狂去爬去拍将她关住的门。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你在哪里?”
那个男人不是舍不得罚她吗;?无理取闹他也没有责怪她;现在他怎么不见了?她和那个常在打架也不过是被他想方设法免去她被打入冷宫的责罚只是禁足一个月;为什么他现在不心疼她了?
她靠在门后哭泣;帝王都是没有心的吗?哭的累了;她忽然彻悟了;她失败了这幽幽深宫里她失败了。
她癫狂拿起酒壶将里面的酒死命向喉咙里灌去;眼神迷离之际忽然脑海里想起那个男人有一日搂着她时唤了一句初心。
不过两日消息就传了出去;受宠的江贵仪私通被毒死;然而也出了一件喜事;隆宠的孟贵仪怀孕了。
赵绾身处禁闭之中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每日里就是剪花种草。至于下午傍晚时分就会听皇帝说说话;他不问她不答;他若问她才答。
屋中摆了盘棋子;是皇帝昨日走的时候吩咐的;说是今日会过来下棋。
皇帝过来了,不过她却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平日里他穿的都是皇袍难得今日穿着白衣锦绣恰,巧他身形颀长偏为儒雅,着上白色便显得卓尔不群。
“还在看什么?”他指着棋盘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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